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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杂事儿(全文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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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病请假回房,之后便遇了害。”
  楚凤箫说至此处,又是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中沉重,偏开目光望向窗外。听得他继续说道:“李三聪是北菜的主厨,据说其手艺不如二厨徐进,只是仗着比徐进早入府几年,因而一直占据着主厨的位置不肯让贤,因此两人之间也是矛盾不断,怨恨堆积日久。也有人证明今日亲眼看到徐进往李三聪的饭菜里放了几勺子溲水,想来就是导致李三聪腹泻的原因。兼之丁德明与李三聪的口角在伙房人尽皆知,因而不排除徐进藉此机会作案并且嫁祸于丁德明的可能性。”
  “南菜主厨陈向东,听说曾与李三聪同时看上了一位姑娘,原本那姑娘有意于陈向东,却被李三聪从中作梗硬是将两人拆得散了,陈向东因此而一直记恨于李三聪,甚至有一次企图杀害李三聪未遂,所以此人嫌疑最大。”
  “而在李三聪死亡的一个时辰前后,丁德明曾独自离开过伙房一段时间,这期间没有人能够证明他的去向,而据他自己所说,他不过是觉得身上不大舒服,便到院子里随意走了一走。”
  “徐进和陈向东两个人却是在案发前后一起回过徐进的房间约有两刻(即三十分钟)多的时候,其原因是陈向东急需钱花,便找徐进借钱,徐进原不想借,无奈陈向东也看到了他往李三聪饭菜中浇溲水,以此相要挟,徐进无奈,只好带了他回房取钱——在这期间,陈向东拿了钱后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钱收起,而他的房间就是这一间——他与李三聪同住一房,据他自己所说,在他回房时李三聪正躺在床上歇着,屋内没有点灯。他原以为李三聪已经睡着了,便黑灯瞎火地摸索了一阵,想要把钱收到自己的衣柜中,因此才在屋内多耽搁了一段时间。而当他准备离开时,李三聪却起身下床,点亮了油灯,坐在他的那把椅子上喝水。——之所以问到这些细节处,是因为陈向东和徐进处于分开的情况只有这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内陈向东杀害了李三聪,那么他应是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的。”
  “只不过徐进的房间就在这间屋子的隔壁,陈向东从此屋出去回到徐进房中,叫他一起回伙房去,徐进吹熄了油灯准备出门时,清楚地看见墙上映出隔壁李三聪坐在桌前的影子,因而反倒为陈向东并没有杀害李三聪做了证明。”
  “两人回到伙房又过了一柱香(约五分钟)时候,丁德明才随后回来,而不过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刚才前来报告李三聪死讯的那名小厮因受了李三聪先前之托到外面替他买了些止腹泻的药,同另一名小厮结伴回来,路过李三聪的房间时顺便将药给他,因而发现了尸体。倘若陈向东果真并未杀害李三聪,那么李三聪的死亡时间就应是从陈向东与徐进离开房间至小厮发现尸体时止,在这期间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之人,只有丁德明一个,而陈向东和徐进在此之间也曾在房间里分开过一段时候,不在场证明并不充分,且也不排除两人联手作案的可能性。”
  “以上便是三个嫌疑最重之人的口供,”楚凤箫舔了舔说得发干的嘴唇,望住一直认真倾听着的楚龙吟,“小钟儿对李三聪死亡时间的推断完全正确,凶手必在这三人之中,而我更倾向于丁德明。你怎么看?”
  楚龙吟笑了起来,伸出大手在楚凤箫的头上拍了一拍:“辛苦凤儿爷了,回去让咱们小情儿给你敬茶。”说着瞟了我一眼,仍向楚凤箫道:“丁德明在徐陈二人回到伙房一柱香后回来的——假设他在这二人离开房间时便潜伏在李三聪房间附近,那么当二人离去,他进入李三聪房间,施展杀手杀死李三聪,将其倒悬于梁上,而后出于某种原因地缚其双臂于身侧,再离开房间赶回伙房——我倒认为一柱香的时间根本不够用。且我方才在那梁上发现了些古怪:梁上灰尘明显有多次搓划过的痕迹,那是有人拽着绳子上下滑动不止一次而留下的。既然不打算伪装李三聪是自杀的假象,那随便吊上就好了,却又为何拽着绳子反复上下滑动呢?这滑动绳子也是要耽误时间的,一柱香?远远不够。因此我认为,丁德明并非凶手。”
  楚凤箫听了他这一番分析,一时间默然无语。
  楚龙吟看着他轻笑一声,伸出修长手指冲着他的鼻尖虚虚一点:“小凤儿原本也可得出同我一样的结论,只不过……你此刻的心,乱了。”
  楚凤箫垂下眸子,目光却看向立在旁边的我,眼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讨价还价

  “断案不同于其它,稍有疏忽便可能令真凶逍遥法外、无辜之人蒙冤下狱、枉死者白白送命。”楚龙吟敛笑凝眸,竟当真像个大哥般语重心长地教诲着自己的弟弟,“我们所身处之位注定不能感情用事,一切杂念私心,在罪案面前皆须抛开——人命关天,岂可草率轻视?”
