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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如何形容打开照片那一刻的心情,大约便是满心期待地种下花籽,天天都近乎虔诚地松土浇水,最终开出来的却是一株野草,阿七看著照片里那个其貌不扬的人,无论如何都有些失望。更何况那个人还在屏幕那头故作轻松地问:“是不是有点失望?你直说好了,没关系的。”
这要阿七如何回答?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看自己的裤裆,那儿已神采奕奕地兴奋了好多天,如果那人有乔生一半的容貌,哪怕天涯海角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奔过去与情郎幽会。
等等,为什麽是乔生?
☆、33
恰在这个时候乔生上线了。没隔多久,屏幕上弹出来一个聊天框,乔生向他发起了视频对话。阿七随手点击鼠标,等了一会,一个他熟悉的乔生微笑著出现在屏幕上。他理了板寸,精神奕奕的发型为他更添几分男人味。当他看到阿七的时候,他抬起头,对著摄像头飞了一个吻。
那一刻,宛若初见。乔生仍坐在窗边,安静地朝他微笑。
上回见面时那人身上粘腻的抑郁已一扫而空。就像在酷夏里冲了一把冷水澡,他看起来神清气爽。美目,高鼻,薄唇,那人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许是有了方才那人的衬托,此刻的乔生看起来格外美貌,美貌得让人想和他打一炮。
思及此,阿七浑身一个激灵,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视频里,乔生将麦克风拿在手上,声音轻快:“亲爱的,你有想我吗?”
阿七没有摄像头,因而乔生看不见他脸上的天人交战。在屏幕前犹豫良久,直到乔生的神情已变得恹恹,阿七才轻佻地敲下一行字:“有啊。隔三岔五就会梦到你。”
看见他的话,乔生猛然坐直了身子。显然阿七的回答令他大感意外。乔生对著麦克风惊喜地问:“真的?”
“我骗你做什麽?”
“你都梦到我什麽了?”乔生追问道。
阿七道:“梦里你坐在我腿上,搂著我的脖子上上下下,上上下下……梦里的你真是太可爱了!”
阿七根本是故意捉弄他。他倒是的确做过和乔生有关的春梦,每一次他兴致勃勃地将那人压在身下,要挺枪进入的时候总是被那人一脚踹开。春梦都做得如此扫兴,阿七的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视频里的乔生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上次我连加倍润滑的套子都买好了,可是你不要我。”
“之前在你家的时候,你看起来不怎麽乐意。”
乔生沈默了一会,才说:“我只是没想过在下面,所以心里没有准备。”他点燃一根香烟,隔著缭绕的烟雾目光虚无地看著阿七:“我再问你一次,你要我吗?”
阿七毫不犹豫地敲下一个字:“要。”他决定遵循诗仙的名句──人生得意须尽欢,其余的,留待“尽欢”之後再思量吧。
乔生笑了:“等忙完这一阵,我就来找你。”顿了顿,他半开玩笑地说:“吃了我,你可要对我负责。”
阿七轻慢地说:“看你表现。”
乔生瞬间变了脸。他神色严峻地坐在烟雾里一言不发。阿七刚想说点什麽来缓和气氛,忽然一个穿泳裤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屏幕上。乔生潦草地对著麦克风说:“严俊回来了。你等……”话音未落严俊已从後头牢牢勒住了他的脖子。显然严俊用了些力,乔生狼狈地咳嗽了几声,脸上却带著得逞的笑容。
严俊的声音透过耳麦清晰地传来:“你又整我!我没见过比你更坏的人!”
乔生笑得很开心,好玩的牙齿通通冒在外头:“游泳前我还问过你,要不要分两个柜子,你自己懒,非要把衣服塞我这。那我一不小心就把衣服抱回来罗。你一个大老爷们,又是直的,穿泳裤在街上走走没什麽吧?”
“你自己试试!每个人都跟动物园看猩猩似的看你,你以为好受啊?”
“有什麽关系?你多走几次就习惯了嘛!”
