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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可要接着闹了!”
骆灵一听,正中下怀,丫的你让姑奶奶画国画,和这些从几岁就学起,在其中浸淫了几十年的人比,还说不准比不上,创新,可不正中下怀!水粉画、油画,这些没有材料,最简单的就是漫画了!
心中乐极,面上她却装作不情愿的样子道:“要画这样的东西,六皇兄还真是难为我了。”
韩王笑道:“哪里哪里,九弟妹谦虚了,以你之能,以骆家女的名气,区区小事,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了,还请各位多多包涵。”骆灵说道。
她寻了笔墨,走到案前坐下,却没有立刻动笔,看着人群发了半天呆,更多的时候,目光落在韩王的身上。
宁辰见到,心中竟为她担忧起来,等反应过来,他摸着自己的心口自问:“我这是怎么了?”
骆慧在另一边看着骆灵,心中的感觉很是复杂,她是何时学会了这些?自己与她相比,那个才女的名头,真是个笑话!在女子中,骆慧的才艺可谓是拔尖的,不过也只是琴技与诗书,但若放在男子中去,她那点雕虫小技,可就不够看的。骆灵的却不同,不论哪一样,她所表现出来的才艺,放在男人中去也毫不逊色,关键的是她样样不落!
若不是亲眼看着骆灵挨过苦难的童年,骆慧几乎要怀疑是不是父母亲动了手脚,故意在骆府隐藏了这么一位才能出众的女儿,只等着有一天一鸣惊
发了好一会儿呆,就在韩王等人等得不耐烦,要出口相讥时,骆灵提起了笔,在纸上慢慢勾勒起来,她画得很仔细,用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才画好,这个时间内,太子发了话,让齐王再弹奏一曲,她是在琴声中完成了这幅画。
“好了,太子殿下,您是这里最尊贵的人,这幅画就交由你先来评判,你若能看出了我画的这东西是什么,我想别的人也能看出来。”骆灵微笑着将画纸递给了太子,墨迹的背面,依稀是个小人儿。
“画的是个小人?”
“是哪家的孩子?不见得人人都能认出吧!”
“且看太子殿下识得不!”
太子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接过了画,只看一眼,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像!像极了!若说有谁认不出这上面的人来,除非他眼睛瞎了!哈哈哈,此箐画风,乃是平生第一次所见,不知弟妹是从何处学来,甚是有趣!”
齐王侧头看了一眼,唇角也勾了起来,却不像太子,笑得不可抑制。
骆灵笑道:“既然六皇兄要这世上没有的画风,便只能自创了,只是不知六皇兄可满意!”
江城公主急不可待地跑到太子身边,将画拿在手中:“我看看!”一看之下,亦是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地笑得欢。
“六皇兄,走吧走吧,你别再为难九哥九嫂了。”
画在众人手中传看,所见者无不为之发笑,等到了韩王手中,已是所有人都看过了。
韩王接过,一眼看到了上面的小人,那是个大头娃娃,哪里能与他的玉树临风相比,但若说不是他,连他自己也不想念,眉眼脸蛋、衣饰穿着、表情动作,这个娃娃无一处不像极了他,只要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两者就是同
这叫什么画法!他想挑错,可是又挑不出,只能带了些许微怒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也能算么!”
骆灵眉轻轻一挑,声音淡淡响起:“六皇兄方才说,我画出来的东西只要大家都认得,就算过关了,现在大家都没有异议,莫非六皇兄觉得,我画的这不是东西不成?”
韩王一愕,这画上分明就是自己,所有人都认可了那是他,难道他要回答说你画的这不是东西,那不是骂自己么?一口气憋在胸口,把个韩王顿时憋闷坏了,今日来难为人,还以为自己棋高一招,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全部败北,倒给了大放光芒的机会。
韩王只得摇头:“我并未如此说,只不过……”
“那就是了,咱们的并没有其他附加条件,六皇兄也承认了我画的这就是个东西,那么各位宾客,还请早回吧!”
骆灵咬字的时候,在“东西”二字上加重了口气,韩王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齐王上前道:“六皇兄不走,哪里是在想你画的到底是不是东西,不过是因为我还未题诗!”
