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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水,
“你个挨球货!”
李石这动静挺大,隔壁那桌也回头看他们,正和李石看了个对眼,显然对方并没认出自己的‘石头哥’,看了一眼就继续自己的话题。那个手臂上纹了东西的,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些,一副老大哥的姿态教育他们,
“咱们出来混的,平时要低调,大哥的名字不能随便讲出来。你知道这坐着都是什么人,兴许就有仇家。”
另几个都受教,唯有李石的‘小弟’不服气,
“我就不信西京城敢有谁动我石头哥!”
纹身哥摇头,
“老话说一山还有一山高,你混的晚,以为他李石就是天了吗?”
“那当然,李石是西京城的老大!”
纹身哥还是摇头,痛心疾首的说,
“你们太浅了,他李石……唉,这话你们别传出去,我跟谁都没说过,李石和我是同辈,我们是一个老大。”
这下两桌人都傻眼了,陈东林已经憋不住要笑出声来,李石捂着他的嘴,不许他打扰他听八卦,黎晖倒是不怎么上心,叫来老板结账。
“李石还有老大?”
“当然有了。”
“是谁啊?”
纹身哥高深莫测的笑了,
“黎晖,听过这个名字吗?”
有些人摇头,有些人点头,纹身哥做怅然回忆状,
“西京城的黎哥啊,你们居然不知道,白出来混了。”
“李石和你都是他的小弟?”
“当然,当初黎哥被人追着砍,从五路口一口气跑到大差市,还是我替他挡了一刀呢。”
陈东林已经笑得溜到桌子底下了,黎晖付了钱,伶着陈东林站起来,走到纹身哥身后,拍拍他,
“小朋友,牛皮要破了。”
纹身哥一瞪眼,
“你睡啊你!不要寻事!”
黎晖笑了,
“你不认识我?你不是替我挡过一
刀吗?”
说完三个人就离开了,只剩下纹身哥呆若木鸡的呆在原地,半天才喃喃自语
“黎哥……真的有黎哥。”
晚上牌局照例在三叶堂,好久没玩儿,一打就是个通宵,最后是陈西林撑不住了,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才透了进来。
“黎哥,还玩儿吗?”
黎晖低头数数牌子,
“不玩儿了,再玩儿裤子都没了。”
李石伸懒腰,
“你输成这样真是少见。”
黎晖打牌很有脑子,手气也不错,玩牌极少有输得时候,今天只他一家输,那三家都有钱数。
出门的时候,李石问黎晖,
“今天咋了,看你打牌心不在焉的。”
“没事儿,累得很。”
“哦,平子今天不在家吗?”
“我不知道啊。”
李石跟黎晖久了,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经,扭过脸看黎晖的脸色,
“吵架了?”
黎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吵什么架啊,又不是小孩。”
李石看他的表情,又想起路云平前一天打过两次电话找黎晖,越发笃定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但是他知道黎晖的脾气,不想说的事情,谁也套不出一个字。只得等黎晖开车离开,才给路云平打电话,没想到路云平那头喧杂的厉害,喊了半天只知道路云平在外面玩儿的正起劲,剩下一点都没问出来。
李石开车回家,半道突然想起来什么,立即掏电话,
“下午黎哥是不是在你那?都见了什么人?……嗯,路总去了,然后呢?嗯,嗯,豹子来过电话?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就给豹子打,
“豹子,我是石头,下午黎哥找你办啥事儿啊?”
那边好像还没起床,迷迷糊糊的,
“没啥大事儿,就让我查一下路总住在哪个酒店。”
“酒店?哪个酒店?”
“没有,四星级以上都没记录。”
“为啥查他?”
“我也不知道,黎哥没说,不过路总好像前一晚在莎莎和人拼火了。”
“对方是谁。”
“宋刚。”
“宋刚!”
李石心里一惊,
“他不是一直在甘肃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和路云平拼火。”
“他也才回来不久,带着人回来的。听莎莎老板说,好像是为了个男孩两边起了冲突。”
“查查那个男孩的底。完了给我电话。”
“成,那这事和黎哥说吗?”
