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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听着好像他要走的不是什么正经路子,但他对付的毕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南宫信能理解得来,只是听到这话清清楚楚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不大舒服。
轻拧起眉心,南宫信道,“你一定要当皇帝?”
北堂墨轻怔,旋即轻笑,“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南宫信清浅苦笑。
事实上,从第一天认识他,他就知道这人有非当皇帝不可的心,没证据,就是知道。何况他也没觉得这人当皇帝有什么不好,最多不过是这辈子难再见他了。
人各有志,他爱干嘛干嘛吧,最多不过就是帮着他一块儿玩命儿罢了,又不是干了一回两回了。
南宫信轻咳了几声,“那你速与林阡谈完议和的事,尽快启程吧。”
“这样的话我还费这么大劲儿翻墙爬树来这地方找你干嘛,”北堂墨不急不慢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道,“我这就走,来之前已经让如沐收拾东西等我了。”
南宫信清浅蹙眉,“那你来找我是干嘛?”
“我要抄近路,大队人马还不方便带走,留赵权在这儿管他们了。”
南宫信点头,“我安排照应。”
“呈给你父皇延期和谈的折子我写好了,搁在你枕下了。上面写的理由是我父皇病危,半真半假,查出来也治不了谁的罪。”
南宫信点头,“我明早上呈。”
“我给你留了几个方子,在赵权那,回头让你女人找他舀去,你只要老老实实吃药我保证你能好好活到我回来的时候。”
南宫信点头,“我回去再说。”
“……”
北堂墨一口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干净,“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你继续睡。”
南宫信淡淡地“嗯”了一声,真就闭起了眼睛。
他起办这样的事儿来是绝不会让他自己吃一点儿亏的,担心也是多余。
听着北堂墨搁下杯子的声音,又听到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的声音,然后就听北堂墨道,“对了,早晨起来记得蘀我跟你四弟道个歉。”
南宫信蹙了蹙眉,睁开了眼睛,“为什么?”
北堂墨迟疑了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就算了。”
“……其实也不小。”
看南宫信重新闭起了眼睛,北堂墨默默叹了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那俩人到底是年纪小精力足,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了,我在外面等了有半个时辰他俩都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我看实在来不及了就不等他俩完事儿就把他俩迷晕了。”
“……”
一口气说完,北堂墨又补了一句,“你就跟他们说这回我实在是有事儿等不及了,下回一定注意。”
“好。”
话都说到这儿了,北堂墨干脆把另一件事也一块儿直言不讳了。
“顺带着提点提点你,勾引有身孕的女人是要讲策略的,像你那样显然是不到位的……”
“……北堂墨!”
“你先自己研究研究啊,回来跟你讨论。”
“……!”
☆、89最新
彦卿觉得这一晚上睡得格外清静;清晨还是被这人轻柔吻醒的,除了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之外这一觉可以算是很完美了。
彦卿赖在他怀里慵慵懒懒地回吻他,带着浓浓的睡意从他微凉的嘴唇慢慢吻到他下颌,侧颈;一路吻到他越来越显得突兀的锁骨上。
就算除了冰肌玉骨,他早晨时候的体温还是远低于常人,每天早晨在他身边醒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用这种方式暖他的身子,顺带着暖他的心。
从知道怀了孩子之后就格外小心,北堂墨说要节制,她就一点儿也不敢越界。怀孕之后晚上总会有比以前沉重得多的疲惫感,这样饱睡后的早晨轻吻轻抚着他清冷消瘦的身子;彦卿莫名其妙就有种欠了他什么的感觉,不自禁地加深了吻;抚在他肩头的手也慢慢经过他胸膛滑到他腰间。
南宫信在理智被她摧毁前及时按住了彦卿的手,在彦卿头发上轻吻,苦笑,“别闹,你身子要紧……”
他想她,想得已经开始有点儿管不住自己了,尤其是在这个从小就让他满是恐惧的皇宫里,还在他害死了自己母妃的地方,格外得想跟她在一起。
但每次有这样念头的时候都会想到皇后是怎样冷然告诉他,他母妃是因生他而死的。
这些事他懂的不是一般的少,但既然北堂墨和贺仲子都说过这样对她的身体不好,再难他也得管好自己。
一只手被他按着,彦卿伸出那只没被他按住的手捧住他的脸,用一个深长得几乎让他窒息的吻来表示她是怎么不理会他这句话的。
南宫信想制止她,又怕自己不小心会磕碰了她,只能强迫自己温和静定地接下这个吻,在她终于给他说话机会后,南宫信轻揽着她的腰强稳着呼吸道,“不许胡闹……”
彦卿笑着伸手轻抚他蹙起的眉心,“怎么,这是轮到你嫌弃我了吗?”
