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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动作。
后面推着轮椅的孟然愣了一下,看着年轻女孩子坚决的眼神,拿出了身份证明。
“原一十七团,现临时巡逻第十三小队路七向您报道!”立正,一个标准的敬礼!
“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们。”云澜看了她一眼说,第一眼她就已经认出来了,“不过,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
女大十八变,当年戈壁滩的村子里,那个拿着匕首就敢对峙沙狼小姑娘,现在已经如她所愿的加入了军队。
“您认识我……”路七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神一闪,左脚垫地,右脚一个高踢将一块从天而降的转头给踹了出去。
好快的反应速度!
孟然缓缓的收回拳头,将云澜的轮椅向前推了几米后,这才不由多看了路七一眼。
路七也随之退后了几米,看着依旧源源不断落下的高空赘物,却没有因为自己的身手而洋洋自得,而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拨通了通讯:“X区…112街道,13号大楼,约6层上下发生了暴动,请调动乐医压制且暂时封锁这一条路。重复一遍,X区……”
她报告完毕,然后对着云澜说:“这位小姐,我先送你出去,这里会有专人处理,无论您有什么任务,可是您现在腿脚不便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再继续……”
路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云澜已经打开了一个盒子,拿出了一把样式独特的琴——塔亚琴。
她有些吃惊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等等,那不是……
“6层也就是18米。”云澜稍稍估算了一下,撘弓架琴,精神力同完整的音符一同倾泻出来,两者相互包裹融合的冲了上去。
刚刚还在街道上奔跑着的男人停下了脚步,他们不禁慢慢的围了过来,离着云澜不远不近的距离,享受着这一次突如其来的音沐。
半曲之后,云澜将小提琴放在大腿上,而把盒子递给后面的孟然。
此时迅速赶过来的乐医再看到云澜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半躬下身子,说:“云学姐,您终于来了。”
看制服,是华天军校学医系的女生。
虽然已经拒绝了华天军校恢复学籍的提议,但是这声所谓的“学姐”,她也没多计较。
经验丰富的乐医大部分一早就赶到了另一个区域,现在这个区域,因为时间的原因,首先调来的是离得最近的华天军校的学生和老师。
她也是接到临时的救援赶来的,所以也不废话,进入了正题。
“这里我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带我去暴动最严重的区域。”云澜说着,朝着孟然说,“这里的人手比想象中的少,军部现在在规整,难免会照顾不到。你亲自去调遣人手过来!”
孟然拒绝:“我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您。”
“你以为能伤的了我的人,你在或者不在,有差别么?至于行动……”云澜看向路七说,“我想他愿意帮助我的。”
将孟然打发走后,云澜的轮椅由路七推着,在路上,云澜听到后面小声的声音说:“云姐姐,我记得你。”
云澜正打算说什么,但是下一秒,她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见过地狱么?
你见过血流成河么?
云澜会告诉你,她眼前就是。
残肢断臂,尸首遍地,一滩又一滩的血泊,深的像是要流动起来攀上你的脚踝。
☆、118战歌,嘹亮二
广场之上;被引来的几十个暴动的兽人;被死死的压制在地上。
它们的周围,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就那样躺在冰冷的石面之上;有爆体之前被杀掉的兽人,有被挣脱开压制的兽人杀死的乐医和军人。
就在她迟疑间;前方不远处一个兽人挣脱开铁索,在她眼前生生的撕裂了一名军人。
鲜血溅到她的琴弦之上,最后滴落在琴身上。
一瞬间;她原本尚且平静的精神力翻腾如同怒吼着的大江!
躲在自己小屋子里,她可以假装看不到这个这个世界;她可以假装,这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所以这段时间,她比任何人都淡定,也比任何人都冷血。
只是现在,浓郁的血色就像是泼在了她的视网膜之上,她除了不可置信之外,还有火辣辣一样的疼痛。
是的,她不是救世主。
可是似乎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很多时候,我们的思虑往往在一念之间。
半径近乎100米的圆形小广场上,所有人都听到了仿佛从天空之中传来的琴声。
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扩音设备,没有任何尖锐的音符……它就那样直直的闯入你的耳朵,如同潺潺流水,裹带着最淳朴的宁静。
音纹以云澜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向外荡漾开去,
在场所有暴动着的兽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放缓了挣扎,它们看着云澜,狰狞的面孔一点点的找回平静。
这个饱经痛苦的世界,这些饱受磨难的人民……
如果上天能够听到我的祈祷,请亡魂归于兽神,请生灵止住泪水,空旷无垠的天空,让我的音符随着风一起祈祷……
云澜自始至终坐在轮椅之上,她挺直着背,单手有节奏的拉动着,一遍又一遍的拉响着莫扎特的《安魂曲》
巷子中,来不及逃走的人慢慢靠拢了过来。
楼房里,瑟瑟发抖的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
广场上,所有乐医面朝云澜的方向,慢慢的行之以尊敬的注目礼。
而暴动的兽人,眼中的血色终于如同潮水一样褪去……
就在音乐停止的一瞬间,在某栋楼层内,两道原本观察着广场上动静的人影,迅速的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云澜冷笑一声,想跑?没这么容易!
她精神力化成十柄月形利刃,瞬间从脑海中之中弹射出去,直接从透入墙面,瞬间没入来人的身体关节。
一死一伤!
她慢慢睁开眼睛,对孟然说:“走,去捡人。”
“啊?”孟然……
十分钟后,孟然一手提着一个人的领子,一手拿着一个金属盒子,长方形,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死了一个,这小子倒还剩下几口气,不过看起来就不是好人。”孟然煞有其事的说,“云小姐你说怎么办?”