“先不说。”
☆、醉后
黎晖回到家也昏昏沉沉的,明知道家里没人,还是往客厅看了一眼,意外的是写字台的灯亮着,玻璃板上有一撮烟灰,黎晖能想象路云平坐在那抽烟的样子。他想收拾一下,又懒得动,站了几秒就说服自己去厕所洗漱了。
冷水泼脸,感觉舒畅了许多,黎晖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下巴上竟然有一层胡子茬,他这个人体毛向来淡,一般熬上好几夜,才看得出胡子茬,也是因为这样虽然比路云平还大一岁,但总显得比他小似的。
黎晖握了片刻剃须刀,还是放下了,如果路云平在的话,一定会催他剃掉,搞不好还要肉麻兮兮的说,
“有胡子亲起来不舒服。”
现在人不在……就算在,也不会抱着亲来亲去的了,打了一夜牌本来身上的就困乏,黎晖不想自寻烦恼,一头扎到床上,扯过被子蒙住自己开始呼呼大睡。洗过热水澡又熬夜,这个觉就睡得很沉很死,再睁眼的时候天竟然已经全黑了,黎晖坐起来,从床头摸过手机看看,刚好到夜里十一点。
起来在厨房转了一圈,没什么吃的,以前都是路云平操心他的起居饮食,或者买或者做给他吃,打开冰箱看看,有两盆剩菜,是他去山西前一晚路云平做的,黎晖想热又怕放坏了,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决定自己出去吃。
人的依赖性滋生的非常快,在路云平还是哥们的时候,黎晖的生活都是寂寞安静的,饿了冷了都是自己操心自己,不过被路云平插了一脚,黎晖的惰性也就长了出来,很快便不再惦记生活里的琐事,虽然没有特别想过,但是内心还是知道路云平都会去做,而且会做的很好。
现在转了一圈,不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黎晖也没有开灯,从门口的鞋柜上摸到车钥匙,准备出门找个夜市随便对付一顿算了。拉开门,楼道里也没有灯,漆黑之中却有个红点一闪一灭,再闪再灭。黎晖心里一紧,立即把门掩上,只留了一道缝隙,他动作非常的轻,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知道楼道里坐了个人,这个人在抽烟,他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这个终点坐在这里会是什么人,是来堵他的?一些名字在脑海里浮现但很快就被排除了,几乎没有人知道黎晖住在搪瓷厂小区,包括手下很多人都以为他住在洪福大厦,除非……有人昨晚跟踪他,会是谁这么胆大。黎晖边想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准备给李石打电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楼道里。
那人好像动了一下,还打了个呵欠,黎晖拨电话的手就停住了,再次把门拉开,
“平子?”
路云平嗯了一声,从楼梯台阶上站起来,在墙上捻灭烟头,拍拍屁股走过来,定定的看着黎晖。
黎晖闻着满鼻子的
酒气,
“喝了多少?”
路云平侧着身挤进门里,在门厅转了一圈又进了客厅,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黎晖无奈的关上门也跟了进来,看着路云平死仰八叉的样子,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原地站了半天,才在沙发跟前蹲下,
“想喝凉水还是热水?”
路云平睁开眼,带着点醉意说,
“我好像发烧了。”
“狗屁,这么热的天你发烧个球毛。”
路云平呻吟了一声,眼睛呆呆看着天花板,
“真的,我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黎晖看他说的很真,忍不住去摸他的额头,额头果然很烫,再摸脸颊,也是热乎乎的,
“你喝了多少酒?”
黎晖的手凉凉的,摸得路云平很舒服,在他手心蹭了蹭,
“记不住了,好像很多。”
酒精挥发出来,脸颊额头乃至全身都会热腾腾的,这个常识黎晖还是有的,他站起来,想到厨房倒水,发现暖壶里是空的,想了想,就接了一杯自来水。接过路云平不肯起身,平躺着张嘴,啊啊的要黎晖倒进去,才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水?”
黎晖被他吐到了身上,不客气的把杯子往茶几上一墩,但是有点心虚就没吭气,路云平抹了一把嘴角,
“你给我喝自来水啊。”
“切,你又不是没喝过。”
“这漂白粉的味儿太大了!”
