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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时多半在家坐在电脑前的发小,心中忽然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期待。
是他的话,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等他的吧?
……
然而当严律回到家中后,等待他的却是一间空荡无人的屋子。预想中一定会在的人不知跑到了哪里,只留一片黑灯瞎火。
“桃桃?桃桃?杨岑风!?”
喊了几声不见回答,他忽然有些莫名的慌张:桃桃从来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今天怎么这个时候了都不在家?
四周找了一圈,还是找不到对方,严律扒了扒头发,皱起一双好看的眉:“这时候不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想想还是放下了。杨岑风毕竟已是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成年人,他有他的生活,也有他的自由,他没理由要去干涉他。
想是如此想,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窒闷。严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沉淀了一下之前乱七八糟的思绪,却仍觉得有些烦乱。
坐不住,便干脆站起身,胡乱脱了衣服去浴室洗去一身疲惫与酒臭。他本来喝的就不多,洗了个澡之后,酒意几乎去了大半,人也清醒了不少。
洗完出来,意外发现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杨岑风。他吓了一跳,连着打来三个,这要多紧张的事?
急忙回拨过去,电话嘟嘟响了半天无人接听。严律一面伸手从衣柜中胡乱扯了套衣服穿上,一面继续回拨。直到衣服穿好大半,那边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谁啊?!”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醺然的恼怒——不是岑风!
这个认知让严律第一时间处于戒备状态,他强迫自己冷静,皱起眉反问道:
“你是谁?”
13
13、第十二章: 。。。
魔怔
“啧,我以为这话该我问。”电话那边的男人哼哼着说道,“响了半天,吵死人了!”
“你是谁?!”严律听着对方醉意盎然的话,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杨岑风呢?”
“杨——你是说这个戴眼镜的小鬼?”
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衣物翻动。严律再也坐不住,抓起外套一角踹开门冲出去,“叫他接电话!”
那边的男人也不知听没听到,似乎说了什么,距离电话太远,听不真切。严律喊了好几句,直到上车,那边才又有人说话,不像是对着手机,像是对身边人:
“吱声!找你的!”
接着伴随杂音阵阵,电话中隐隐传来一阵呻吟声,夹杂着些许破碎的字句。声音太模糊,严律不能肯定是不是杨岑风,心中慌乱,只顾着将手机贴近在耳朵上,生怕漏听分毫。
但那边的声音却又远去了,男人有些艰难的再度开口:“麻烦的小鬼——喂,你认识他?过来接走好了!”
“在哪儿?!”严律冷静的询问。
“聆听。”
“……哪里?”
“聆听,聆听Pub。”男人重复着说,跟着笑了起来,“你不是圈内人?难怪不知道了。打个车过来吧!大部分司机都知道地方。”
严律皱皱眉,正好看到远处一辆打着空车车灯的出租过来,急忙熄火,开了车门叫住,一面对着手机道:“我马上到。”
——那小子居然是去Pub喝酒了?!
将自己的车子锁上丢在小区里,严律上了出租车,挂上电话对司机道:“去聆听Pub。”
司机听到他的话,神情暧昧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掉转方向。严律无心去管他那一眼的含义,只是皱着眉头捏紧手机。
听那个人的口气,岑风很有可能喝醉了。什么人拉他去酒吧的?居然喝到烂醉的地步,实在不像是杨岑风的风格。
聆听离得不算远,很快便到了地方,严律付了车费下车,对司机道:“师父,麻烦等一下,我进去接个朋友,马上出来。”
司机看看他,熄了火停在一边。他感谢的向他点点头,抬腿进了那间陌生的Pub,一边打开电话再次拨通:
“我到了。”
那边的男人此时似乎清醒了不少,说话不再像刚才那么哼唧了:“进门左边的散台,03号。”
严律依言走过去,为防万一没敢挂掉电话。他进门之后已渐渐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布置以及客人的类型——分明便是Gay吧的样子。
他的好友齐季是个BI,在国外的时候严律也曾跟着齐季去类似的地方见识过。这里的设计与装潢看起来虽然没国外的直接且大胆,然而类似的味道与装饰严律还是认识的。
但——岑风怎么跑来这里了?
