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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
「小二哥──快、快进去吃饭吧!」女孩垂着头,绕过他往屋子里跑。
司俊闭了闭眼睛,在女孩一脚迈进屋子时开口:「你看到了?」
女孩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却还是低着头不肯与司俊对视。
「小雅,我很抱歉──」
「小二哥,对不起!」
「嗯?」
方雅突然扑了过来,抱住司俊的腰,带着哭腔小声说:「我不知道你和祁大哥是那种关系,还在你面前发花痴,还缠着祁大哥,你一定很生气吧?」
司俊愣愣的问:「你不怪我?」
「怎麽会!」女孩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可是目光澄澈,里面没有一丝怨恨,只有些许的伤感:「男人如衣服,兄妹如手足,我就是再怎麽没出息,也不会抢自己哥哥的男人啊!」
「……」虽然气氛不对,司俊还是笑了起来,揉了揉女孩乱七八糟的小辫子,遍体的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底只觉得暖暖的、柔柔的。
司俊和方雅携手进屋,就见方延之和祁奂晨坐在沙发上谈得热络,不过一见到司俊,两人很有默契的中止了话题。
舅妈在教学上是一把好手,在厨房实在是主妇中的末流水平。因为家里来了客人,特意多做了几道菜,可是不管卖相还是味道,都实在是一般般。
司俊本以为口味刁钻的祁奂晨虽然不至於公然挑三拣四,却肯定食不下咽。可没想到他吃得十分投入,可以说是司俊见过的,祁奂晨吃得最多、最香甜的一餐。
司俊本打算饭後就回S市去,可舅舅、舅妈直说天色晚了开车不安全,说什麽也要留他住一宿。方家只有三间房,司俊和祁奂晨自然得一起睡,幸好是双人床,不至於要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小镇上没有什麽娱乐生活,为了方雅的联考,方家甚至连网络线都拔掉了,两人只能早早回客房休息。
司俊先洗好澡,躺在床里侧,十几分锺後祁奂晨也洗完澡进来,坐在床沿上擦头。他头发比一般男孩子长些,发质细软浓密,很吸水,每次洗完澡都要吹或者擦很长的时间。
这样亮着灯躺在床上的沈默时间,让司俊有一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的错觉,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司俊有点没话找话的开口:「你晚上和我舅舅说什麽了?」
「想知道?」祁奂晨扭过头,挂着水珠的睫毛扇了扇,一脸促狭的笑容:「你舅舅说……把你嫁给我了,还说要给你几块田当嫁妆!」
司俊脸一红,拉高被子扭头面向床。虽然这样的反应太过少女,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响应。
祁奂晨闷声笑了起来,钻进被窝,从後面抱住司俊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两具身躯紧紧的贴合着。
司俊顿时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拳头紧紧握着,做好祁奂晨稍有逾越就将他打晕的准备。
祁奂晨只是维持这样的姿势,轻声道:「我没逗你,你舅舅真的说把你交给我了……」
「胡说八道!」
祁奂晨难得有耐心的传达方延之的话:「他对你很愧疚,说不该在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把对你父亲的怨气迁怒到你身上。你拒绝过继到方家,他就认为你是自甘堕落,舍不得司家的荣华富贵,於是好几年都不和你联系……他早就後悔了,又放不下长辈的脸面。
「你父亲去世的消息还是方雅回来告诉他的,他当时就想打电话给你,想照顾你,可是又怕你怨恨他而不敢开口……又问我们是什麽关系、你现在过得怎麽样、愿不愿意回方家来。」
司俊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你……怎麽回答的?」
「我说我们家是司家的远房亲戚,我和你早几年就认识,关系一直很好。你父亲死後,我家就把你给接到S市照顾了,你现在生活得很好、很安逸,S市也更适合年轻人发展!」
