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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与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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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拖鞋着地发出的“啪嗒啪嗒”声,夏侯伟埋怨自己不够严谨,有辱老师名声,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也摊得上小丑闻一桩,不知道会不会被院里辞退,真可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夏侯伟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压的直不起腰,驼着背苟延残喘。
  
  老大不小,毫无积蓄,夏侯伟有心娶孩子他妈,也有点没底,姑娘肯不肯跟自己,转过一个弯,夏侯伟又一次与井远科不期而遇了。
  
  井远科站在手术室门口低头对老邹交代着些什么,眼角余光察觉到一团黑影,抬起头直视前方,心里想的是真他妈冤家路窄,这人不会是跟踪自己吧?
  
  夏侯伟当然也是没料到会再次碰见井远科,他盯着井远科凝视良久,又再次确认了墙壁上的标牌,在井远科不怀好意的睥睨中淡定从容地坐上等候椅,翘起二郎腿。
  
  井远科拍拍老邹的肩膀,两人一起在对面坐下,三人沉默不语,老邹见气氛紧张,有心拿自己开涮,却临时来了一个电话,匆匆起身去接。
  
  夏侯伟东瞧瞧西望望,见老邹走远了,伸展开两条手臂,一副不良青年的操行说:“上次见你女朋友也不像有了的样子,这么快啊?是不是我那药发挥特效了?”
  
  井远科嗤之以鼻的轻笑一声,并不理会夏侯伟的挑衅。
  
  夏侯伟讨了个没趣,打着哈欠换了个坐姿,微阖上眼睛打起盹。
  
  井远科在夏侯伟闭起眼睛后,无事可做,细细地打量起夏侯伟的五官眉目,也没什么特别出挑的地方,可组合在一起倒是真挑不出一点不好来,几乎是个拍硬照都不用大修的模板脸。因为闭着眼睛就也显现不出平日圆滑的让人厌恶的嘴脸,比寸头稍长一些的头发根根湿着,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泡太久的缘故,那脸蛋看起来白白嫩嫩,眉毛和鬓角上还凝结着水珠,顺着下巴一直滚到喉结那里。
  
  夏侯伟蠕动了一下嘴唇,或许因为冷,抱起双臂蜷缩了身体,井远科见他瑟缩成这副样子,也没有脱一件外套给人雪中送炭的冲动,他乐的瞧这人眉毛紧蹙的可怜虫样,乐够了,掏出手机上起网,脑海里却还浮现着夏侯伟的睡颜,居然就和记忆中的某张脸重叠到了一起。井远科如芒在背一样“嗖”的又瞪上夏侯伟,脑内描绘出如果嘴角挂上口水,阳光投射到脸上,蓝白相间的褂子换成校服,身体头脸缩小几寸再年轻个十几岁,活脱脱不就是自己中学时的同桌吗?井远科惊悚得差点流了冷汗,不假思索问道:“喂,你叫什么?”
  
  夏侯伟恍惚中听见声音,睁开眼睛,迷糊地斜视井远科,“你……刚才说话了?”
  
  这傻逼的表情,这停顿的语调,是通常情况下老师走下讲台夏侯伟被自己推搡后的惯性反应,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没变。井远科确认了心中的猜测,又反观起夏侯伟的现状,在夜市摆摊,可见是混的不怎么顺畅,心里舒畅得犹如拉了一串隔夜屎,撒了一泡憋了长久的尿,酣畅淋漓,绵长悠远的“嗯”了一声。
  
  夏侯伟被井远科那要笑不笑的脸皮搞的很是莫名,“说什么了?”
  
  “哦,问你姓什么,叫什么。”井远科难得的露齿一笑,气场立刻和煦温雅起来。
  
  夏侯伟当然觉察不出阴谋的味道,纵使他嗅了三四次鼻子,“夏侯伟。”
  
  这名字里头也有一个趣事,当年井远科刚认识夏侯伟的时候年纪小,字也不认识几个,刚在一个班的时候,只管夏侯伟叫侯伟,满以为这人姓夏,夏侯伟也不纠正他,几年之后方才迟钝的发现错误,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夏侯伟的那些哥们很长一段时间一见到井远科就老远拉开了嗓门喊:“侯——伟——”夏侯伟站在人群中只管笑,那时候夏侯伟是他们中的孩子王,年纪比他们大两岁,上学晚,留过级,身板也长的高,所有人都众心拱月似的拥护着他,很让井远科觉得丢脸没面子,夏侯伟报出名字,井远科跟着轻轻念了一遍:夏,侯伟。
                  第 4 章
  那一笔陈年旧账,井远科很想和夏侯伟算一算,不过来日方长,他也不急在一时,夏侯伟见井远科示了好,也礼尚往来地问道:“哎,哥们,你叫什么?” 
  
