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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木嘴角勾起,走到云澜面前,慢慢俯下身,俊朗的脸庞发大在云澜的眼前:“我自是不会担心,昨天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云澜在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明白过来,脸罕见的红了。
云澜连忙侧过头,掩饰住脸上的神色。
上帝作证,她刚刚所说的绝对不是指昨天的那个吻……
听到耳畔的轻笑声,有暖暖的呼吸吹到脖子上,云澜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连耳根都红透了。
转过头的她没有看见,脸上带着笑意的景木,眼中的神色愈加的复杂。
我们所珍惜的不过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只是,很多时候,就连这么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都是那么的遥远。
这一天,楼下的谈话结果是什么,除了云母和云涛之外,没有任何人清楚。
因为景木和云澜两人下楼时,云涛已经离开了。
三天后。
云澜一直知道罗阳会找上门来,只是却没有料想到对方会直接避开景木。
“能找到这,您辛苦了。”云澜递上一杯茶,脸色波澜不惊。
对面的沙发上,罗阳笑的毫无芥蒂,若不是他裸丨露皮肤的伤口依旧包扎着,怎么看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像是云澜自己的一场梦一样。
“凭你和景木的关系,找到这倒是很简单,让我们为难的是,景木这座宅子怎么才能靠近,或者说怎么进入。”
“显然,您现在能坐在这,说明了这件事并未让您为难太久。”云澜不咸不淡的说。
“犬子的事情,还需要谢谢你。”罗阳没有对云澜冷淡的态度有丝毫不满的表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
云澜抬眼,看着罗阳身后两个全备武装的军人,冷笑说:“您感谢的阵仗,说实话,我有些承受不起。”
一语双关,承受不起的自然还有云母被秘密抓来军部的事情。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今天不是来解释前些天那件事的,我虽然有愧于你的信任,但是我无愧于自己是父亲这个身份。”没有等云澜反驳,罗阳便抬手挥了挥,打发走了寸步不离开他身边的手下。“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给你个劝告。”
云澜手一顿,看着罗阳的眼神,她点点头:“您说。”
“我在感觉到你母亲似曾相熟时,开始着手调查,你先别生气……我想说的是,我意外的发现,现在很多方面的人马都在调查你。虽然之前的线索被景木压了下去,一时半会也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但终究会顺着你调查到你母亲身上。”罗阳说到这,叹了一口气,他深深的看着云澜,“怪不得之前觉得你这么的面善,倒是没有想到你是她的孙女。”
“金色乐医?”云澜挑眉。
“原来你知道……”
她若是知道一丝半点,都不会在这几年来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的乱撞。
葛家爷爷照顾云家几十年,因为“金色乐医”;
景家之前花费大半人力物力,翻遍几座城市苦苦寻找无果,因为“金色乐医”;
“血色图腾”的神话编织,因为“金色乐医”;
成为禁词消失在任何资料之中,让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却又带着莫名的尊敬,还是因为“金色乐医”……
她有这样一个奶奶,云家之后却落魄到离贫民窟只有一步之遥……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云澜的神情,罗阳知道自己理解错了,说:“你不知道或许是一件好事,现在,我建议你们一家人离开凌云回到繁城,只要不在他们面前晃悠,不惹出大的动静,安安稳稳的在繁城生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云澜抓住关键词。
“不用套话,你现在问什么,我都不会和你说。”罗阳一句话就将云澜的问题撇开了,他的目光直视云澜,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说“当然,仅仅回到繁城还远远不够,你还要……”
景木闻声赶回来的时候,罗阳已经离开了宅子。
宽阔的客厅的中,女子坐在沙发之上,长发半垂,脸上的神色在阳光的阴影之下,看不真切。
他推开门,静静看着云澜,时隔几年,他再次看到了云澜这样宛如没有灵魂的状态。
云澜似是有所察觉,视线一点点的移到景木的身上,机械化的表情终于慢慢的瓦解,留着一脸的疲惫和茫然。
景木走上前去,坐在云澜身旁,长手一伸将云澜拥入怀里,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景木。”
“我在。”
“罗将军刚才来过了。”
“嗯。”
“他知道金色乐医的事情了,他说,我如果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必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离开凌云。”
“……我可以陪你一起离开这里。”
云澜似是并没有听到景木的回答,或者说,她现在想要的仅仅只是倾诉,所以,她依旧自顾自的说——
“第二件事便是,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做乐医了。”
“景木,你说,我这几年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母亲,真实的一面
若是几年前;云澜对能不能成为乐医这件事;其实并没抱有多大的执念。
那时候,更像是赶鸭子上架;考试,军部,音战……她一轮又一轮被动的参与音沐,参与和乐医有关的事情。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后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也慢慢明白过来;在不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只有成为强大的乐医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上天赐予了她相应的天赋和能力的同时,也赐予了她生命另一种色彩。
那种灵魂和音乐的契合,生命与音符的交织所感触到的悸动……是前世不可能想象到的。
这几年;从指法到乐曲,她一遍遍的练习,一遍遍的感悟,一遍遍的苛求至完美,几乎都忘了,前世她那小小的却又值得奋斗终生的梦想,
而现在,有人告诉她,必需放弃乐医这个职业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那么,这几年,她到底在努力些什么?