摸了摸司俊的脖子,祁奂晨突然笑了起来:「大概你舅舅是怕我们家薄待了你,还说方家的祖产有你母亲的一份,有屋有田,值不少钱呢!看来我们老了以後,不用买房子养老,用你的嫁妆就行了!」
说完就不再招惹司俊,下床关灯,躺在外面的一侧没了声响。
过了好半晌,黑暗中传来司俊哽咽的声音:「祁奂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并不是个孤儿。
司俊本以为和祁奂晨同床共枕,会让他紧张到胃痉挛、腿抽筋,肯定是睡不安寝。可没想到睡意很快就侵袭了他的大脑,迷迷糊糊的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的人绵长又黏腻的喘息声。
司俊立刻清醒过来,偷偷睁开眼,在黑暗中,看到祁奂晨的手伸进被子里,有节奏的晃动着。
他在自慰!这样的认知让司俊呼吸滞阻、手足无措,完全不敢动弹,那种紧张感甚至超过了被祁奂晨插入的时候。
祁奂晨的肩膀随着手臂的动作微微耸动着,频率越来越快,司俊甚至感觉到身下的床铺也随着他的节奏在颤动,连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摇摆。
而那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撩人的喘息声,就像是在耳畔吹拂一样……让司俊的身体也燥热起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夹在两腿间,不敢去碰自己那发胀的地方。
脑子里一直闪过,临街靠河的小房子、栽种着葡萄藤和石榴树的小院子、笨拙可爱的金鱼、凶悍忠诚的狼犬,画面中那陪伴着他在葡萄藤下喝凉茶的人的脸孔也越发的清晰──
「啊……」祁奂晨终於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呼吸也逐渐平稳。休息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潮湿黏腻的手指在司俊的鼻尖上点了一下,下床出门去了。
司俊赶紧大力蹭了蹭脸,可那熟悉的腥膻气一直萦绕在呼吸间,无论如何也擦不去。
他是故意的!
祁奂晨清洗完回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司俊却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舅舅愧疚的眼神,一会儿是方雅伤心的表情,一会儿又是葡萄藤下,祁奂晨骄傲而恶劣的笑脸……
第二天吃过早饭,司俊向舅舅、舅妈告辞,也不知道这对夫妻怎麽趁夜收集到好几箱的美味特产,塞满了敞篷跑车狭小的後车箱。
祁奂晨一手搭在车门上,一手扶着方向盘,姿势很风骚、眼神很风流的问方雅:「妹妹,再过两个多月就联考了,有信心上F大吗?」
面对祁奂晨,方雅完全没有了少女的娇羞,大剌剌道:「谁要报F大,离家那麽近,一定会被我爸妈死死的管着,我的第一志愿是L学院!」
闻言,顶着两个熊猫眼的司俊皱起眉:「小雅,你还是在意……」
「小二哥!」方雅俯下身,贴在司俊耳畔,悄声道:「我仔细想想,你说的是对的,祁大哥看起来的确很花心的样子,家庭暴力是不太好,但是他要是真的不安於室,该揍的时候就得揍!」
距离这样近,祁奂晨自然听得到,哈哈大笑起来。
在归途上,司俊还接到了方雅的简讯,只有一句话:「哥,我最爱你了!」
祁奂晨不由得叹道:「妹妹真是个爽快的好女孩!」
司俊抚摸着手机屏幕,盯着那几个让他鼻子发酸的字,轻声道:「她对你死了心,你就没什麽能威胁我的了……」
祁奂晨夸张的大叫:「表弟,你这麽说可太伤我的心了,我们达成共识後,我就没再威胁你了不是吗?」
抬起头,司俊直视祁奂晨的眼睛,声音紧绷着:「你不怕我反悔吗?」
祁奂晨轻声一笑:「怕……但是我更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
回到祁家已经是午饭时间,看着满桌子的精致佳肴,祁奂晨又兴趣缺缺起来。
「我宁愿吃你舅妈做的家常菜,也不愿意吃这种像是给杂志拍照用的食物。」说着,叫佣人去把後车箱里方家自制的腊肠拿出来。
司俊舀了一勺茶碗蒸放进嘴巴里……清淡可口、爽滑鲜嫩。昨天舅妈也做了茶碗蒸,盐放多了又蒸老了,吃起来又涩又硬,难道那就是祁奂晨一直在怀念的、家的味道?
