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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经过了这么一番,他气息都不稳了,他说:“一损俱损,你以为你走之后,我们还能安全吗?”
陆之行无视身边拿剑威胁他的武当弟子,抬起手,冲吴瑕招了招,道:“乖徒弟,你过来,那人要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吧。”
吴瑕怔怔地迈开步子,想往陆之行那边过去,可甘宇还死死钳着他。
甘宇怒道:“你居然敢骗我?”
他手上用力,一把把吴瑕甩出去,吴瑕往石殿后面跌去,撞到了石壁,正是密室的入口处。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
他走过去提起吴瑕,猛地往吴瑕后背拍去,吴瑕被他打得呕血不止,血染红了石壁。
陆之行见了,怒火滔天,他想站起来,可压在他肩膀上的剑往他脖子处移了移。
吴瑕抹了抹嘴角的血,说:“师父,我没事。”
甘宇笑道:“陆之行找徒弟也是会找,居然捡回来一个姓叶的。”他流转目光,看向呆呆傻傻的叶云轩,“叶师弟是不是很高兴?”
可密室的石门,一日之内只能打开一次,刚才莫致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开了一次,要再开,只能等明天了。
甘宇却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这点似的。
他自负一笑:“八荒大法,惟我独尊;天长地久,不老长春。”
甘宇曾经与在场的人互称师兄弟,可他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跟吴瑕差不多年纪似的。他能保持这样,全靠他修炼了返老还童的惟我独尊功。
此武功太过高深,吴瑕也不懂其中的道理,只觉得居然能逆转时间实在太过逆天,不用多说,这武功肯定也是甘宇从密室里窃取的。
甘宇手覆在石壁之上,整个人冒出了白气,就像吴瑕曾经看见过的一样,烟云笼罩了他全身,说不出的鬼魅怪异。等白雾散去,石壁居然打开了!
想不到这惟我独尊功这么厉害。
甘宇一把拎起吴瑕,拽着他走进石道,最后回头吩咐那些武当弟子:“你们好好看住他们,如果有异动,直接杀了。”
“是!”
甘宇得到肯定的答案,这才满意地带着吴瑕消失在了石道里。
其他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却无计可施。
吴瑕外伤内伤加身,还中了甘宇消散内力的毒,被他拖着,凄惨无比。两个人通过石道,走进了密室。
甘宇看见其中一个柜子的洞,嘿嘿笑道:“你真是好本事。”
吴瑕眼前发黑,懒得理他。
☆、43
“你用了碾玉蟾诸吧?当年我们七个弟子之中,陆之行最受师尊喜爱;师尊送他碾玉蟾诸;期待他遇险的时候能保存性命。可他连被我打伤的时候都没用;却没想到给了你;他对你真是师徒情深。”
甘宇的意思是讽刺,可吴瑕却觉得心里又酸又甜。
甘宇拉着吴瑕;走到密室中间的太极印旁边;因为这几天事情太突然,刚才莫致进来根本没有能来得及将机关重置;暗格还是敞开的。
吴瑕自己万万没想到没过多长时间他又回来了。
甘宇从里面把那些价值连城的秘籍拿了出来,一本一本地翻看,最后找出了《化功大法》;打开来仔细看了看。
吴瑕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试图阻止。
甘宇把《化功大法》看了一遍,然后又把书册揣在怀里,他不屑地说:“我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如获至宝,心里觉得自己就要拥有天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所谓秘籍,不过也是外物。”
吴瑕忍不住讽刺他:“你明明读了秘籍,还说嫌弃秘籍不好,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贪什么都想要呢。”
甘宇眯着眼睛一笑,道:“能为我所用的,我确实都要。”他环住吴瑕的腰,把吴瑕带进怀里,说,“还有又火辣又好看的东西,我也要。”
吴瑕面无表情地说:“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能事事顺心。”
甘宇道:“因为这世界上我谁都不信,只信自己。你不也跟我一样?从小就只有一个人,独自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应该也清楚。特别是当你不仅孤身一人,而且人微言轻的时候,只会引来不停地欺压。”
吴瑕摇摇头:“或许以前是这样吧,但我遇上了师父。我跟你一点都不一样,你比我早遇见师父,师父待你也一样的好,但你选择了背叛,我却永远不会。”
甘宇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他,吴瑕无畏地与他对视。
这个人的眼睛长得极为好看,眉目含情,眼带桃花。可偏偏这人心术不正,本是脉脉的一双眼睛,却因为他心怀叵测之意变得阴沉鬼魅。
甘宇道:“背叛?我从来就没有心向武当又谈什么背叛?”
