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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放手,本权相能走——”失利的败仗和受伤已令她极为不悦,再加上此人从她醒来后,便一直用那种深沉了三分的目光,仰高起鼻子的姿态看她,更令她火冒三丈!
高高在上的大海之主,向来只有她舞天飞琉能用这种眼光看人,且大部份是看笨蛋时才用的眼神,何时轮到她被轻视。
“繁澔星——放手——”见他还不放手,她也不留情的手肘一拐撞他胸膛,无动于衷!“放肆!”左直拳再一拳打偏他的面庞!
唷,这拳奏效,因为他停下来了,且转过来的面庞,额际有青筋略浮,听得到他磨了磨牙,像忍下什么。
“舞天飞琉,别人怎么对我,我定数倍奉还,不记仇、不报复、还有以德报怨这种事,我最不屑,你记住了。”
“说得好,本人也一样!”
“还有,我讨厌说得出做不到的人,千万别开口要求本圣使,我对恩将仇报的人列为第一种要狠狠修理的对象!”他从齿缝出声,唇角勾得很狰狞。
“哈!”大笑一声,随即吊高双眼,睨着他。“拜托,大白天别说梦话。”年度大笑话,想她舞天飞琉求人,啐。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他将双手伸直,横抱在手上的娇躯也因而认清楚所处的位置。
“……”绿瞳瞠了瞠,呼吸声没变,身躯也分毫末动,因为僵掉了!
“这是五尖石峰中最高的第三座峰谷,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峰腰上的山壁凹堑内,唯有这里才能暂时拖延那群活尸一段时间,让他们没那么快发现。”繁澔星很尽责的讲述。
“这里……很高。”下方万丈深渊般,底下的景物全像缩小米粒版,光站在边缘就够叫人抖脚,更不用说被举在外的舞天飞琉!
强风灌来,冷缩了一下,她连大气都没敢多喘,深怕有太大的动作,让这双手臂一闪神,自己就真的要随风而逝。
“对了,如果我方才没检视错,你在两道正邪之气冲击下,伤及真元又没来得及调息,最后被兵器伤上加伤,就算不是魔气封锁的空问,你现在应该也不能动用法力才是。”说完后,不忘朝她咧开微笑,礼貌问着:“你说是吗,大海之主?”
“欸,”有别方才的慷慨激昂,她用很轻的音,吐很虚的声道:“我……确实不便动用法力,连力气都不太有,更不用说“飞翔”的动作。”
“哎呀,真是可怜呀,不过大海之主既然坚持自己走,或许还有我没见过的潜力,那我就……放手了!”
“你、你敢!”发现他一副挑眉等着下文,不禁愠恼。“我——我真不敢相信,堂堂光城圣使竟然会这么故意欺凌一个柔弱受伤的女孩,枉费光城圣院自忖正义的化身!”专培养出一群嚣张刁钻的野蛮人。(大海之主绝不会觉得自己也正好是这些形容词的写照。)
“刚刚有人说她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
“废话!”她中气十足的喊:“本权相伤上加伤,当然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而是非常柔弱的女子!”
“可是你刚刚说自己能走,而且我讨厌说得出做不到的人!”他坚定的手,没有丝毫收回的迹象,让悬在半空的飞琉,简直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小草。
“算我求你行不行——”又一阵风灌来,她哀哀叫喊。
“求我?你求我!”他状似惊呼。“可怜呐,大白天就说梦话,啧、啧,昏头了吧!”毫不客气的拿方才的话回敬。
“繁、澔、星——”气炸人也。“不要得寸进尺,本权相——啊——”她花容失色尖叫,因为身躯忽然上抛又接回他手上!
“不好意思,手晃了一下,但是你也太重了,我不保证能撑多久。”
“这……”生平第一次,舞天飞琉露出谄媚的微笑。“繁澔星,其实很多事……”
“哎呀、哎呀,这么高亢又不娇媚的声,还连名带姓叫人,再谈下去,我怕刺激到我的心情,会出事的!”
“咳,繁少爷……”
“僵硬的制式化称呼真令人讨厌。”
“王八——”见他挑衅眯超的双眼,她硬生生吞回要骂出口的话,扯开虚心求教的笑容:“呵呵,敢问什么样的称呼最人阁下的尊耳?”
“喔,这个嘛,想我那些热情的爱人在撒娇时都喜欢唤我,甜心宝贝小澔澔,再不然就是叫我满天灿烂小星星。”他笑的一口白牙闪闪,好心建议。“你可二选一,也可自创。”
“——”为什么有人的无耻从来不是纸上写写,而要实际演练!