带着疑问,他很快走向左边的散台区,依照男人电话里所说进了03号散台。进了门就发现,小小的隔间里居然挤了五六个人,坐着的躺着的,不一而足。而他的发小,正横卧在沙发上,枕着某个陌生男人的大腿醉的人事不知。
完全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他站在门前呆了一瞬。目光顺过去,被杨岑风当作枕头的男人坐在沙发末尾处,半敞着衣衫,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个胸膛,一副颓废性感的模样。手里则捏着让他眼熟的手机,显然之前的电话就是他接的。
瞧见严律进来,男人抬头冲他一乐:“来了?”语气仿佛熟人一般。
那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至少严律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他。看到发小亲昵的躺在对方腿上,他一言不发的上前,扯住杨岑风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
这个姿势显然不怎么舒服,杨岑风哼了几句,睁眼看到他,居然微微笑了笑:“咦?你怎么……”
“醒醒,我接你回家。”
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帮着他换了个能靠住的姿势,严律说完,向着那个男人伸出手。男人挑挑眉,将手机放到他手里,轻笑道:“原来是个有主的。我还以为——”说着发现对方看他的眼神冷冽起来,玩笑一般举起手,“别生气!我还没碰他呢!我对有主的0不感兴趣。”
严律眯起眼将发小拎过来仔细看了看:衣服还算整齐,脸色有些红,暂时看不出其他迹象。对方似乎被他的动作弄的不太舒服,动了动,整个人趴过来,烂泥一般搂住他的肩颈,一下接着一下的吹气:
“严……律……呵呵。”
严律不动声色的揽住他的腰,免得这小子扶不稳栽倒在地上。他看着四周明显都喝醉的人,而后对上面前男人饶有兴趣的眼神,道:
“有劳了,我们先走一步。”
“慢走不送。”男人笑了笑,“别那么看我,我可真没别的意思,就之前看他一脸寂寞才……”
“我不想知道。”严律打断了他的话,顿了顿,“告辞。”
说完,半扶半抱的带着烂醉如泥的人出了3号散台。
“挺有个性啊!”
看着两人离开,男人咧嘴笑笑,又眯起眼:“一个没圈里人味道的圈里人,有意思——唔……总觉得忘了什么呢?”
迷迷糊糊的歪倒在沙发上,先前位置被人占住,现在才能好好舒展一下。满足的伸个懒腰,男人舒了口气,下一刻忽然睁大眼:
“等等!那小子似乎还没付酒费啊?!”
……
严律将人拎出酒吧,乘坐出租车一路返回他们所住的小区。司机看着被他带出来的醉鬼,欲言又止,但看到另一人一脸寒霜的样子,明智的选择了缄默。
杨岑风喝醉酒很安分,这点严律一直都知道。一直到回家上楼,他也只是紧紧搂着严律的手臂,不吵不闹,只是时不时的蹭蹭笑笑,像是得到了什么极其舒服满足的东西。
进了屋,严律将人直接带到浴室,一边开闸放水,一边将醉鬼的衣服扯下来,二话不说扔进浴缸。扑面而来的热水没能让醉鬼清醒多少,依旧烂泥般摊在那里,偶尔才动一动。
“你啊!”
严律无奈的丢开那些酒气冲天的衣服,俯□认命的帮对方冲洗。他现在心里很乱,恼怒,疑惑,紧张,好笑……种种感觉充斥在一起。但就算再乱,他也不可能放任醉鬼一个人洗澡,这太危险,只能草草帮对方冲洗几下,然后胡乱包起来打包回卧室。
被洗干净的醉鬼始终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被放上床的时候,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放,偶尔嘟囔几句什么。这样的杨岑风完全有别于平日里有些古板严肃的形象,也许去掉眼镜的遮挡,这家伙也不过就是个刚出校门不久的大孩子罢了,甚至还没经过社会的洗礼,单纯得很。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嗯?”