吴瑕有些惊愕。
他一直以为甘宇是上了武当之后,因为隐仙岩的诱惑才变坏的,这么说,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怀有目的,并且一直在装模作样?
如果这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他一忍这么多年,却掩饰得很好。
吴瑕想到师父与他相处的时候,用的是真意,而他却一直是假意,就觉得气得心间都在抖。
密室里的光亮十分昏暗,甘宇的脸上落着一半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怕。
他说:“你可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武林同盟为了所谓的武林安定,抢夺我家的武学,我父母不愿交出来,他们竟然设计害死我父母。武林同盟还是武当,标榜的那一套都是鬼话。”
吴瑕怔怔地看着他。
甘宇禁锢在他腰间的手臂跟铁圈一样,勒得吴瑕发疼。
甘宇继续对吴瑕说:“而且,等你越接近武林同盟就会发现他们藏着一堆的秘密。”他拍了拍
吴瑕的脸,“我看起来坏,但是还是对你好的。”
吴瑕差点没吐出来,扭过头不去看他。
甘宇见他如此,眼睛转了转,目光落在落在暗格里的诸多秘籍之上。
甘宇放开吴瑕,点了他穴位,让他坐在地上,然后走过去拿起一本武功秘籍,说:“你说你不曾背叛,那不如让你背叛武当,背叛你师父看看?”
吴瑕皱眉:“你要干什么?”
“秘籍在手边你选择不去看,我从没见过你这种傻子,你以为你说没看,外面那些武当伪君子就会相信你吗?”
“只要师父相信我就行了。”
“那我就要你师父失去对你的信任,从今往后,你只能信任我。”甘宇霸道地说。
他看了看手里的书册,说:“金蛇剑法,剑法不是你的最爱吗,就从这本开始吧。你不是记性很好吗?看一遍就能记住,那听一遍呢?”
甘宇轻柔地对吴瑕说:“我念给你听。”
吴瑕骂道:“你这个疯子!”
甘宇道:“就连我也不能把这里的秘籍全都背下来,如果你做到的话,你说你严苛的莫师伯会怎么说,你尊敬的师父又会怎么说?那时候,你要么自我了断,要么就只能背叛了。”
他笑道:“你看,背叛是多么简单的事,有时候不用你多想自然而然就被推着做到了。”
吴瑕心里一阵阵地发急,师父是那么信任他,他不想功亏一篑,而且他还没有对师父表白心迹,怎么能先做出背叛师父的事?
甘宇开始温柔地说:“不过不要紧,纵然武当的人都排挤你了,可你还能到我身边来。”他顿了顿,强势地说,“并且只能到我身边来。”
他开始念那本金蛇剑法,吴瑕一点都不想听,可是又无法捂住耳朵,甘宇沙哑低媚的声音从耳朵传进他的脑海里,好像天魔之音震得他脑子里一团乱。
吴瑕知道甘宇在声音里注入了内力,强烈地吸取着他的注意力,他怎么都无法忽略,那些心法牢牢地在他脑海里打下来烙印,吴瑕知道他恐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吴瑕满头大汗,刚开始还抵抗着甘宇的魔力,可后来也许是心法的作用,他的精神开始涣散,机械地记忆着甘宇念的心法,其他的事都不知道了。
到了最后,甘宇也懒得念了,直接把书册放在他面前,快速地翻动书页,吴瑕觉得自己可能走火入魔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与眼睛,他的一切感知都在追逐那些心法,即使一目十行,那些字就像钢钉,一个一个钉进他的脑海。
甘宇甩过最后一本秘籍,这些心法都是货真价实的能引导内功运转的,即使是光读不去参悟,也要耗尽大部分心力。
甘宇不比吴瑕,看一遍就记得,但也零零碎碎体悟了不少。
吴瑕虚脱地闭上双眼,血不断地从嘴角冒了出来。
甘宇知道一时之间记忆太多的武功心法,任何人都受不了,轻则内力紊乱,重则筋脉逆行。再加上吴瑕根本就没有那么高深的内力来承受那些心法,现在恐怕自己的那些武功也被淹没了。
所以甘宇根本不担心吴瑕记下了心法就能天下无敌,现在他只能是脑子满满的记忆娃娃。
