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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了。当初,我们是签署过保密协议的吧。”
柳医生已经皱上了眉,道,“如果这是医院的职责,医院会给予赔偿。”
苏蕤从医院里离开后,柳医生就将这件事直接报告给了院长李梓弈。
李梓弈听闻此事后,同柳医生一样震惊。
谢林云和苏蕤分手的事,李梓弈是这一年四月才知道。
而且还是周杉告诉他的,因为周杉说谢林云带了一个女伴去参加酒会,而这个女伴,不是之前见过的苏蕤。
李梓弈才在和谢林云约着打球的时候询问了这件事,问他是不是和苏蕤分开了。
谢林云当时是愣了一下,又沉默了一阵子才回答他,“哦,分开了。”
语气很淡,就像不是说自己的事情。
但李梓弈却知道,他这样,是他真正伤心了。
李梓弈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看他这样哀莫大于心死了,自然不会火上浇油地说“分了好”之类的话,他也没有问他新的女伴是谁。
因为朋友聚会,他从不带这个女伴在身边,就可见这个女人并不是谢林云的女朋友。
谢林云会带漂亮的女人在身边去参加酒会等,是为了显示礼貌,这女人不一定是他的身边人,真正的女朋友,他一向是会介绍给朋友们认识的。
对待女朋友,他一向比较郑重。
这大约也与他的家教和修养有关。
并不是游戏人间的那种人,在女人这件事上,也是一样。
李梓弈对谢林云和苏蕤分手这件事,他是乐见其成的。
他觉得两人实在不搭,分了,对两人都好。
虽如此,他其实还是承认苏蕤是个非常不错的人,而且很佩服他,一个小姑娘,有那么坚强的意志,算是难得。
李梓弈道,“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要好好查出来,这是事关医院声誉的事。”
李梓弈多年未婚,而且忙得也不想结婚,正好谢林云也光棍着,两人有时间了,经常在一起打球。
在网球场上,谢林云挥汗如雨,穿着白色polo衫,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落在额头上,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坐下休息时,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喝水,李梓弈也是满脸通红,用毛巾擦着颈子上和脸上的汗水,对谢林云说道,“打完球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谢林云没有太在意,只是“哦”了一声。
意趣相投又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朋友,实在太难得了,谢林云和李梓弈便是这样,所以两人自己也很珍惜。
打完球洗过澡,又开车去到餐厅里用餐时,李梓弈才把苏蕤身体情况因医院里管理不善而被曝光的事说了出来。
谢林云胃口好,正在津津有味吃东西,听到这件事后,手里的筷子都没法伸出去了。
李梓弈本来可以将这件事瞒着他的,但是,他想,要是瞒着了,而以后谢林云又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恐怕这会造成两人之间的隔阂。
为了这份友谊着想,李梓弈便自己亲口说了。
谢林云道,“是谁说出去的,又完全是故意针对苏蕤,苏蕤最近得罪了人?”
谢林云这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这是他该负责的问题,而不是李梓弈。
他开始为苏蕤担忧了,苏蕤做手术时,让自己签字,那是因为他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他也不愿意他们知道。现在,他的事情,居然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不是非常伤心难过,且在自我否定呢。
这么几个月过去了,他让自己去忘掉苏蕤,现在才发现,居然是完全没有忘记的。
本来以为对他的感情已经淡了,时间可以治疗一切和淡化一切,没想到,当再想起他的时候,才发现,感情并不曾变淡,该有的情绪依然有,想念,思慕,揪着心的爱意,心疼,这些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而且连他的模样,在脑海里都没有任何变得模糊的迹象。
虽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但谢林云面上却并无什么变化,只是像是在深思而已。
李梓弈道,“已经查清楚了,是照顾苏蕤的那位护士梅婷玉告诉了一个叫襄海的官家子弟。”
他没有说出副院长去调了苏蕤的确诊报告的事。
毕竟这是他医院里的问题,医院里处置事情,他自有办法。
谢林云要是要横插一杠,到时候朋友之间,也许会生出些罅隙,他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谢林云知道李梓弈是会去处置那个护士的,毕竟这个护士是失职了。
他只关心那个叫襄海的人,谢林云说,“姓襄,是那个襄吗?”襄姓是一个很小的姓,只要一想,就容易想对。
李梓弈知道他指什么,点头应是。
谢林云疑惑了,“苏蕤怎么会和他之间结仇。”在他的印象里,苏蕤是个算会做人的人,他虽然嘴毒,但他只和与自己关系极亲密的人才会肆无忌惮地说话。
这样的苏蕤,怎么会把人得罪到故意这般使坏。
谢林云想,难道是这个襄海看上了苏蕤,苏蕤不从,所以事情到了这一步?
