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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很久……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心里一直不能平静,一直在思考着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也一直在猜想他会怎么回答我。
滴滴……
我紧张的拿起手机,我感觉得出自己的手在不禁颤抖。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冲击着我的大脑,每一根神经都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哗哗的往下掉,那种滋味,难以形容,彷佛打翻了五味瓶。
这么多年的种种都浮现出来。
那双蓝色的鞋子,那件蓝色的衣服,还有那蓝色的天。
“我叫吴吉,吉祥的吉,哥你叫高云是吧?呵呵”
“你呢?云哥,你家里爸妈对你很好的吧?”
“云哥,我很久以前就把你当成我亲哥看待了,不,比亲哥还亲。”
“你原谅我,我就起来。”
“你是我在这个城市里最后一个亲人,我不想连你也失去了。”
过去的一幕一幕在我脑中清晰浮现出来混同着手机屏幕上“我爱你”这三个字,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每一条神经。
直到泪水完全遮住我的双眼,再看不清手机上的那几个字。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擦干眼泪。
又仔细地,小心翼翼地,不停地重复看着这几个字。
我想也没想,按了回复。
“这是爱吗?你确定吗。?”
他这次回得很快“我确定,肯定。”
我可以想象得到小家伙认真的表情。
“我,也爱你。”
我鼓足了勇气发出了这几个字……
“我可以感受得到,哥,我不久就要走了,我们可以不要这样吗?”他似乎很懊恼。
“我们这样错了吗。?”我回得很快。
“大错特错。”语气里带有一种果断的味道。
“爱是错吗。?”我心里很难过。
“爱不是错,错是错在你是我哥,我是你弟,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哥,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想连你也失去了,你知道吗?你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说会保护我一辈子,你还是从前那个云哥哥,对吗?”
我能懂他的想法,他感觉到我俩的行为是一种失态,超越了我俩本应该有的友谊,他并没有认为这种超越是正确的,他说的这几句话是在逼我,甚至是在打醒我,想让我退回到本应该站的位置。
“以前那样吗?只是做哥哥吗?”
我感觉自己已经难过到了谷底,这几个字,显得非常苍白无力。
也是想再一次肯定他心里的想法。
“恩,云哥,你答应我,一辈子都做我哥,我们还是像从前那样,好吗?”
很快,得到了他最后的答复。
“我可以不答应吗。?”
我像是一个终审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抱着最后的侥幸。
“别这样好吗?”
“好。”……
“我临走之前头一天,联系你,你一定要来送我。”
“好。”……
“不要再去喝酒了,哈哈。”
“好。”……
“好,你忙吧,我也在忙着呢。”
我放下电话,心里除了痛,还带着一丝丝的释怀,终于有了结果,可能直男真的是不可改变的吧?我心想。
家里很安静……
安静到让我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孤单。
家里的空气里,还弥漫着老妈香水的味道。
这是很熟悉的味道。
也许因为她一直用着这个牌子的香水吧,至少从我记事以来是这样。
这是我妈的味道。
我鼻子又一酸……眼泪又再次滑落下来。
我觉得很委屈,我觉得很难过,我觉得……
我拿起家里的座机,拨了我妈的电话。
也许我只是突然想听听妈妈的声音。
又或许我真的是一个不堪挫折的人。
每次只要一碰到困难,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妈。
“喂……”电话那头一如既往的响起了老妈那慈祥的声音。
“妈啊?”我强忍着哭腔“什么事啊?吃饭了没?”
……我突然梗咽说不出话。
“喂,喂……”她见我没动静。
我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很大声,我感到自己变得变得好轻松。
也许我打懂事以来也许就没在这么放肆哭过。
我妈整个吓傻:“你怎么了,小云,你别吓妈妈好不好。?”
我妈也是哭腔。
(我和我妈关系一直挺好,朋友都说,你俩是姐弟吧?
我什么事都愿意和我妈谈,但关于自己的那门子事却从来不会提,也永远不会提,今后也是一样。)
我其实不想吓到她,我其实不想让她担心,但是我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刹,所有的坚强的被瓦解,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
“我不知道,我心里好难过……你能陪我说会话吗?”我继续崩溃的大哭着,说的话含糊不清。
“我听不清你说什么,小云,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别吓妈妈好不好?”老妈的声音越加颤抖。
我继续大哭着,含糊的说了一大堆话。
“妈妈现在在单位上,你在家等着我,我们一起吃中午饭好不好?你等着我啊,你别走啊。我马上就回来。”她可能听见了,我说我心情不好。
“恩。”
挂了电话,我还在一直哭,哭到什么都不再顾,哭到躺在了地板上,哭到累了,哭到眼泪也干了……
哭出来也许舒服多了吧?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憋出病来,我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
一切都结束了吗???
她着急的赶回了家,打开门,见我躺在地上。
她心疼的低声问道:“云,到底咋了。?”