这句话在口中、心里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然而面对这个样子的发小,最后也只能叹口气捏捏他的鼻子作罢。
被扯住的手收不回来,折腾了一晚上,严律也有些累了,便干脆将人向里推了推,翻身上床睡在他旁边。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Gay吧,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那些人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么多问题,只能等他醒来才能询问。
……
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半梦半醒间,耳中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嗯”“嗯”声,身边人悉悉索索的,很是不安分。严律艰涩的睁开眼,听出声音是枕边人发出的,挨着他的被子也传来轻微的颤抖。
冷?还是热?
伸进对方的被窝一摸,入手汗津津的湿成一片,被窝里几乎被蒸汽溢满了——怎么热成这样?
他翻了个身坐起来,就着凌晨的微光探头去看,就见杨岑风紧闭着眼睛,双颊酡红,嘴唇微微张着,牙关咬紧,不时逸出急促的喘息。那种混合着痛苦与迷醉的神情他是第一次在对方脸上看到,然而并不陌生。
对方裹着被子的身体不时轻微扭动着,顺着隆起来的弧度,能看到手臂从身体两侧向中间汇聚——严律忽然觉得口有点干,他知道发小在做什么了。
凌晨的这个时间,春梦吧?
耳边传来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发小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严律知道自己该避开,非礼勿视。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却像魔怔了一般,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在那里,睁大双眼惊愕的将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收入眼里。
随着杨岑风动作越来越激烈,严律觉得自己的口也越来越干,忽然身下的人微微睁开眼,迷蒙的看到他,双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而后忽然伸出手臂,一把勾住他的颈子,猛地将他拉倒在床上,侧过身与之紧贴,□不时的在他身上磨蹭。
“喂……!”
严律张嘴想要说话,然而对上对方迷醉的神情时,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全身的感觉集中在被硬热紧贴的位置。半搂半压住他的青年周身大汗淋漓,湿热的感觉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那种炙热熨帖着他,严律感觉到透体而入的温度,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同时更新鼠猫的一个古穿今的坑,所以,这文现在只能保证一日一更了,当然要除却RP爆发的时候,大家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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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是啊,我是
身边之人此时已经再度合上眼,只顾胡乱的磨蹭,仿佛找到了宣泄痛苦的方式,凌乱且毫无章法的律动着。他双唇微张,一声声喘息毫不压抑的透出,尽数入了严律的耳中。
肢体与肢体交缠,呼吸与呼吸杂糅,贴近的心脏嘭咚的跳动着,混合起来的汗水早已湿透衣衫……
这是怎样混乱的情况啊!
严律不敢随意推开身上的人,此时岑风明显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惊醒了他,两人之间怕是要尴尬的彻底。然而就这样被磨蹭需索着,他却觉得说不出的怪异与难堪——前所未有的经验,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厌烦。
直到那人忽然加大了搂抱他的力度,身子紧紧贴上来,一阵阵痉挛。仿佛自身感觉也跟着痉挛起来,颠覆了所有的思想——直到对方安分下来,严律这才发现,那一刻他竟是屏住呼吸的。
就这样怔然片刻,脑中失神一般什么都不剩下。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动了动,全身僵直的爬起身,胡乱趿了拖鞋冲向浴室。
浴室中隐隐传来水声,还有其他一些不明显的声响。严律睁着眼望向天花板,听着门关了又开,有人走出来,迈着犹豫的步伐磨磨蹭蹭的靠到床边,站住不动了。
“站着做什么?不冷?”
他开口询问,声音中早没了睡意。
那人犹豫半晌,坐在床边:“你醒了?”
“比你醒得早。”
杨岑风于是不说话了,黑暗加上没戴眼镜,他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面色与表情。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他听到严律用和平时一样的口吻调笑道:“果然桃桃已经是大男孩了啊!当初刚认识的时候,明明才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