  楚凤箫垂头,沉声静气地道:“是,哥哥。”
  兄弟俩难得如此正经严肃,不由得令我略带吃惊地望向楚龙吟——这个男人……居然有这样的一面?!冷静理智,甚至还有着身为兄长的天然威严,简直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正望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吃着惊,却见他趁着楚凤箫垂下头的功夫突地冲着我坏笑着眨了下左眼,还顺便揉了揉鼻子,对着楚凤箫的脑瓜顶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而当楚凤箫抬起头时,他又飞快地恢复了正儿八经的样子,还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楚凤箫的肩。
  楚凤箫对他的小动作丝毫没有察觉,脸上正带着方才因自己的分心而做出了错误判断的歉疚,凝眉想了一想,才又道:“徐进虽然与陈向东分开过一段时间,但那个时候陈向东正在李三聪的房内,因此这段时间徐进没有做案的机会。且如果陈徐二人联手杀害了李三聪的话,两个人大可以串好口供彼此做证都未去过李三聪的房间,而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口供,所以二手联手的可能亦可排除。这样一来,凶手就只能是陈向东了。可是偏偏徐进又能证明陈向东从李三聪房内出来时李三聪还活着……这一点甚为矛盾。”
  楚龙吟点着头,忽地想起了什么来,问道:“徐进的房间在此间屋的东邻还是西邻?”
  “东邻。”楚凤箫答道。
  “我去东邻看看,你叫人把李三聪的尸首放下来罢。”楚龙吟边说边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处忽地停下步子,扭头冲着我一笑:“小情儿跟来。”
  来至东邻徐进的房间,见其布局同李三聪的房间相差无几,徐进和与他同室的一名厨子正老老实实地等在屋里,想来是楚凤箫令他不许离开,随时等候楚龙吟的问讯。
  楚龙吟先在屋里转了一转,然后开门见山地问向徐进:“你同陈向东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可确信李三聪仍活着?”
  徐进诚惶诚恐地躬身答道:“回大少爷的话,是的,小的能证明。”
  “喔,如何证明?”楚龙吟睨着他。
  “当、当时李三聪就坐在那屋里的桌子旁,灯、灯影正投在这屋的墙上,小的看得一清二楚。”徐进虽然慌张,但语气却极是肯定。
  楚龙吟眯着眼睛笑起来,轻声儿地道:“这两间屋子之间隔的是砖墙,不是木门纸窗,如何那屋里的影子就能穿墙而过地投到这屋的墙上呢?”
  “回、回大少爷的话,”徐进连忙解释,“是、是因为这房子年头久了,破损得厉害,中间这堵墙上有几道裂缝,所以影子就、就透到这边来了。”
  楚龙吟便扭头往西墙上看了看,果见那墙上布着几道裂纹,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徐进,忽地向我道:“小情儿,下面你来替爷问罢,爷累了。”
  我愣了一下,不大明白地看向楚龙吟,见他笑眯眯地双手往身后一背,一副“纵容宠溺”的神情望着我,让我不由一阵恶寒——这流氓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试探我吗?反正我的来历早就在他的怀疑中了,试不试探的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唔……想来是因为我刚才对李三聪的死亡时间判定正确才让他兴起了要试探我的深浅的念头,只是我只对尸检方面略略有一点点常识性的认知而已,可对破案这方面,我实在是力所不及了。
  所以,让我问?我能问出什么来呢!
