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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蕤去给濮忻上课了,进了教室,发现到勤率的确非常低,苏蕤站在讲台上看了看下面,濮忻说一半的到勤率,显然是高估了,因为下面只零零星星坐了十几个人。
而苏蕤去给濮忻拿过学生选课表,这节课应该有六十多人才对。
学生们发现换了个老师,面面相觑之后都盯着苏蕤看,下面还有男生小声说,“啊,怎么换了个美女。”
苏蕤道,“濮老师有事出差,这节课我上。我是你们这节课的助教,本来是为你们答疑的时候才出现的。”
苏蕤的话让下面的一阵笑声,大家都觉得轻松下来。
苏蕤又说了以后要点到的事,然后说,“打电话叫你们同学赶紧来上课,给你们二十分钟,不到的,期末成绩扣五分。”
于是下面一阵忙碌,一会儿之后,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学生,苏蕤面无表情地点了到,开始上课。
苏蕤毕竟还是学生,知道怎么上课让大家有兴趣一些,所以效果至少比濮忻的好。
上完了,他还留了作业,让大家下一周课上交。
他在整理资料和关电脑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学生去找他问题,也有的确是认真好学的,但不少只是故意调/戏他。
有男生说,“师姐,你有男朋友没呀?”
苏蕤道,“有了。请叫我老师。”
虽然苏蕤板着脸表示严肃,但那男生还是嘻嘻哈哈地说,“你只是博士生,本来就只是师姐嘛。”
还有男生说,“师姐,能不能要一下你的电话号码。”
苏蕤说,“已经留了邮箱了。”
男生道,“你不是是助教嘛,有些问题要电话询问,邮箱根本不及时。”
苏蕤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说,“学校规定,助教只留邮箱就行了。”
苏蕤已经要走了,还有人要找他问题,苏蕤只好说,“都发邮箱就行。不要耽误下一节上课的老师。”
苏蕤几乎是落荒而逃,傍晚和谢林云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愁眉道,“现在的九零后,真是受不了了,太奔放了,哪里像我们以前那样,对助教老师和正课老师一样客气。他们真是没弄明白事情,他们的作业是我批改,期末试卷也是我批改,最终成绩也是我给他们上,他们不怕得罪我吗。”
谢林云笑道,“那你直接给他们说清楚厉害关系,他们就不敢得罪你了。”
苏蕤道,“馊主意,这样说了,他们肯定会更缠着我,让我以后给他们打高分。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遵纪守法是什么,油滑得不行,我在他们面前弱爆了,想想我们当年,真是单纯啊。”
谢林云为他舀汤,把汤碗推到他的跟前,调侃道,“你才比他们大多少,就叫人小孩子了?”
苏蕤说,“大了……嗯……五六岁了。以前我们,说是三年一代沟,现在都是一年一代沟了,这都是五六代的代沟了。别说价值观不同了,我看世界观都要不同了。”
谢林云听他抱怨,看他微微蹙着眉,唇红齿白,不由心痒难耐,不过没敢太轻佻,不然又得被教训,他心想,苏蕤真是个做老师的料子。
周五又去接苏蕤的时候,谢林云开了一辆很不出众的别克车,停在苏蕤上课的教学楼下不远处,苏蕤手里提着一个包,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装着课堂作业,身边居然跟了好几个学生,而且都是男生。
苏蕤边走边和他们说话,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直到看到了谢林云的车,他才和那些学生分道扬镳了,快速走到了谢林云的车边来。
谢林云开了副座的门,苏蕤坐进车里后,又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后面去,要扭身坐好的时候,谢林云侧过身来突然亲住了他,苏蕤赶紧把他推开了,红着脸四处看了看,说,“这里这么多人,你做什么。越来越过分,不正经。”
谢林云把自己的安全带系上,看苏蕤也系好了,就发动车离开,说,“外面看不到里面。刚才你在和那些小孩儿说什么?”
苏蕤说,“没什么,大家就是说濮老师讲课没法听,让我继续给他们上课。”
谢林云说,“上这门课的老师姓濮?”
苏蕤说,“是啊。濮存昕的濮,这个姓挺少见的。”
谢林云,“濮存昕是谁?”
