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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自己的孩子吃着自己的奶长大么?”
“想……我想的……”我呜咽,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不肯放开他,“孩子他还好么?乳娘的奶水他吃不吃得惯?他……他哭得多不多?瘦了么?告诉我,凤箫,全告诉我!”
楚凤箫闻言愈发将我搂得紧了,完全不理会旁边还有楚龙吟和两名龙禁卫在场,轻吻着我的发鬓逐一答道:“还好,宝宝他身体还算健康,只是吃得少,换了两三名乳娘都不是特别称意,晚上也总爱哭,谁都哄不好,也只有我抱了他他才肯停下,嗓子也都哭得哑了,让人心疼得要死……情儿,母子连心,若你在宝宝身边,他必不会如此……”
见我听了这话更加哭得厉害,楚凤箫连忙住了口,愈见温柔地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加以安慰,我哭得浑身发软,只能倚在他怀里才可勉强站立,他便立得更稳,将我抱得更紧,俨然像是一个足可依靠与托付一切的丈夫。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嗓子已经干哑,泪水也几乎流尽,楚凤箫用手替我擦去脸上泪痕,才要说话,被我伸开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背,只觉他全身微微一震,带了些惊讶带了些欣喜地低声问:“情儿?怎么了?”
“我亏欠了你和孩子太多,”我嘶哑着声音将脸埋在他胸前道,“你会做一个好父亲的,对么?不管你曾经对我或是对你大哥做过什么,你都会好好地教导云舒的,对么?”
这是我第一次承认了“云舒”这个名字,楚凤箫有些激动地狠狠收紧双臂,几乎将我箍得喘不过气来:“会的——当然会!我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会成为我天龙朝最有才华最有本事的人!情儿,我们两个一起来看着云舒长大、成家立业、名扬天下!好不好?”
“好,我会的,我会看着云舒娶妻生子,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我一字一字地答道。
楚凤箫正要再开口,忽听得一名龙禁卫用毫无波澜的语气打断道:“主人,一里外有人向着这边过来,四辆马车,八匹马,人数不详。”
“四辆马车……八匹马……”楚凤箫身上一僵,怔了半晌突地一把扳住我的肩头将我从他怀里箍出来,布满血丝的双眼低下来直直瞪住我的眼睛,“情儿——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拖延时间以等着他们寻到这里来,对不对?!”
我看着他,哑着声音道:“你答应我的话要记得——你会好好教导云舒,不要让他变成你这副样子,我会远远地看着他,直到确定他最终过上了自己想要的幸福日子。”
“你——”楚凤箫眼底骤然掀起狂浪,乌黑的瞳子翻涌着骇人的疯狂,“你何其残忍啊情儿!连亲生骨肉也不能打动你分毫,反被你利用来骗取我的欢喜和感激,你——你不愧疚么?!你那心肠——当真是铁石做的么?!”
“愧疚,我恨不能一死了之以赎还我的罪孽,”我哽咽着,“我方才所说的……我亏欠你们父子太多的话,是出自真心,只不过我说的是今后……今后我不在云舒身边,要劳你费心费力地抚养他了,莫……莫要委屈他……”
“为什么?即便如此你也不肯跟我回去,不肯与云舒团聚?”楚凤箫将脸逼近我的脸。
“如你所言……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总要牺牲和放弃一些东西来保住另一些不受伤害。”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划上心口,“跟你回去,所有的人都会痛苦,包括云舒。反之,我相信你……会做一个好父亲,会很好地把云舒抚养长大,没有母亲总比有一个强。暴了母亲的父亲、一个爱着父亲同胞哥哥的母亲和一个与母亲有着乱。伦之名的大伯要好得多。”
“哈哈哈哈!你太看得起我了情儿!”楚凤箫突地放声大笑,眸中疯狂已到了极致,“我不是天生的好父亲!我的生命里若没有你——要个孩子又有什么意义?!”未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话中之意,便听一声厉喝:“情儿快闪!”身后风声挟着匕首的冰凉触感已是侵入肌肤!