他将画取过,饱蘸笔墨,提笔写下一首七言诗:“人生何处觅真情,世事茫茫本无心。燃萁煮豆竟何为?二者本自同根生。”
在大头娃娃版的韩王身畔,骆灵还画了一个豆萁燃豆的的画面,画得很小,人人都被人物吸引,却只有齐王注意到了这个背景,他的诗既应景,又讽刺了韩王。
将画递给韩王,齐王并没有让别人看到这首诗。
“六皇兄觉得我的字如何?要不要再给大家评判一下?”他的笑容云淡风轻。
“不必,告辞,九弟好好享受洞房花烛吧!”韩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间将字咬出来,说罢转身离去,也不喊他的王妃,韩王妃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叫道:“王爷,等等我!”
众人鱼贯而出,太子留在了最后一个,等所有人都出去,他看了看骆灵,含笑道:“九弟与九弟妹早些歇着吧,累了一天了!”
“多谢太子殿下!”骆灵道。
“阿轩,我为你选的这个王妃,果然不错吧?”太子转向齐王,正经说道,“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弟妹,这一点你也记住了
骆灵疑惑不已,不是皇后看中了自己,将她指给了齐王么?怎么成了太子?
“是太子求了皇后,让她将你指给我。”齐王为她解答了心中疑惑。
“为什么?”骆灵望向太子,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一个!
“你不觉得本宫没有做错吗?你二人恰是天生一对!不必感谢,不必感谢,将来生了大胖小子,先给我抱抱就好了!”
“要谢的,太子殿下给小女子寻了如此好的姻缘,如何能不谢呢!”骆灵紧盯着他,缓缓说道。
太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似乎在骆灵眼中看到了一种危险的光芒,一如宁轩要对他使坏时一样。
“我先走了,来日再聚!”他匆匆而走,想着这两人连表情都是一样,还真是天生一对,只是看那骆家小姐所为,黏儿坏似乎更甚阿轩一筹,若是将来她与阿轩一个鼻孔出气对付自己,可不是惨了!
宾客散尽,骆灵长呼了一口气,伸手要取下凤冠,背后伸过来一只手,贴着她的廓道:“我来!”
别人的呼吸是温热的,他的呼吸却是凉的,吹在她的耳后,带着丝丝寒气。
凤冠取下,身上的重量顿时渐轻一大截,骆灵恨不得将大红喜服也脱了才好,方才屋里人多,挤得闷热,她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不明白这个身体为何这么怪,冷热皆难熬,这也许是她目前发现的唯一缺点了,否则不论是身体的韧性,还是相貌,各方面都是令她满意的。
骆灵不介意在齐王面前玩短打,不过她怕吓坏了别人,轻央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念叼过要矜持,要端庄,好吧,现在有人,她就再忍一阵子吧。
齐王低头看她,明亮的眼睛里不见半点羞涩,与他先前所见的,有几分差别,这才是真实的她吗?绣着金鸾的大红喜服很合身,他没有弄错,不管什么样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都是一样的漂亮,俗话说人靠衣装,他却觉得,是她把衣裳穿出了特点,穿出了韵味。
目光落在那细细的腰身上,那么细,似乎轻轻一掐,就会断了似的……
2009,6颗钻,又是个吉利的数字啊,但愿能给我带来好运,谢谢你!被无良老板拖着加班,累惨了,差点今天就挣扎不上来了,我得考虑以后早起写,而不是晚上来,勉得大家久等,不过楚是个懒人,早上起不来……
还收到两张月票,偷笑!谢谢姑娘!?
