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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快速潜游逃离海盗追击的范围。
刘静停顿了一下:“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了,都不担心程浓。——程浓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两个都能跳出来蹦出来,程浓同志估计得是跨出火圈的。
下一刻,刘静的下巴差点掉地下,身形不稳地拽住钟林晔:“程浓在干吗?”
钟林晔也在惊讶:“他、他,他在走?!”
没错,程浓同志既没有跨也没有蹦更没有跳,他是走着出来滴!——就跟他平常走路没有两样!
全场无声,就看着他一步一步从火里走出来!
钟林晔仰头:“太夸张了吧。”就算您身上还湿着,您也不用跟散步似的从火里走出来吧!
刘静已经明白程浓的意思了,“要是这些人真是土著的话,他已经赢得他们的尊重了。”连带他们两个也沾光。
钟林晔扭头看看四周的人,得出结论:“他们真的是土著。”看程浓的眼神已经带着敬佩了,连带看他们的眼神也不再有那么多戒备和猜疑,善意渐渐染上了这些棕色皮肤的土人。
程浓走到刘静身后,钟林晔也退了一步,两人一起站在刘静身后。
坐在树桩上的首领看着他们,从他们招了招手。
三个人一起走过去。
对方开口:“%#@¥%&×……@#%%……”
刘静为难地笑笑,指着自己的耳朵摇头:“我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指指身后两个,摇头:“他们也听不懂!我们是中国人,中国学者,我们落难了,你听的懂吗?你们有谁听得懂吗?”
对方的表情和他如出一辙,好几个人都在摇头摆手。
刘静苦笑:“同志们,怎么办,完全不能沟通啊!”
钟林晔抓抓头发,“我来试试。”向首领指指了那边的包:“包,我的包。”
首领疑惑地看看他,向手下人说了一句。立刻有人把三个大背包给拎了过来。
钟林晔没管自己的包,——都湿透了,——翻刘静的包,把纸笔拿出来,一步窜到首领面前,不等人家惊异,开始画图,一边话一边解说,也不管人家听懂听不懂。
几笔下去一艘船就画出来了,船上三个:“这是船,我们的船,”指指自己三个再指指画上的三个人“这是我们三个。”
对方应该看懂了,不断点头。
接下来钟同学下笔如飞,一会儿一副四格漫画就出来了,——刘静肯定钟林晔不是学过简笔画就是学过卡通画。——他们的船上是五星红旗,后面又画一条船,上面挂着骷髅旗,船上密密麻麻的小人都端着枪,对准前面船上的三个。钟同学在船下加波浪纹,又给三个小人一人来个有箭头方向的抛物线,下一幅画中,三个小人已经在水里了,连游泳的姿势都有,——至少刘静是看出他们在自由泳了:( 。
首领和身边的几个人都在点头,表示看懂了,钟林晔很欣慰,放下本子,胳膊摆的这叫一个欢,“对,游泳,游泳。”蹲下,拍拍地:“就游到这里了。”在自己人和对方间来回指:“就遇见你们了,遇见了,哈哈。”——钟林晔图文解说完毕,等于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对方也笑了,拿起他的本子和笔,也画了一幅图,是一个房子,房子周围有很多人有土地。指指自己又指指身边的人。
钟林晔点头,“知道知道,这是你们的地方是不是,是你们的家、领地。”
首领又在图上家了三个人,指指他们。
“这是我们?”一把握住首领的手,“你是说我们是自己人?”
首领微笑点头,又对他竖起大拇指比划,还对着程浓比划了一下。然后看看刘静,笑着摇头。
钟林晔尴尬地回头:“这个就不用翻译了吧。”
刘静皮笑肉不笑:“比用了,我看的懂。”这首领是觉得钟林晔程浓够强壮够勇敢,至于自己大概已经被归为老弱妇孺了。
首领挥挥手,有人端来了三个木桩:(
刘静坐下了,程浓和钟林晔一起挥挥手,不坐,站在了刘静左右。
首领和身边的人神情都很惊讶,钟林晔指着刘静:“这个,我们的首领。”又指自己和程浓,“我们,他的手下,他的。”
首领点头,抬头看天,天已经暗下来了。
首领身后一个人上前请示了什么,得到首肯后,欢欢喜喜地跑开了,最开始接近他们的那个男子上前:“鲁亚兹,鲁亚兹。”
刘静指着他:“你叫鲁亚兹?”
