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鞅榱怂闹俸 �
“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他笑了笑,避开我的目光低头把玩着茶杯。
“能告诉我吗?或许我能帮你。”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是吗。。。。。”我有些失落。
他把我的茶杯斟满,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翔,世事纷扰,难得清闲。今天就不要说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了,聊些开心的吧,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喔,好。。。。。。你想聊什么”
“不如,聊聊学校的八卦。”
。。。。。。我,囧,了
他看着我笑:“我可是知道很多学生会不外传的八卦,你不想听吗?”
“学生会?真的吗?”
“咦。。。小翔,你的耳朵会动诶,再动一个来看看。”
“不要。。。。。。到底是什么八卦啊?”
“你应该有听说过,上一届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因为兼顾不了学业,所以两个人一起辞职的事吧?”
我点头。
“其实他们辞职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被教导主任抓到,在学生会办公室做超出友谊的事。”
“真的?!”天那,这个太劲爆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耳朵动一个给我看看。”
“不要。”
“那我们现在换下一个话题。”
“啊~不要~我马上动。”
“真乖。”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楚炎翔家,而且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连接吻也没有。
我不知道我是傻了还是疯了。
我只知道。
他现在在我心里就像一颗无价的水晶,如此珍贵,令我舍不得触碰,舍不得有一丝亵渎。
☆、第 28 章
四月拖曳着长裙款款而来,冬季终于落幕,春季迎来了她的春天。只可惜在临海的城市,根本看不到季节更替的痕迹。
海风依然粘腻。偶尔有寒冷的季风过境,人们就在骤然降低的温度里裹紧了外衣,看着来自北方的冷空气与来自海洋的热流厮杀,然后便是令天地变色的狂风骤雨,排山倒海而来。但无论风怎样刮,雨怎样下,也再没有人战栗着,向天地跪拜。
人们总是有办法将自己与自然隔开。
我就在这个混乱的仿若更年期的月份里,来到模型店,买了一艘韩国ACADEMY 的模型帆船。本来想买军舰或潜艇模型,但是当我在展示柜里看到它,这艘拥有古老造型的帆船时,我就爱上了它。
它让我想起了郑和。虽然我并不知道郑和当时下西洋时用的是什么船,但我莫名的想,应该就是这种了。那长长的棕色船身,船上扬起的风帆,古老的带着一丝神圣的气息,威严而庄重,带着勇敢的人无畏地前行。
只可惜我对模型一窍不通,当我打开包装,看到里面繁多的零件时,我有点后悔。
唉,任命吧,我一边研究各种工具,一边对自己说:谁让你喜欢的人迷恋大海呢?不过你也该庆幸了,他迷恋的不是尸体。
我平时很少和楚炎翔联系。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们之间的交流不需要语言,甚至不需要任何接触。
所以即使一句也没说过,我也能想象出他最近的生活。
他瘦了很多,本来就尖得让女生妒忌的下巴,现在更是尖的能削葱。
我站在教室外,看着他抱着一堆书从对面教学楼的走廊上匆匆走过。我认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而拉扯出起伏的褶皱,看着他手臂上因用力而绷紧的肌肉。真完美,就连转身的姿势都那么恰到好处。
他突然停住了,脸转向了这边,然后我们的视线就这样不期而遇。
太阳奢侈的将光线洒在了每一个角落,连他的眼睛里也不放过。其实我们隔的并不是很近,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我就是知道,此刻他溢满阳光的深邃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倒影。
我向他挥了挥手,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后,张了张嘴,转身消失在了转角,将一地的阳光遗留在身后。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心就是觉得暖暖的,非常开心。
生活很平静,像水一样,从容地流淌。
四月,似乎是一个温情的季节。
我的同桌也在这种弥漫着躁动的温情里被同化,她变得越来越女孩——我始终无法将女人这个词放在她身上。
她在课堂上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偷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她那位将她改造成功的男朋友我见过几次,很高,很瘦,皮肤偏黑,带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也是篮球队的。
对了,说到篮球,最近学校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新闻的就是——楚炎翔退出了篮球队。
这个消息刚传开的时候,在学校里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楚炎翔从高一下学期开始就一直担任校队的队长和主力。说他是整个球队的灵魂也不为过。不久前,他还带领着球队夺得了高中联赛的冠军。但是,他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突然退出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又不想拖慢球队的训练进度,所以干脆退出。
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脸色很差,有一种灰败的感觉,而且,瘦了很多,真的很明显的瘦了
“炎,你是不是生病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嗯。”
我听到“咚”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我觉得此刻我的心脏根本不是在“跳”而是在“撞”。
“小翔,不要那么紧张。”他看着我,笑得很温暖,嘴角轻轻上扬,挽住了四月满腔的温情:“谁都会生病,不是吗?”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支吾了半天,还是只能说:“好好照顾自己。”
“嗯。”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安静的靠在竹藤制成的椅子上,在这座找不到“漫天飞花”,只能嗅到名利味的城市里,凝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我突然想,如果我能变成他身上的某个部分该多好啊,眼睛也好,手指也好,就算某一寸皮肤也好,那样就能每时每刻都跟着他,和他流着相同的血液,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有着相同的基因密码,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小翔。”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就像声带上有一条无法愈合的伤口,将所有的音节都血淋淋地磨碎:“陪我去参加高三的毕业舞会吧。”
“我是高二的能去吗?”
