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台小姐一看,眼神立刻变得亮晶晶的,甜甜地笑道:“原来是武当的三位大侠,一路辛苦了,这是门卡,请快点休息吧。”
“武当”两个字一出,大堂里的人立刻把目光全部放在了三人身上。
吴瑕不自觉挺直了腰杆,哇,有一种当明星的感觉。
吴瑕本来长得就漂亮,长身玉立靠在前台,再加上他面容淡定,不惊于色,让人感叹武当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年纪轻轻就有这番沉静的魄力。
而他身边那人高大温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整个人如风如玉,自有一番雍容气质。
再看剩下一人……倒是也挺好的,大概……就是长得路人了点。
三个人在众人的围观下,走进住宿区,张平目送陆之行与吴瑕走进房间,才自己也进了屋。
吴瑕对陆之行说:“师父,我为什么觉得大师兄越来越不情愿?”
陆之行道:“没事,他只是心里不平衡了。”
吴瑕问:“什么?不平衡什么?”
陆之行摸摸他的头发,道:“没什么……天生的帅哥是不会懂的。”
他们一早上从武当山出发,到了现在,其实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照理说明天还有事情,这时候应该睡觉的,但吴瑕在火车上躺了一下午,再加上他第一次下山跟师父一起来办事,心里还在兴奋,实在是睡不着。
陆之行关了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吴瑕知道他在调息,陆之行身有内伤,有机会就调息静气,以防动不动就吐血。
提到这个,谭师伯不在身边,昨天在雷神洞,师父就吐血了,这次直接就出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吴瑕开始担心师父,就觉得心更静不下来,越发睡不着觉了。
于是他坐在床上,也开始运功静气,以求心静平和。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吴瑕还是开口了,对陆之行说:“师父,武侠小说里主角住宿打尖,总会遇到两种事。”
陆之行没有睁开眼睛,还是躺在床上,波澜不惊地问:“哪两种事?说来听听。”
“第一种,就是遇上黑店,吹个迷魂香,然后杀人越货。”
“悦来客栈是百年老字号的名店,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还有一种,主角在休息的时候,月黑风高,就会有梁上君子来探一探主角的虚实。”
陆之行闭眼道:“这种情况倒是有可能。”
“师父,你知道这个时候主角会怎么办吗?”
“怎么办?”
吴瑕冷冷地说:“主角就会冲躲在房子外面的人喊一句……”
“梁上的朋友,何不下来一叙?”
吴瑕话音一落,陆之行睁开眼,从床上一跃而起,吴瑕立马跟上,两人从窗户窜出去,只见天空高挂一轮冷月,在霓虹灯影里竟不显单薄。
月光灯影之下,吴瑕看见一个人影从悦来客栈的外墙攀到楼顶,速度极快,那人身形很瘦也不高,猫着腰,但是灵巧非常。
吴瑕一愣,道:“师父,这人怎么跟猴子一样。”
陆之行道:“跟咬你的那只比起来如何?”