她居然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南宫信哭笑不得,轻拍着她的肩背,“轮不到……”
不等彦卿再对他有什么动作,南宫信轻轻拨开彦卿放在他身上的手,慢慢撑身起来。
彦卿刚想扶他,却被他伸手拦了回去,“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去见父皇,你睡就好。”
这不是在府里,一声不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唯恐她醒来会担心害怕。
彦卿倒是想继续睡,但看他从床边站起来都要扶着床栏借力,到底是忍不住起来帮他,怕他勒令她回去就及时说了一句,“你在这儿折腾我也睡不着,送你走了我再睡。”
前夜迷药的效力在他身上还没彻底散净,行动起来确实有点儿吃力,听她这么说南宫信也就由着她了。
彦卿帮他更衣,南宫信提醒道,“北堂墨给你留了瓶安胎药,在你枕下,记得每日要服一颗。”
彦卿一愣,“北堂墨什么时候来了?”
“昨晚,点了迷烟之后。”
“……他还干什么了?”
“回灼华去了。”
彦卿一惊,他还没兑现答应她的事儿居然就敢跑了!
这事儿她不敢直问南宫信,只得拐弯抹角道,“他还回来吗?”
南宫信不知这女人怎么突然有了关注北堂墨的兴趣,但还是答道,“不出意外,会。”
彦卿故作漫不经心,“他走前说什么没?”
南宫信轻蹙眉,“关于什么?”
彦卿努力让问题的目的性显得不是那么明显,“咱们俩。”
南宫信明显没多想,点了点头,“有。”
“什么?”
“让我好好研究怎么在你有身孕的情况下勾引你。”
“……”
这话够缺德,缺德得足以让她相信这话真是从北堂墨嘴里吐出来的。
他走前还有心说这样的话,那就是还没忘了他的承诺。
彦卿心一宽,胆儿就大了,不去帮他系腰带扣反而搂住了他的脖子贴他近近的,“那你怎么不听大夫的话啊?”
“听。”
“听了还不干正事?”
“听听而已。”
“……”
南宫信还没走,皇帝传了旨来叫这哥儿俩一块儿去见他,于是就留下了这两个相见不如想念的女人面对面。
她打算着客气一下就回去继续睡,哪知道凌斓却好像有话跟她说。
“你的事,四殿下都告诉我了。”
这话可以说得像魔王一样盛气凌人,也可以说得像市侩一样幸灾乐祸,还可以说得像天神一样圣母白莲花,但凌斓说出来的感觉完全在此三界之外。
南宫仕可说她的事儿多了去了,谁知道他节选了哪一段。
“然后呢?”
凌斓颧骨微红,“对不起,先前失礼了。”
彦卿一愣,凌斓说出那话的感觉确实是带着点儿歉意,但能让她这个大小姐这么直白地把这话当着奴籍婢女的面说出来,彦卿也大概猜得到南宫仕跟她说得有多全乎了。
但彦卿还是觉得她有下文。
“然后呢?”
凌斓抿了抿薄唇,颧骨上的红晕又往周边散开了一圈,轻声道,“四殿下说……姑娘已怀了三殿下的孩子?”
时间上算下来她怀孕的时候还是南宫信的王妃,理论上说她也不算未婚先孕,没什么好丢人的,彦卿就盯着一脸难为情模样的凌斓痛痛快快地点了点头。
凌斓两只纤纤玉手在身前不安地交握着,小脸涨得通红,微低着头咬着唇角好一阵子才用蚊子那么大点儿的声音挤出句话来,“是不是……睡一张床上,就会怀孕啊……”
在彦卿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的同时,突然意识到一个更的重点,这俩人终于煮成熟饭了啊!
