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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垂,不想去看对方滔滔不绝的兴奋状态。
其实一开始——就没属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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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绿茶与桃汁
严律对浅草青青——现实中还是叫她岳修婷合适一些——明显是动了真心,趁着现在清闲卯足了劲儿去追对方。
这次对方也是提前来学校的,从这点就能看出,她对严律也是有那么些意思,不然就她孤身一人,也不会拒绝了父母的陪同将行李托运了就一个人动身北上。
距离新生报到还有一个多星期,两人有足够的时间你侬我侬,谈谈情说说爱,过得好不轻松自在。见面不过第三天,就老公老婆的叫上了——这些是严律每天晚上回来惯例的显摆中透露出的讯息。当时杨岑风只是一边笑一边打趣,看来他这个游戏中的“老婆”也该退位了,每每提到这个话题,两人就闹成一团,彼此都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比较起他来,这几天杨岑风过的实在不怎么舒坦,那天到底着了凉,后来又不顾身体忙了那么一茬,咳得厉害了,少不得跑去打针。他倒是无所谓,肺炎这东西虽然容易复发,只要吃药得当,除了难受些也不是什么大病。开了药每天去附近的诊所挂一次水,很快听诊时就听不到湿罗音了。
严律的假期比岳修婷返校要多上一点,可以陪着对方去大学整理一应事宜。新生的东西本来就多,又是女孩子,单是衣服就有整整两大包,还不算一些零散的东西。
考虑到岑风的身体状态,严律本来不想麻烦他。但岑风听完他的打算后一眼瞪了过去:
“你当我是哪家的大姑娘?又不是什么难受的病,挂几天药就行了,那么多东西,就你们两个人怎么倒腾得开?而且我开车去总比你打车强吧?”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岳修婷开学那天,严律带着杨岑风开车前去对方住的旅店会合。
其实之前严律曾经提议让岳修婷暂时住在他家,毕竟他家房子还空着。但也许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岳修婷没答应,而是住在之前定下的、距离学校比较近的旅店。严律也不勉强,他尊重对方的选择,也没打算刚定下关系就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不得不说,这点上严公子还是很有风度的。
她之前托运的行李前两天就到了,两人要做的就是将行李扛到对方的宿舍里即可。
到了旅店,杨岑风远远就看见一个一身白色长版衬衫加牛仔短裤的女孩子站在门口,一头飘逸的长发垂到腰际,看起来明朗大方。瞧见严律两人下车,女孩双眼明显亮了一下,甜甜的喊了句“老公”,目光跟着就落到岑风身上。
“老婆乖!”严律宠溺的笑着,指指被她注视的杨岑风,“这就是桃夭。”
“真是桃夭啊!你好你好!”
岳修婷比想象中要热络大方得多,上下打量了一下岑风,嘻嘻一笑,毫不避讳的上前伸出手:“‘夭夭姐’,我之前一直想见见你呢!”
游戏中的昵称被在这里叫出来,因为对方爽朗的态度并没让人觉得突兀,特地用了“姐”这个后缀也有打趣的意思。杨岑风微笑着点点头,伸手与她握了下,说了句“你好”便不着痕迹松开。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似乎没发现他的冷漠,女孩依旧用热络的语气说着,“我叫岳修婷,你呢?总不能一直用游戏中的称呼吧?”
“……杨岑风。”
女孩歪歪头:“cen……‘岑参’的岑?”
“嗯。”
“好冷僻的字——那我叫你杨哥吧!”
“嗯,”
见他反应冷漠,岳修婷不禁有些尴尬,求救的将目光转向严律。后者替他解释道:“岑风身体不太好,他这人也不怎么愿说话,你不用在意。”
杨岑风只是默默站着,不冷淡也不热络的态度。天知道他从下车前脑海中就一直沸腾着,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这个时候不开口,也只是防止自己不小心醋味泄露罢了。
——那句“老婆”严律之前只用来叫过他,虽然只是游戏中的戏称。
还有那句“夭夭姐”,总觉得有些许被示威的狼狈。游戏中帮里相熟的伙伴大多数都叫他“嫂子”或者“帮主夫人”,只有浅草青青才用这个。
如今看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一声不响的跟在前面两人身后,帮着拿行李,办电话卡,仗着从小在N市长大,中途还兼任向导,杨岑风尽职的做着为人“兄弟”该做的事,不曾有丝毫逾钜——他甚至还能拿两人的关系打趣两句,这点岑风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忙了一天,到了傍晚总算一切搞定。末了岳修婷将严律拉到一边偷偷咬耳朵:“老公,杨哥对你也太好了,今天忙前忙后的,比你做的都多!”