女人心肝
那一声厉喝来得太过突然,使得我正在思索楚凤箫话意的大脑根本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一柄冰凉的匕首紧贴着我腰侧的肌肤破衣而入,紧接着有一个人自身后狠狠地撞在了我的背上,我被撞得猛然向前一扑,正跌进伸了双臂急急来护我的楚凤箫的怀里。
“情儿——”楚凤箫因担心而扭曲了声音,惊骇地摸向我腰间被攻击的地方。
“我没事!”我在他怀里挣扎着扭回头去看向身后,却见那手里仍旧攥着匕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狠狠瞪着我的人,竟是子衿。
“你干什么?!”楚凤箫见我没有伤着,这才抬起头来冲着子衿怒吼。
“爷……这个女人害您害得还不够惨么?!您为了寻她只身闯入沙暴,这一回是侥幸无恙,若还有下一回呢?您未必次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她迟早会把您害死的!”子衿颤抖着哭诉,“小的愿拼着被您处死也要替您除了这害人精!小的愿用自己一命拉上她的一命换爷一生健康平安!爷——请恕小的这唯一的一次违背您的意愿了!”
子衿说罢挥起匕首再一次向着我扑了过来,楚凤箫来不及拉着我闪避,将我的身体用力向后一带就转到了我的前面,想要用他自己的身体替我挡了这一刀,这情形上一世在电视上见得太多了,以至于当子衿才刚挥起匕首要冲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预感,因此当楚凤箫奋不顾身地挡到了我的前面时,我就势狠狠地扯住了他的前襟,整个人向后一倒,楚凤箫站立不住,一下子被我带得栽向了地面,整个身子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直疼得我胃部一阵痉挛,后脑勺也磕在了地上,眼前金星乱闪。
楚凤箫因此而险险地避过了子衿挥来的匕首,不等她再次发动,便见眼前黑影翻飞,也不知道都是谁和谁动了手,待能看清楚时子衿已经定定地举着匕首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了。
“情儿!”方才那声厉喝的发出者是迅,他落在我和楚凤箫的身边,伸手就要把楚凤箫从我的身上拎起来,然而还未等他的手触到楚凤箫的衣角,就见又是一道黑影扑来,令迅不得不先弃了楚凤箫闪开这记攻击,接着便听得一阵“砰砰”地过招声,是迅同那黑影打在了一起。
楚凤箫不理会场中情形,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急切地问道:“情儿!摔疼了么?我可把你压伤了?哪里不舒服?”
我顾不得头疼眼花胃抽搐,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盯向他:“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情儿——你额上冒冷汗了,一定是伤着了!有话咱们回头再说,先看你的伤!先看伤!”楚凤箫急得伸了手替我擦额上的冷汗,完全不见了方才那副令人心悸的疯狂神情。
“你叫那龙禁卫住手,别伤了我爹……”我身上某处确实疼得钻心,只好先顾着紧要的。
楚凤箫扭过头去冲着那黑影吼道:“住手!”便见黑影与迅对了一掌之后轻飘飘落到楚凤箫身旁三步外,随时保护着楚凤箫的安全。
“爹——”我向着迅跑过去,没跑出两步身上就是一阵剧痛,直疼得我眼前发黑,冷汗刷刷地落。
“情儿!”迅和楚凤箫齐声急喝,迅闪身至我面前,一把推开扶着我的楚凤箫,伸手在我身上连点了几处穴道,将我打横抱起,驾起轻功直扑才刚赶到的马车上。
“爹!父王他怎么样了?快告诉我!”我急问,迅却没有作答,一抬手便点了我的昏穴。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疼痛难忍,人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第一张映进瞳孔的脸是楚龙吟的,原本微蹙的眉头一见我睁开了眼睛便如被风吹开了一般舒展开来,大手在我脸上轻轻一捏,低声笑道:“可算是醒了,再睡下去我这把骨头非得让令尊给拆了不可。要喝水么?”
我转了转眼睛,发现车里此刻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先点了点头,哑声问:“他们呢?”
楚龙吟端了热水过来坐到榻边,边吹边道:“去河边抬水了。”
“河边?这儿哪来的河?”我疑惑。
“傻丫头,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重新上路了。”楚龙吟笑道,“你这一觉睡了两天,想来也是那几天在洞里都没睡好,又受了伤,瞧这睡得昏黑地的,怎么欺负你都弄不醒。”
“你、你对我干什么了?”我连忙在被子下面摸了摸自己身上,好在还穿着衣服。
楚龙吟见状坏笑不已:“你这色丫头又往歪处想!再说……我就是想怎么样你也不能趁你昏迷的时候,又不能迎合又不能娇哼的,多没意思。”
“住嘴!”我红了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你说我受了伤?什么伤?”