第一句明显就是废话,云澜“你小子自己什么职业都忘了么?该逼供的逼供,该监控的监控……”
孟然点点头,正打算交接给属下,但是云澜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什么点被忽略了,她皱着眉说:“你亲自去处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孟然点点头,向云澜行了一个军礼,就拖着昏死过去的人离开了。
这边大头处理完,其他的一些,剩下的人自然会按照安排去做。
云澜拿起轮椅一旁小收纳盒里面的毛巾,擦了擦手,那细致的样子,与其说是在擦手心里的汗水,不如说是在擦手上的鲜血。
杀人这种事情,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习惯。
回过头时,意外的看见了苏晨,照理说苏晨这个秘书,比景木做的事情要多得多,这段日子应该忙疯了,怎么还有空到自己这来。
“有事?”云澜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水杯,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
“老大正在和音司局商量着进攻的事宜,我地位最低,只好跑腿来了。”苏晨解释,而后接着说:“落安大乐医想要见您。”
在云澜被归抓去的这大半个月中,落安大乐医在她老师白遥,和一干老一辈的乐医共同的努力下,已经从音司局的高层,直接走到了音司局的掌控者的位置。
这次举国发生暴动的情况下,要不是她以强有力的镇压手段进入现今的位置上,乐医的安排不可能这么的到位和有序。
云澜愣了一下,在军乐医短缺的情况下,出战前和音司局商量,这是一件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怎么还和自己有关系?
苏晨自然也不会清楚,问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云澜一直到音司局都还是一头雾水,她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的时候,里面的会议还没有散。
军部和音司局的人各坐在会议桌的一旁,两方对垒,气压有些低。听见云澜弄出来的响动,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澜澜,你来了,快来这里……”
落安大乐医第一个打起招呼,但是她话音还没落,对面的景木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云澜面前,将云澜推到了自己军部这一边。
“落安前辈您好。”云澜分不清此时到底什么状况,自然少说为妙,于是点头朝落安打招呼。
“景木,云澜和你们的协议是在军校期间,现在她都不在军校了,照理说已经不算是军部的人了。”落安横着眼睛看景木,“我觉得,现在她进入音司局比较合适一些。”
“就贵局那点防卫和凝聚力,几十年前的那次事件不是恰恰说明了么?云澜可不是她奶奶……能由着一些人去搓弄……”景木这几年嘴上的功夫愈加长进了,就连景老爷子在景木的阵仗下败下来无数次过,就更别说性格原本就不羁的落安了。
“你……”落安被气乐了,这小子的嘴巴是越来越毒了。
“现在云澜小姐连参战都没有确定是否参与,落安大乐医不用太过着急。”一人黑脸自然会有一人做白脸,苏阳连忙和稀泥,把重点转移。
好吧,听了这么久,云澜大概明白自己来的原因了。
一、自己到底要不要参战
二、自己如果参战,是加入音司局编制还是军部编制。
她倒是赞同苏阳的话,说实话,她真没有一点想要参战的意思,首先她现在的行动就不是很方便,在情况多变的战场,说不定就是一个累赘了。
其次,后方显然同样需要乐医压制,她倒是想留在后方。
“对不起,我觉得……”云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我们双方的合作就照今天说说的,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人手。”落安没有听完云澜的话,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她爱听的,拿着文件档率先站了起来说,“这次会议就暂时到这,澜澜先留下,我还有事情和她说。”
景木离开前对云澜说:“我在门口等你。”
云澜点了点头,随即就被落安推进了她的办公室之中。
办公室此时正坐着一个一头银丝的老婆婆,虽然脸上被岁月刻下了太多的痕迹,但是无论是气色还是气质,都相当的出色。
落安讲云澜停在了桌子的一边,自己则找了另外一个位置坐下,对着云澜介绍说:“这是我的老师。”
云澜这才发觉过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圣乐医白遥,也顾不得脚上的伤,连忙站了起来,躬身以示尊敬说:“小辈云澜,久仰您的大名。”
“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了当年的云锦。”白遥笑着说,“你也不用那么谦虚,说起来,你现在的音阶应该超过了我才对。
云澜事后听过景木说起云家奶奶的那一段历史,那么英姿飒爽的一个女子,传奇的令人唏嘘。
对于她这个“天外来客”来说,自然不会有那些所谓血脉复仇一类的东西,她将云母云涛看做家人,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是确确实实对自己好罢了。
所以她神情很平静的说:“这些日子,多谢您和落安前辈照应。”
礼貌,进退有度,不持才傲物,也没有被仇恨蒙蔽。
白遥对云澜的第一印象,比想象中的好,云锦当年的性子若有云澜这一般,估计就不会是那个下场了。
心里唏嘘着,但是面上却没有显现,白遥面露慈祥的说:“孩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您说。”
“你是怎么利用乐器引发暴动的?”
一旁的落安听到这个问题也愣了一下,随即兴致勃勃的看着云澜,显然也早想问了。
这个问题其实全世界的人都想弄清楚,要不是景家势力在此时不可或缺,云澜早就被抓去研究了。
云澜苦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乐理,她该怎么去阐述?想了半天,她只得实话实说:“我和现存的乐医理论并不是一个体系之内,所以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清楚,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回去整理好相关的资料给您送来。”
这么大大方方的态度,再一次博得了白遥的好感,她现在这是倚老卖老,自然也得有个度,不然就遭年轻人嫌弃了,于是摆了摆手说:“那就说定了。”
“题外话说完了,我们进入正题吧。”落安接过话头说,“我希望你能够跟随我们一起去战争前线,”
“就我个人的意愿,我还是想留在暴动的区域。”云澜把她的想法说了一遍。
落安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先告诉你一个我们的发现,你再做决定不迟。”
说着她拿了旁边一份档案递给云澜,继续说:“据我们音司局的乐医观察得知,只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