严律颇为自豪:“那是!也不看是谁哥们!”随即打趣道,“老婆,我哥们人虽然好,我也不差,你可别移情别恋哦!”
“滚犊子好么!”岳修婷翻了他一眼,有些撒娇的扯住他的手臂,“他帮了这么多忙,你看咱们是不是该请他一顿做谢礼?”
听到这句话严律还真有些愕然:请桃桃吃饭?
他转头看看正坐在身后核对着手中单据的杨岑风,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不用了吧!我跟他是发小,不用搞那些虚的。”他活这么大岁数,还真没觉得他和岑风之间需要请客答谢之类的事情。
“哦”岳修婷乖巧的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道:“你不请是你们交情好,我还是该做点什么的。”说着抓过钱包冲他眨眨眼就出去了。
严律不禁好笑的摇头,他这个老婆有时候精怪起来还真有趣得很,这点和桃桃完全是两样。
想到杨岑风,便干脆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还没看完?”
“快了。”杨岑风将看完的单据顺手塞到他在自己面前晃荡的爪子里,“新生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我当年就忙的人仰马翻,整整一个月不是缺三就是少四,趁着现在人多,能买全点就买全点!”
“嗯。”严律捏紧塞进手里的东西,顺势弯下腰靠过去,怎么舒服怎么站,用半搂半抱的姿势从背后捏着他手里长长的单子看看,“幸亏你在——桃桃,你可比我贴心多了!”
对方贴的很紧,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脊背,夏季蒸腾出远高于平时的温度,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几乎要燃烧起来。杨岑风忽略掉自己激越的心跳,感觉到若有若无撩在脸颊边的呼吸,不敢转头,努力盯着手中的单据:
“滚、滚蛋!少在那儿煽情!”说得有些急,差点咬到舌头,岑风内心中很是一顿自我鄙视。
“呵呵。”低沉的笑声伴着相贴的震动传来,“我做人也太失败了,你和婷婷都叫我滚蛋——我偏不滚,看你能奈我何!”
杨岑风咬牙切齿的横了他一眼:“少跟我耍宝!”
“哪有,我是说真的!”严律满脸无辜,故意眯起眼看着发小的侧脸,“桃桃,你要是个女孩,将来绝对是贤妻良母。”
“你想死是不是?!”杨岑风气的就差没凑过去咬他一口,不用看都知道那人现在必然满脸坏笑。
“还不承认?你看你在游戏中当我老婆的时候,都没人怀疑!”
趁着宿舍中没人,严律厚脸皮上来,什么话都敢说。
“我擦,你还敢提那个?!”
说到游戏杨岑风就咬牙:“要不是你当初的馊主意,我会去练女号?别忘了你还欠我两罐罐头呢!”
“自家兄弟,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吧?”
“你——”
正欲再说,杨岑风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故作恼怒的站起身甩开身上的牛皮糖,“早晚让你连本带利赔回来!有空在这儿贫,不如想想晚饭在哪里吃。”
“你前世一定是个吃货!”严律哀怨的瞪他,忽听背后“扑哧”一笑——
“老公,你又搞怪了!”
“老婆!”
回头一看,岳修婷正拎着三瓶饮料走进门,严律急忙迎上去,“买饮料做什么?”
“忙了一天,早该口渴了。”岳修婷说着走到杨岑风面前,袋子一敞,“杨哥,挑一个吧!”
袋子里都是些冰红茶和绿茶。杨岑风看了看女孩明朗的笑容,伸手取了一瓶:“……谢谢。”
“客气啦!”岳修婷说着,又拿了一瓶递给严律,却见严律二话不说上前拿过杨岑风手里的绿茶,拧开盖子咕嘟咕嘟一气灌掉半瓶,爽快的一甩头,“走吧,吃饭去!”
