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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月帝的感情有什么稀奇,以月帝胜过女子的容姿,要玩弄肉体才了不起!”就某一种层面而言,她确实办到了,所以不算说谎。
噗笑差点喷出繁澔星口中,却还是忍着问:(你是说离开银月古都时,撂倒月帝的那次吗?月帝的肉体好玩吗?)
“好玩,还挺有趣的!”说起这事她兴头就来,得意讲述:“看他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还不是被本圣使剥到赤裸裸的任我宰割!”
(都任你宰割了,你该能得回灵力了,怎么会没恢复呢?)
“这就是我一直纳闷的地方,这种事在我擒妖伏魔的生涯中,也目睹过几回,还把月帝平时对我做的全都用上了,怎么会不行呢?是环节出错了,还是月帝……不行了?!”天呐,她瞠目惊捣双颊。
(哈——咳咳……)澔星差点狂笑出,用力一抹睑,忍着快要扯开大笑的嘴。(这个……飞飞呀,在你的认知中,这种事都是怎么做的?)
“不就是脱了衣服抱在一起,狂亲狂吻,能亲的地方、不能亲的地方都又吸又舔的,肢体缠绕到不行,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呀——”
(从以前你就只专注于武技和法力,还有吃和玩,对其它日常事,由来只看表面不看细节,然后呢,不会是把这些照本宣科,全用到月帝身上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飞飞这笨小妹,用她那一知半解的知识做着没常识的行为。
“当然了,月帝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回报他,顶多他温柔多了,没像我这么粗鲁,谁叫我太紧张了,而且月帝的身体……喔~就跟他那张罕见美颜一样,不愧是个绝世美少年,果真是雪肌玉肤,好摸、顺口、引人垂涎,一看就让人有很想染指的本钱,滑嫩的就像当年我们抓南灵乳鸽烤来吃的口感一样~”她咽了咽口水,像回味一道稀世珍馐般。
一旁的亚亚目瞪口呆,听着她对堂堂四大圣君之一的月帝辣手蹂躏的过程,还犹感不够的抹过唇边的……口水!好、好可怕,她讲的是月帝,还是一道可口的食物!
原来民间传言是真的,春之圣使觊觎月帝的姿色,摧残月帝!
“可是,有几次,我好象咬太大力了,看那雪嫩的肌肤有点皮破血流的样子,不能怪我,赶时间嘛,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她一耸肩,颇有没法子、时间不等人之憾。
(飞飞呀,如果你真是对月帝霸王硬上弓还好,但我想你那是拿一道精致的美食当干粮充饥吧,狼吞虎咽的糟蹋!)澔星突然可以了解月帝的盛怒在哪,飞飞的冒犯还是一回事,重点是她没常识的手段,让月帝觉得彻底被人当成玩具耍吧。
“就算你知道深海妖闇的阴谋,现在只怕也无力回天!”
“只要这颗属于弓弦的晨曦金珠在我手中,机会就在我手中!”舞天飞琉手中金剑灿光一烁再度化为金珠别回主人耳上。
“哪怕不要同伴的性命?”罗烨眯起细长眼。
“金珠和俱珈,我两样都不会失去,甚至能给阴谋者一些教训!”她扯着唇角,傲然又坚定道。
“我很想知道你从哪来的自信?”
“从我知道你会在四大海域,从我知道你此刻的功力已失大半。”
她的话让罗烨一楞,随即发现自己的左胸位置竟已被划开一道剑痕,红雾的气由伤口上像抽丝般缓缓泄出,一碰着空气便飞散掉,淡得不经细察几难看清。
“这是——”何时被划上这道伤口,他竟无察觉!
“深海妖闇取代你心脏的血灵生气,从刚刚到现在,你的功力一直在流失。”舞天飞琉环胸,一副好心地解说:“金剑具有褪魔功能,你虽失掉部份血灵生气,却能减少你受控制时的痛苦,只有如此,才能暂时摆脱掉控制你的那些力量,不会再老是抱头哀哀叫,可以好好听你说几句清楚话,”
“你想告诉我,应战时,心中就是计算这些才失利?”罗烨对眼前这个死都不会认输的“后辈”忽感有趣地问。
“不。”纵然相当不愿承认,飞琉还是用很闷的声道:“我说了,你果然厉害,如果你不是经由这种方式复生的话,二百年前的你,我……不方便立即取胜!”