祁奂晨这边还在念叨:「这次时间太紧了,暑假时我们再回去,一定要好好玩玩……」
一夜没能合眼的司俊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心跳紊乱,只得单手撑着额头,带着哀求的语气道:「祁奂晨……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根本应付不了你的约会,别再逗弄我了。」
祁奂晨剥掉腊肠的塑料包装,掰了一块放在司俊的碗里,无比温柔又无比残酷的说:「表弟,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需要防备,放轻松好好享受,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方雅最终如愿以偿的考上了L学院,赶赴东北之前,还来S市玩了几天,临走那天送她去车站,正好路过F大门口,尽管极力掩饰,司俊还是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舍。
F大的美术系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在遇到祁奂晨和自己之前,方雅心中的大学殿堂一定是这里。这样一想,司俊不由得又怨恨起祁奂晨来,对他也没了好脸色。
他最近与祁奂晨相处已经不再小心翼翼,言谈举止越发放肆,就像是故意想惹祁奂晨生气一样。
送走方雅的当天晚上,沈思远带着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来卡巴莱喝酒,祁奂晨自然作陪,但兴致一直不高。
沈思远坏笑着问:「看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我猜猜,是不是那条水很大的河道又起波澜了?」
祁奂晨哀怨的看了眼冷着脸坐在一边的司俊,叹道:「差不多吧,有个特别可爱的女孩,本来能成为咱们学妹的……可惜了。」
「学妹没了,咱们还有学弟啊!你听说了吧,林皓考上F大了,过两天要办升学宴,你别忘记准备礼物。」
闻言,祁奂晨就像吞了个滚烫的鸡蛋似的,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个脑容量一个挖耳勺就能挖干净的家夥也能考上F大?!」
「他不仅考上了,还是F大录取分数标准最高的天体物理系!」
「物理?他不去念金融政治之类的以後继承家业,念什麽物理?」
沈思远推了推眼镜,一脸深沈:「可能林家觉得在地球上已经没什麽挑战性了,想发展航天航空业,称霸全宇宙吧!」
祁奂晨冷哼一声:「我看,他是想研究出宇宙飞船,回火星老家和家人团聚!」
「哈哈,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祁奂晨一向骄傲,能入他眼的人不多,他这麽讲不奇怪。但连平和谨慎的沈思远都这样说,司俊不由得对那位林家小少爷产生了几分好奇心。
几天之後,司俊陪祁奂晨去参加了林家举办的升学宴,也终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完全不是他想象中三头六臂、科学怪人的样子,只是个普通的阳光帅气大男孩。
这场宴会打着升学谢师的旗号,其实是一场联谊舞会,按祁奂晨的话来说,就是林小少爷的选妃大会。S市乃至三角洲地区,有头有脸人家的适龄少女悉数登场,在林家嫂子的带领下,一波又一波的涌向林皓。其中不乏美女,但主角林皓却明显的兴致缺缺。
祁奂晨见了,冷笑一声,对司俊说:「那小子,一看就是比你还纯情的主,搞不好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能选出个屁啊!」然而,尽管不忿,他也不得不承认:「不过,哪个女人攀上了他,那真是鲤鱼跃龙门了。」
参加这次舞会的女孩子,都是有些身家背景的,却被祁奂晨形容成「鲤鱼」,可见林家的门坎有多高。
沈思远的几个表妹也在其中,他奉命以学长的身分带她们去套近乎,过来拉祁奂晨一起去。
祁奂晨撇了撇嘴道:「那位小少爷看不上我,我可不去自讨没趣。」
沈思远笑了起来:「你还记恨他小时候羞辱你的事啊?都多少年了,他早不记得有你这号人了,和林皓搞好关系,对你有好处!」
「我和他生来不对盘,还是算了……」祁奂晨转了转眼珠,凑到沈思远耳边悄声道:「比起林皓,我宁愿和他那个漂亮的嫂子搞好关系。」
「你不想活了吧!」沈思远捶了祁奂晨胸口一下,带着表妹们去候选了。
林家嫂子虽已为人母,但风韵犹存,的确在祁奂晨的狩猎标准内,不过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林家当家女主人的主意,不过是随口开开玩笑而已。
转身正要和司俊说话,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站在身後,顿时心惊肉跳──这男孩是林皓的侄子,他刚意淫的林家嫂子的大儿子。
难道他听见了来兴师问罪?不可能吧,这里音乐这麽大,自己说话的声音又那麽小──
男孩没什麽表情,突然开口:「祁子嘉没来?」
「没有。」
「你知道他之前救……算了!」男孩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