谢林云和李梓弈分开后,经过深思熟虑,让人去查了查襄海。
要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查,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谢林云并没有很快得到有用的结果,只是知道了襄海的出身和一些明面上很多人都知道的东西,例如长相,学历,现状,而且知道他过往有过好些女朋友,甚至和几个小明星有过交往的事也被查出来了,但是却没有他和苏蕤之间为何会产生过节这种事。
在没有查出具体原因之前,谢林云因为担心苏蕤,又开车去了S大里看过苏蕤了,自然没有让苏蕤知道。
从车里,他看到苏蕤还是老样子,只是似乎更沉默了些,独来独往地从实验楼里出来,或者走进实验楼里面去。
谢林云很想下车去拉住他,但理智控制住了他的行为。
苏葳总算打通了襄海的电话。
他刚下班,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居然打通了,他有些吃惊,赶紧说道,“襄海!”
襄海在那边懒洋洋地说,“哦,苏葳。”
苏葳听他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就怒火冲天,“我以为你不敢再用这个号码了,居然你还敢呀!”
襄海笑了一下,道,“我为什么不敢用这个号码?”
苏葳怒道,“你说呢!你做的好事,我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他。是你叫了记者去他的学校的吧?!”
襄海没有丝毫迟疑,说,“是啊。是我让记者过去的。你们不是都觉得他好得和天上仙女一样嘛,和他比起来,我就是路边的泥,我就要让你们看看,让大家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苏葳气得一声大喝,“闭嘴!你他妈才是怪物。我姐那只是生了病而已。我姐只是身体病了,这不是他愿意的,而你,你他妈是脑子病了,你是得了神经病吧。”
襄海道,“苏葳,你再说我是神经病试试。别以为我不敢弄你。”
苏葳一声冷笑,“你来啊,我怕你!正好我还要找你算账呢,你现在在哪里。”
襄海说了个地址,道,“有本事你来。”
苏葳道,“我不过去教训你,我是你孙子。”
襄海道,“你过来当我孙子吧。”
苏葳被气得满脸通红,襄海却只是沉着张脸,很显然,情绪很容易失控的苏葳不是他的对手。
苏葳并没有走上回家的路,而是坐了车往襄海所在的S政法大学那边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依然气得脑子发昏,又想,没想到襄海这么烂的人,居然还能在S政法这么好的学校读研究生,这个社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而襄海,坐在学校里一家比较高档的咖啡厅里,怔怔地发呆。
似乎是对任何东西,都有些提不起兴趣。
☆、92第十二章
谢林云总算得到了一点能将襄海和苏蕤牵扯到一起的消息。
便是查到了襄海的表姐邹靓;曾经是程家程俊的未婚妻,但后来两人分手了,而程俊;又和苏蕤是高中同学。
看到程俊照片的时候;谢林云想起来了,曾经在琉璃阁里见过此人一面;后来又在一个酒会上;被此人询问过为何换了女伴,他都忘了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因为他实在没把程俊当回事。
现在这样看来,程俊难道是因为追求苏蕤;而和襄海的表姐邹靓分了手;以至于襄海报复苏蕤?
