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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阴嗖嗖的语气回了句,“国外?出了三环我就卸他两条腿。”
郭城宇但笑不语。
池骋沉默了半响,脸上冷硬的线条又柔和了下来。
“小孩儿肯定得想家,还是先把老院买回来吧。”
“用钱么?我给你。”郭城宇说。
池骋摇头,“用不着,我有辙。”
“你有什么辙啊?你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你爸那边还压制着你。”
池骋打手攥住郭城宇的后脖颈,说道:“借你跑车用用。”
郭城宇眯着眼睛问道,“干嘛?”
“飙,赌。”
。。。。。。
吴所畏那边还在和姜小帅发牢骚。
“他丫肯定是不乐意我欺负那个小狱警!我早就瞧出来了,我们仨一块吃饭的时候,他就老给我脸色看!”
至于吴所畏脑门儿为什么挨打,姜小帅心里明镜似的,但是他不说。
“诶,我怎么闻到一股香味啊?”吴所畏吸了吸鼻子。
姜小帅早就在这心猿意马半天了,就是找不到一个理由回去。
听吴所畏这么一说,姜小帅轻咳几声,故作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说:“郭子又在弄那些破点心,没什么好吃的,咱继续聊。”
吴所畏说:“聊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饿了。走,跟我去看看。”
姜小帅假惺惺地回绝,“要去你去,我不去。”
“你不去我怕郭子不给我吃!”
“。。。。。。”
“去吧,求求你了。”
“。。。。。。”
“师父,为了我的胃,你就暂时放下仇恨吧!”
姜小帅的面子总算是攒足了,拍拍屁股起身,“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回去一趟。”
结果,出去之后,姜小帅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然后第一个钻进屋。
郭城宇朝池骋挑挑眉,“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池骋起身朝外走,结果离门口还有两步的时候,吴所畏的脑袋也探进来了。
“你跑这来干什么?”池骋语气冷硬地问。
吴所畏努了努嘴,“我也闻见味了。”
池骋佯怒着说:“闻见味儿也憋回去,是给你吃的么?你就往这跑!”
“你管得着么?爷乐意!”
吴所畏斜了池骋一眼之后,屁颠屁颠地走到烤箱旁。
“呵,闻着真香!”
“哇,吃着更香!”
“郭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
吴所畏一边吃一边贫,不知不觉十几块下肚。姜小帅斜了吴所畏一眼,幽幽地提醒,“我说,悠着点儿,晚上吃太多甜的不消化。”
“再吃最后一块!”
吴所畏说着,把手伸向烤箱,看着是拿了一块,结果烤箱里少了四块。
姜小帅立即叫唤起来。
“嘿,你丫真是占便宜没够!吃完我们的还不成,还要从我们家顺东西?郭子快来,小丫的挺的又要拿咱家东西!”
郭城宇故意在卫生间吃了片刻才出来,吴所畏已经撒丫子颠了。
姜小帅气哼哼地说:“他丫绝对是给池骋揣过去,骂得挺带劲,结果比谁都惦记!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278甜爆了!
吴所畏回到房间后,把三块点心放在柜子上的餐盘里,转身往浴室走。刚要进去,感觉到身后一股阴风邪气,嗖的一转身,凌厉的目光朝池骋扫过去。
“出去!我不跟你一块洗!”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没一会儿,吴所畏发现没拿干净内裤,便又开门走了出去。结果正好撞见池骋在那吃点心,当即双眉倒竖,怒喝一声。
“谁让你吃的?放那!”
池骋斜扫了吴所畏一眼,问:“不是给我拿的么?”
“我留着自个儿吃的。”
池骋又问了遍,“真不是给我吃的?”
“不是!”
池骋直接拿起那两块点心,强行塞进了吴所畏的嘴里。
“那你就都吃了吧!”
吴所畏硬绷着脸走进浴室,嘴上骂骂咧咧的,心里却挺不是味儿。池骋偷吃的那一块点心味道挺一般的,最好吃的这两块他都没吃着。
于是,等吴所畏洗完,池骋进浴室,吴所畏又偷偷溜了出去。
郭城宇房间的门开着,吴所畏把头探了进去。左瞅瞅右看看,确定没人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结果,刚把手伸进烤箱,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扭头看到郭城宇冷笑的脸,禁不住一惊。
“你从哪冒出来的?”
