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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外传来无影的声音:“禀王爷,已经到了。”
一句王爷,让左凡儿清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看个清楚:KAO,还在这千年前的南诏国呢!还是那只讨厌的锅!
翻了个白眼,左凡儿赶紧整了整衣裙,也不理会呆愣的苏帛洱,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一下车,看着东边那刚升起的红日,某女心情大好,又是美美的一天啊!伸了个爽爽的懒腰。
爽完,某女却立马有如母夜叉附身,转头对上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高压锅,竖起眉来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你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用眼神猥亵我!鄙视你。”
一听这话,苏帛洱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双拳紧握起,深呼吸几口,才勉强平静情绪,有些咬牙切齿的回道:“左凡儿,昨日你和上官雨泽在“夕相会”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本王还都没与你计较,今日你倒还骨头变硬了,得寸进尺起来!”
似乎不敢相信听到的,某女一指伸入耳内掏了掏,歪起脑袋说道:“没听错吧!你不与我计较?我得寸进尺?
苏帛洱,昨日你的脑袋是被驴亲了,不是被驴踢了,现在怎么颠倒黑白,说起胡话来。
若不是拜你所赐,我能去到那什么鬼“夕相会”吗?再说我和雨泽哥怎么伤风败俗啦!这“夕相会”的“问情”,不就是自由选择吗?你把我带去,难道不明白这意思?怎么的,人家向你“问情”就是美事一桩,到我这就成伤风败俗啦!
我告诉你,这事不是你不与我计较,是我要同你计较。
还有,本小姐这不叫得寸进尺,这叫正式宣战,你给我走着瞧!”
飞完长串的唾液沫子,左凡儿立在那,鼓起腮帮子,怒瞪着眼前的苏帛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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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战争开始了(一)
在五彩红霞的照映下,左凡儿满脸泛着粉色光泽,虽然鼓得像个气球的,但也美得惊人,再加上旁边那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的苏帛洱,两人在那大眼瞪小眼。
远远看去,倒是般配得很,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许多人开始猜测,这三王爷从哪里找到如此天仙人儿,而那黑面的王妃又上哪去了?
两人互相都没好脸色,一路争吵不断,朝长乐殿走去了,今日,皇上特意指明要左凡儿和苏帛洱二人来这长乐殿,此殿一般都是皇家商讨内部家事的地方,用得少,可一旦用上,就表示皇家出大事了。
等到苏帛洱和左凡儿走入殿时,殿内早已坐满了人,一眼扫去,黑鸦鸦一片,苏帛洱似乎习以为常,但左凡儿却是吓了一大跳,爷爷的,这么大阵势:太后、皇上、皇后、二王爷、自己的爹娘、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三姑六婆,七姨八婶……
跟着苏帛洱朝上位行了个礼,礼毕,左凡儿抬起头来,朝周围细细打探起来。
不要说,左凡儿被吓了一跳,其实,他人也被左凡儿给吓了一跳,这就是之前那黑面王妃吗?
今日,左凡儿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头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媚丽欲绝,烟波将流。
还真的如左凡儿之前自恋的猜测,让男人失魂,让女人妒忌。
一看到皇兄那惊艳样,苏帛洱的脸又黑了几分,早知道,就该让这个女人继续带面纱。
昨日,收到上官宇文亲笔书信的上官轻灵,当时还觉得很不可思议,雨泽怎会看上了那黑面的三王妃,居然还为了她,在“夕相会”与三王爷叫板。
上官宇文在信件里再三强调,一定要让雨泽断了这念头。本以为是父亲杞人忧天,可此时,看到如此娇艳的左凡儿,上官轻灵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的威胁感,不光因为上官宇文的嘱咐,不光因为上官雨泽的痴迷,更因为刚才皇上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
紧了紧手上的帕子,上官轻灵眯了眯眼。
当然,在众人打量左凡儿的同时,左凡儿也在细细观察他们,在某女这草根阶级的眼里,这里坐的不是狼就是虎,没一个好东西。(恩!自己的娘亲还是要除外)
场上静默了一会,国家领导也就是那皇上苏泊宇发言了:“没想到三王妃是如此绝色佳人,都怪左丞相藏得太好了,不然朕还真舍不得赐婚给三弟。”
说完,某男完全无视一旁众多的大小老婆,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这话说的够不要脸的,可大家还得虚伪的陪着领导干笑。
当然,也有一两个不随波逐流的同志,比如高压锅,脸就直接拉得老长了,而左凡儿也无半点好脸,暗在心里一阵狂呸,这姓苏的一家,果然都是顶级色狼。
太后一看两当事人,都冷着脸,不由打起圆场说道:“凡儿,快快走进些,让母后好好看个清楚,多漂亮的一个孩子,只是上次见到你,怎是那个黑模样!”
