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防备,也不见平时那种对人冷硬的表情,这样看着他,陆昕突然想起在哈尔滨的那些天,这个男人只让他叫他的名字,一听他喊总经理就皱眉头。
似乎回忆起来,并不全然都是让人难受的成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在乎。
看够了这个男人睡觉的样子,陆昕站起身刚准备转过身离开,就被拖住手腕,然后整个身体被拽了过去压在顾均身上。
陆昕怕压着他慌忙撑住他的肩膀,又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促狭又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衣服被陆昕按着扯开,锁骨和一点蜜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搭上这样的表情,该死地诱人。
顾均探起身体吻他,回来这边后第一次没有被拒绝。
陆昕被他压在沙发上,主动圈着他的脖子,贴着和他接吻,情yu一点就燃。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做,陆昕心想,也是最后一次。
这个男人现在是依赖他,与旁人来说,也是足够特别,可是他陆昕想要的,顾均给不起。再怎么不舍得,这男人也是第二个沈韫而已。
他原本就觉得自己卑微,原来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更卑微。
电脑存档里的辞职报告从回来这边后就已经准备好,等陪凯越度过这次危机,就能交给自己老板。
五月初,今天的农历是个好日子,陆昕从顾家庄园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趁着顾均不在,正好晚上就可以搬出去。顾均多给他的他一分也不会拿,他应得的夜不会矫情拒绝。他现在的工资能租得起像样的地方,也不必再那么委屈自己。
那男人昨天晚上飞去哈尔滨,和温家的订婚日子,男主角怎么可能缺席。
老管家在一旁看着,跟着人进进出出,话噎在喉管里,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前一阵子顾老太爷还打过电话给他,要他留意顾均身边跟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顾泰却再也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说陆昕的一句好。
要是少爷只是玩玩,顾家人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这要是被那边人知道陆昕在这边和少爷的亲密程度,他怕这孩子成为下一个肖柔啊!
顾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又怎么可能不要子嗣,就连顾泰都明白,顾均以后身边,必须是个女人。他以前以为这个少爷是不会再回那边了,就连老爷子也那样以为,所以才纵着他身边不论男女。
如今他要回那个大宅子,整个顾家的重担都落在顾均一个人身上,就算陆昕再好,顾均身边也容不下他。
在那个位置,就要担起那份责任。
顾泰活了这一辈子,伺候三代人,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在今天眼睁睁看着陆昕离开这个家,却不能以任何立场说话。
可是老天总喜欢开玩笑,在你以为就要结束的时候,再送上措手不及的打击。
陆昕从顾家庄园开车过来凯越,刚进车库,就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了他,然后便是一拥而上的照相机和闪光灯。
去年凯越员工在gay吧斗殴的事被大幅度报道出来,一家娱记报纸上陆昕衬衫撕开被周姓官二代压在吧台上的照片成为头版。
S市最大家报社也推出报道,相对来说比较隐晦地指出凯越董事长从不带女助理,同性取向明显,还有那次gay吧事件的前凯越员工采访,说前老板对助理的态度一向暧昧。整篇报道并没有明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暗喻地明白。
撰稿人谈莉。
顾均在千里外的另一座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陆昕。
谈莉没有想到会闹成这个局面,她顶多只是想解了当年的怨气,她的稿子里已经很大程度上抹去了陆昕的部分,就连对当年在gay吧的事也只是提了一下,即使是这样,师出有名的证据,再加上那家娱乐报纸上再清楚不过的照片,足够毁了陆昕。
凯越外面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幸亏沈韫在时,弄过来的保安都是以前跟过他的退伍军人,那些记者被堵在门外,这样拖下去却始终不是办法。凯越董事里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都怕弄巧成拙,惹得一身骚。
陆昕站在办公室里,西装里面的衬衫都在刚刚与记者的周旋里被扯皱,他手都发着抖,拿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外面记者对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他现在都不敢回想。
等终于稳定下来情绪,拨通顾均的号码,那边是顾恺的声音。
“陆助理,老板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
后来的话他都听不清了,只觉得顾恺的声音似乎都对他有一种怜悯,他有些颓废地蹲下身子,电话那头也不知道挂断没有,陆昕双手撑着前额插进头发里。
他才想要好好地重新开始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下
沈韫回来凯越的时候,面色绷紧,表情就像凝着霜,没有一点温度。
在这S市还没有谁不认识沈三少,那些记者光是看他本人的气势,就被震得不敢多有动作,更何况是他那背后的家世。
凯越终于来了个敢管事的人,那些从退伍军人下来的保安看到沈三少,拦人的气势都比以前高,比起温华对人的温和,他和顾均都是生气起来就连看人的眼神都带着冰渣子,站在那里几句话一开口,那些记者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凯越外面的闹剧终于是被压了下来。
沈韫带着卓臻往大厅里面走,那些董事跟在后面,有人在论陆昕的不是,也有人问顾董事长去了哪里。
沈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些人,第一次这样有些失态地大吼:“你们都给我闭嘴!”
所有人都噤了声。
“卓臻,你马上去查那家报社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胆子敢乱写陆助理。”
卓臻点头示意,沈韫调整情绪,又回头看跟在身后的这些人,眼神扫过大厅所有员工,声音冷下几分:“就出了这么点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来处理,凯越要你们有什么用?!现在跟在我后面能把事情处理好?要是让我在凯越里面听到有关陆助理任何不好的传言,不管是谁,犯一次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凯越供不起你!”
几句话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沈三少呛完人,又问话:“陆助理现在在哪里?”
没人敢出声。
沈三少又犀利眼神扫过去,“一个个都是哑巴?我再问一遍,陆助理现在在哪里?”