“怎么样?”半天不见她有下一个反应。
“真是够了,恶心没水准的称谓,永远别想从我口中说出。二条路给你决定,你可以直接放手让我掉下去,也可以让我调息把伤疗好,没有第三条。”舞天飞琉像抓定了什么,一派老神自在的道:“只是大海之主死在光城圣使手中,我想这条罪光城圣院未来追查起,一定也可以成为历史名案,三思呀,夏之圣使,繁澔星。”
繁澔星眯起眼,深绿的眼瞳斜睨她,一副杠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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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谷外,蔚蓝晴空下,风徐云涌,有别于谷峰内另一个诡谲灰暗的世界,入眼尽是一片光明景秀的郁丽。
一道身影凌空而现,翩然的悄临五尖石峰的第三高峰顶,阳光下,一身淡粉衣裙,发白如雪扬飞,看似淡雅清冽,出尘的灵秀中却透着勃发朝气。
立足于最高点,来人一双紫晶眼瞳端详底下峰谷,未几,食指轻敲着纤细的下颚。
“真是一座外强中干的山谷呀。”
此时山峰下,细微的气息与声音隐隐传上,纵然底下有风回与魔气封锁,也挡不住那敏锐的听觉,兴味不禁闪动在紫瞳中。
“哟,这两人,就算能力属性上是天敌,互看不顺眼,也不用在这时机上演吧!”
峰顶绕云,峰外翠绿明媚,峰内死气沉寂,一出阵前内哄的戏码,正在第三高峰的山腰上开演!
“繁澔星——你敢谋杀大海之主——”被高举过顶的舞天飞琉,对自己将被当成垃圾般投掷,惊骇中又怒不可遏!“我一定要跟光城圣院行文抗议——嚣张无礼的男人——”
“这得要高高在上的大海之主有命留下来行文吧!而且本圣使只是照你给我的二条路作选择,放手让你直接掉下去,鬼叫什么呀!有这种力气还是先想想等一下还能不能在落地前做出“飞翔”的动作吧,否则,啧啧,再怎么绝世尘寰之姿,摔成粉身碎骨的模样……哎呀,不是作呕可以形容的,那就请你自求多福了。”
“我、我——等一下——”话未讲完,繁澔星已松手!
她不敢相信——这个红发疯子真的这么做——
“啊——”随风飞坠的舞天飞琉,看到周遭景物呈模糊的失速,吓得手脚下意识想划动,身形却又停住了,一股热力托在她身下!
“要肩上的伤快好,就别再动右肩。”恼人的恶笑与面庞又出现在她眼前。“如何,需不需要本圣使再给你一次机会,喔,别瞪,小心把自己的生路给瞪走了,我这人就是太完美了,所以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恶癖,就是很喜欢把人逼到绝境,看人陷在深渊中,哀死哀活的模样,哇靠,真是鼓舞人心呀!”他挑挑眉,抛给她一记暧昧的眼色,继续滔滔不绝大加阐扬自己的“仁德”。
“偏偏我又善良得不忍心看人因蠢笨而死,多半会再给人一次选择。”
“你、你——”唇青、脸白加气抖了身躯,双眼射出杀意,唇瓣正要进出话来,却又被对方下一句给逼咽回。
“放心,这一次大海之主若还坚持立场,本圣使会遵循强弱定律,让不行的弱者自然淘汰死亡,我这张高贵有气质的脸绝不会第二次出现在你眼前。”他很好心的不停强调刺耳的“弱者”二字。
红发下的邪魅面庞,凑近那显然气到一脸涨红的俏脸蛋。“来,小澔澔和小星星想二选一还是自创呀,记得,声音太尖锐,我心脆弱,受不住,说不得再失手,辜负了我这善良的心意,对大家都不好。”
霍霍磨牙声,声音清楚到双方都听到,舞天飞琉切咬一口牙,从来她整人给人排头下,何时被人这般欺侮,偏又受伤能力不行,得暂吞这口气才是上策,动着唇,她就是吐不出一个字,也怕现在开口,定然是一长串咆哮。
“唉,说真的,你大概是我看过最硬的人了,好吧,我成全……”
“小……”绷紧的唇终于吐出字来。
“什么?”没听清楚的繁澔星将托在红光上的她直接抱过来,俯耳倾听,慎重得像在倾听临终之人的遗言般。
“小……小……”喔,杀了她吧!“小、混、蛋!”对那红发下的复杂面色,她也煽了煽无辜的眼眸,以不高亢,甚至是甜到腻的声音,手腕主动搂(勒)上他的颈项,嗔道:“是你说可以自创的,小混蛋,希望你别言而无信,让我摔了下去。”接着很亲昵的将脸偎在他肩上,内心盘算的是,完全攀住他,他就别想再随便摔人!