“恩,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很难过。”我已经没有再哭,显得异常的平静,只是很难掩饰住伤感的情绪。
“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走,一起出去吃饭好吧?你愿意告诉妈妈的话你吃饭的时候再慢慢告诉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她走到我旁边。
“哦。”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进洗手间洗了一帕脸,然后和她一起出了门。
“想吃什么呢。”她边走边问。
“随便吧。”我心里乱作一团,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怎么给睿智的母亲一个合适的理由。
上了老妈的车,我闷声看着窗外。
“记忆是阵阵花香,我们说好谁都不能忘,拥抱黑夜的阳光,难过却假装坚强,等待的日子里你比我勇敢。
记忆是阵阵花香,一起说好谁都不能忘……“
许绍洋的《花香》,老妈车上的CD都是我以前亲自刻的,这也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一首歌之一,听着歌词感受着这种意境,离别真的是伤感的,哪怕旋律再悠扬。
我按了下一曲,我坚信这张CD里还会有更经典的歌。
“我在风中,随着你摆动,跌跌碰碰活在黑暗中,困在迷蒙中,握在你手中,同一片天空与你相逢。……
带我飞往另一片蓝色天空,让我化作一只守护萤火虫。
让你黑暗中,看到我的笑容,让你看到我的光芒降落在你怀中……
再多一秒钟,再多给一秒钟,让我能多陪一分钟。
再见吧萤火虫。“
袁耀发的《再见萤火虫》(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听一下,不是王菲的,是袁耀发,他曾经是许美静的男朋友,被媒体偷拍到和同性在酒店亲密以后,人气沉到谷底,然后许美静也被爆精神失常)真的很好听的……
很多首,很多首,彷佛都直指着我目前所发生的一切。
很快到了吃饭的地方。
“我喜欢的一个女生,要去外地读书了……。”我把预先在大脑里准备好的对白念了出来。
妈妈认真的听着:“你真的很喜欢她吗。?”
“恩。”我很认真的用力点了点头。
“她毕业了会回来的,还有假期呢。……”
就这样,母子两吃完了这么多年来少有的只有我们俩的午餐。
今后的一段日子我很颓废,小吉没有再联系我。
我也没有去打扰他,就这么默默的等待着离别那天的到来。
我无法承受得住家里那可怕的安静,我索性搬到几个酒友家里去住,每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分不清白天和晚上……
直到一天,小吉打了我的电话……
☆、class13
我和我的直男小弟 class13
“喂……”我无精打采的“哥啊,告诉你一件事,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小吉神秘的说。
“说吧……”我没心情和他瞎扯。
“我当兵的事泡汤了。”小吉的语气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咋了?”我很吃惊……
“政审没有通过,因为我爸的一些事……”小吉说到他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哦……啊……恩……那……”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在哪呢,哥。”小吉转开话题
“哦,在家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即使几个朋友还在我一旁大肆的划着酒拳。
“和谁呢?这么吵。”小吉追问道
“我,一个人呢,是电视。”我傻b似的着胡乱说着,后来想起也真觉得好笑,电视里划拳会用我们地方方言哦?
“哦,那你上网吗?”小吉不知道是没揭穿我,还是真的也傻到相信了。
“哦,上啊。”我乱到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了。
“那在网上聊吧。”
“哦……”
挂了电话,我立刻冲到朋友家厕所洗了个脸,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给几个朋友说家里有点急事,要回去了。
“小心开车,你那熊样。”
“恩,知道。”
车开得很快,一路狂飙到了家楼下,一盘子就把车停好了,即使下车后看到车是歪斜的,我也顾不上了,飞奔上楼,冲进书房,然后开了电脑,很喘。
滴滴……
“在没有?”
这是小吉发的信息。
“来了,你在哪呢?”
我还在不停的喘。
“在酒店的网吧呢,真是捉弄人啊,居然没去成。”
“你妈不是送了红包,找了很多人,打点很久了吗?”
“哎,别提了,都是我那不争气的老爸害的……。”
小吉没有说出具体原因。
“哦,那你打算咋办?”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继续混完高中呗,考得上大学就考,考不上的话我就自己出来打工咯。”小吉对自己的前途表现得很不在意,很从前哪个对未来充满着激情的他不太一样,也许是过于失望才导致他这样吧。
“呵呵,也挺好的啊。”我傻笑,我很开心。
“恩,有得必有失嘛。”他这样说
“得了啥?”我故意问他
“你呗。”他很爽快的说
“呕吐……。”我装作很不屑
“哈哈,说真的,我去不成你高兴不。?”他很直接的问我
“你还是快滚吧。”我从来不喜欢正经说话
“你看我的QQ资料。”小吉没和我贫
我更新了小吉的QQ,详细资料里这么写着:
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在不在乎我……
“看不太懂,绕口令。?”我装傻。
“嘿,你个傻B的,别不识抬举好吧。”他见我没个正经
我很开心,他没有离开我。
我很开心,他这样写他的QQ资料,然后叫我看。
我很开心,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说。
就这么聊着,瞎扯着,直到很晚……
“家里没烟了……烟瘾犯了……。”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烟盒空了。
“你去偷高叔叔的啊,不是常干吗?”
“太晚了,他们都睡了,房间门关着呢。”
“那找烟屁股抽吧。”他认真的说
“傻B你啊?,我让小八给我送来,他在网上呢。”
小八是我一个朋友,他家离我家很近。
“哦,随便你,你不是折磨别人吗?”
“我以前睡着了,都被他叫起来给他送烟呢。”
“哈哈,你怎么不叫我送去给你啊。?”他这样问我。
“太晚了,不是怕你难跑嘛。”我还真没那么像过
“到是无所谓……。”他似乎很想给我送烟过来。
“想哥了吧?空虚寂寞了吧?哈哈哈哈?”我作弄他
“滚吧,就不能对你这白胆好。”他怒了
“哈哈,我已经叫他送了,就不麻烦小哥你了。”我看小八的QQ已经下线,应该已经出门了。
“哦,他要在你家住。?”他这么问我。
我不知道他咋会这么问,我为什么要留别人在这住,别人也不会愿意吧,这是个很囧的问题。
“是啊,这么晚了,人小八还这么辛苦……总不可能赶别人走吧。”我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
“不行。”
我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可以想象得出他当时表情,很Q吧。
“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