甘宇抱起吴瑕,往外走去,走到密室门口,他回望满地的武功秘籍,想起了他第一次到这里时的震撼。
可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懂了,再多的秘籍也无法令人一步登天,修习的功法多了反而容易扰乱人心走火入魔。
他想得到的都得到了,这里已经对他失去了吸引力,这次他来也只是为了化功大法。
他看了看怀里的吴瑕,既然已经有了一个活辞典,那还留着此地干什么。
甘宇摸了摸身上,摸出一支打火机,打出火,丢进书堆里,书堆立刻燃烧了起来。
吴瑕紧闭着眼睛,满头虚汗,没有精力去顾及甘宇。
甘宇站在出口处看了会,燃烧的火焰好像妖魅繁盛的花,让他感觉到满足。
甘宇抱着吴瑕走进了出去,那些人还在那里,武当弟子们还拿着剑看着他们,但张平和莫致开始运功打坐,叶云轩还在昏迷中,陆之行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无力地坐着,谭灵秀却移动到了陆之行身边,搭着他的手腕,皱着眉头。
甘宇不悦道:“不是跟你们说了看好他们的吗?”
那些武当弟子不敢做声。
他们虽然被甘宇指示,但多是用毒药控制,他们对陆之行他们心里还存着一些愧疚,陆之行有伤在身,谭灵秀要求照看他,他们也就没有阻止。
陆之行见吴瑕进去的时候虽然狼狈,但人还是好的,可跟甘宇去了密室一趟,就虚弱地由着甘宇抱着,面色苍白如纸,嘴角也不停地渗着血。
他握紧了拳头,对甘宇说:“你有什么怨气何必找小辈的麻烦。”
甘宇道:“我哪里是找他麻烦,我是为他好。师兄,你这个徒弟深得我心,反正你虽没死也跟废人一样了,你徒弟交给我了。”
陆之行难得动怒,可他此时心潮澎湃,怒气迷离了他的眼睛:“你对他做了什么!”
渐渐,众人突然发现甘宇背后的石壁里飘出一丝烟火气,好像什么东西烧着了一般。
莫致脸色一变,道:“你放了火?”
甘宇笑道:“我把那些困扰你们的秘籍都烧了,这样你们也不用整日担惊受怕,多好。不过放心,即使烧了,那些武学也全在吴瑕的脑子里了。”
“你!”陆之行猛地站起来,旁边的武当弟子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剑抖了抖,划过陆之行的肩膀拉出一道血印来。
甘宇道:“师兄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抱着吴瑕,对陆之行身边的武当弟子说:“送你的陆师叔上路吧!”
☆、44
那个弟子迟疑了一下;为陆之行求情:“师叔,你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何必赶尽杀绝。”
甘宇狞笑道:“你不按照我吩咐的做,最多三天你身体里的蛊虫就会钻进你的脑子;你想你疯狂的丑态被你亲近之人看到吗?”
那个弟子身体抖动;咬紧牙,握着剑;对陆之行说:“对不住了,陆师叔。”
就在他提剑的同时,本来靠坐在陆之行身边的谭灵秀突然发难了。
他迅速起身;伸出二指;捏住那人的剑身,轻巧一抽;另一只手上滑出五根银针,往那人身上飞掷而去。
谭灵秀飞针准头极好,针扎进敌人的几大穴位,那人惨叫一声,跌到了地上,不再动弹。
谭灵秀捏住剑身夺了他的剑,反手一抛握住剑柄,抬眼望向甘宇。
甘宇道:“我倒是忘了谭师兄医术高明,那点小小的毒药自然完全不在话下。”
医者自医,可谭灵秀费了些时间才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毒,但他身上材料不够,无法配制出其他人的解药,而他武功并不足以与甘宇对抗。
他明白这点,可陆之行遇险,他不得不出手。
谭灵秀历来温文尔雅,他在武当潜心研究道医,武林纷争参与得少,刚才他一直默默在一边,因为他觉得自己无从插手,只能一旁照看陆之行的身体,可甘宇越来越过分,他也有些生气起来。
“甘宇,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念同门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