吴瑕不好意思地打哈哈:“自然是比不上咱们武当山的猴子了。”
两人一前一后也跳上楼顶,悦来客栈本就是仿古的建筑,楼顶也做成歇山飞檐,那人踩在屋顶的龙骨脊梁
之上,一身黑衣裹着瘦小的身体,也不再逃窜,而是扭过头来。
吴瑕吓了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居然是一个孩子。
但吴瑕见过甘宇,第一面见甘宇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吴瑕便知道武林之中人不可貌相,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
那人见到陆之行与吴瑕,抖抖双手,从袖子里冒出两把短钩,拿在手里,十字交叉挡于身前,往两人那处攻去。
以一敌二都不躲不闪,想来也不是平凡角色,师父有伤在身,不宜多动,吴瑕迈开一步,率先迎了上去。
那人双钩铁划,招式狠辣,探手勾沉节节近逼,朝吴瑕的下腹膝弯刺去,身体与双钩合一相随,上下飞舞有如扑腾的小鹰。
吴瑕以掌会钩,本来就很吃亏,那人身矮只在下三路猛攻,吴瑕弯腰非常吃力,便记起下山时张平给他的东西来。
他摸出那柄剑,转了转剑筒,就见寒光激射,冷月耀青锋,吴瑕手中豁然亮出了一柄长剑。
吴瑕心里感叹,真是太好使了,然后提剑与双钩缠斗在一起。
太极剑法本来就是借力用力,敌快我慢,敌短我长,吴瑕长剑推送如圈,剑尖挑逗双钩至一处,那人总也拉不开自己的两把武器,攻势也随着吴瑕的节奏慢慢缓了下来。
两人进入僵持,说谁更胜一筹一时半会也看不出,那人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陆之行,知道他本来就以一敌二,急攻不下,丧失了先机,便双钩架起,挡住吴瑕的剑,往上一顶,吴瑕便觉得虎口发麻,连忙撤剑回防。
那人趁势从屋脊上跃下,又是跟猴子似的,攀住墙皮又跳到别处,最后在楼房上跳啊跳啊消失在了夜色里。
吴瑕本来想去追赶的,但被陆之行一把拉住。
他说道:“别追了。”
吴瑕见师父吩咐了,也就放弃了,但总觉得不过瘾,还想再打打。
他初次下山,遇见外敌,虽然跟甘宇过过招,但是每次都输得很惨,这次竟然没有落到下风,让他很是兴奋,很想再好好打打,决一胜负。
可陆之行皱着眉头,拉过吴瑕的手,探了探他的手腕,问:“徒弟,一个月不见,你的内力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比你去雷神洞之前深厚三倍不止,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粽子节快乐~
☆、28
吴瑕一愣,道:“师父你说什么?”
吴瑕这些天确实觉得身体里的内力比以前厚重了不少,可他只当是他这一个月太无聊,每日练功导致进步不小。
“其实早先我就觉得你内力修炼比以往快了不少,但那段时间你心态不好,日夜练功,心里急切,我以为是你勤奋所以内力增长比较快。但短短一个月,你的内力增长居然比你三年修炼积累的还要深厚。”陆之行焦急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吴瑕一阵心虚,他确实没把遇见甘宇的事告诉师父。
可那也不过是自己被咬了几口,关于内力,就连两仪剑法也不过是剑招与内力无关,而且吴瑕刚才分明就没亮出两仪剑法。
吴瑕确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好事吗?就说:“师父,我在武当能有什么事?这一个月我无聊得要死,只能每日练功,但我自己也发现了内力运转比以前纯熟,我以为是终于练功小有所成了。”他想了想,就说,“你们不是都说我骨骼清奇,必成大器吗?说不定是我天资聪颖,领悟了门道,在习武的道路上一夜千里呢?”
陆之行面色凝重,道:“一夜繁荣,不是好事。”他抓着吴瑕的手,渡了真气进去,以探吴瑕体内气海虚实。
陆之行只觉得自己的真气进入吴瑕体内,如泥牛入海,被包容了过去。吴瑕体内气息稳健有力,正是武当内家修炼而出的正阳之气,并无其他歪邪气流干扰。
陆之行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只有嘱咐道:“总之还是不可冒进,一切按照常理慢慢来。”
吴瑕点点头:“我悔过一个月都想通了,师父你放心吧。”他话锋一转,问,“比起这个,师父,刚才那人是什么门路?”
陆之行这才把心思拉回来,道:“那人也是奇怪,看他的双钩路数,应该是沧州窦氏,但我记得窦氏双钩已经很少在武林流传,当年只有一位窦振海名震一时,但后来也很少出入江湖,如果我没记错,他现在应该都五十了。”
吴瑕一听,心里扑腾起来。
有甘宇这个例子在前,他对于返老还童的功法算是怕了。
可甘宇虽然身体返老还童,功力也微微打了折扣,但还是非常强大,一根指头就能把吴瑕给碾了。但刚才那人不仅比甘宇差远了,就连跟吴瑕打都不能很快占到上风,一点都不像陆之行嘴里说的曾经叱咤一时的窦振海。
“今天我们刚入住悦来就有人来关照我们,消息还真灵通。”陆之行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吴瑕问。
“怎么办?豆瓣,明天我们再做打听。”
“……”
“武当的要义就是不变应万变,无招胜有招,所以回去睡觉吧。”
“……”
师徒二人回到屋里,各自上了床,吴瑕还觉得有点可惜,如果就一张床的话,就可以再跟师父睡一块了。吴瑕还有些兴奋,睡得也不踏实,第二天早早就醒了,总觉得自己还要去皇经阁上早课。
他睁开眼,看见头顶的日光灯,才想起来,这是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N市了。
吴瑕听见有人敲门,然后大师兄张平的声音传来:“师叔师弟,出来吃东西了。”
陆之行也已经醒了,他应了声门,道:“等等,我们洗漱一下。”
两个人整理好了自己,才走出去,跟站在门口的张平会和,三个人到饭厅去吃早饭。
“大师兄,昨天我们跟一个来探看的人打起来了。”吴瑕主动给张平汇报。
张平点点头:“我听到动静了。”
“那你怎么不出来?”
