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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云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肃然道,“刚才想事去了。”
李梓弈在心里摇摇头,并不说什么。
坐在车上,李梓弈看谢林云一直沉默不言,似乎在发呆,就主动说起正事来,谢林云这时候才想起来将资料拿出来给李梓弈看。
这一天谢林云的精神状态就不大对劲,虽然他做事说话都没有任何差错,但李梓弈和他做了这么多年好友,怎么会看不出他不对劲。
晚上和建筑公司的高层吃晚饭,谢林云便不参加接下来的活动要离开了,李梓弈也要走。
谢林云便让他和自己一起,让陈简开车送李梓弈回去后,再送自己。
饭桌上,谢林云喝了不少酒,此时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李梓弈一向很少喝酒,也无人会一直朝他敬酒,所以他喝得少,这时候状况还好。
其实谢林云一向也很少喝酒,他从小的教养让他非常注意身体健康,而且深处高位,也没人敢一个劲朝他劝酒。
但他这一天简直像喝闷酒了,在酒桌上谁敬都喝。
李梓弈不得不问他,“你今天很不对劲,我医院里有人跳楼了,难道惊了你。还是那个两/性畸形的问题,又引起了你的什么注意?”
看来李梓弈很明白症结所在,像他这么了解谢林云的人,恐怕唯有他一人。
谢林云一向不动声色,让人摸不着头脑,也难得有李梓弈这么明白他的心思。
谢林云睁开了眼睛,说道,“我误解了一个人,现在想起来,居然很后悔。你知道,我是很少后悔的。”
李梓弈很明白谢林云这句话的意思。
据他了解,谢林云这人,对任何事任何人,总是会做到无懈可击,自然也就很少有后悔的事。
就说谢林云的那个前女友,叫李娆的。
李梓弈知道谢林云很早前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了,而且很厌烦她,但他却依然能够容忍她,只是默默地淡化和她之间的关系,最后两人分手了,谢林云面对着前女友挽着他友人的胳膊,他都能够毫无波动,还恭喜两人。
李梓弈心想一般男人会这样做吗,真不知道他脑回路到底在怎么运转。
李梓弈说,“你会后悔,而且还耿耿于怀,的确是少见。既然这么在意,要是事情能够有挽回的机会,你便去挽回吧。”
谢林云没有应,他面无表情地将脸转到了车窗的方向,他平常神色总会做出温和之态,这样没有表情,就完全显出了他的冷漠,但他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温柔,对着车窗外默默发呆。
李梓弈没有再说话,心想他是喝醉了,等他明天一早醒来,他就完全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
李梓弈觉得以谢林云这人的性格,他即使后悔的事,他也是能够在之后冷漠对待的,根本不需要谁担心他。
李梓弈和谢林云两人都忙,上一次是医院建成的庆祝才在一起见了一面,之后又过了好些天,两人再没见过。
有一天,谢林云突然给李梓弈打电话,“我有一个朋友在你那里看病……”
谢林云似乎是有些犹豫,后面的话一时没说出口。
李梓弈不知道他的意思,就说,“你的朋友,我安排最好的医生给他……”
谢林云道,“不是。是我想看看他的病历。”
李梓弈,“……”
李梓弈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将他前一阵子的反常和今日的吞吞吐吐联系了起来,说道,“如果你的朋友是两/性畸形患者,我们这边是要为他保密的。”
谢林云却道,“你和我打这种官腔!我就只是看看,不要让他知道。就我一人看,我也会为他保密。”
李梓弈违反医德地答应了谢林云,让谢林云亲自去医院。
谢林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苏蕤的病历。
看到上面对苏蕤的状况有详尽的描述,甚至连乳/房的大小,乳/晕的大小颜色都有描述,发育不全的j□j和发育良好的阴/道这些也描写详尽……
谢林云心里就感觉非常反感,总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看了碰了的愤怒。
但其实却是他在翻看别人的**。
李梓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好歹知道一些,看了病历之后,就对谢林云说,“他这样,要尽快做手术才好,不然睾/丸很容易癌变。”
谢林云心想,难怪他那么急迫地去挣钱,赶场子似的去做礼仪去做家教。
谢林云问道,“他的手术要多少钱?”