黎晖不说话,推开窗户站那掏烟,路云平又倒了下去,抱了一个靠枕压在胃上,
“这待遇差的太多了,以前虽然红枣坏了,可好歹是热水啊。”
“别嘟囔了!我没烧水。”
路云平就真不说话了,屋子里静了下来,石英钟的走针滴滴答答的响着,片刻过后,鼾声骤起,黎晖抽了一根烟,看路云平没有醒来的意思,就进屋拖了一张毛毯出来给他盖上,自己在偏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拉亮地灯,开始翻旧报纸看。
看完三份晚报,路云平动了一下,扣在身上的靠枕掉了下来,黎晖倾身去捡,手却被路云平按住了,
“小晖,几点了?”
“三点了,睡够了没?”
路云平皱着眉盘腿坐起来,看着黎晖,
“我怎么来了?”
黎晖气乐了,
“我怎么知道啊,我还想问呢,你怎么来了,在外面坐了多久?”
路云平闭着眼想了一会儿,
“哦,我一个人去喝酒,叫了一群小朋友来陪,纯威士忌不兑不加冰,两下就被干翻了。”
黎晖听着,诧异自己心里居然还有些不痛快,
“然后呢?”
“然后散场啊,他们叫了仨小姑娘陪我,我说我不喜欢小姑娘,他们又给我推了个小男孩,那个嫩啊,那个白啊,那个骚啊。”
黎晖觉得胃里有些反酸,不知是气的还是
饿的,他看着路云平一张一合的嘴,真恨不得糊一巴掌,但是却没有立场,也就不插话,假装平静的听,
“可是我脑子里一直在想你,想着你还在生我气,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我要是这节骨眼和别人上了床,咱俩肯定彻底玩完了。”
路云平凑过来,
“我就想过来看你一眼,看你气消了没有。”
黎晖点点头,
“早消了,咱们伙计哪有隔夜仇。”
路云平听前半句刚喜笑颜开,后半句立刻打回了原形,
“小晖,昨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后悔,咱俩别拆对儿。”
黎晖站起来,勉强的扯了一个笑容,
“你斗地主呢,还拆对儿。我看你酒也没醒,你睡吧,我出去吃点东西,你要带啥不?”
一边说一边快步往门口走,路云平直直坐起来,一把没拉住他,急了,
“小晖,就算分,你也得让我知道为啥!”
黎晖停了几秒,慢慢转回来,
“平子,我不想你为难,我也不想为难我自己,做兄弟比做情人长久,也更适合咱俩。”
路云平掀开毯子站起来,一步跨到他跟前,
“你说啥我听不懂,可是我实话告诉你,这二十多年我就没拿你当过伙计!”
黎晖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默默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路云平接过来摸不着头脑,黎晖靠在门框上,
“看短信。”
路云平翻开短信记录,几乎一瞬间就看到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虽然没存进手机里,但是路云平还是认出这是程晓佳的号码,点进去看,里面没有文字,只有四五张照片。
照片里,程晓佳赤身裸体骑在一个男人身上,表情非常享受,吐着舌头,眯着眼睛,还有一张,他头上戴着猫耳朵,脖子上系着一个金色的大铃铛,屁股后面插着尾巴,正投入的在给一个人做口活儿。照片里没有出现对方的脸,但是路云平认得出那是自己家的沙发,自己家的落地灯,以及自己的身体。
☆、裂隙
路云平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那几张肉色的图就来来回回的出现,黎晖劈手夺过来,退出,顺手锁屏,
“你还欣赏起来了!”
路云平能听出黎晖这句玩笑里的不自然,他抬头看黎晖,黎晖却不看他,有点别扭的看着门口,
“看图说话,一目了然。”
这个时候,解释当然是苍白的,可更难堪的是,路云平此时一个字的解释都说不出来,看图说话,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又和程晓佳上床了,可能在黎晖看来,这是他路云平狗改不了吃屎,他那些□的过去,其实也不差再添这一笔。可是,路云平真觉得委屈,他根本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和程晓佳做的这档子事,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其实洗完澡他已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