“能得冷若冰霜的大海之主热情抱上,真是让人心跳得快爆呀,小琉琉。”他也乐得“用力”环紧佳人,满意听到一声痛吟。
“我怕活尸部队出现,幸好有小混蛋在,真是令人心都定下来了!”收紧未受伤的左臂,得意的听到对方一声闷哼,再将整张脸埋到对方颈窝中,敢摔她,就等着一起栽下去。
拥有实际武技的舞天飞琉,单臂力量之大也能勒毙人,虽然现在因伤有所失色,但她把能用的力量全用上了,心中想的是:“等着,等我恢复能力定要活活绞死你这王八蛋!”
就这样,远方看来,一对男女在半空绞缠得难舍难分,活像即将上演火烈的亲热,唯有熟知彼此性格的人才知内情。
高峰上,尽观这一切的白发人儿,紫瞳睁圆的眨了眨,揉揉颈子,道:“喔……好可怕的拥抱,光看都让人全身骨头不对劲,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动作,这俩人就要抱到痛不欲生!”
此时,一阵阴凉的冷风扫来,夹带一股森诡的气息,半空的舞天飞琉和繁澔星都感觉到了。
“小混蛋……发现到了吗?”舞天飞琉贴在他耳边低问。
方才那群铁骑战士此刻已渐渐来到第三峰下,个个阴沉的锐光正仰首锁住半空相拥的二人。
“嘘,不动声色。”他拍抚她的背、她的发,笑笑道:“小琉琉这等柔弱女子都发现了,本圣使这么厉害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该死的,别再这样子!”她也笑,却是皮笑肉不笑,佯贴在他面颊旁道。
“什么样子?”真是令人爱不释手的蓝发丝,轻柔如缎。
“不要再叫我小琉琉,听起来很下流,也别再趁机摸上摸下,我会杀人的!”口吻蕴含风暴。
“哎,别对我下这么热情的宣言,会让我更加不可为而为之。”抚在苍蓝发丝上的大手,穿透发丝改揉抚上她的纤颈。
“说得好,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不可为而为之!”揽在他颈上的手改拙压上他的颈部脉门,“相不相信就算只有单手,我也能活活扣死你的颈脉!”
“喔~那你说我们谁能在第一手置对方于死地?”大掌更是完全将那纤细的颈子给握住!
绿瞳对上转赤的红瞳,双方再度火冲对上!
“唉。”高峰上的人儿,纵然观戏观得愉快,也很无奈摇头。“这俩人一定得在这么危急的时刻,用耳鬓厮磨法来互相撂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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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另一个时空,贺格公爵笑到几乎捧腹。
“看来英雄不像英雄,美人也非弱者,这水和火的互动真令人快乐呀。”
杜凯若也对这个发展忍俊不住。“澔星爱整人又火烈傲性,应该从没遇上像舞天飞琉这么倔到底的人,瞧他对舞天飞琉受伤之事动真怒,就可以知道面对舞天飞琉他很头痛。”
“头痛?你们家那四个小朋友才真令人头痛,个个都挺难管束的,尤其最近接橙色公文的这一个,很喜欢玩弄生死的下落让人虚惊一场,现在可悠闲的坐在场上观戏!”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小家伙快要得到自己种的恶报。”
“听你之意,不想先对月帝说明。”
“这个……”他神秘微笑。“我不想破坏大司圣安排好的一切,再说月帝之怒该由始作俑者去承受。”
“不怕这次月帝把兰飞小朋友给活活拆骨入腹?小心月帝盛怒下不惜用自身的灵力改变春的灵力体,让她不再适合接春之印,形同活活削除了她的封印继承权,别人做不到,四大圣君是自然之力的媒介,绝对办得到。”
“若真有如此的演变,”杜凯若全然不觉是问题。“立场将转换,折了光城圣院一名春之圣使,月帝这份情可欠大了,相信他此生都会因对光城圣院的歉疚,而主动消弭前仇旧恨,好好配合光城圣院。”
“这么说若真折了一名光城圣使换来的是银月古都之君一生无怨的付出。”好计。“不愧是大司圣的上司,算的计谋可比他人高呀。”光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