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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魏良对胜男的没好气,倒也没有在意,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帮老婆调理身子,恩,林神医的医术比较好,可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妇科也拿手呢?恩恩,决定了,等送老婆回家休养后,他就亲自去找林神医,拜托他给开些补身子的药膳或者推荐几位好的妇科大夫。
心里想着事儿,手上倒也没有闲着,魏良见老婆站起来了,连忙伸手搀扶着,瞧那小心翼翼的架势,不像是扶着一个大活人,反倒像捧着一尊易碎的玻璃像。亦或是搀着老佛爷的小魏子?胜男想到某位历史名人,掩口暗乐不已。
说实话,第一次被人如此小心的呵护,让胜男有些微的不习惯,当然心里还是充满了甜蜜感,也就没有留意他们夫妻转身离开后,身后那一双愤恨的眼神。
“怎么了,老六,瞧见仇家了?”
男子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瞧自家兄弟的眼神不对,顺着他森然的目光看去,发现是对恩爱的小夫妻,便笑着问道。
“恩,没错,遇到仇家了”
男子冷然的回答道,只是眉间暗涌的杀气,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两年了,足足七百多个日夜,老子终于又回来了。哼,李大头,李胜男,咱们的帐一笔一笔的算
中午才离开的,没想到,出去转了一圈,魏良两口子又返回到李家。
进了门,胜男便被笑得阳光灿烂的老娘拉进了正房的卧室,娘儿俩双双斜靠在炕上,头挨着头小声说着体己话。
而魏良,则被李正义叫到了书房,翁婿二人,拿着一份移民的花名册开始计划起来。
“对了,上次在南山抓获的红莲教圣女,押解进京的途中被人劫走了,你知道吗?”
魏良猜测到了李正义的身份,而李正义也发觉了女婿的异常,他带着一丝试探的问道。
“哦?那、那她会不会跑到咱们这里来寻仇报复?”
魏良听了这话,因胜男怀孕大好的心情,顿时低沉下来,他双眉微蹙,想起那位不太地道的某圣女,担心的说道。
“有可能,”李正义听了女婿的话,心思微转,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把这些“教民”放在眼里。不过,如果真像魏良所担心的那样,这些人又脑子不清醒的跑来南山,还真省了他们奔赴胶州的功夫咧。
只是,女儿现在有了身孕,附近的州县又受了旱灾,大批难民涌入历城,真要是有人恶意煽动的话,力量也不能小觑,想到这里,李正义捻了捻胡须,说:
“南山的保安团还不错,但是如果那些教民又跑回来,再煽动、裹挟一部分难民,还真有些麻烦。再加上,你那里收留了不少难民,鱼龙混杂的,太不安定了。要不要我从衙门调些人手过去,或者从威远镖局再调集些镖师?”
“捕快就不用了,我再去四姐夫那里聘请些镖师吧”
说实话,魏良对衙门里的捕快还真不怎么看好。单凭武力值看,那些整天晃晃荡荡的捕快们,和人家走南闯北跑镖的镖师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另外,受衙门风向的影响,这些捕快们的忠心值也不高,个个都是墙头草,他可不想弄一些定时炸弹回去。
“行,我也给赵亲家说一声”
李正义见女婿有自己的安排,对他们小夫妻的生活,也没有过多的干涉,继续拿着花名册商量如何分批把难民运走。
傍晚,李正义见天色不早了,便提出让魏良夫妻留在家里暂住一宿。苏氏呢,和胜男说了一下午,有不少话没有交代完,也极力劝他们留下。
魏良和胜男见两位长辈如此关切,也不好推辞,便听话的留了下来。
厨房里,苏氏正指挥丽娘和婆子准备饭菜,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声。
“请问,李捕头在家吗?”
“在在,您哪位呀?”
苏氏听到叫门声,连忙支使婆子去开门。
没多久,婆子领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来到门口时,正巧遇到魏良去胜男的闺房取东西,见有客人来,魏良停住身形定睛一看,咦?这、这不是——
“呵呵,县丞大人,好久不见呀”
门里,听到通报的李正义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看清来人后,双手抱拳,热情的招呼道。
县丞大人?没错,魏良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正是两年前回乡丁忧的县丞张备。
只是,按规矩,为嫡母守孝,应该是三年,哪怕不足三年至少也要二十七个月,如今才不过两年,他怎么又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失眠那一夜
“老公,你说张县丞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感觉他和老爹都是话里有话呢?”