“身上疼么?”他问,我点头,“你这笨丫头让楚老二压伤了内腑,好在骨头没事,只不过短时间内是不能下床乱动了,就老老实实地在马车上养着罢。来,水温差不多了。”说着含了一口水,低下头来便来找我的嘴。
我连忙偏开头,红着脸道:“别闹,我自己喝……”
他却不依,鼻子里发出一声带着警告意味的“嗯”,捏住我的下巴就凑过嘴来,硬是口对口地把水喂给了我,而后用舌尖挑去我唇边溢出去的水渍,哼笑着道:“你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躺着怎么喝?非得呛着不可。再说你以为这两天你昏迷不醒时是谁喂你吃的药?”
“你、你不会是当着别人就这么喂我的罢?!”我吓得睁大眼睛。
“唔,眼睛好大……”楚龙吟伸出手指在我的眼皮儿上轻轻划过,然后低声坏笑,“也没有别人,就当着秋水一个人而已……”
“你……”我想起来从我们同迅他们失散之前开始似乎楚龙吟对庄秋水的态度就有点奇怪,不由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对我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楚龙吟眨了眨眼睛:“他又没胸没屁股的,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你——不正经!”我气得闭上眼睛不打算再理他,然而心里压着太多的事,没闭片刻只好又睁开看他,“我父王呢?他怎么样了?”
楚龙吟伸手抚住我的脸庞,微微一笑:“放心,王爷他没事,那头狼只是咬中了他的肩,硬生生撕下一块肉去,多亏了秋水救助及时,又正好带了消毒的良药,这才没有生命之碍。与我们失散之后王爷连发了几日的高烧,又正赶上沙暴来袭,所以迅王爷就只好先找了避风的地方带着众人躲了起来。如今逸王爷在另一辆车里养着,他倒是想来看你,只不过么……”
见他唇角勾着坏笑,我不由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迅王爷看他看得紧,怕他抻着伤口,每天只许他像你这样在榻上躺着,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也不让旁人伺候,倒水喂饭递夜壶,都是咱们迅王爷亲自动手。这不,好容易看见条河,迅王爷就打发了侍卫去抬水,一会儿烧热了给逸王爷泡澡用,逸王爷没别的毛病,就是爱干净,想来迅也是知道的。啧啧,这可比伺候自家老婆还周到呢。”楚龙吟坏笑连连。
我朝他翻了个大白眼:这混蛋还好意思笑话迅呢,简直五十步笑百步,他和迅根本都是弟控!“是啊,”我没什么好气地接了他的话道,“老婆哪能和弟弟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不合意了可以扔可以换,手足不合意了就更得好好爱护,偏偏女人还不能去争这个理儿,一个外人永远也比不得自家骨肉兄弟,所以也只能是活该这女人倒霉,注定就是插到人家兄弟俩之间的第三者,永远没有胜算……”
楚龙吟听得哈哈哈地笑起来,将我的鼻头一捏,笑不可抑地道:“这怨念可真不小啊!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只不知我们情儿这件‘衣服’是哪一件?唔……我来看看……女人如衣服……我们情儿如此娇嫩可爱小巧贴心儿,必然是一件丝织的又软又滑的……小肚兜儿……”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一只手探进被子下面我的领窝里,就势滑上我的胸前。
“你住手……我还受着伤呢……”我红着脸伸手去阻止他。
“嘘……受着伤就莫乱动……”楚龙吟低笑着,声音里充满蛊惑,探下身来将脸贴住我的脸,用牙齿轻轻地咬我的耳朵,“傻丫头……兄弟如手足,这没错,但是女人……我爱的女人……却是我的心肝……没了这心肝,我哪里还活得下去?”
心头被他说得一热,忍不住偏了脸吻住他,一番唇舌缠磨正渐恍惚,突觉他猛地将唇移开坐直了身子,坏笑着看着我迷惑的脸道:“坏丫头考验我的意志力是不是?把我的火撩拨着了你不也得跟着受罪?”
“那你的手在干什么?”我耷下眼皮儿瞅了瞅他仍伸在我衣内的胳膊。
“咳,一时忘了。”他不甘心地在我胸上挠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