李梓弈道,“这个说不准,要是只是切除隐睾,在我们医院,手术费和住院费加起来也就一万五到两万。要是还要做整形,那就要看他整形成什么样,费用就不定了。”
谢林云之后就再也没说话了,向李梓弈道了谢,就走了。
李梓弈看了苏蕤的照片,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也难怪谢林云上心,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谢林云倒像动了真心的样子。
苏蕤有一边可能是正常的卵巢,但子宫发育不全,很小,从未有过月经,自然受孕是不可能的,但有可能能够在使用针药的情况下排卵,做体外受精与代孕,还是有可能有后代的。
李梓弈想完这件事,才发现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这样想,难道是觉得谢林云真有可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还为友人的后代着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里的省略号,是我觉得苏蕤的状况是一种**,所以谢先生和医生知道就好啦,我们就不要窥探了,不然谢先生肯定会大发雷霆的,所以就省略掉了没写。不过好像因此反而让很多读者迷糊了,所以,我就解释一下,男性生/殖/器即男性/生/殖/系统,是男性/生/殖繁衍后代的器官。由内、外/生/殖/器2个部分组成。外/生/殖/器包括阴/囊和阴/茎;内/生/殖/器包括生/殖/腺/体(睾/丸)、排/精/管/道(附/睾、输/精/管、射/精/管和尿/道)以及附属腺/体、精/囊/腺、前/列/腺和尿/道/球/腺。以上来自百度百科。大家自己去查得更详细些了解一下也行。
所以,苏蕤的情况是,是有发育不全的阴/茎和很不明显的阴/囊的,只是阴/囊里没有睾/丸,他的睾/丸在体内,和一边的卵/巢在一起形成了卵/睾,所以他是要切除的是体内的睾/丸,与体外的器官都没有任何关系。难道有些读者亲,认为睾/丸就是男性的所有了吗,太天真了啊哈哈哈,有人没有睾/丸,也可以勃/起的,只是没有精/液可射而已。医生是建议苏蕤切除体外的男性部分,苏蕤拒绝了,原因后面会讲。
☆、37第三章
谢林云抽了时间;换了很普通的车,偷偷摸摸自己开车去了S大。
他知道苏蕤出入的地方,所以就把车停在苏蕤所在实验楼的楼下路边等他;路边浓荫蔽日;停了不少车,他的这一辆便也不显眼。
这时候;又是一年毕业季了。
学校里四处是穿着学位服的学生;他们年轻,充满朝气,脸上是笑容和汗水。
大家嘻嘻哈哈地在一起照相,留下人生里这段特有风景的影像做纪念。
谢林云看着他们;越发觉得自己已经上了些年纪;而苏蕤还在最好的年华里。
苏蕤从实验楼里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衬衫和一条长裤,显得身姿修长挺拔,短发带着一种干净利落的美。
他脸上带着笑容,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微微翘着唇角,和几个学生走在一起。
他是那么出色,只要看过去,便只会注意到他,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阳光在他的身上,他便像一泓清泉反射着阳光,是那般耀眼。
谢林云坐在车里,衬衫袖子被他挽了起来,他的右手又探到副座上去摸了摸上面的礼物,心里却有些没有底。
他想,他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在一年半前,苏蕤处在最脆弱的时候,他差点被人抓走,精神受到了刺激,脑震荡,他没有安全感,夜里无法入睡……
那时候,他本应该好好地陪在他的身边,安慰他,照顾他的身体,陪他入睡,说即使他身体异于常人,但他坚强优秀,比一般人更好,他爱他,爱他所有,他的身体的缺陷也是。
谢林云想,自己定然会在那时候攻陷他的心防,这一年多时间,他也不会是现今的形单影只。