“那你试试看!不跟你一般见识就算了,你还来劲了。”
仿佛能感受到阿七隔著屏幕的视线,乔生忽然艰难地拿过耳麦说:“阿七,我跟你说件事,你就知道这家夥有多蠢了。有一年愚人节,我和他在外面逛,我跟他说,你假装地上有水坑,从这里跃过去,姿势尽量夸张点。你在这里跳,我躲到旁边观察,看後头有多少路人会上当。”乔生说著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结果这家夥真的在路上来来回回地跳,路过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在旁边差点笑岔气。”
严俊忽然抢过耳麦,大声说:“这家夥一肚子坏水,他说什麽你千万别信他。”严俊愤愤然地控诉道:“他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乔生笑著道:“你怎麽不说是你自己太蠢了,我说什麽你就信什麽。”
严俊看起来五大三粗,实际上却没什麽攻击力。对於乔生的百般戏弄他只能在事後愤慨地嚷嚷:“以後再信你一句我就不姓严。”
乔生笑了笑:“这话你说多少遍了?”
“这次是真的!”
乔生软声道:“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对。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会任我耍,你要是不信我,我还能骗谁去?”
音响里传出严俊嘹亮的吼声:“你去死!”屏幕上,乔生笑得快乐异常。阿七的心里却突然有些堵得慌。等严俊终於走开,阿七酸溜溜地道:“你们还真是亲密无间。”
乔生竟然点头道:“是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没想过从朋友发展到恋人麽?”
“没想过。”
阿七穷追不舍地问:“为什麽?”
“你好奇怪。”乔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摄像头:“朋友就一定要发展成恋人啊?你这是什麽逻辑?”
阿七听了哑口无言。幸而如今的乔生已是他的盘中餐,这点小事挥挥手便忘到脑後了。
☆、34
本章预告:有反攻。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写,怎麽写,最後决定:拉灯。
***
再见乔生是一个半月之後。在火车站台的出口,阿七在稀疏的旅客中看见乔生颀长的身影,他带著长途奔波的疲惫向他缓缓走来。走近了的时候,那人照旧是弯眼笑,他张开臂膀,阿七情不自禁地朝前小跑了几步,到那人手臂范围内的时候,乔生一把将他捞入了怀里。
那人的身上带著旅途的汗味,他看起来瘦了一些,隐约有些沧桑感。相比之下,阿七俨然是衣食无忧的模样。一见到他,乔生便问:“我要的答案,你带来了吗?”
阿七愣了一下。他满脑子想著与乔生欢好的事,竟将戒指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乔生扬了扬眉毛:“没带?”
“下回我再履行约定,好吗?”阿七以商量的语气道。
乔生没说什麽,但脸上已隐约现出不豫之色。
阿七原也不想如此快给予答复,索性便搪塞过去。虽然这麽做有些不负责任,但他确实是秉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与乔生见面的。
陪著乔生吃了一顿清淡的午餐,乔生忽然说要去爬山。阿七本欲去开房,那人既如此说,他也不好表现得太猴急。两人在青翠的山间走了一下午,聊了聊各自的近况。乔生说了一些剧组的趣事,又讲了几则娱乐圈内捕风捉影的八卦逸闻。阿七问他在剧组里是否快乐。乔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当然快乐。在剧组生活是我的梦想。乔生如是道。
想问他是否与程鸣柯仍有联系,再三思虑之後还是作罢。
乔生反倒主动提起了那个人。他说,在剧组的时候,可以全然忘记与金钱有关的一切苟且与不快,包括程鸣柯。
阿七忍不住提醒他,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剧组里。
乔生却说,大不了飘零一世。当时程莹拿著合同向他开条件的时候就发过誓,这是他最後一次向现实妥协。从此以後,天大地大,他只愿在剧组间漂泊,以戏为家。
乔生说得很认真,眉宇间有肃然之气。阿七有些意外。他忍不住地问,飘零一辈子?你打算孤独终老麽?
闻言,乔生只是静静地侧过脸来看他,并不言语。
那一瞬间,忽然有了心动的感觉。
夜间在快捷酒店住下的时候阿七留了个心眼。乔生说愿意把自己给他,阿七总是不大相信。那人对躺在下面一事有多排斥,他是清楚的。那时在乔生家里,当他提出要上他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乔生连嘴唇都在颤抖。现在他却心甘情愿地大老远跑来将自己送给他。阿七总有些疑心。
入住後,阿七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乔生递来的水,又趁著那人洗澡的时候偷偷检查了他的背包。他的背包里除了钱包手机之类的别无其他。尽管如此阿七仍觉得难以置信。在他的印象里,乔生是个看起来温顺其实一肚子坏水的人。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像严俊一样被狠狠戏耍一番。
等乔生裹著浴巾走出来的时候阿七紧张极了。他吃不准乔生到底在玩什麽花样。看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乔生开心地笑了。
他问:“你紧张什麽啊?”