“喂!”岳修婷好气又好笑,“你干嘛抢杨哥的饮料?又不是没你的?”
严律笑眯眯的道:“你不知道,这小子挑嘴的很,他最不喜欢喝凉茶了,一会儿出去给他买瓶桃汁就是。”
“呃……”岳修婷有些惊诧的看了眼杨岑风,意味不明,“杨哥喜欢喝桃汁?难怪叫‘桃夭’了!是我不对,没问你口味就按我的习惯买了东西回来。”
杨岑风有些尴尬的笑笑,心里再次将某人骂了个遍:
——让你大嘴巴!让你多事!
却还是掩盖不住那一丝隐秘的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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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帮我
岳修婷当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见杨岑风接受了她的歉意,便笑眯眯的转向严律:“那么现在就去吃饭吧!去哪儿呢?”
严律想了想:“不如去我家?尝尝……”
“你还是算了。”杨岑风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家里一点菜都没有,你拿什么做?今晚先下馆子吧!你那点厨艺还是先藏拙的好。”
——出于私心,他并不希望岳修婷踏足他和严律现在住的地方,那个他住了多年的“家”。他因为自己这点私心有些微妙的转过头轻咳,胸口的窒闷再度浮现。
“说的也是。”严律倒是没想那么多,闻言赞同的点点头,“这边你比较熟,你看看去哪儿合适呢?”
杨岑风想了想:“就鼎味轩吧!”
“成!”
于是三人开车前往鼎味轩,有着现成的向导在,三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到了地方,杨岑风让严律二人先下车进去找地方,自己则开往旁边的停车场。等他停好车子进去,侍者也已送上菜单了。
三人轮流点了菜,问过女士的意见后要了几瓶啤酒,又给司机点了两瓶桃汁,边吃边喝,倒也算是其乐融融。一顿饭吃完,除了要开车的岑风外,另外两个都有些醉意了。
结账的自然是严律,没人跟他争这个。而后岑风开车将岳修婷送回学校,到了校门口,严律示意他将车停下,自己则扶着岳修婷进了校门。
岑风没下车,只是透过车窗玻璃看着那对情侣姿态亲昵的背影渐行渐远。那两人是真喝醉了,姿势都有些摇摆——严律的酒量只比一般人好一点,今天明显很兴奋,正经喝了不少。
而他连借酒浇愁的机会都没有,从始至终喝的只是临时买的两瓶桃汁。
看着座位旁放着的那半瓶桃汁,他有些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这段孽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他和严律从小一起长大,当初怎么认识的,因为太长时间相处在一起,反而已经记不清了。但真正结缘的往事,却始终不能忘怀。
其实具体年龄也已记不清,隐约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两家条件还不是很宽裕,有一次他因为被家人冤枉挨了打,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见人。严律抱着一罐严父从外地带回来的桃罐头跑来找他,两个人躲在他的小屋中,一个人嚎啕大哭,一个人抱着对方稚声稚气的安慰,而后打开了那盒罐头,用勺子舀了送到他唇边。
这是午夜梦回时常出现的场景,那时罐头的甘甜一直停留在唇边至今。从那之后,他近乎偏执的喜欢上桃子相关的食品:桃汁,桃罐头,桃干……但也许连严律都不记得他为什么会这么执着这些了吧!
那个人,只懂得因此叫他“桃桃”,却不知是因为他,才有了现在的他。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不见严律出来,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杨岑风觉得有些闷,锁了车信步向内走去。
岳修婷的宿舍他只记了个大概,这个时间估计也不可能在让男孩子进入——那小子半天不回,该不会是醉倒在半路上了吧?
带着这样啼笑皆非的念头,他向着记忆中的方向慢慢踱着步子。不时有学生与他擦肩而过,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笑容的脸透着无忧无虑的快乐。
不过才毕业一年,求学生涯仿佛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路过一片宿舍区,踏上操场,过了这片操场就是岳修婷所住的宿舍楼。因为天黑,操场上几乎没有人了,只有几对大概是情侣的稀稀拉拉四散开来,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中。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