苏蕤愣了一下才说,“你不知道濮存昕是谁?”
谢林云道,“你们的革命烈士,我可不了解。”
苏蕤大笑,道,“乱讲什么,怎么想到革命烈士身上,他是一个很有名的演员。以前我妈妈在世的时候,非常喜欢他,只要他出演的电视剧,她都会守着看的。我当时也觉得他非常帅。”
谢林云说,“比我还帅吗?”
苏蕤斜睨他,“越来越不要脸面了,以前没觉得你是这种人呀。”
谢林云,“我是什么样的人?”
苏蕤说,“谢林云。”
谢林云笑着道,“你下周不要给这个姓濮的老师代课了,我看现在的小孩子们真是了不得。”比起是在请教问题,更像是在泡妞。
苏蕤不知道他的潜台词,烦恼地说道,“这个事情可不是我决定的。我当时就该拒绝不要做这个助教,现在真是太麻烦了。”
谢林云说,“既然不喜欢,那现在拒绝也行。”
苏蕤说,“怎么能行,既然已经申请了,就要把这学期上完。哎,我之前真没想到濮老师是这样的人。看他的履历,真是崇拜死他了,没想到上课这么乱糟糟的,而且还把他的事情推给我。”
谢林云听得有点迷糊,“具体是什么事?”
苏蕤于是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就突然愣了一下,看向车窗外发愣不看谢林云了。
谢林云没有注意到他的奇怪之处,便说,“事情既然是这样的,你难道就忍气吞声了?咱们可不能这么办。”
要说以前,苏蕤很少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对别人倾诉,但他发现自己现在越发有祥林嫂的潜质了,絮絮叨叨地说自己遇到的麻烦事和不幸,真是糟糕。
谢林云这句话让苏蕤打起了精神,说道,“我知道怎么做。”
谢林云说,“你要怎么做?”
苏蕤说,“还是让学生将他们的真实想法对濮老师反应一下吧,他毕竟又不是只做一年的老师,以后还要一直做下去,难道不该好好地慢慢地来适应讲课吗。”
谢林云说,“你倒是好心。”
苏蕤道,“这与好心有什么关系。”
谢林云道,“这个濮老师,这么懈怠工作,都够辞退了吧。学校对自己的职员难道就没有什么要求?”
苏蕤道,“学校在乎项目和论文,对教学质量要求反而不高了。这其实是本末倒置,但这就是现在高校的现状,一说这个,就又要说到整个中国的教育和科研体系了……哎,再说,濮老师又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他从没有做过教学工作,刚刚回国,又不适应国内,所以就对这方面的事情产生了逃避心理,不是懈怠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就说辞退,你太严厉了。”
两人叨叨絮絮说了一路国内和国外的大学教育,等到了谢林云家楼下,谢林云搂着他上楼的时候,就说,“今晚留下来吧。”
苏蕤却道,“一会儿还要回学校,濮老师让我今晚上去办公室找他。”
谢林云,“……”
谢林云在心里抱怨,为什么一路上都是讲这个姓濮的,晚上还要去找这个姓濮的,嘴里道,“没事,我送你过去,然后等你一起回来。”
☆、70第三十六章
苏蕤饭后洗了个澡;才又准备回学校去。
苏蕤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敲响了,他去开了门;谢林云站在门口;说,“是现在去学校吧;我们早去早回;明天是周末,一起去户外打球。”
苏蕤“哦”了一声,又说,“我把作业拿着在路上看看。”
谢林云道;“你可真是争分夺秒。”
苏蕤洗过澡;换了一身上半身是白色和黑色相间横纹,下面是黑色带立体纹路的连衣长裙。这是谢林云为苏蕤定下的款。
现在苏蕤的衣柜里,多是裙装,苏蕤没得选,只能这么穿。
他身高腿长,又很纤瘦,长裙略微宽松,但也衬出了他的腰肢和长腿,半露出锁骨,显出成熟而优雅的美感。
虽然苏蕤脚上还是拖鞋,走路也决计不能用摇曳生姿来形容,却依然让谢林云觉得风情万种。
谢林云站在那里没有转身离开,问道,“你的伤口长得怎么样了?”