阿七暗暗地搓了搓手,那里已被汗水浸湿了。他故作自然地道:“我哪有紧张?”
乔生笑著道:“没什麽好紧张的。反正被开苞的又不是你。”
阿七按捺著激动的心情问:“那我们开始吧?”
乔生脱了浴袍,浑身赤裸地走过来吻他。阿七被他压在身下,两人滚烫的肌肤热切地紧贴著,似乎轻轻一摩擦,就能燃烧出熊熊的火焰来。阿七不愿陷入被动,翻了个身将那人压倒了。乔生没有反抗,阿七将手探向他的身後,那里已经抹上润滑,潮湿一片。乔生的细致周到,令阿七动容。他怀著满腔的激动一点一点地得偿所愿。尽管乔生闭著眼睛,嘴唇紧紧抿著,表情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愉快,但阿七仍然差点喜极而泣。他看见乔生浓密的长睫毛覆在眼睑上,如振翅的蝴蝶般轻轻颤动著。
那一晚阿七超水平发挥,他表现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神勇得多。其实乔生在下面的表现称不上好,还有点干巴巴的,类似“挺尸”,与想象中大相径庭。但是阿七就是像著了魔一样的觉得他妙不可言。
当凌晨的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的时候,阿七仍然难以成眠。他情不自禁地侧过脸,乔生安静地趴在他的身侧,经过阿七几番毫不温柔的索要,他显然累坏了,此刻已深深成眠。他的眉头轻轻拢著,好似有些痛苦的样子。阿七伸手抚上他的眉头,又轻轻抚摸他极短的头发。像有人在对他施法一般,阿七受了蛊惑,情难自禁地凑过去亲吻他薄薄的红唇。
那人仍在睡梦中,睫毛静静地搭著一动不动。
不知看了多久,乔生在他的注视里缓缓醒来。阿七展露出热情的微笑:“早安。”乔生也笑了笑,声线慵懒地同他说早安。阿七关切地问他今天想去哪里,想吃什麽,乔生却说哪也不想去。
阿七就像初陷爱河的毛头小夥一般,只恨不能把全世界捧来递到他面前。阿七不死心地说:“想要什麽就和我说,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乔生听了抬眼看他:“干吗?你把我当牛郎啊?”
“哪里啊!”阿七百口莫辩:“你怎麽会这样想呢?”
“玩完了再给点物质上的补偿,不是牛郎是什麽?”
“我就是想逗你开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乔生随意地说:“你负起责任来,我就开心了。”
阿七一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他疑惑地问:“什麽意思?”
乔生一板一眼地解释道:“你吃了我,当然要对我负责。”
阿七忍不住笑了。他被乔生天真的语气逗乐了。乔生脸上已有不快,但仍然耐著性子问:“你笑什麽?”阿七勉强收了笑,故意捉弄他:“吃了就得负责任?那我後宫里不知道有多少美男子了。”
乔生蹙起眉头,显然心情已降至冰点。阿七觉得好玩,在这段关系中他从来处於下风,像今天这般完全占据上风的机会,简直少之又少。他故意又补了一句:“如果下回你在床上表现得好一点,我就考虑收你做偏房。”
只是一句戏言,不料乔生狠狠剜他一眼,那神情像要杀人一般。阿七识相地住了嘴。见他脸色不善,连忙不争气地补充道:“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
乔生不理他。
阿七又说:“我真的开玩笑的。”
乔生仍然紧抿嘴唇不说话。
阿七著急了,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他身边团团转。“玩笑而已,不用真生气吧?大不了我给你上一回泄泄火,怎样?”
乔生依然不为所动,只低著头穿衣服,穿起衣服後又开始整理背包。他的脚步一瘸一瘸的,显然阿七昨天过分粗暴了。阿七急得快上火了:“身体都还没好,你想去哪啊?”
乔生这才抬头看他。他神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