一听到太后的问话,某女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其实,今天被招进宫来,左凡儿心里清楚得很,无非就是为了昨日“夕相会”之事,而某女更清楚的是任何事情要取得全面胜利,掌握主动,才是关键。
SO,各位领导不用开口了,我左凡儿愿意主动交代一切。
左凡儿踩着小碎步,走了上前来,低垂着头轻声道:“母后,凡儿一直就是现在这模样,上次进宫……”
话音起了半句,却没有了下文,似乎颇为胆怯,某女小心翼翼的瞄了苏帛洱几眼。
那万分顾忌,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个正常人都会怀疑,左凡儿受到了某男的威胁。
太后一看这情形,狠瞪了苏帛洱一眼,如此天仙人儿,怎么就不懂珍惜。
拉起左凡儿的手,太后颇有大义灭亲的气魄说道:“有什么话直接和母后说,母后定会替你做主。”
一听这话,左凡儿眼眶红了起来,似乎很是感动,又似乎下定决心。
沉默半响,某女终于幽幽开口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今日,既然被招进了这长乐殿,凡儿也就不打算隐瞒了,
其实,这一切都要从凡儿嫁入王府说起。
凡儿知道,从一开始王爷就不乐意这门亲事,若不是皇命难为,凡儿是万不可能进得了那三王府的大门。
也不怕说出来大家笑话,当日,凡儿嫁入王府,洞房花烛夜,王爷连红盖头都没揭,只丢下一句话:‘本王心有所属,你呆在王府最好安守本分,不要妄想得到本王宠爱,’然后,就拂袖而去了。”
一说起那夜的委屈,某女情绪难以控制,数度哽咽。
如此娇媚的人儿,在那梨花带泪的哭诉,简直让人疼到心尖尖上去了,可惜,唯独有个人例外,苏帛洱瞪着两颗牛大的眼,一把跳起,上前两步:“本王没揭红头盖?”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知礼仪廉耻自行揭了去,现在居然怪到本王头上?”某男极力还原着事实真相。
一听这话,左凡儿睁大了一双美目,满眼的不可置信,万分心痛的回道:“王爷,你可以不喜欢凡儿,但决计不可如此侮辱凡儿,我左凡儿堂堂相府大小姐,自小爹娘就教导要做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十七年来,凡儿也一直谨遵爹娘教诲,不敢懈怠,三从四德,礼教约束从来都是紧记于心,又怎会是你口中那不知礼义廉耻,自行揭红头盖的女子?”
“你?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刚才是谁在宫门前骂本王:用眼神猥亵了她?”苏帛洱指着某女,满眼的讽刺反问着。
别人不了解左凡儿,他苏帛洱还不了解吗?