“不一定,这与位置,姿势,以及运动量等变量有关。”
接受道歉和心情大好跟良性调戏并不冲突。
彦卿瞅着凌斓红得跟被苏丹红染过的红心鸭蛋黄似的小脸,严肃认真好心眼地道,“你详细说说我给你分析。”
调戏大业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宫女来报,皇后娘娘驾到。
凌斓的脸色迅速从通红变成粉红又渐变成白里透红,来到皇后面前迎驾的时候已经是端庄大方得无懈可击的大家闺秀模样了,温婉得体地向皇后跪拜问安。
这种变脸术当个王妃都嫌浪费了。
彦卿现在的级别还不够给皇后问安的,所以乐得低头跪在一边儿默默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这极品后妈。
皇后扬了下手,一众人该起来的起来,该干嘛的干嘛了。
彦卿记得她跟这女人长得还是有点儿像的,站起来后忍不住偷眼看了下皇后,却正对上皇后不冷不热盯着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看得汗毛倒竖。
还好皇后开口就忽略了她的存在,“斓儿,今早才知皇上召你入宫了,本宫若早些知道,怎会让你在宫里受这样的怠慢。”
张嘴就是变着法的找南宫信的茬,这后妈敬业到惜时如金了啊!
凌斓微微颔首,不疾不徐地回道,“三殿下待凌斓甚为周全,凌斓谢娘娘关心。”
皇后向彦卿淡淡瞥了一眼,重新满是母爱地看着凌斓,还跟心疼亲闺女似的拉着凌斓的手轻拍着,“你这孩子何时学会说谎了,他那样的人自己都顾不了,怎么待你周全啊?这要传出去让凌将军知道,可都是本宫的不是了。快去收拾了东西,到本宫那里住下吧,也好陪本宫说说话。”
这话听得彦卿很有种想上去掐她脖子的冲动,但凌斓颔首间向她递了个严厉警告的眼色,一面乖巧地向皇后回道,“谢娘娘,凌斓一定尽心服侍娘娘。”
凌斓一拜后向彦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块儿走,彦卿刚想转身却听皇后道,“齐彦卿,本宫有话问你。”
她不故意找事儿就算了,现在点名道姓找事儿找到家门口了,再缩头躲着估计连肚子里这个小家伙都要瞧不起这当妈的了。
凌斓本还想说什么,彦卿已经干脆利索地答了个是,凌斓只得自己离开了。
皇后屏退了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宫女,一间偏厅就只剩下这两个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女人,皇后淡淡然地示意了一下她旁边的另一把椅子,“只我们姑侄俩了,别拘谨。”
她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有念旧的心。
彦卿本来就没有跟她客气的心,她这么说了,她就真不客气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倒是还没忘说了一句“谢姑母”。
皇后慢慢捧起茶杯,浅浅呷着,“你有了身孕?”
“快三个月了。”
皇后轻轻点头,“三殿下的?”
“只有他碰过我,应该没有别的可能性。”
皇后慢慢玩弄着茶杯盖子,漫不经心地道,“在宫里这两天吃住可好?”
“好得很。”
皇后浅笑,笑得看着很眼熟,“三殿下也好?”
“好得很。”
皇后笑着点头,“住在害死自己母妃的地方,真的很好?”
这是这个女人的地盘,彦卿没想跟她有什么实质性冲突,但她能把这种话撂到台面上来说,彦卿也就没有忍下去的定力了,冷然道,“他母妃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
她以为这一句话足以让皇后找茬治她个什么罪了,但这女人却笑得愈发浓烈,“我是很清楚,但恐怕不会比你清楚了。”
彦卿微怔。
皇后看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汤,笑意浓得像她脸上的脂粉似的,“我只是亲眼看过一次,你要亲身经历一次了,你说谁更清楚?”
彦卿心里一凉,“你什么意思?”
皇后浅浅喝了口茶,把杯子缓缓搁回桌上,带着浓烈的享受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这两天送来宜兰宫的饮食和当年送来的一模一样,你吃着和那贱人一样的东西,喝着和那贱人一样的水,当然是和那贱人一样的死法,生出来一样的废物。”
彦卿脑子里瞬间和脸色一样一片煞白,皇后那近在眼前的贱笑看起来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