云澜两眼泛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种表情像极了整个世界的信仰都在一瞬间坍塌了。
景木低头看着她的脸,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几年来,他看着她日益的成熟和开朗,看着她行为方式日益的圆滑和果断,看着她朝着自己的梦想一步一步的前行。
虽然不知道罗将军具体说了什么,但是从云澜的话中,也不难猜出些大概。
他遮掩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还是遮掩不过去了么?
想到这,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金色乐医”的事情,谁亏欠谁理亏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不要以为几个老头子掌控着当年的事情,就可以黑的说成白的了。
安置完云澜去休息,景木小心的关上房门,走到大厅的时候,时隔近十年,他第一次拨通家里的通讯。
“妈,是我……能安排我和爷爷吃顿晚饭么,我有事情找他帮忙……”
晚上,吃饭时间。
“景木呢?”云母看着空荡荡的位子,似是不经意间问道,每晚必报道的人突然有一天缺席,特别的引人注意。
她刚从云涛那回来时,房子里的气氛就有些奇怪。
云澜似是刚刚睡醒,脸色差的有些离谱,她原本以为是小两口吵架了,但是想着按照云澜的脾气,若是吵架了,根本不会再住这个房子。
“他说有事去了。”云澜勉强的扒拉了几口饭,最终放下了筷子,想了想,还是抬起头看向云母说:“阿妈,我们回去吧。”
“去哪?”话刚说出口,云母便反应过来,问:“回繁城?要回去的话,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你不是还要上学吗?不用陪我。”
“阿妈,我以后不准备成为乐医了,这学我上了也白上,还不如和您一起回去……”
“啪!”
筷子狠狠的压在了桌子上,云母目光死死盯着云澜:“谁允许你说这样的话?我辛辛苦苦把你从小养到大,难道就只得到这句学上了也是白上!”
“那您为什么让哥回去,我呆在这真的没有问题么?”
“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云母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慌乱,“还是说有谁和你说什么了?”
“……”
看着云澜沉默的样子,云母冷笑了一声,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若是景木想说的话,根本等不到今天,所以说,对你说的是罗阳对不对?”
“阿妈,罗将军只是让我离开,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云澜看着云母气愤的神色,连忙解释道。
“他还有脸对你说什么吗?”云母的神色莫名的复杂,“当年……”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在场的是云澜,生生将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云母摆了摆手,说“算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你不必担心,上一代的事情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云涛不任性的去试图揭那段伤疤,并不会有人冒着得罪'他们'的危险,来为难你们这些小辈。”
“那么罗将军他所说的……”云澜有些迟疑,虽然不清楚'他们'是谁,但是堂堂军区大佬都开口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实在不愿再拿家人的安危来冒险。
“他知道什么?当年为了自保隔岸观火,知道到那些似是而非的……”云母垂下眼帘,将一抹不屑敛入眼中。“不用担心,安安心心做你的乐医就好,除非你哪天的乐医能力能够撼动整个乐医界,不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真以为景木一个人能够压下线索么?
想当年,倾景家一家之力,可是没有找到云家半分影子。其他人凭空查,能查出什么?
原本,云母在云澜眼中的印象,是天底下最普通也最伟大的母亲形象,温柔,细腻,充满对孩子的爱意。
但是现在,云母垂着眼帘,敛着表情,嘴里谈论着的人物动一动脚,似乎动能让整个华国发生一场地震。
那样陌生却又真实的一面……
云澜心中的震撼越来越大,不安也渐渐弥漫开来。
云家或者说“金色乐医”,当时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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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云母的话,云澜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终究是自己的心战胜了所谓的怀疑。
虽然没有原地满血复活那么夸张,但是,对于乐医这条路该如何走下去,云澜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次日,她便恢复了在学校的学习,顺便恢复了军部的音沐。
从景木团里出来,依旧不见景木的影子,云澜坐在苏晨的飞行器上,倒是没有想太多。
景木的这样的工作性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莫名其妙消失个几天,几乎都已经成了常态,况且景木还在事前打过招呼。
“云小姐,您毕业季的实习单位是随学校安排,还是我直接安排到我们部队?”苏晨将驾驶模式调为半自动模式,问道。
云澜一愣,苏晨不说,她几乎就要忘了毕业季的事情,幸好时间还很充足,想了想,她说:“我暂时还没有考虑好,不过,能接触其他部队未必不是好事,只是我觉得,实不实习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话不能这么说,照华天军校的传统,毕业季的带队老师最起码要比学生高上一到两阶,按您在音司局测试的乐阶算,带队的老师也应该是9阶大乐医之上,虽然说不上提高多少,交流起来总会有些收益。”
苏晨细细解释着:“如果是军部,安排的乐医自然是军区的军乐医,但是若是军区之外的,安排的自然是音司局的乐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她本身的原因,平时接触的高阶乐医其实很有限,能有这样一次机会,倒是真的不错。
只是乐医和军乐医,要回去好好的考量一下。……
“我回去考虑考虑看,到时候给你答案。”云澜思索了一下,回答到。
“明白。”
回到学校,恰巧见到玉晓坐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头一点点的,已经被睡神召唤了大半灵魂过去。
云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多大了,随处都能睡着的性格怎么一点都没有改掉?
“玉晓,醒醒~”云澜蹲下身子,拍了拍玉晓的肩头。
她熟门熟路的一把捂住玉晓的嘴,在玉晓差点整个惊跳起来之前,堵住了整栋楼噪音的发生源,她半是好笑半是无奈的说:“是我。”
云澜刚刚将手放开,叫喊声便直冲耳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