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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整我师父没啊? ”
吴所畏还惦记着姜小帅把暗号破解错误,又挑拨离间的恶劣行径,不给点儿教币是不成的。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惯姜小帅了,衣服有人给洗,饭有人给做,一天到晚啥都不干,还总是挑三拣四,吆五喝六的。
“整了。 ”池骋说。
吴所畏立马来了兴致,胳膊肘戳着池骋的胸口,兴冲冲地问: “怎么整的?快说,快说。 ”
“整一个小骚货还不简单?直接给他下点儿药,再把他男人支到一百里开外,你看他长不长记性。 ”
吴所畏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用手狠拧池骋的后脖梗,连夸带骂的,‘你太坏了,你丫这招儿太损了,哈哈哈…… ”
池骋倒没注意吴所畏说了什么,光盯着他笑了。两排小板牙一呲,邪恶、得瑟、嚣张、狡猾……各种坏集一脸,挠得人心肝痒痒。池骋直想把这只小恶狼抓回窝里,好好调教一番,收敛收敛他身上的妖气。
吴所畏被池骋盯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试探性地问: “我是不是特坏? ”
“你俩不相上下。 ”池骋指的是姜小帅。
吴所畏这下心理平衡了,又厚着脸皮打听。
“哎,小帅被下药之后的情况你看见了么? ”
池骋说: “没看现场,但有录像。 ”
“靠! ”吴所畏非但不吃醋还抱怨池骋, “你丫有这种好东西咋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看过了?我也要看!’
池骋说: “我还没看过。 ”
“扯淡,蒙谁啊?有那好东西你会留着不看? ”吴所畏气哼哼的。
池骋说: “我拿回来不是为了自个看的,是为了给你看。 ”
“那你赶紧给我啊! ”吴所畏急切地追问, “在哪呢?在哪呢? ”
池骋冷着脸说: “不告诉你。 ”
吴所畏恨恨的磨牙,实在抵挡不住诱惑,只好软语哀求池骋: “给我看看吧。 ”
池骋依旧面不改色,岿然不动。
吴所畏软歪歪的一拳砸了上去,两条剑眉拧巴成一团。
“大哥,痛快点儿。 ”
池骋还是无动于衷。
吴所畏又是软歪歪的一拳砸了上去,丧眉搭眼的,好不可恰。
真男撒娇就是和纯小受不一样,人家撒娇都是用屁股去蹭小攻的裤裆。吴所畏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大笨拳,动作磨叽又无赖。
可池骋偏偏爱看,他偷拍不是为了看姜小帅,就是为了看吴所畏现在这副德行。
碍于众人眼皮底下,吴所畏施展空间不足,池骋便稳住他的肩膀说: “另闹了,人家都瞅着你呢,回家再说! ”
吴所畏只好作罢。
刚才这么一折腾,吴所畏又出了六身热汗,不停地用手扇着。眼睛依旧盯着不远处的施工地看,眼中满满的期待和自豪感。
“这片产业园区到年底就要建成了,到时候我就在对面买一套房。每天晚上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我们公司大楼上的标牌和LOGO。”
池骋没说话,把吴所畏的手拿下来,自个伸手给他扇风。池骋的手掌坚硬有力,五指合得密不透风,在吴所畏脸侧规律扫动着,凉风习习。
吴所畏又说: “等明年正式投产,预计年产值能达到十亿,十亿啊!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俟,你有什么感觉? ”
池骋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吴所畏一副扫兴样儿, “你咋一点儿都不激动啊?跟你说话真没劲! ”说完一扭头,目望远方,叹一声: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
许久过后,池骋才淡淡开口。
“我有什么可激动的?你就是年销售百亿,不是还给我十块零花钱么? ”
吴所畏被人戳中心思,没羞没臊地笑了好半天。
池骋扇着风的大手故意扫到吴所畏脸蛋儿上。
吴所畏吃痛,扭头怒视池骋。
池骋给他揉了揉脸,问: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
吴所畏一副淫贱的表情, “我要过酒池肉林的生活。 ”
池骋把他的五官全都桥到一起,吴所畏疼得嗷嗷叫唤。