这种猜测虽然非常狗血,而且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是却是可以想得到的一个理由,不然,苏蕤和襄海远无冤近无愁,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苏蕤呢。
说起来,谢林云还没法拿襄海怎么样。
襄海家世优渥,谢林云从某方面来说,也要让他几分。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谢林云便又得到了襄海前段时间热衷于游戏,并且和苏蕤的弟弟苏葳认识的消息。
谢林云更诧异了,心想襄海既然和苏葳是朋友,那他有道理这样来针对苏蕤吗。
难道是苏葳在襄海面前抱怨和苏蕤的关系,襄海这种独生子不知道姐弟相处之道,反而觉得苏蕤对苏葳不好,故意针对他?
谢林云从正常人的角度设想了好几种可能,但是显然离正确答案很远。
他不知道有些人得到的太多,反而对几乎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趣,还没让他失去兴趣的,他就是有着偏执的占有欲的,要是有人去侵犯了他的这部分领土,他就会不择手段,而且有人就有天生的恶。
谢林云找的人没有查到襄海吸毒,乃是襄海只在家里尝试这事,一个把吸毒当成解脱空虚寂寞冷体验人世间生活的人,可见他的思维方式有多么脱离正常人的范围。
谢林云怎么可能猜得到他的真实想法,怎么可能明白他的那种接近偏执狂的思想。
苏葳长到如今,遇到事情,依然是血气方刚,血性十足,从他的工作地坐车到S政法需要一个小时,但这一个小时居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让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要给襄海教训。
襄海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居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要是他只是把知道的苏蕤的情况发给自己知道,苏葳是会感激襄海的,但是襄海居然故意让记者去采访苏蕤,让苏蕤的这种身体缺陷的秘密让大家都知道了,甚至还上了网络新闻,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原谅襄海。
苏葳越想越恼恨,越想襄海越可恶。
于是等他进了S政法,并且在那小有名气的咖啡屋里找到襄海的时候,襄海坐在咖啡屋里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下午书,又因为喝咖啡太多而胃口全无,正点了一份牛排切来切去却只吃了一小块。
苏葳从门外绕过门厅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襄海,他几大步就走了过去,伸手就把襄海从沙发里拎了起来。
襄海和苏葳差不多高,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家里阿姨无论想怎么给他补补,总之是补不进,而他自己又可劲折腾自己,根本不爱惜身体,所以苏葳很轻松就能够把他拎起来。
苏葳恶狠狠地道,“不是说我不敢来吗?”
襄海却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笑了一下,说,“哦,你真的来了啊。要不要吃点东西,点吧,我请。”
苏葳直接给了他一拳把他揍到了地上去,只听到哐嘡的声音,襄海先是撞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上插了百合的花瓶给打到了地上,又把纸巾盒等等东西也打到了地上,然后他人才摔到了地上。
他瘦,一摔就磕着骨头,虽然觉得痛,他却没怎么出声,只是伸手撑了一下,就要爬起来。
看到这边打起来了,服务生赶紧跑了过来,看苏葳又要上前拉住襄海揍,就赶紧拉住了苏葳,没想到襄海一爬起来,在苏葳被服务生拉住的时候,就趁势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打在了苏葳的鼻子上,苏葳鼻子在很干的情况本就容易流鼻血,这一下瞬间就把他的鼻血打了出来。
于是苏葳挣脱了服务生的拉扯,就又朝襄海扑了过来。
咖啡馆里,除了一个男服务员外,其他都是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叫喊着,男服务员看两人打得厉害,也实在不好上来拉了,人没拉住,他自己恐怕还要遭受池鱼之殃。
苏葳胜在力气大,但襄海却比他有技巧,所以两人打了个不相上下,咖啡馆里却是遭了秧。
因襄海坐的位置就在门口不远,苏葳打架过程中还在想着恐怕要赔偿咖啡馆,所以捂着鼻子往咖啡馆外逃,襄海大骂着追了出来,在门口,襄海又一把拉扯住了苏葳的衣服,把他扯着往门廊上撞,苏葳力气比他大,硬生生挣开了又一脚朝襄海踢过去,还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