这样的回答令罗烨一愣,继而狂声大笑。“想来我小看了你,浪?涛令所选中的大海之主岂会庸俗,对很多事你早该洞悉于心,既知屠村凶手与深海妖暗有关,却不采取行动,是在等待时机吗?”
“我知道西海皇朝有内奸,也知道光城圣院对这件事采取行动,但大海的事务,我不希望他人多手,这是大海之主的责任。”
“大海之主的责任,如果二百年前的我多一份坚定,或许很多事会不一样!”罗烨忽长喟。“二百年前,我败在自己的自卑与自尊,但是二百年后这场仗,赢家都不会是你或深海妖闇!”
“很有意思的话,阁下认为赢家会是谁呢?”
罗烨的面庞散出不曾见过的冷静沉笑,还有一抹……幽深。
“或许,我始终逃不过受人操控的命运,但是,舞天飞琉,你说错了一件事,我今天能清楚的与你说话,不是金剑的能力,而是深海妖闇控制我的力量,早已被我用自己的能力解除,送你一件见面礼吧!”
他忽朝身旁的海中一指,哗的一声,浪滔翻涌,接着一具尸体由海底浮上!
“灰衣人!”她愕视,
“认得他吗?”罗烨一挥手,被海水浸湿覆在脸面上的袍子碎开,露出一张满脸僵皱的老脸!
“大国师!”飞琉讶然。“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你——”一抬首,就见前方的人以前所末见的严正神情看着她,
“你记住我的复生是用什么方式,也记住那群活尸部队为什么只能在五尖石峰内活动,深海妖暗无法不靠任何气而在阳光下活动,无论是拼凑人的肉体还是依附寄生在人的体内活动,都一定得依循一种气,我靠血腥,活尸部队靠的是五尖石峰内的魔障之气,而幕后操纵者是个更厉害的人,他靠的一定是某种更高等级的气,我想是一种接近魔的气息,要想生活在海面上,又能在白昼出现,对方必定离这样东西不会太远。”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罗烨那鹰枭的颅首怱绽出另一种笑,一种释放又隐透祥和之笑。“二百年前活生生的我,你难以取胜,但是再过几年后,当你历练丰富,只怕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取胜了。”
“你……”
“舞天飞琉,幕后真凶是谁,我相信你心中不会没有数,要想救回你的同伴,得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跟深海妖暗交手,你的第一课才开始,最后,这样东西会助你找出凶手!”
只见他伸手往自己的颈后扣住,接着锋锐的利指运劲,活生生震破血肉!
“罗烨!”舞天飞琉眼睁睁见他由自己体内抽抓出一条似蛇又似筋脉的鲜红血长,刹时血花飞溅!
“不要过来——我的血不要染上浪?涛令!”他严声喝住要上前的舞天飞琉!“不要……再让我的血污染了浪?涛令……”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他周遭的海水血红一片,飞琉不敢置信!
“飞琉……”他温声道:“看待你,我该以长辈的关爱,但是,当年我走时……都还是个需要长辈建言的年纪,我的人生……来不及学习的事情太多,更不知该如何给你这个后辈更好的指点,食血筋……是幕后操控者下在我身上,让我不停得以杀……杀人的血腥来维持生命,现在……这条食血筋也将会揪出幕后真凶,因为……这上面留有对方的气……”握紧手上这个让他生不如死的原凶,那怕此刻全身像是要裂体一般的剧痛,罗烨却有一种解脱的痛快。
“食血筋!”噬血维生的一种妖邪生物。“但是失去它……你、你怎么活下去!”
“我……本来就是已死去的人,从来就没有真正活着……不是吗……”他哀凄的苦笑了。“我……只是一具行尸定肉……”
“但是你没有必要以这样的方法来结束自己!”舞天飞琉激动地摇着头,被他忽来的行为震住了。
“呵……二百年前的叛徒……二百年后,我总算能……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我从来都不想……当个叛徒……更……不想伤害浪?涛令……”
徜徉着蓝天大海,维生之物已失,当大海忽在罗烨眼前倾斜,日照直射而下时,他意识到自己倒下了,无数的回忆飞掠脑海,就如同二百年前他恨极而死时,那一幕幕的过往再度重演,当时,他多恨!
恨明光世子、恨浪?涛令、恨上天给了他这样的下场,为何让他接受这样的命运?!若他不曾遇上明光世子、不曾被浪?涛令选定为大海之主,他的人生是否会不一样?不会遇上权势就不会沉沦,更不会知道从高高在上的尊贵被打到一无所有的悲惨,曾经他是个从困苦中活出希望的人,一直知道自己的目标,一直清楚自己的未来,但是当一切的权势、环境都给他时,为何他却迷失了自己!