苏蕤和他的师兄师姐们站在一起照相,又有本科的师弟师妹前来找他合影,他们在实验楼前摆尽姿势,高大的梧桐树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影,跳跃的光影落在他们的身上,在这一刻即成永恒。
谢林云很快认出从实验楼里走出来的一个穿着博士服的男生正好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车颜。
真是情敌相见,无论过多久都忘不了。
车颜博三毕业了,他在五月十几号才回国来,时间匆忙,博士毕业论文都是请同学给打印的,各种琐碎的事务,也是同学帮忙办妥。
回来之后,连预答辩都没有参加,刚调过来时差,就参加了博士论文答辩。
不过他做得很不错,虽然一切都很仓促,依然答辩得无懈可击。
苏蕤去参加了他们的答辩,当时有好几个导师的学生在一起答辩,看来看去,还是车颜最出色,答辩委员会主席是学校副校长,对车颜赞不绝口,说这种人才就应该留在学院里。
刘老师很是骄傲,恐怕不比他自己的女儿本科毕业申请了康奈尔大学的骄傲少。
他对副校长说车颜已经申请了哈佛的博后,答辩完办完毕业手续就又要回去。
副校长扼腕长叹学校留不住人才。
苏蕤坐在一边,拿着相机给全场照相。
车颜的父母有来参加他的答辩,答辩完后,大家在学校里的四星级酒店里用餐。
刘老师把苏蕤也叫上了,苏蕤觉得尴尬,毕竟去的都是导师和参加答辩的博士,他过去实在有些鱼目硬是要混在珍珠里的感觉,但不能拂了导师面子,只好跟了过去。
酒店里要了两桌,除了导师和学生,车颜的父母也在。
车颜的父亲一直在和副校长交谈,苏蕤这时候才得知,车颜父亲是X省的副省长,母亲是大学教授。
苏蕤心想难怪刘老师最初就待车颜那么不一般,副校长一向话少稳重,刚才赞扬车颜虽然并没有赞错,到底显得有点过于热情。
车颜能够一直将自己比别人好的家世隐瞒着,而且丝毫不因为家世不一般而傲慢和对学业有所懈怠,一般人还真是比不上。
虽然这样想,苏蕤并没有多看车颜。
倒是之后敬酒的时候,车颜对他母亲说,“这位是我的师妹苏蕤,刘老每年就招一个人,我的师弟师妹也不多。苏蕤尤其出众。”
苏蕤笑着给车颜的母亲敬了一杯酒。
车颜的父亲是个小个子,有些精瘦的样子,头发稀疏,长相平平,母亲却挺高,广额宽颐,温和贵气,保养得宜,她不像车颜的母亲,倒像他的姐姐。
苏蕤心想车颜长得像他父亲,性格和为人做事,恐怕是集中了父母两人的优点,优势基因,难怪出色。
车颜对苏蕤行为得体,只是透着一股故意的疏离,苏蕤感受得出来,只是当那种疏离不存在。
实在是谢林云这一天来得不巧,这一天正好是S大理科和医科照毕业照的这一天。
所以谁都将学位服带着,学校里四处是穿着学位服照相的人群。
车颜一向以温和稳重的形象示人,师弟师妹们大多不认识他,但是知道他的大名,所以都找他合影,他也温和地答应。
等做完了照相的布景,他才叫苏蕤,“苏蕤,来和我照一张吧。”
苏蕤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到了他的身边去,对他笑了笑,车颜将相机给了一个师弟,让他帮忙照相。
苏蕤目光清澈柔和,微微翘着唇,手背在身后,车颜这时候却伸了手,将他的腰搂住。
苏蕤没有动,师弟已经照下了照片。
师弟还小,说话没大没小,直接道,“车师兄,你站苏师姐后面去吧,站在上面一个台阶,就可以把师姐的肩膀搂住。”
他这么说,有几个同学就笑着说他不会说话,车颜却笑道,“你说得对。”
又看向苏蕤,苏蕤笑了笑,伸手搂住了车颜的肩膀,于是师弟就又拍了一张。
谢林云在车里想,“真没意思,一群孩子。”
但看不可能等到苏蕤一个人的时候了,只得开着车走了。
虽然还是有人开车颜和苏蕤的玩笑,但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会因为被打趣而觉得害羞的感觉了。
反而都很坦然。
坦然到丝毫不会去乱想。
学校里这阵子一直是这番热闹场景,苏蕤却依然能平心静气地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