“鲁亚兹,鲁亚兹。”边说边指所有人,包括他们的首领,甚至还指一旁的房屋和远处的耕地。“鲁亚兹,鲁亚兹。”
“你们这个部落叫鲁亚兹?你们全都是鲁亚兹人?鲁亚兹?!”
“嗯,嗯。”对方知道他们明白意思了。又指首领:“瑟瑞斯,瑟瑞斯。”
钟林晔点头:“他叫瑟瑞斯。”
刘静摇头:“如果是首领的话他们不会直呼其名的。这是你们的首领?王?”
“瑟瑞斯,瑟瑞斯!”
刘静站起来,试探地弯腰一礼:“你好,瑟瑞斯。”
对方点点头。
程浓指着刘静开口:“瑟瑞斯,我们的瑟瑞斯。”
首领楞了一下,也站起来,右手按心:“那玛斯代,瑟瑞斯。”
钟林晔插嘴,“这句我听懂了,是印度语的‘你好’。”
刘静也笑着点头。
首领拉着刘静一起坐下,指指天,又指指大家。
那边的火烧的更大了,刚才跑开的人正在给人们分物品,有食物、有兽皮,还有种子、农作物之类的,还有酒的香味飘来。大家都欢天喜地地抱着分到的东西,很多人还不时偷偷打量他们。
钟林晔碰碰刘静:“我们好像赶上他们什么好日子了。”
刘静继续对着首领保持微笑:“所以我们应该庆幸人家不是特地准备好个火圈来烧我们的。”
钟林晔点头。
大概已经分配完了,很多人开始围着火堆唱歌跳舞,一些强壮胆大的青年男女越过火圈在里面舞蹈。
有人送来了食物:大碗的酒和大块的肉!——没筷子!
一人一碗酒。首领站了起来,刘静也只好站起来!
首领中气十足:“包巴!”
全体大叫:“包巴!”声势不小。
刘静几个看着所有人把酒喝完,对着手里的木碗研究容量。
首领拿着空碗看他们,抬手示意他们喝酒。
刘静笑着问:“程浓,你的酒量怎么样?”
“我从不喝酒。”
+_+不抽烟不喝酒你真是个好同志。
“钟林晔,你的酒量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号称一杯倒:( 。”
刘静看着首领:“兄弟,这可是你让我喝的,喝完有什么后果我可概不负责。”一口闷。
周围一阵掌声。
程浓钟看着豪气万丈的刘静皱眉,钟林晔看着手里半斤的酒发愣。
闷完的人意犹未尽,把手里的碗一扔,伸手把程浓和钟林晔的碗都拿过来,嘱咐:“同志们,如果在下酒后无德,我允许你们以下犯上。”第二碗下去。
钟林晔抢上去一步:“你行不行?别喝伤了。这碗我自己喝。”
刘上尉把空碗一扔,一把推开他,第三碗直接下肚。
周围人都被震住,呆呆地看着他。
钟林晔赶紧扶住他,刘静靠在他身上,低声呢喃:“待会儿下手可别太狠。”
“什么意思?”刚才让他们以下犯上,现在又叫他们下手别太狠,大哥,给个注释成不,我真的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可惜刘静明显已经醉了,眼神的焦距都开始散了,焦急地问程浓:“他什么意思?”
程浓严肃的摇头,眼中也有了不确定。
“包巴!”刘静突然一声大吼,响彻云霄!
所有人都一愣,随即,首领也兴奋地大喊:“包巴!包巴!”
“包巴!包巴!包巴……”所有人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开始大声喊叫,继续围着火圈又叫又跳,瞬间人声鼎沸、群魔乱舞!
“包巴”喊声四起,——喊的声音最大的非刘静莫属:(
钟林晔傻了:“我靠,谁能告诉我‘包巴’是什么意思!”最好顺便告诉他刘静是怎么回事!
程浓也有点傻眼,突然道:“抓住他!”
“抓谁?”钟林晔反射性地问。
下一刻他就知道抓谁了,——刘静!