刚问完,就听浴室传来姜小帅的一声质问:“郭子,谁来咱们屋了?”
吴所畏手掌一合,眉心一拧,两个大眼珠子碧波荡漾,可怜兮兮地朝郭城宇作揖。郭城宇神色微滞,心口窝麻酥酥的,池骋调教的真不错,卖的一手好萌。
浴室朝浴室的方向说了句:“李旺给我送东西来了!”
“哦,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大畏呢!”
吴所畏奸笑一声,挑了几块好点心,美不滋的走了。
池骋洗完澡出来,看到柜子上的餐盘里又多了两块点心,和刚才自个儿塞吴所畏嘴里的一模一样。吴所畏像个没事人一样,趴在床上玩手机,笔直的腿惬意地伸展着,坚挺的双臀就像两个包裹严实的大苹果,闪着诱人的光晕。
池骋身体还冒着水汽就上了床,而且还趴在吴所畏身上,手臂上镶嵌的那点儿性感的水珠全部蹭到了吴所畏的脸上。
吴所畏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两个胳膊使劲戳击池骋的胸膛,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结果像小猴一样被池骋裹在怀里,两个手腕都被攥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离我远点儿!”吴所畏说。
池骋全然不顾他的嫌恶,依旧把头凑到吴所畏的颈窝处,把满口的热气喷到他大敞的衣领里。
“你要不要脸啊?”吴所畏没好气地说,“刚才还为了小狱警打我那么多巴掌,现在又厚着脸皮腻歪上了。。。。。。”
池骋没说话,定定地注视着吴所畏,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其实吴所畏一直在等池骋解释,解释他不是因为小狱警才打他脑门儿的。结果等了好久,池骋一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吴所畏那张脸上的戾气越聚越多,越聚越多,终于,小钢炮一样的嗓门嚷嚷开了。
“混蛋!甭JB搂着我!爷膈应你!”
池骋被吴所畏这幅小样儿逗得狞笑两声。
吴所畏一看池骋笑,心头的火更旺了,连爆了几句粗口。
池骋毫无自觉性,还把嘴唇贴到吴所畏的耳旁,幽幽地说:“我就是不乐意你欺负贾申,人家对我多好啊!其实,我挺不舍得从看守所出来的,在那又小帅狱警相伴,还有小贱犯人给洗脚,日子快活着呢!”
吴所畏连骂人的欲望都没了,脸一沉不搭理池骋了。
池骋接着逗他,“以后你也给我洗脚,创个男仆装跪在地上,用那种贱兮兮的眼神瞧着我,一边洗一边管我叫老爷。。。。。。”
吴所畏一想自个儿那些天苦苦挂念着池骋,生怕他吃苦受罪,结果人家竟然过得这么逍遥。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委屈,半个脑袋都扎进床垫了。
池骋把吴所畏的脸从床垫里“拔”出来,看到他眼角湿漉漉的,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说着,大手在吴所畏眼眶周围扫了一圈。见吴所畏依旧脸色阴郁郁的,笑容里透着一股无奈和心疼之意。
“老公跟你闹着玩呢,没真让你洗脚。”
吴所畏依旧侧过头不看他。
池骋强行将吴所畏的脑袋拧了过来,命令的口吻说:“听话,不许跟我拉着脸了。”
说了半天没动静。
最后把池骋逼急了,张口就是一句。
“当初人家三番五次地伤你,你还拿板砖往脑门上招呼!我现在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给我甩脸仔?”
板砖?。。。。。。脑门儿?。。。。。。吴所畏幡然醒悟,终于知道池骋为什么莫名其妙发怒了,闹了半天是有人先刺激他了。
这么一想,吴所畏心情瞬间舒畅了,拿起手机继续玩。
“看什么呢?”池骋把下巴垫在吴所畏的肩窝处。
吴所畏爱答不理地说:“新闻。”
“有什么好新闻么?给我念一条。”
“没有。”
池骋把吴所畏的两个手腕拉过来,自个儿对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嘟哝道:“今儿是立秋啊。。。。。。”
“立秋又怎么了?”吴所畏哼了一声,“立秋还不是这么热?”