苏蕤回头看了他一眼,谢林云已经跟着进了屋,而且反手关了房门。
苏蕤的手在腹部碰了一下,说,“上次去检查的时候,医生不是说长得挺好的吗。这几天洗澡也没觉得怎么样。”
谢林云却道,“我看看。”
苏蕤要笑不笑地推了推已经接近了他的谢林云,“有什么好看的。”
谢林云道,“我看疤痕严不严重。”
苏蕤往后退了一步,被谢林云逼得坐在了沙发上,说道,“真没什么好看的,要不是位置不大对,感觉就有点像剖腹产的痕迹。”
谢林云在苏蕤的旁边坐下了,说,“你怎么知道剖腹产是什么样的痕迹。”
苏蕤道,“我以前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因为谢林云强烈要求,苏蕤抱怨着说,“我穿成这样,怎么给你看。”但还是将裙子捞了起来,让谢林云看个够。
谢林云盯着他那条黑色短的打底裤,有点傻眼地说,“你为什么要在裙子下面穿裤子?”
苏蕤得逞地笑起来,“让林嫂买的。”手给了谢林云的背一巴掌,“流氓。”
谢林云的手轻轻摸了摸苏蕤腹部的痕迹,说,“以后还是可以消掉的,有很多除疤的药。”
苏蕤把他的手拉开了,又起身把裙子全放下去,挑眉说道,“你很在意我这个。”
谢林云笑看着苏蕤道,“能够尽善尽美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做呢。”
苏蕤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说,“我自己去学校就好了,你能休息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谢林云却说,“定下今晚是和你在一起,你要去学校,我当然要送你去。接送女友,也是我该做的。”
苏蕤笑着道,“那我们走吧。”
谢林云开车,苏蕤坐在后座上改学生的课堂练习作业,边改边吐槽学生的字写得差,“真是完全不认识写了些什么。”
“这孩子,肯定边答题边在打瞌睡,这都写跳行了。”
“哎,这两份答得一模一样,还交在一起,把老师当成傻子还是怎么样呀。”
……
谢林云道,“我看你做这个老师,做得很自得其乐。”
苏蕤说,“只是助教。”
等到实验楼,苏蕤已经将作业改完了,整理好带回办公室,下车的时候,和谢林云说,“应该花费不了多久,我一会儿就下来。”
谢林云点点头,看他走了,自己就开了车窗,坐在那里抽烟。
苏蕤到了办公室,濮忻没在,苏蕤不得不给他打电话询问,得到的是“马上”这个答案。
苏蕤便回了会议室看资料,师妹见到苏蕤就说,“师姐,你这裙子真好看。在哪买的?”
苏蕤穿着这种裙子就不大自在,说,“不是我买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师妹到他跟前很奔放地说,“你男朋友买的吗?”
苏蕤笑着点了一下头。
师妹就说,“真好啊,你男朋友真有心,哪像我男朋友,别说让他给买点东西了,出去吃饭,想点个贵点的菜,还要被抱怨呢。去游乐园玩,还要aa。真是抠到家。”
苏蕤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了,不过看师妹虽然抱怨,但心里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于是就不回答了。
师妹反而要看他的裙子,让苏蕤很尴尬,但也无法阻止,只好由着她摸了袖子又摸领子,师妹道,“没看到领标。是什么牌子的,我也想买。”
苏蕤并不善于和女孩子们交流这些,之后又有隔壁实验室的博后师姐和另一个师妹进来,大家都围着他讨论起他的衣服来。
师姐说,“你最近的衣服都很好看,很会搭配。”
师妹不断点头,“我们都在想,你明天会穿什么,感觉都没重样。”
苏蕤傻愣愣地不大能想起自己是不是没穿重样的衣服,因为只要在谢林云家里住,哪天穿什么衣服,都是林嫂给他放好的,要是住自己家,因为脏掉了他不知道怎么洗,都是陈简提去给林嫂,然后将干净的会送去给他。
苏蕤自己没太在意,因为没在上面花时间和心思,没想到实验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