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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听后,心中稍有不安,刚刚看到刚打的山鸡,只想着体验烤鸡地滋味,没顾及到别人的生活情况。王翦身居破庙,明显是无容身之处,估计身上钱也不多,不然也不会去打山鸡。春季山里的动物刚刚渡过冬眠,经常有饿了一冬的猛兽出没,普通百姓但凡有钱买吃的,都不会冒险去山林里打猎这两只山鸡不知是王翦几日的存粮,现在他们全吃完了,王翦该怎么办?秦清心里越想越觉得对不住王翦,再看向烤鸡时,眼里已经没有刚刚兴奋地光芒。嬴政注意到她的神色,吩咐侍卫赶回城内再买些能带的酒菜回来。
“贤弟这是干什么?”王翦听到他对侍卫的吩咐,以为嬴政同情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为兄虽然不富裕,但两只山鸡还是请得起的,又何必让贤弟破费。”
“王兄误会。”嬴政笑着向他解释:“实在是清姐太能吃,两只山鸡都不一定够她自己吃的,更况还有我们三个人一起分,而且有菜无酒岂不是一件憾事?”两只山鸡的确太少,王翦想了一下勉强接受他的好意。
倒是秦清有些不太乐意,虽说是为了自己的过失,才由他出面补偿王翦,但他地借口也太有损自己地形象。原本叫侍卫去买酒菜的时候,她心中还挺感激,现在听了刚刚那番话,十分的感激立刻减掉九分。
侍卫走后,烤熟两只鸡的任务立马落到王翦一人身上。嬴政虽说年少时寄人篱下,但从来不用自己动手做吃的,秦清倒是会做饭,但也只限于炒炒煮煮,烧烤类的是吃过没做过,两人只能在一旁干坐着,看王翦一人忙活。
土地庙离城不远,不过一会儿,侍卫就带着酒菜回来,同时山鸡也烤熟了。王翦递过一只给嬴政,自己与侍卫分食另外一只。嬴政小心地撕下鸡腿给秦清,还不忘嘱咐她:“刚烤好的,小心烫嘴。”
秦清点头接过,一口咬了下去,然后皱起眉头。烤鸡的味道怎么跟想像中地不一样?闻起来是挺香地,但是吃到嘴里如同嚼蜡,一点味都没有。呃,这话好像不全对,最起码她还能吃出来是鸡肉。
“怎么了?不好吃吗?”看着秦清的苦瓜脸,嬴政好奇地咬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
看着他一脸地享受,秦清叹了口气:“闻起来倒是挺香的,但是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跟我相信中的差远了。”她很奇怪,如果电视剧中的烤鸡都是这个味道,那些演员怎么还能吃得如此享受。
“小姐就是小姐,你说的那些烤鸡恐怕是家里厨子精心烹制的吧?”王翦咬了口鸡肉,又灌下一大口酒,同时不忘嘲笑秦清:“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做菜自然讲究,我这里可是破庙,上哪儿给你找调料,有吃的就不错啦。”
秦清顿时脸红,她忘了这鸡是拔了毛直接烤的,连盐都没放过,又怎么能指忘它味道好?原来看电视的时候,曾经看过叫花鸡的做法,她还没试过,回去以后要做一下试试,如果好吃再拿出来给他们显摆她的手艺。
真佩服王翦,这种无味的鸡肉,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刚刚听他口音,应该就住在咸阳附近,可是他为什么宁愿住破庙也不回家?秦清对王翦的身世感到好奇,啃着鸡腿装作无意地打探道:“听口音,王大哥应该是咸阳人氏,怎么不回家,住在这破庙之中?”
“小妹有所不知,为兄正是咸阳人氏,只不过是住在山村里而已。母亲早逝,年前父亲也随母亲去了,我就离开山村来咸阳城里谋条生路。”面对秦清的自来熟,王翦已经开始慢慢习惯,再加上二人虽然衣着不凡,但谈话间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对他们也心生好感。故而见秦清询问,他也不加隐瞒。
见他神色有些黯然,秦清知道他必是想起去世的双亲,心中难过,急忙扯开话题:“上次在城中见大哥,可是在找谋生之路?”