“出来干嘛?你以为就我一个人听到了吗?在悦来客栈住过的,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吴瑕不服气地撇撇嘴:“别人就算了,但是你是大师兄啊。”
“不是还有陆师叔跟着嘛。”
吴瑕心想,那要你何用,还不如他和师父二人一起游山玩水公款旅游……
吴瑕当然是不敢把这话讲出来的,张平再怎么也是大师兄,下任掌门啊,副校长啊,不敢得罪啊,于是他便问:“那大师兄依你高见,那人为什么要跑来探查我们?”
张平道:“我们前脚刚到,后脚就来了,说明那人及他背后的人是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的。而能把我们调查的这么清楚,且需要把我们调查清楚的,就只有这整个事情的策划者了。”
吴瑕听了不由地有些可惜:“早知道昨天就把人给捉住了。”
张平道:“放他回去也好,反正总是要再来的。”
吴瑕点点头,虽然张平说到最后跟陆之行的想法其实是一致的,但是从陆之行嘴里说出来就特别随便……而张平的说法就特别可信……
吴瑕看了眼身边完全没有在听他们讲话,一门心思剥鸡蛋的师父,心里真是五味陈杂。
陆之行见吴瑕望着他,就举起手里白溜溜的水煮蛋,递给吴瑕:“吃。”
“……”吴瑕默默接下。
张平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对吴瑕说:“你们先吃,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吴瑕刚还在想怎么打探消息,就看见张平起身跟同在餐厅里吃东西的人聊了起来。
悦来客栈里都是各路武林人士,四方宾客来来往往,自古以来都是探听消息的最好地点。
陆之行评价道:“路人脸的话,比较容易混在人群里跟人打成一片。”
吴瑕:“……师父你不要总是黑路人脸了。”
陆之行道:“我没有开玩笑,你大师兄跟丐帮的关系也很好,待会估计也会去大马路上找丐帮弟子问问。”
吴瑕这才点点头,然后问:“那我们呢?也跟着他一起去?”
陆之行笑道:“你如果想跟去就去吧,我就在房间里,不出去。”
吴瑕想了想,初次行走江湖,他对一切都很好奇,不如跟着大师兄一起转一转,也好长些经验。
吴瑕等张平跟餐厅里的人聊完了,才站起来跟上他,问:“大师兄,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张平道:“别的没什么,看热闹想分一杯羹的比较多。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传出消息,把这帮人聚集起来。”
张平说着,眉头紧锁,吴瑕道:“大师兄,我跟你一起去打探消息吧。”
张平点点头:“也好,让你见见世面。”
两个人说着,往客栈外面走。
“师叔呢?”张平问道。
“师父说他就在屋里。”
张平了然,道:“也是,他这些天几乎都没有休息。”
吴瑕说:“是啊,下山就直接坐火车了。”
张平瞄了吴瑕一眼,道:“我不是说这个,你还不知道吧,陆师叔因为你的事几番跟莫师叔起争执,莫师叔怎么也不松口,陆师叔就天天去雷神洞门口守着,逼莫师叔让步。”
吴瑕怔住了。
“陆师叔向来脾气很好,几乎不与人起争执,可这次步步紧逼,把莫师叔气得够呛,两个人互相不给对方台阶下。”
“陆师叔身有内伤,在你悔过的期间不让谭师叔帮他疗伤,说是徒弟有错是师父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