然后撇着嘴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着他即将建成的产业园。这里不光有他的事业,还有他对未来的幢憬。
“你不知道。 ”吴所畏说, “我这种人穷怕了,挣多少钱都没有安全感。
其实池骋知道,他不遗余力地给吴所畏拉项目搞投资,并非想借着他的手去敛财,就是想给他创建一种安全感。
他知道吴所畏好强、认死理儿,所以他不送吴所畏钱财,也不把他圈养在家。他用这样一种方式默默地看着他事业有成,看着他辛苦奋斗虽心疼却从不阻止。因为他知道,吴所畏总有一天要和他平起平坐的。
而吴所畏的想法却很简单,池骋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怕将来养不起池骋。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吴所畏突然发现每次和池骋说话都很别扭。后来找到原因了,池骋一直站在他身后,他每次和池骋说话都得转头。
“你干嘛站我后面? ”
池骋没说话,又把吴所畏的脑袋转了回去。
吴所畏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影子重合成了一道。
回去的路上,池骋看到烤羊腿,扭头朝吴所畏说: “我想吃这个。 ”
吴所畏威瞪双目币斥道: “吃什么?!一条羊腿好几十,啃几口就没了。”
池骋撂狠话。
“现在你不给我吃这个,回家我就不给你吃那个。 ”
吴所畏脸上的肌肉六抽一抽的,嘴上骂骂咧咧,脚下却飞快绕到烧烤摊,朝老板说: “给我来俩羊腿。 ”
“要大的还是小的? ”
“大的! ”语气特别坚定。
回去递给池骋,俩人坐到车上吃。池骋这边大口吞肉,吴所畏那边小口咽吐沫。
池骋纳闷地瞧着他, “你怎么不吃? ”
吴所畏一脸殷勤样儿, “给你留着呢。 ”
池骋一摸,吴所畏的手都让羊腿捂热了,便朝他说: “你吃吧。 ”
吴所畏略显别扭地问: “我要是把这根羊腿吃了,影响回家那顿‘饭’么?”
池骋狞笑一声,大手蹭得吴所畏脸上都是油。
“不影响。 ”
吴所畏这回放心了,拿起羊腿就啃。一边啃还一边不放心地用余光瞄着池骋,生怕池骋瞧出他犯馋了似的,那副小样儿别提多可人疼了。
洗澡的时候,吴所畏发现池骋的脖子和肩膀那一片晒红了,便把自个的晒后修复霜拿出来给池骋涂抹。由于那瓶修复霜很贵,而池骋被晒的面积又有点儿大,于是肉疼的吴所畏便挤一些大宝混进去滥芋充数。
尽管池骋什么都瞧见了,但依旧觉得吴所畏给他涂护肤品的感觉很温暖。
“我对你好吧? ”吴所畏问。
池骋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吴所畏清清嗓子, “那我师父的录像…… ”
池骋不予回应。
现在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吴所畏便拿脸去蹭池骋的肩膀和脖颈,哀求道: “老池同志,给我瞧瞧呗。 ”
池骋让吴所畏硬生生气笑了,好不容易往他身上涂了点东西,还都让吴所畏蹭回去了。全国首屈一指的磁铁公鸡王,愣让自己给逮回来了。
池骋还是没应。
吴所畏软磨硬泡皆不抵用后,趴在池骋耳边说了一句话。
池骋唇角微扬,回屋就把U盘给了吴所畏。
吴所畏一个人在房间偷偷看,看得鼻血四溅,想入非非。
我的个娘啊!太尼玛性感了!太尼玛诱惑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砸了U盘,删除都不行,删除都怕池骋给修复。这么香艳的场景,绝不能让池骋那个老淫贼看见。
☆、233怕了你了。
由于近段时间吴所畏各种事务缠身,没工夫陪小醋包玩,怕它寂寞就给它找了一个伴,一条黄金蟒。
这条蟒蛇身长是小醋包的两倍,休型彪悍,但性格很温顺。吴所畏给它起名叫 “三宝 ”,小名叫 “大醋桶 ”。
大醋桶刚来的时候,小醋包对它爱答不理的。只要大醋桶一往它那边爬,小醋包那条黑幽幽的眸子就投射出凌厉的光。大醋桶就趴在距离小醋包不远的位置偷窥着他,假如小醋包再对它有敌意,大醋桶就会呲溜呲溜地爬回去。
后来,吴所畏只要一有时间就给太醋桶泡澡,把大醋桶泡得黄灿灿,香喷喷的。傲娇的小醋包才勉强愿意跟它待在一块。
这两天,小醋包和大醋桶已经能够和谐的相处在一起了。
所谓和谐,就是无论小醋包如何欺负太醋桶,大醋桶都不还击。明明身形是小醋包的两倍粗,却心甘情愿地任小醋包啃咬扭缠,还有点儿乐此不疲的劲头儿。
中午,吴所畏给大醋桶扔了一只大白鼠。黄金蟒吃东西有个习惯,它会用身体把猎物卷起来用力缠,直到把大白鼠的骨骼都缠断,变成一个肉团,它才慢慢地开始享用。
结果大醋桶好不容易把大白鼠缠成团了,小醋包的尖脑袋嗖的一下扎了进去,一口把大白鼠吞进肚子,美不滋的爬走了。