小白赠送的空间里,胜男慵懒的躺在棕绳炕上,魏良则认真的趴在她的肚子上,有模有样的喃喃说着什么。她想起晚饭时,老爹和张县丞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以及张县丞深不见底的眸子,心里就忍不住的腻烦,顺手揪了揪魏良的发髻,问道。
“恩,反正不是什么好事,”魏良对张县丞并不关注,更确切的说,现在的他除了孩子和孩子他**,其他的都不在自己关注的范围内。不过,头发还被抓在老婆的手里,他也不能不做回答,便意兴阑珊的说:“他呀,来者很不善呐”
“嘁,这还用你说?我也能看出来,”胜男对老公这种敷衍的态度很不满,揪他头发的手猛的一用力,“我是说,他会不会记恨咱们,毕竟当初他离开县衙时,咱们也掺和了一脚。”
“应该不会,”魏良被老婆揪得头皮生疼,连忙顺着她的力道坐直身子,抢救出可怜的头发,反手把胜男拉进自己怀里,“如果他记恨咱们,今天也不会亲自跑到岳父家,老婆,你别忘了,他最大的仇敌是杨知县,而咱们呢,一个已经脱离了梅水,一个怀了孕要回家休养,根本和他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再说了,有岳父坐镇县衙,不管是杨知县还是张县丞,他们争斗起来,都需要岳父的支持”
“恩,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理”胜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下午遇到一个莫名的“故人”后,她就总是有种危机感,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所以,见到消失许久的张县丞,很多淡去的记忆也涌上心头。想得多了,顾虑也多了。
“行啦,老婆,这些都和咱们无关”魏良自从方敬亭顶替他之后,他对梅水县衙真是没有什么大爱,若不是老婆和岳父还在梅水当差,他根本就不想踏入梅水的县衙,更不用说什么杨知县和张县丞即将到来的争权或者内讧。
比起这些没营养的八卦,他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小包子,双手再次禁不住的抚上平坦的小腹,带着一丝担忧问道:“老婆,你现在怀孕,身体能承受得了吗?”
虽然是马后炮,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胜男一句“废话”已经到了嘴边,看到魏良满是忧色的眸子后,又强行咽了回去,无声的叹口气,道:“没事,老公,你别忘了,我有生命水呢”
“生命水?”魏良双眼一亮,对呀,生命水能起死回生、促进生长,胜男的身子又长年练武,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强壮,应该没有问题吧?
有了胜男的安慰,魏良的恐惧似乎少了些,但一想到自己快要当父亲,还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当怀里的小人儿发出细微的打呼声时,魏良才发觉,他失眠了
失眠的不止魏良,杨知县得到心腹递过来的消息后,也烦躁的睡不着,披着衣服坐在廊下发呆。
唉,张备怎么又杀回来了呢?难道他朝里也有人?否则,一个丁忧的不入品的贰佐官,如何能在孝期便夺情起复?而且偏偏又是回到梅水?
如果不是张备投了靠山、花了重金,以他的身份和经历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来的。
到底是谁要和他杨威过不去,一次又一次的找他麻烦?
哼,他可不相信那个张备回来后能和他和平相处,估计这厮一回来,王主簿也会不安分吧?
杨知县猜测的一点也没有错,他这里得到张备进城的消息后,李大头也从城门守卫那里探听到了最新情报,当下便急匆匆的赶到了王主簿家。
“看来张备这次搭上新靠山了呀,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补上缺”
王主簿被杨知县挤兑的在家养了近两年的病,倒也真养得白白胖胖,看起来面色要比杨知县好许多。他听了李大头的汇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睛猜测道。
“不知道,不过看他回来的气势,杨知县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李大头被李正义父女俩一直压得死死的,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王主簿重新出山。当年和王主簿同时落马的张县丞回来了,那王主簿的“病”是不是也该好了呢?