“任何年级的都可以去。”
“嗯,那好。”
“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起参加舞会了吧。”
我没有细想,以为他的意思是,他毕业以后我们会有不同的社交圈,所以不会有机会参加同一个舞会,于是我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答到“也许吧。”
毕业,对所有人来说都应该是一个伤感的词汇,所以,每个人都格外珍惜与之相关的东西。
每年学校都会在四月中旬的时候举办毕业舞会,很正式的那种,大家一改往昔“群魔乱舞”的装扮,换上华丽的礼服,在最后一次的舞会里,品味这沉寂而浓郁的感伤。
其实我想问他——为什么要我陪你去舞会,你应该知道我讨厌那种地方,而且,为什么你的语气如此哀伤。
但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或者,会给我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炎,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虽然我一次次的对自己说,交不交往没关系,能看着你就好,可是,现在这种鬼话连我自己也骗不了,我每时每刻都想听你对我说“我爱你”,每时每刻都想在你身上烙上印记,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第 29 章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楚炎翔都没有去上学。
小娴每天都眨着大眼睛,满脸担忧的问:“炎翔哥哥生病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学校。”
对,他是病了,病得很严重,脸苍白的像僵尸,一吃东西就吐,每天昏昏沉沉的,有气进没气出,还发低烧。一堆堆的药像饭一样吃。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不是单纯的感冒,但他就是把我当瞎子,来来去去都是那句“很快就会没事了。”
我无奈,我愤怒,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楚炎翔即使在生病的时候也强悍的让人无法把他当弱者,好像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他能处理好一切。
我只好在有空的时候,跑到他家里去看看他,陪他聊天。
我觉得楚炎翔应该很期待我的出现,每次我去的时候他都会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收藏跟我分享,从牛骨做成的项链到卡通形状的灯,真可谓因有尽有。
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是怎样收集到这些东西的,因为它们之中的大部分都来自不同地区,而且有很多我根本闻所未闻谓问,见所未见。
他就在一间摆满陈列架的房间里,珍藏起这些古怪的物品和与之相关的记忆。
很多很多回忆,很多很多故事,像一千零一夜,但每一个都是他人生的轨迹,真实的存在着,让时间的列车在上面碾过。
每次我跟着他走进这间房间,感觉就像开启了一架奇特的机器,可以让我乘搭着它在黑暗的时间甬道中,恣意穿梭,分享原本只属于他的记忆
他站在我身旁,用充满质感的声音,向我描绘出他生命的色彩。
他去过非洲,在一个很原始的部落住过一段时间,在他离开的时候,部落的居民送了他这些古老的首饰。而那盏陶瓷灯,是在山东的一座道观里,一个道士送给他的,那个庞大的金属人体骨架,是在法国的一家奇怪的商店里买的,还有那个做成汉堡状的电话,那个有百年历史的邮筒。。。。。。。
他在介绍这些东西的时候还会附带一段关于某些人的回忆,或者某个知识点的讲解。我发现他的兴趣很广泛,涉猎颇广,连盗墓都有所研究。
唉,我不得不感慨,楚炎翔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认识他多一点,就会多爱他一分,他像一个矿藏,令你想挖掘,想珍藏。
不过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特别是最近,每介绍完一两样珍藏后,他就像经过长途跋涉的旅人一样站立不稳,脸色发白。我劝过他不要让自己这么累,这些东西可以以后再说,但他执着起来还真是可怕,我怎么劝都不听。而且当他在介绍时那种满足的笑,那种虚弱却神采飞扬的感觉,都让我舍不得移开眼睛,所以一来二去,我也懒得再拦着他。
不过我们大部分时候都只是静静的坐在阳台上聊天,他最近好像突然迷恋上喝茶,每次我来他都逼着我陪他一起喝,还让我带一些回家。
我想,这是他对涟儿的一种怀念吧。。。。。。但是。。。。。。有必要逼着我一起怀吗。。。。。。我真的不喜欢喝茶。
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每天都喝,好像这样,就可以在那蒸腾的雾气中,触碰他,亲吻他,将他溶进我的身体。
我看着眼前的茶杯,思潮澎湃。
我最近总是突然想起她。
眼前一片氤氲的水汽,朦朦胧胧,像寒冬的早晨凝在玻璃上的那层薄纱,羞涩的挡住了朝阳窥探的眼。
我总在这样满是诗意的早晨,情不自禁地用手画花了那层天然的帘幕,在玻璃冰凉的躯体上恣意泼洒自己创作的激情。
所以,每当她睁开眼睛,就能欣赏到一幅免费的后现代艺术作品,然后看着我得意地站在窗旁,摇头晃脑地说:“我真是个绘画天才。”
她看了看我,不说话,起身拿起毛巾和牙刷,向房间外的公共洗手间走去。不过在她转身关门的瞬间,我远远的,在她脸上看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脸颊上两个小小的酒窝,羞涩地绽放着。
她是我这短短的十六年人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淡雅娴静,却又在眉眼间,染着些许风尘味,顾盼生姿,真正的颠倒众生。她好像永远也不会老,二十四岁的她,看上去依然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或许是她有意将年龄定格在了十六岁之前,也将记忆定格在那个最美的年华,因为在她十六岁那年,我出生了,我的到来打破了她所有唯美的希冀,撕碎了童话瑰丽的面具,将现实残酷地呈现在她面前,以最骇人的方式。
也难怪她如此恨我,是我揉碎了一切原本应该属于她的美好,把她生生地推落悬崖。
其实在我七岁之前,她对我还是不错的,虽然她从来不把我当儿子,但至少能像照顾“姐姐的孩子”那样照顾我,还不至于让我饿死。
但是随着我渐渐长大她看我的眼神慢慢就变了,越来越阴郁,越来越凶残,似乎无时无刻不想把我撕碎,吞进肚里。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某天晚上,当一个男人□着从她身上爬起来,将钱扔在地上,穿好衣服走出门后,她缩在床角哭了起来,“嘤嘤”的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