第95章 杀了个回马枪
气氛有些暧昧,骆灵轻咳一声:“王爷要歇了吗?”便了个眼色,丫环们知趣地退了出去。
“叫我名字!”待门关上,齐王慢腾腾地开口道。
“嗯?”骆灵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仰视着他,脖子更酸了,忍不住就伸出手轻捶着后颈。
“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像外人一般,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的名,或者是字。”齐王说道。
骆灵这下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他的名,她知道,可是字……对上她的眼,宁轩似乎能读懂她眼中未尽的疑问,轻声道:“轩是我的名,字子昂。
“子昂?”她轻喃道。
“嗯!”他的眼中有了一抹笑意。
“太子都叫你阿轩,”骆灵问道,“我可不可以也叫你阿轩?”她觉得,阿轩比子昂听着好听,也更亲近一些。看到宁轩的脸色沉了一下,骆灵很快改口:“若是你不喜欢,那算了。”
“也不是……”宁轩轻轻摇头,对她微笑了一下。
他的唇色很红,她是女子,也没有他那样的好颜色,红色的唇,很漂亮,唇形的轮廓非常完美,若是戴上个面具,要命要吸引人。不过这样的红,透着一丝诡异。
宁轩走到桌前,端来合卺酒,递给骆灵,绿醑一杯,闻着就有股香甜的味道,她不是好酒之徒,不过这个时代的酒真的很好喝。
伸手接过,笑嘻嘻地轻碰一下他的不子,她说道:“干杯!”就将杯子凑到唇边。
“慢着!”宁轩及时出手,在杯口沾上她的唇时,将其握住,他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抚过她的唇,屋内的温度似乎又高了。
她抬眼看他,这男人的睫毛可真长啊,以前她听人说过,睫毛长的人都懒,宁轩是不也也很懒呢?
他轻蹙了眉:“想什么呢?你透过我,想到了什么人?”
骆灵摇头:“没有,只是奇怪你怎么不让我喝,不是你递给我的吗?”
闻言他眉梢缓和下来,大手包裹住她握杯的小手,拉近到自己胸前,而后他的手膊缠上她的,头低下来,额头几乎与她的相触,酒杯凑到唇边,“要这样喝!”
两人呼吸相闻,她听得到酒滑下他喉咙的声音,硬着头皮也将酒杯贴近,很别扭地喝了,因为喝得急了些,呛到了喉管,惹来一阵咳嗽。
“咳……咳咳……”她转过身去,咳得小脸通红。
一只大手挨上了她的背,一下一下拍着:“怎么了,呛着了?”
点点头,她微微缩了一下,对于陌生人,尤其是男人的碰触,她很敏感,宁轩对她来说,离陌生人也差不了太多,虽然他是她的夫。
酒杯被他接过,放到了桌上,忽然间骆灵身子一空,被他抱在怀中,正自惊呼,却又稳稳落回床上。
“你坐着,我倒杯水给你。”宁轩说道。
“不用了!”骆灵急忙阻止,那人却没听她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她身边,“喝吧。”
再咳了一下,骆灵见他直接将杯子凑到自己唇边,说道:“我自己来。”说着话就伸手接杯子,却被他一手伸出,将五指握在掌中。
“还是我来吧,小心一会儿又呛着了。”
杯子贴着她的唇,她就在他目光炯炯的注视下,小口小口地饮尽了杯中
“好些了么?”他问。
骆灵点头。
“外面谁侍候?”宁轩抬高了嗓音,冲着门外道。
“回王爷,今日是奴婢与添香在屋里侍侯。”先前见过,一个身着桃红坎肩,同色绣花长裙,腰间系了根紫色腰带的丫环挑了帘子进来,低了头道
骆灵看她头发乌黑,鬓边插了一根上好的翠玉簪,用碳笔描过的眉宛如柳叶,肤白而粉,笑语之间眼中含情,心中顿时微动。
“你叫添香,可有一个叫红袖的?”她笑问道。
“回王妃话,与奴婢一起当值的,正是红袖。”
“好名字,红袖添香!王爷好福气!”
宁轩闻言却笑了,惹得添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满脸惊讶,骆灵想,他定然很少在下人面前笑。
“你是在吃醋吗?”他轻轻贴近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怎会!”骆灵也笑,退后一步,与他隔开了一定距离,“听说王爷红颜知己众多,我不过是想打听清楚好些,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人,惹得王爷不高兴!”
宁轩的笑容僵住:“只是这样?”从她眼中,他看不出半点玩笑的样子
骆灵点头:“正是,王爷不必顾忌我,若是今日你想去谁的房里,也只管去得,我不会计较的。”
她的样子,笑得很是天真。
添香听到两人的对话,眉间有了一丝喜色。
宁轩在屋中踱步,过了一会儿,拂了拂衣袖,转身出了房门。
“去晚凉阁。”
先前的温柔,原来都是假装的。骆灵冷冷一笑,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将手中的药粉弹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