看着苏帛洱的气急败坏,左凡儿显然受了很大刺激,全身开始颤抖,怔怔望着眼前的人,仿佛从未认识般,良久,美人眼角凝结上了一大颗泪,但又似乎在极力隐忍,楞是没有落下。
而偏偏就是这种强忍,更让人心疼。
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就在泪要落下的同时,某女垂下了头哽咽道:“凡儿没有想到,王爷你为了让取信于大家,居然,连如此粗俗的话语都强加在凡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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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第六十章 战争开始了(二
现场俨然变成了这对夫妻各说各话的战场,重点就看大家相信谁说的。
只是,很显然,大家似乎都更偏向那娇弱美人——左凡儿同学
太后对着苏帛洱一声大喝:“你给我闭嘴,凡儿你有什么委屈,今日都一一说出来。”
一听这话,左凡儿未语泪先流,似乎有天大的委屈,无限的哀怨,抹了把泪,稳定情绪,继续说道:“那日入宫,王爷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瓶药,一定要让凡儿抹在脸上,虽然害怕,但凡儿也不敢有违,只是抹上后,脸就变成了母后见到的那黑模样。”
“当日,王爷警告凡儿,不要妄想靠着一张无害的脸去亲近母后,骗取母后的喜爱,凡儿的脸被抹黑,这样一张丑颜,母后自是不会喜欢,也就不会愿意和凡儿亲近了。”话毕,似乎更感觉委屈了,眼泪落得更凶。
此时,某男全身气得开始发抖,与某女开始的假装不一样,这是货真价实的发抖。
高压锅再次伸出锅柄,指向某女:“本王强迫你往脸上抹药?明明是你自己中了‘美人卑’的毒,毒发才变那黑模样的,这也能诬陷到本王身上。”
自己说一句,苏帛洱就顶一句,左凡儿慢慢也有些恼怒起来,看了某男两眼讽刺道:“凡儿自小博览群书,这医学方面也略有涉猎,就从未听闻过什么‘美人卑’,王爷,如果您想继续往凡儿身上泼脏水,也请找点靠谱的说,好吗!”
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苏帛洱愣是半响没接上一句话。
无视某男的蠢样,左凡儿转头,继续着心碎的表情,唱着怨妇的歌:“刚进王府时,凡儿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有日,王爷能被凡儿的真情所打动。”
某女满眼含泪,自嘲的笑了两声: “可没想到,凡儿进府不过三日,王爷就连着将心爱的仙儿姑娘接进了府。
那日,本也是凡儿回门之日,可就因为王爷此举,回门自是不用提了,凡儿还得强忍着伤心,去帮仙儿妹妹张罗一切。
这仙儿姑娘虽然还未正式迎娶,但王爷说了,一切按侧妃待遇,居住的那问仙阁,王爷打点得很是气派,门前花红草绿,繁花似锦,院内清清荷花池,高高亭台楼阁,一切美不胜收,更甚至还有10名才色双全的丫头伺候着,真的是应了这 “问仙”二字,不敢有一丝怠慢。
而相比下,凡儿居住的落凡阁,就是天壤之别了。
上次,凡儿的落凡阁,被贼人偷盗一空,现在放眼望去,园内光秃秃一片,连草都难找见一根,这时节,人家那是春暖花开,凡儿这却是风起沙扬。
现在,院内除了仅存的一张床,连马桶都没有,就这等恶劣的生活条件,王爷也不肯给凡儿添置半点生活物品,只怕是想活活逼死凡儿。
落凡阁现在也就剩一小月丫头,还有一条护院的驴——小白,陪着凡儿了,哪里还像个王妃住的院子。”
听完这长篇小说,想象下那风一吹,扬起几丈沙尘暴的落凡阁,再看看眼前泪眼朦胧的佳人,简直是人见人伤心,佛见佛流泪。
这左丞相听完这些,是心疼到骨子里了,自己这女儿,自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到这三王爷那,就如此不懂珍惜呢!
这太后却是气得嘴都歪了,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即使再不喜欢这王妃,看在左相的面上,也不该如此过分啊!
可众人再不平,再气愤,那也不比过这苏帛洱的,某男的愤怒已经不能再用言语表达了。
苏帛洱直接冲了上前,朝某女狂吼道:“左凡儿,同一件事,你正着编完,又反着编,你他吗的,到底还有什么是不能编的。”
所有人都呆住了,仙人王爷爆粗口了。
左凡儿也是怔了一下,只是立马又回过神来,轻蹙眉头,很是无力的规劝道:“王爷,既然都已来到这长乐殿,都是自家人,我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凡儿并非要责怪你,凡儿只是觉得应该让大家都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委,免得胡乱猜测担心,你为何要一直胡搅蛮缠,凡儿说一句,就诋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