池骋叼着吴所畏的耳垂问:“知道立秋讲究什么么?”
吴所畏说:“吃包饺子!”
“你就知道吃!”
“本来就是!”吴所畏不服,“以前一到立秋我妈就给我包饺子吃!”
池骋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那你说讲究什么?”吴所畏问。
“赏菊。”
“赏菊?赏菊跟我有什么关系,咱家又没有。。。。。。”
说到半截,吴所畏突然说不下去了,隐隐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大眼珠缓缓地转到池骋那一边,看到他豺狼猛虎般的目光,立刻开始垂死挣扎。
池骋的目光跟着手一齐游走到下面,下流的口吻说:“让我来看看,今年的小菊是否有去年开得娇艳。”
“滚,你丫把手拿走!啊啊啊。。。。。。别扒我小裤衩。。。。。。”
赏完“菊”,再吃一口小点心,这日子简直甜爆了!
。。。。。。
第二天一大早,池骋就出去了。
联系到了老院现在的户主,那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两个人见面之后,中年男人伸出三个手指,直接朝池骋一比划。
“少这个数不卖。”
池骋淡淡问道:“你多少钱买的?”
“你甭管我多少钱买的,就这个数,少一个字儿都不卖!”
中年男人语气相当果断,吴所畏卖房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吴所畏是个有钱人,肯定是急着用钱才把这老院卖了的。像这种旧砖旧瓦的老院,承载着很多回忆,这是无价财产,无论多少都会赎回的。
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担心池骋会回绝。
“三百万可以,前提是这房里的任何异样东西都没少。”池骋说。
中年人脸色变了变,好一阵才开口说道:“你放心,自打我买了这个老院,只进去过一次,根本没动过里面的东西。!”
“那就好。”
池骋说完,大步朝自个儿的车走去。
汽车开到一个酒店门口,刚子就在那候着,池骋把车停下,和他交换了车钥匙。
“用不用我跟着你?”刚子问。
池骋说了声不用,就上了那辆郭城宇改装的兰博基尼。
在高速路上试开了一段,伴随着那低沉、阳刚、超震撼的轰鸣声,池骋胸中的苦闷和压力各种情绪都在瞬间得到缓解!
他和郭城宇都是飙车族,前些年经常参加大大小小的飙车局,各种下注各种赌。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人都从里面退了,他们俩也很少再参与这种游戏了。即便这样,郭城宇改车的嗜好始终没变,几乎每一辆车的核心部位都做了相当大的改动。
晚上十一点,池骋接到电话后,开车直奔郊区,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开到顶。
☆、279我喜欢你男人。
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停放着十几辆形态各异的改装车,飞起的尾翼、轰鸣的排气筒,漂亮的车身拉花,成为它们与普通车辆的最大区别。
车辆旁边站着十几位年轻的车主,三五成群地聊着爱车改装近况。他们大多都是带着女朋友过来的,那些衣着光鲜的美女们,也聚拢在一起聊着最近的化妆品牌。
池骋的车稳稳地停靠在一辆法拉利旁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法拉利的车主就是约局的人,叫张旺,比池骋小了四五岁。四五年前池骋玩车的时候,张旺还是个小角色,没人愿意带他玩。后来池骋这些“前辈”们大多退了,张旺才开始慢慢崭露头角,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他这批飙车族和之前池骋那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会儿就是纯粹的较量和比拼,大多很低调,不会让女人参与。
现在成了作秀的一种手段,除了炫技,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吸引各路美女。
张旺并没有邀请池骋,池骋的突然到访让他隐隐兴奋。当即决定把小赌换成了大赌,赌金从几万飙升至几百万,飙车地点也从高速路变成了盘山公路。
池骋刚一下车,站在她不远处的一个美女就捅了捅旁边的姐们儿,频频用惊讶和兴奋的眼神暗示她往那边看。
“池少怎么来了?”
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