“可…可能…是在他办公室里…没有看见人出来。”一个女职员大着胆子答话,又看着沈三少,表情带了几分关心,“沈董事,陆助理在外面的时候被那些记者…”
那些说法太过难听,她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韫看着女职员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勉强自己说下去,语气总算缓下来几分,“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公…公关部,陈丽。”
“卓臻,直接让她进这个季度的晋职员工名单内。”
沈三少一个人直接迈开长腿进了电梯,留下一大厅的员工和董事,好半天才缓步过神来。
等到了陆昕办公室门口,沈韫深呼吸几口气,才敢推开门。
看见他坐在地上,低头埋着脸,沈三少的心被揪得生疼。
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温华,可陆昕比温华更令人心疼。
温华没有他,还有温家,可眼前这个人,为了顾均,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沈三少都不敢出声叫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顾均的电话。
那边或许是和陆昕刚刚打电话一样的情景,沈三少出口的声音压着盛怒“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马上叫顾均给我过来接电话。”
陆昕仿佛才知道沈韫进来,动了一下,又抬起眼睛看他。
沈三少没有办法形容那是怎样的眼神,就连那次从高桥本一手上带回陆昕,他也没有见过他这样,他还记得以前这个男人和他一起回S市,那样意气风发站在荣耀的位置,每次说到顾均,眼神里都是宠溺和光亮,怎么会像现在一样,一片死气。
沈三少听到电话那头终于传来顾均的声音,他倒是冷静下来:“你TMD现在还有心思跑回去和温家联姻,还真是有心情。等忙完了看看这边的头版新闻,很精彩。”
沈韫也不等那边的回话,就掐了电话,到陆昕的身前蹲下与他平视,“陆昕哥,不会有事的,有我和阿均在,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好。”
陆昕看着他,往日一向温和的表情现在都凝着灰败之气,“是要我辞职?还是你们解雇我?”
“陆昕哥,你别这样。”
“辞职报告我都打好了,在电脑存档里,要是不需要处理掉就可以。”
陆昕站起身来,看着同他一起起身的沈三少,面色语气都带着几分请求:“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出去,那些人肯定会跟着我,你可不可以帮我让我回C城。”
陆昕用这种带了点卑微的姿态,把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关系拉远,沈三少却不得不沉默点头,现在在陆昕眼里,他和顾均就是一丘之貉吧。
并且,这本来就是事实。
哈尔滨那边的订婚仪式热热闹闹,顾沈两家那样大的排场和关系,被邀请过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层人,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羡慕嫉妒,嘴上好话面上笑脸都道喜说是一对佳人,可这边的活动刚刚进行一半,男主角接了个电话,回来后面色沉得吓人,和顾老太爷说了几句话,转身就走人。
除去从订婚会场到机场的路程,从哈尔滨到s市也还需要两个多小时的飞程。
赶回去又能怎样,很多事情,已经慢慢脱离这个男人的掌控。
比如,感情;
比如,陆昕。
沈韫对车一向招摇,就在二月份他过生的时候,温华让人给他送的是从美国改装进口的悍马,那一阵子他连司机都不带,人在哪,就把车开到哪,顾均都懒得笑话他小孩子一样炫耀的心理,只是恶趣味地去挪揄温华。
那时候两个人还只做兄弟的界限,但这种种表现,从一开始又岂止是兄弟的情谊。
就连陆昕都见识过沈三少那时又痞又率真的高兴,把车开到他身边,非拉着他坐进去兜风,幸好顾均反应及时,把温华推了过去,自己揽了贴身助理的腰,把人带回去。
沈韫这次过来凯越,开来的只是一辆普通的奥迪,让带来的司机开车,他和陆昕坐在后座,前座的卓臻和司机说了地址,从S市往C城出发。
在一路上陆昕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刚坐到车里,手机又响起来。
陆昕面无表情地关了机后,就一直低着头,沈韫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但是这些时间相处下来,也从未如此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扭过头看陆昕,语气认真:“陆昕哥,除了一开始的玩笑,我从来没有像那样看过你。”
都是聪明人,陆昕自然明白沈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人不知道。
不光是凯越的员工,只要是看过那些报道的人,都会认为陆昕是另一个样子,恶心的同性恋,和上司关系暧昧的助理,生活作风恶劣的男人。
陆昕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轻轻开口:“我知道你和总经理对我以前生活的一切都了解的很清楚,你知道我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吧?”
这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地平淡,沈韫却不敢接话。
陆昕又接着说话:“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我很努力地生活着,从来不敢要求很多。或许你们都认为这是懦弱吧,就像乌龟一样把自己缩在一个壳里,稍微有点不好的动静,就会把头缩进去。”他把头抬起来,眼眶已经红了,看着沈韫,有不知所措的迷茫,还有隐隐的绝望,“我只是喜欢他,只是想对他好,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沈三少抿紧唇不说话。
陆昕突然又对他笑了一下,“其实你和他是一样的。”
沈韫将原本放在身侧的手放到腿上两手交握捏紧,不反驳陆昕的话,开口接他的话,“要说起来我比阿均混蛋多了。阿均他受他母亲的影响太大,对人心防很重,却从一开始就把你当他的人,他可是比我还护短的人,上次因为你在那个pub,我第一次看他有那么大的情绪。和他做了这么多年兄弟,我也知道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他一直都在保护你,从来不把你带到顾家人面前,上次在我们一起回s市,也是因为他怕你一个人回来要跟着过来,我才决定带着你完成那个项目,后来和顾家开始有牵扯后他宝贝你到顾恺也放在你身边跟着,就怕出了事。”沈韫看着陆昕不相信的表情,又低了几分声音,“你没有看到那天他进到冰库里看到你的表情,他抱你起来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看过他那个样子。阿均他从来都是只做不说的人,可我比他差劲多了,我从来没有对二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