“哼,那当然,”王主簿从鼻子里哼出一道冷气,他想起自己和张备被赶下来的惨状,有些发福的脸上满是狰狞,“咱们在梅水经营了二十多年,却硬被一个毛头小子拉下马,而且还输得这么惨,换做我都不甘心,更何况为此还殇了‘嫡母’的张备?你等着吧,杨威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那您什么时候回县衙?”
李大头想到那个梦寐以求的捕头职位,双眼满是期望的看向王主簿。
王主簿摇摇头,“不急,现在还不是我出山的机会,等杨知县和张县丞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再出手。到那时,便是鹬蚌相争,我来得利”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李大头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饭,怏怏的独自出了王宅。
唉,眼瞅着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现在当不上捕头,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毕竟捕头不是门子,过了五十岁,体力和脑力都逐渐退化,根本就当不了差。
可瞧王主簿的意思,像是被当年的事吓怕了,不敢主动出头迎战,可等人家杨知县和张县丞斗出个一二三来时,黄花菜都凉了,他还当个屁捕头?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送给王主簿的银子留下一部分做点小生意呢,日后他不能当差了也是个依靠不是?想起那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李大头不知咋地,突然想起了消失很久的一个人。
“算起来,他也走了两年多了吧,不知道这小子日子过得咋样,会不会埋怨我昧下他的安家银子?”
“你说呢,李班头?”
静谧的夜里,李大头喝了点闷酒,头也有些晕眩。想到某些过往,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声熟悉又陌生的怒叱。
他茫然的转过头,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一张满是沧桑的脸,当他看清来人的面貌时,眼睛倏地瞪得溜圆,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对方:
“你、你不是去辽东了吗?那什么,小六儿呀,你回来啦?”
第一百四十五章 齐聚南山坳
一宿没有睡好,第二天清晨,魏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傻笑的带着媳妇儿和未出世的宝宝,赶马车回到南山。
“老公,老公”突然升级当了妈妈,胜男也非常高兴,但比起很不在状态的某人,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呀。面对一张不时“嘿嘿”傻笑的脸,胜男觉得有必要让这个男人忙起来,否则在这么傻乐下去,等宝宝出世了,有可能看到一张面瘫的脸呢。
车外有车夫,胜男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于是她轻声的叫着魏良。可惜,某位被“宝宝炸弹”袭击的准新爹,一会儿盯着胜男的肚子傻笑,一会皱着眉头想事情,根本就没有听到胜男的呼唤。
“老公,魏良,”胜男见状很不悦,声音也禁不住的提高了两档,可对方依然没有反应,胜男顿时火大,“嘭”的抬腿踢了魏良一记,狠狠的说道:“姓魏的”
“厄,怎么了,老婆”
魏良脑子里正幻想着,可爱的宝宝出生后,他亲自给孩子启蒙,教他读书的温馨场景,没想到突然一记无影脚袭来,顿时将他踢得精神气爽。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呀,”魏良那副茫然的样子,让胜男更加火大,但想到外面还坐着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发火,便稳了稳呼吸,“我怀孕的事,你给魏家送信了吗?”
“魏家?”魏良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要做爸爸,为什么要给那些无关的人送信。无所谓的目光迎上胜男认真的眸子,想到某些事情,脸上升起一抹无奈的笑,摇头:“没呢唉,等到了南山后,我再让小庆子给魏家送信吧”
说实话,他真是不想和魏家有任何来往。当年他和姨娘、小妹被赶出家门的时候,魏家的大小亲戚一个一个冷眼旁观,谁也不肯伸手帮他们一把;现如今,自从他当上玫瑰的县丞后,那些莫名其妙的亲戚便纷纷冒出来,个个摆出一副“我和你如何如何”“咱们魏家如何如何”的亲热模样,已达到借魏良之势为自己谋私利的目的。
对于这样的亲戚,魏良根本就不理睬,更不会因为对方姓魏或者娶了姓魏的女儿,而另眼相看,反而更加约束魏家的亲戚,不允许任何人借他的名义为祸乡里。
结果,几次交锋下来,魏良直接被族长请了去,族长倒也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