  井远科眯着眼睛面带笑意地说:“我不想告诉你。”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夏侯伟想说的“讨人嫌”没出口,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被推开,走出三五个穿绿手术服的医生护士,为首一个医生摘下口罩,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已经起身站立的井远科和夏侯伟,问:“你们两个都是谢忱的家属吗?” 
  
  井远科这才恍然大悟的幡然觉醒过来,怎么跟个男人一起守在产科门口,这绿帽子戴的! 
  
  夏侯伟怕被人抢走奖品似的很急切地喊:“我是我是!我是孩子他爸,男孩女孩?手术顺利吗?” 
  
  医生转头对夏侯伟怒斥道:“你是邹孟辉?你怎么当人老公的?都快生产了不让孕妇好好在家呆着还出去逛大街,也没个人陪着,这是送到医院的及时,要不然流产是肯定的。刚才经过抢救,手术还算顺利,孩子也很健康,是个男孩,重2900克,不过还要观察下情况,先送到婴儿室……” 
  
  夏侯伟在医生滔滔不绝的训导中三番四次想要插嘴,“那个医生,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我不叫邹孟辉,邹孟辉是谁啊?” 
  
  医生又扭头看了眼井远科,“你是邹孟辉?” 
  
  井远科深呼吸一口气,对于这个现状真是哭笑不得,摇摇头,“……不是。” 
  
  医生满脸堆出门号,喃喃自语似地说道:“咦,刚才明明是一个叫邹孟辉的先生签署的手术合同附的钱……”提高音量,“这些问题你们自己解决吧,呆会儿产妇转到普通病房,你们可以进去探望一下,不要太喧哗,产妇还很虚弱……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医生讲到这里,好像对现在的社会关系混乱感到一阵痛心,不过也未作出更多超标的指责,叹着气匆忙走掉了。 
  
  夏侯伟和井远科面面相觑,两个人似有千言万语又似多说一句都嫌累,最终对望半天也没放出半个屁。夏侯伟颓然地瘫倒在了椅子上,现在再猜不出个大概他就真是个傻子了,这可能就是现世报吧,你玩女人,女人也玩你,男女平等嘛!夏侯伟有气无力地开口问道:“其实你就是邹孟辉吧?” 
  
  井远科见夏侯伟这副霜打茄子的欲哭无泪样,忽然发自内心的觉得开心,比设计作品获奖还爽,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夏侯伟呀夏侯伟你也有今天!说来说去,这都幸亏了那个刚出生的小生命,说不定还真是自己的儿子,没个百分之百,起码也有个百分之五十。此时井远科也不想打发走这娘俩了,觉得应该好好的伺候着,用以刺激夏侯伟,也算是缘分,小学初中两人争女朋友,长大了争儿子,啧,有趣,好玩!井远科带着玩味的心态看着夏侯伟,为这段孽缘的死灰复燃助上一臂之力添加上一把柴禾,实话实说道:“我不是,我助理是。”
  
  夏侯伟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落空了,那五味掺杂的滋味很不好受,好端端的大胖儿子,转瞬之间,成了他人怀里的宝贝,夏侯伟有些恼火,口气不善地质疑:“你和谢忱什么关系?他现在男朋友?” 
  
  井远科见夏侯伟气急败坏,便气定神闲,边踱步边说:“没关系。”老实话,他是到刚才才知道躺手术室的女孩叫谢忱,印象中也没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对于这种多如牛毛的露水情缘,井远科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记得每个女孩的名字。 
  
  夏侯伟对井远科的这种态度和语气感到愤慨,大着嗓门冲到井远科面前吼:“没关系你他妈站这里当广告牌啊?” 
  
  井远科和夏侯伟身高相当,都是可以当专业模特的身板,井远科擦掉夏侯伟喷洒在自己脸上的口水,依旧心平气和,“你要有空,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办理亲子鉴定。” 
  
  对于井远科的这种笃定自信,夏侯伟心虚地却步了,他一是没钱,二是没胆,三是没脸,这要验出来是自己的儿子那他皆大欢喜、普天同庆,可还有一半的几率是现在的鸡血都有可能成为日后对方耻笑的利剑。敌不动,我不动,夏侯伟觉得应该改变策略,静观其变,见机行事,于是收敛起了火气,和和气气地说:“这……不急,孩子还小……我,我们等会儿先去看看孩子他妈,问问她怎么说?” 
  