刘静的速度之快连程浓都没来得及拽住他就冲出了钟林晔的怀抱,冲着火光最亮的地方就飞过去了。
钟林晔和程浓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五分钟后,程浓史无前例的情绪强烈的声音响起:“他在干什么?!”
钟林晔张大的嘴能把整个酒碗塞进去,心惊胆战地回答:“如果、我没有、眼花,他,大概、可能、也许、说不定,是在……跳脱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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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领导下基层慰问一线官兵。
解放军总政治部的车被拦在了8384门口,一同被拦下的还有隔壁团的两个上校。
李政委拉团长的袖子:“段黎,领导是来视察慰问8384的,没咱们团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吧。”
段黎踩了他一脚,晃晃手里的水果袋:“李子,我是来拜年的,做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他军衔比我大还是职位比我高?我来给他拜年他不让我进去,太过分了,还有没有战友情同志爱了?首长您说是吧!”
首长什么都没说,直接问站岗的小战士:“连我都不让进去?”
小战士再次立正敬礼:“报告安将军,刘团长下了军令,没有他的命令谁都别想进门。”
安将军看看段黎,段黎看李子,李子看段黎手里袋子里的烂李破杏,寻思着谁要是把这种水果送上红星团的门那不让进门绝对说明段黎有涵养,——别说是打了,段黎的正常表现肯定是拉个连来直接把送礼的灭了!
安治过来把段黎的脑袋拧正,面对面问他:“你到底又怎么惹他了?他这是气疯了吧。”
段黎点头如啄米:“肯定疯了!他要是不疯我再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把你拦在外面。”
安治拎住他的头,“跟我转移话题?说,你怎么他了?”
段黎老脸一红,看看笔直立正目不斜视的哨兵,在瞟一眼无语凝噎的李政委,凑到安治耳边,小声嘀咕。
安将军一边挑眉一边洗耳恭听,挑完左眉挑右眉,挑完右眉撇嘴角,等段黎终于嘀咕完了,安将军总结:“段黎,我觉得这已经是刘静能对你表现的最强烈的战友情了,——至少现在你还在他门口站着,而不是被他拿根打狗棒给打回去。”
段黎往李子身后缩了缩,李子往地洞里缩了缩。
安将军命令站岗的小战士,“再给刘静打个电话,告诉他,如果还不让我进,我就走了。”
“是。”小战士挥挥手,岗亭里的岗哨出来接班,小战士进去打电话。
一会儿出来道:“您再等一会儿,有人来了。”
安治笑笑:“刘静?”
小战士害怕的摇头,安将军笑意更深。
是有人来了,钟林晔。
他们没能进去,钟林晔也没能出来:( ,门里面的一道岗哨拦住他的去路:“钟营长,抱歉,没有团长的手令,谁也不能擅自离开。”
钟林晔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站在门里冲安治点头哈腰:“安将军、安团长、安老师,您大人有大量,最近不顺的事儿也多,他还在气头上呢,要不你下次再来。”
安治看着他,“我怎么觉得我是来探监的啊。”
“啊?”钟林晔往前走了一步,尽职尽责的内岗哨把枪拦在他面前。——呜呜,是挺像的。
“你去告诉他,他问总装要的那批装备我和老张说了,老张答应我春节前会发放到位。既然你们8384的门槛太高,我就不进去了,至于那批装备,春节前还是会发放到位的,反正哪年的春节不是节!”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钟林晔快哭了:“哪年的春节?”
安治笑容和蔼:“这个你应该去问老张啊,哦,他好像还是你的老领导呢!问起来更方便。”
钟营长和李政委泪眼相对。
门里的岗哨瞪了他一眼,门外的岗哨斜了他一眼。——最近团长不顺心的事儿是挺多,排名第一的就是总装竟然把8384的一批装备给扣了!——靠,他们还称什么太子团,这不是砸招牌嘛!——至于总装为什么拼死也要砸羽林太子军的招牌,归根结底就是这位一年前从那儿跳槽过来的钟少校!
钟少校含泪回报:“报告将军,请您务必在等一会儿,我一定说服团长亲自来迎接您!”神仙,这总可以了吧?!
神仙将军云淡风轻:“别让我等太久,不管他有多么值得我等我都不会等太久。”
噗——!钟少校血溅三尺,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