晚上,吴所畏再过来看的时候,两条蛇都睡着了。以往小醋包都吊在灯上或者悬在某个地方,今儿就蜷在大醋桶的身边,脑袋搭在它的脖颈上,看着特别温馨。
吴所畏蹲在那看了很久。
池骋刚才去阳台抽了颗烟,结果回到卧室就找不着人了。叫了几声没人应,走到这个房间的门口才发现吴所畏蹲在这。
池骋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俯身在吴所畏头顶上狠狠弹了一下。
吴所畏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在池骋小腿上捶了两拳。
池骋笑着蹲下身,把吴所畏的脑袋按在腿上,手扒拉着他的头发根儿问: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看什么呢?’,“你看它俩睡得多好。 ”吴所畏说。
池骋不以为意, “咱俩睡得比它俩还好,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
“谁说我看不到? ”
自打吴所畏那晚被吓一次之后,就一直开灯睡。吴所畏亲自设计了一盏适合入睡的小壁灯,上面印有两个人的名字。
每天晚上吴所畏醒来,壁灯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他能在每一面镜子里看至池骋楼着他的画面。
他是一个依赖于习惯的人,要是哪天晚上醒过来,镜子里只剩不一个人。
或者镜子换成墙壁,看不到一个人,他会异常的恐惧和不安。
沉默了很久之后,吴所畏突然开口说: “真羡慕它俩,什么都不用干,每天都有好吃的。 ”
“你要是给我当宠物,我也什么都不用你干,每天给你好吃的。 ”
吴所畏脑袋一转,一口咬上池骋的命根。
池骋低吼一声,将吴所畏提起来拎进了房间。
还没温存够,池骋的手机就响了。
嗯了几声之后,池骋挂掉电话。
吴所畏问: “谁打来的? ”
池骋说: “我爸的秘书,他说我妈明天回国,我姐和她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过来。 ”
“真热闹。 ”吴所畏说, “那你明天得回家吧? ”
池骋把吴所畏的脑袋卡在自个的臂弯里,点了一颗烟递到吴所畏嘴边。吴所畏吸一口,烟雾缭绕在嘴边1池骋看得持别入神。
吴所畏神色一滞, “你不会连家都不想回吧?那可是你妈和你姐,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不回去一趟合适么? ”
“我不是不想回。 ”池骋说, “我是想把你一起带回去。 ”
“你别扯了! ”吴所畏当即驳斥, “我要真和你一起回去,咱俩就都回不来了。 ”
池骋掸了掸烟灰,没说话。
要是放在以前,他回趟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他去那边合家团圆,留下吴所畏一个人孤零零的,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心疼。
在他心里,吴所畏就是老池家的,理应光明正大地领回去。
两个人顾自沉默了半晌,吴所畏又说: “即便你妈和你姐不回去,你也应该回家看看。上次因为我的事,你和你爸闹得那么不痛快,你早该回去给他道个歉了。 ”
“他让人把你打成那样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池骋语气生硬。
吴所畏说: “跟他没关系,是那俩人看我不顺眼。 ”
“那也是他的责任,如果他事先撂一句话,要完好无损地带回来,那俩人就是有再大的胆儿也不敢朝你动手! ”
吴所畏依旧替池远端说好话, “我在你家待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对我挺好的,管吃管穿,也没让我睡地上。有时候我存心气他,他也不会真跟我急。我觉得你爸很仁厚,你不该这么对他。 ”
“你看得太表面了。 ”池骋说, “他就属于在官场上打太极的人,手段含蓄内敛,实际上杀伤力特别强。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跟你耗,耗到你筋疲力尽为止。 ”
吴所畏说: “那正好和我投缘啊!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力强,最喜欢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