看清内心,他恨的是什么?恨的是不够坚强的自己、恨的是竟连自己的骄傲都放弃的自己,当年他含恨而亡,誓要每个人都付出代价,而今他慨然而死,因为这一次,他以自己的力量找回骄傲,不再以恨来放弃自己,他终于能够无愧的葬身大海……
浪涛如起共鸣般的激荡起,无数晶莹水珠纷飞,阳光下,水光错落辉映,交织出了绚丽之灿,也带着一股淡淡忧伤。
一股轻柔的力量包裹住了罗烨沉入大海内的身躯,将他整个人轻轻托起,接着他的头枕在一个柔软又熟悉的气息上。
微睁开眼,罗烨见到一位全身通体深蓝犹如海水凝化的贵妇,高盘挽起的发以雪白如浪花似的长带绾住,他的头枕在对方膝上,一双纤细的女性手像安哄小孩般的,温柔抚着他的额,眼珠与身体同样深蓝的贵妇,温柔又慈祥的看着他。
“你……是浪?涛令!”浩瀚的大海气息,源源不绝的在对方轻抚的手中透出,充满包容与温暖,还有微泣的悲伤。
“我说过,浪涛有感情,大海也会哭泣,浪?涛令的感情与灵气比你、我都丰沛,尤其对浪?涛令而言,每一位大海之主都是它的孩子。”在旁的舞天飞琉道:“你的心终于愿意接受大海的净化,再无魔障与迷惑,才能见着“她”。”
“每一位……大海之主……”罗烨看着那张女性面容,以关爱的眸光凝望着他,长久以来活在怨气中的灵魂与心,此刻仿佛有一道道的温暖流抚过,就像个渴望亲情的稚子,他哑着声问:“我……必定是你……最不愿意承认的孩子……”
对方摇着头,只是轻抚着他被以残酷手段拼凑起的面庞,似有无限哀伤,深蓝双瞳在阳光下,透出泪光水泽。
“我……只是一个误入歧途又来不及变乖的小孩,请你……别当我是个坏孩子,曾经……那一段时间,只有你陪着我……陪着我走过那一段……不被谅解的岁月……大海……我的母亲……”气若游丝的声,终于能求得谅解般,他释然阖上了眼。
泪如断线之珠,由海水凝化的女性面容上滑落,一颗颗落入膝上的面庞,她抱紧那再度逝去的人,哀伤的声,幽幽开口,如丝般轻柔,却又如轻风回舞般,萦荡海面。
“烨……好孩子,你不是叛徒,你只是在二百年后完成了大海之主的任务……”
一旁的舞天飞琉看着,内心一阵凄然,绿瞳隐浮泪珠,深深吸口气,无言长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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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亚亚看着立于石道尽头的兰飞,微红着眼眶,不禁急问:“是飞琉主子出事了吗?”
“是罗烨不行了。”她轻叹。
“那个拼凑活骨骸不行了,那表示飞琉主子没事了!”亚亚大喜。“这不是很好吗?干什么一副难过的模样?”
“亚亚,罗烨不是坏人,他所做的一切也绝对不可原谅,但要以此抹杀他曾为大海与海上子民的付出,岂非太武断。”兰飞持平道:“我相信当年的罗烨定是个相当有为的青年,出生逆境却能力争上游,一心为生活在黑暗中的海上人民出力,他能力高、悟性佳,绝对是个能够承担大任的人。”听过飞琉的形容与讲述,她心有所感,
“或许吧,只是我对他的印象,是他残杀生命的模样,无法接受你说的事。”经历过一场屠杀而幸存的亚亚,看尽西海云台逝去的生命,她对罗烨实在难有好感。
“少年得志又手握大权,最易令人迷失,只能说环境造就了他世同样毁了他!”
“与罗烨同样年少就握拥大权的还有飞琉主子,我可没见飞琉主子被毁掉!“亚亚不以为然。
(这话亚亚小姐说的没错,以舞天飞琉这种飘忽超硬的德性,别毁掉人就不错了!)海面上的红莲传出繁澔星的声音。
“夏之圣使也这么认为~”果然不愧是拥有三座城堡,多不胜数的产业,富可敌国身家的人,看法最容易跟她一样。
看法、意见向来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