提到上次发生的小磨擦,王翦不好意思地说道:“上次进城想找些事做,不料受了士族大户的气,又把气撒在小妹府中人的身上,真是过意不去。”
嬴政接口道:“上次的事已经过去,王兄不必介意,只是不知王兄想谋些什么差事?”这句话看似平常,但秦清知道,这句话是在试探王翦,想看他有何才能。
“我自幼习武,略读过几本兵书,来到咸阳是想投军。本想投到蒙将军门下,但我只是个穷小子,自荐上门却蒙家的家丁嫌弃。”王翦越说越苦恼,抓起酒瓶又灌下一口酒。
虽然秦清对参军的流程不太熟悉,但她知道现在是乱世,几乎每年都要打上几场仗,如果只是普通投军,完全没有那么麻烦。王翦去蒙家自荐上门,肯定不是只想做个普通的小卒子那么简单。咸阳城内将军府虽多,最有名气的就属蒙家军,如果能得蒙武大将军欣赏,将来肯定会出人投地。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难得他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懂得这个道理,而且看清楚了形势。秦清觉得王翦很聪明,而且很有志气,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此王翦就是彼王翦!
第90章拉拢王翦(下)
虽然已经确认了身份,但秦清认为还得让嬴政认可他的能力,毕竟重不重用王翦,最后的决定都在嬴政。如果嬴政觉得他的能力不过尔尔,自己即使再欣赏他也没用。
不过该怎样让王翦展现出他在军事方面的才华呢?直接问他所学的兵法,只怕太过刻意,不只王翦会心生警觉,恐怕连嬴政也会怀疑。秦清打量着王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视线忽然被席子上的竹简吸引,心中暗道:莫非这几部竹简是兵书?
她并非是凭空乱猜,只是王翦刚刚曾说读过兵书,又说来咸阳是为了投军,既然他有志做大将军,理所当然地认为肯定会随身携带兵书而已。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看着眼前两个人只顾喝酒吃肉,闲聊半天都没扯到她想要的问题上,不免得有些着急,心道:就让我来抛砖引玉吧!
“我吃饱了。”秦清丢下手中的鸡骨头,很不淑女地伸了个懒腰,装作一副好奇地样子,在破庙里四处悠闲地四处打量。最后停在席子旁边,从席子上拿起一本竹简,然后面对王翦时,脸上已然带着敬佩的表情,“王大哥身居破庙也不忘读书,真是好学,这几本是什么书?”
“这是兵书,家父去世时留给我的遗物,故而一直带在身边。”王翦看着秦清手里的竹简,染上三分醉意的双眼中流露出对亡父地思念。又触及别人的伤口。实在非秦清所愿,不过的确如她所料,这几本正是兵书。
“在下也曾略读过几本兵书,不知是何兵书?”听到兵书。嬴政起了好奇地心思,他自幼所读书籍也算不少,而且涉猎广泛,不知道面前这几本看过没有。听人问起自己的兵书,王翦地眼中带出骄傲的神色。“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是孙武初见吴王时赠送的见面礼,全书共有十三篇,分别是:计、作战、谋攻、形、势、虚实、军争、九变、行军、地形、九地、火攻和用间。孙武一生共著兵法八十二篇,图九卷。这十三篇是见吴王前亲著,其它的则是草拟后,由的弟子整理成书。
嬴政从秦清手中接过竹简,发现串着竹片地麻绳有的曾断开过,又被人接上,随时有可能再次断掉。必是有人经常翻阅,绳子才会磨成这样,他心中一动,开口问道:“王兄可曾全部读过?”
“家父留下《孙子兵法》全篇。但为兄愚笨。未能完全领会其中深义。临来咸阳时,所能携带的随身物品有限,只随身带了这几部出来,以便随时翻阅,希望能早日融会贯通。”王翦人挺实在,也不懂得藏拙,别人问起就老实地交待。
秦清趁机赶紧提议道:“既然你们都曾读过兵法,倒不如一起探讨。说不定能互补不足之处。”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只要王翦得到嬴政的认可,就可以成为秦国大将。她也能赢得赌约向嬴政讨个要求,真是皆大欢喜!
看着他们把酒言欢,秦清在旁边听得满脑子糊里糊涂。虽然她跟着夫子习过两年字,也经常看账本和书籍,但她看地书都是杂书,专业类一向不碰,因为内容太过深奥,没人教的话根本看不懂。现在面前这两人越说越兴奋,手中酒壶也是频繁相碰,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秦清却在酒足饭饱后感到困乏,打起瞌睡来。
睡梦中,秦清感到颠簸,接着隐约闻到一股酒香。缓缓睁开双眼,嬴政俊美无俦地面孔映入眼底。嬴政好像喝了很多酒,带着三分醉意的双眼深如湖水,秦清不由得深陷其中。忽然发觉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不知何时,她枕在了嬴政腿上。
感到脸上渐渐发烫,秦清急忙坐起身来,寻找话题来掩示自己的窘迫,“什么时候上的车,怎么不叫醒我?”