  井远科又一次展示出教养良好的绅士风度,“嗯,好,夏先……夏侯先生,我没问题。” 
  
  两个大男人于是尴尬地并排而坐,夏侯伟翻找半天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夹杂着湿气的香烟,没法抽只能攥在手里把玩。井远科若有所思的时时歪头看一眼夏侯伟,心里感触颇多,好像昨天还在课堂里嬉笑玩闹,一眨眼,都置身社会学会了世故油滑,最无情莫过于时间,让他们长大,然后变老。 
  
  邹孟辉一个电话接的难觅踪影,此时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跑到井远科面前低头说:“哎,井老师,你怎么突然从发布会离场呢?现在医院外面还守着几个记者,你看这个事情办的,刚才公司给我打电话说让你明天会上做个检讨,薛老师好像也很生气……”邹孟辉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箩筐,却见井远科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轻松态度,觉出自己再怎么费劲口舌也只是浪费口水,掉转方向盘,换个话题道:“瞧我这记性,杵这里这么半天,忘记给井老师你说恭喜。”刚才在楼道里碰见医生好像说是生了个儿子,邹孟辉这回觉得应该不会撞枪口上了。
  
  井远科斜挑了眉毛,总算对邹孟辉的话起了一丁半点的反应,没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恭喜什么?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邹孟辉是个刚过四十的中年男人,多年应酬的后果是现在发福的厉害,一笑起来脸上横肉全堆在一块,好处是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亲切感,给面冷经常得罪人的井远科摆平过不少事,算是井远科比较信得过的一个得力助手,要不是嗜好赌博,有债在身,现如今也不会甘愿鞍前马后的照料辈分年纪都小很多的井远科,他打着马虎眼笑道:“井老师你真会开玩笑,这算什么事?哈哈。”其实在圈子里沉浮久了,他老邹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只是不想撕了上司的面具,给小井一点面子罢了。
  
  夏侯伟默默听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支支吾吾地昂起头对老邹解释说:“咳……我也有可能是孩子的爸爸。”
  
  邹孟辉那张脸立刻青白交接,心里腹诽,这他妈哪里跑出来的傻缺啊?面上却毫无预兆的一张嘴,发出了几声豪迈嘹亮的笑声,“哈哈哈,这位小哥你很有点意思嘛。”转而又把烫手山芋扔给井远科,“井老师,你说呢?”
  
  井远科本是抱着自嘲的心态,没想到最后惹火烧身,心里感到些许不痛快,冷了脸说:“别废话了老邹,你先下去把车开到后门,我们吃过晚饭再过来。”
  
  夏侯伟听说这两位要走,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你们,我……”
  
  “怎么?你还想跟我们一起去不成?”井远科走几步,回过头对着夏侯伟好整以暇地问。
  
  夏侯伟心想我一个人坐这儿多傻啊,初为人父也没个参照物教程什么的,两个人也好有个商量不是,“你信得过我?就不怕我先去和谢忱套好关系?我还是跟你呆一块儿比较好,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公平一点。”
  
  冠冕堂皇的理由,井远科连拆穿都懒的,撇撇嘴,把反驳的话咽进肚子里,就当是请久别重逢的老同学吃一顿晚饭吧,一转身,往电梯口去。
  
  夏侯伟见井远科并未反对,快步跟上。
  
  邹孟辉已经走出去老远,还是转过身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夏侯伟,他有些稀里糊涂,又不免觉得好笑,现代社会的开放程度果然不是他们老一辈人能够理解的,两个情敌对头还能好言好语的坐一块吃饭聊天了,呵呵,别到时候打起来那就更有看头了,笑得猥琐地按下电梯,先行一步去开车。
  
  电梯里只有夏侯伟和井远科两个人,井远科无视掉夏侯伟的存在,旁若无人的从一个单肩皮质背包里翻出墨镜戴上,又扣上棒球帽,竖起外套衣领,只露出半张脸。一切就绪,电梯门开了,夏侯伟像个跟班小弟一样跟在井远科身后,鬼鬼祟祟溜到了医院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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