  “问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楚龙吟。
  楚龙吟眯着眼:“想问什么问什么,问对了老爷赏你一天不必伺候。”
  “三天,外加其间许我随意出府。”我望着他。
  徐进和另一名厨子惊讶地张大了嘴。
  “一天,外加其间可出府两个时辰。”楚龙吟扬着眉毛,一副无良商贩讨价还价的表情。
  “两天,外加其间可随意出府。”我步上前一步,放出气势。
  徐进同那厨子眼睛瞪如铜铃。
  “一天,外加其间可随意出府。”楚龙吟勾着唇角,眼底带笑地也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贴上了我的身体,低下头来望定我。
  “成交。”我退后两步,垂下眼皮儿。一天是他的底限,随意出府是我的底限,所以砍到这个“价”双方都能满意。
  徐进和那厨子双双石化。
  楚龙吟眯眯笑着不再吱声,等着我向徐进发问。
  按照我自己的思路,其实是赞同楚龙吟刚才所做的判断的:陈向东是凶手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只是偏偏这个徐进又能够间接地证明陈向东并未杀害李三聪,这其中的原因或许有:一,徐进有把柄握在陈向东的手里——往李三聪饭菜里放溲水的事不算,它不足以逼迫徐进做伪证;二,陈向东以利诱之,两个人串好口供,想要嫁祸给丁德明;三,徐进被陈向东利用,无意中做了伪证。
  在第一点和第二点中,徐进属于知情者,在第三点中,徐进属于不知情者,因此弄清楚徐进是否知情才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于是我向着徐进抱了抱拳,不急不徐地道:“徐大哥,小弟想请你将李三聪死亡前后你与陈向东的所为再细细讲上一遍,不知可否?”
  当着楚龙吟的面徐进哪敢说不,连忙点头称是,从头到尾又把他之前接受楚凤箫问讯时的话说了一遍,内容相差无几。——但这答案并不是我问话的目的,我想要知道的是他究竟有没有在说谎。
  记得以前翻看过老妈的一本刑侦问讯方面的书藉,内容是关于人类身体语言科学的研究。由于人的身体运动是由大脑主导操纵着的,它包括一些条件反射的、下意识的反应,因此身体动作往往能够比语言更真实地表现出人的真实想法。人可以在语言上伪装自己,但身体语言却常常出卖人的自身。所以,在与人沟通时仔细观察对方的身体语言,往往会获得更多的真实信息。
  在徐进重新讲述他的证词的过程中,我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通常说谎者都会有一些共通的身体语言,譬如眼睛斜视、触摸鼻子、抓挠脖子、用手遮住嘴巴、揉擦眼睛、抓挠耳朵、拉拽衣领、耸肩,或者是因紧张而不停地乱动以消除不安,找回安全感。
  ——但是徐进,除了紧张之外,并没有在我灼灼的目光逼视下表现出任何心虚的端倪来。
  大概只有十分高超的说谎者——譬如楚龙吟这种天然混蛋才能够做到说谎说得不动声色,一般人的心理状态还不足以修炼到说谎时连神经线都不动一动,何况徐进不过是一位厨子,没有那么高的文化素质,再狡猾的人没有文化修养做基石也不可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
  所以,我大胆地把徐进归为了不知情者那一边。
  这么一来前两点的可能性就排除了,得出的结论是徐进被蒙在鼓里,被凶手利用着做了不在场证明。
  从伙房出来到徐进的房间,他同嫌疑人陈向东始终在一起,那个时候李三聪当真在隔壁房间里休息吗?或者说,李三聪那个时候当真还活着吗?死亡时间的推断仅凭尸体征象来看,哪怕是在高科技的现代也不可能精确到哪几分钟,因此如果李三聪在陈向东与徐进回房之前就已经死掉了呢?
  不,事情巧就巧在这里了。偏偏那一个时段,全府的下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本来楚府的下人就不多,又正赶着晚饭前后,正是大家凑在一处进餐的时间,再加上楚龙吟又请了庄秋水前来做客,有一部分下人都在前厅内外伺候,而伙房的厨子们则更是不能擅离岗位,这足以证明在丁德明、陈向东和徐进三人离开伙房之前是没有人有机会去杀害李三聪的。
  丁德明的嫌疑最先排除在外,徐进的嫌疑刚刚也被我大胆排除,也就是说,陈向东的杀人可能性更加的大了。
  既然在陈向东和徐进回房之前李三聪还活着,那么他唯一有机会“被杀害”的时候就是陈向东借了徐进钱回房收起的那段时间。据徐进刚才所说,陈向东回房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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