“怎么没叫你,只是任我们如何叫,都叫不醒罢了。”嬴政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轻轻揽过她,“眼看天都已经黑了,只好把你抱上马车。谁知抱你上来后,你硬抱着我不肯撒手,让你枕在我腿上睡觉才安稳下来。”
抱着不肯撒手?秦清无法忽略后面那一句话,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像起当时地情景,顿时感到脸烫得更厉害,自己有睡得那么死吗?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兴许是喝了酒地缘故,所以容易犯困,睡着也有些沉了。”
“困了怎么不告诉我?自己就那么坐着睡着,如果再伤风怎么办?”嬴政伸手抚着秦清的脸,帮她把脸颊两边的碎发塞到耳后,眼中的温柔不加掩饰地展现在秦清面前。
“我哪有那么娇弱……”秦清心跳加速,今天的嬴政好像与往日不同,让她感到有种压迫感,浑身上下很不自在。她试图坐直身体,脱离嬴政的怀抱,却起不到一点作用,只好转换话题,希望能打破这种暧昧的气氛,“政儿与王翦谈得如何?”
好像起了作用,只见嬴政嘴角轻扬,心情好像不错,双眼更是闪出动人的光芒,“清姐果真没有说错,那王翦确实有才华,但是否能够成为一方将领尚不清楚,待以后慢慢观察。”
听他话音,心中似乎已经有了计划,秦清好奇地问道:“政儿可是已有打算?”
嬴政手中把玩着秦清地发梢,自信地说道:“难得遇到王翦这么有才华的人,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我准备把他安插进宫当侍卫……”
不待他说完,只觉得嘴唇触到一片柔软,嬴政感到心中痒痒地,嘴唇不自觉地磨擦着秦清的手心,一脸享受的样子。
秦清发觉情形不对急忙抽回,但并未成功,反被嬴政握在手中。知她必是担心隔墙有耳,嬴政安慰道:“清姐放心,那是父王留给我的侍卫。”
原来是嬴子楚留下来的人!秦清心中稍安,随即感叹,怎么又把气氛弄得如此暧昧,她继续转移话题,分散嬴政的注意力:“普通侍卫吗?那要何时才能你的帮手?”
“自然不能做普通侍卫!但王翦是个普通百姓,刚参军就想带兵有点难度,还需想法子替他编造个身世背景。”明明是个大难题,嬴政却说得无比轻松,秦清自他必是已想到办法,乐得无事一身轻。
说话间,马车到了秦府门口,秦清正准备下车,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对嬴政嫣然一笑,“既然政儿承认王翦有才,那这打赌可算是输啦,事实证明我还是蛮有看人的看光的。”说罢正准备跳下马车,却被嬴政从身后一把拉住。
“清姐看出王翦有才,难道就没看出我的心意?”阵阵酒香自秦清身后传来,她不敢回头看,怕自己会心软。这是第三次,嬴政正式表白,之前两次的事,她并非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她要的爱,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功利的,而且是绝对的,唯一的。
自古帝王向来寡情薄爱,而且妃嫔众多,很不幸的事,历史记载,秦始皇的后宫佳丽三千。她来自后世,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老公。如果嬴政真的喜欢她,不需她直接开口,他就会直接拒绝别的女人;如果不是,即使她身居后宫之首,也挡不住年轻漂亮的女人源源不断地送入咸阳王宫。
在嬴政没有准确的答案之前,即使她再喜欢,也不会给任何回应,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一直等不到秦清回答,嬴政有些心急,紧紧地抱住她,低沉地声音带出一丝绝望:“清姐难道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政儿,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的问题吗?”秦清一直不敢转身,只是任他紧紧抱住,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问题恐怕政儿自己也不知道吧?政儿虽然已经登基为王,但毕竟尚且年幼,现在提及婚嫁为时过早。待到你想清楚这个问题,确定能给我个准确答案时,咱们再继续这个话题吧,在此之前,保持现状不是很好么?”
嬴政沉默许久,终于放开双开。秦清心中一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