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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忍受就这么凑合吧……
☆、5
吴瑕直勾勾地望着他,看不出喜怒。
陆之行笑了笑:“处理干净了。”
吴瑕突然伸出手,在陆之行的嘴角抹了一下,陆之行微微怔住。
“还有血。”吴瑕解释道。
陆之行脸红了,说:“一激动又用了内力,没事,吐了几口就舒服了。”
吴瑕叹了口气,转身对店长说:“店长,今天对不起了,都是因为我害你生意受损。”
店长摆摆手说:“你又没有错。”
吴瑕脱下身上的围裙,递给店长:“明天我就不来了,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发生这种事,确实也不好再把吴瑕留在店里,店长也只能收下围裙。
吴瑕再次跟店长道歉以及致谢,然后领着陆之行离开了快餐店。
两个人还是一样在夜晚的路上走着,但是这次的气氛却不一样。
吴瑕沉默着,不说话,陆之行过了半天,才问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发生了这种事,还让人怎么不去信?吴瑕知道陆之行本来一开始就能出手把刚才那个人收拾掉,可他选择让吴瑕自己体验极地反击。
他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心情不是太好,可惜那时没有一个陆之行一样的人来教他怎么对付欺负他的人。
吴瑕收起心中的纠结,问陆之行:“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他指的是自己一下子把比他壮好几倍的人掀翻了的事。
陆之行轻飘飘地说:“不过是最普通的聚气与四两拨千斤。”
吴瑕抬起手,现在掌心还是热的,微微带点发麻,他从没想到自己也能战胜比自己强壮的人。
陆之行解释道:“因为你第一次控制得不太好,所以手受到真气反震,过会就好了。”他接着赞扬吴瑕,“第一次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你果然天资甚高。”
吴瑕复杂地看向陆之行,说:“其实是你那时候在我耳边念经,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之行怒目而视:“什么经啊,那是心法。”他“哼”了一声,“我武当心法向来不传外人,要不是因为我想收你为徒,我才不告诉你。”
吴瑕无语了一下,这什么傲娇的口气,而且……他看了陆之行一眼,陆之行看起来撑死了三十岁,还想收徒?老气横秋。
“说真的。”陆之行正色,“你不如随我去武当,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恐怕也无法过得更好。”
他长叹一声:“你也看到了,你孤身一人,可世人皆欺软怕硬,倒不是因为人性本恶,只是人心脆弱,人人都自保不暇。习武是强身,也是修心,只有身心俱强,才能立足于世。”
他抬手,又摸了摸吴瑕的头发,抓起吴瑕的手,捏住他的腕骨,说:“你看你骨头长得就跟别人不一样,如果被埋没了多可惜。”
“……”吴瑕从来就没觉得自己骨头有什么不一样的,又不是异形,他说,“可是我都十八了,现在开始也晚了。”人家练武术的都是从小开始,更别提这虚无缥缈的武功。
陆之行道:“大器晚成的又不是没有?何况你才十八岁,说晚也太过了。”他想了想,说,“还是说,你到现在仍然不相信我?”
吴瑕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陆之行爽朗笑了笑,说:“那也没什么,你再好好想想。”他举起手,做出了个再见的姿势,“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聊聊。”
吴瑕心里百般滋味陈杂,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陆之行纵身一跃身影一闪,便不知跳过了哪道墙头消失在了夜色里。
吴瑕瞪着浓浓的黑夜,又一次有种无法吐槽的感觉。
说什么相信不相信呢?看了这么多次轻功表演,想不信也难吧?
陆之行突然消失了踪影,吴瑕看着空空的椅子,少了一个打坐的奇葩屋子居然显得有点空落落的。
明明挺小的房间啊。
吴瑕从小就知道人情的温暖是最难得到的,虽然福利院可以提供温饱,但是却很难有亲近的感觉。
没有父母,没有亲戚,吴瑕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可突然冒出个人要来当他的师父。
真是莫名其妙。
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想把他纳入羽翼之下。
陆之行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是他的行李还在吴瑕那里,吴瑕思考了一会,还是去翻了翻他的包,里面有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外加一本《九阳真经简易入门》。
……幸亏不是《如来神掌》,吴瑕把书翻过来看了看书屁股,定价是二十块八毛八,薄薄一本还不便宜。
吴瑕居然对里面的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把书又给塞了回去。
既然东西在这里还会回来的吧?吴瑕知道这是陆之行给他空间好好想清楚,于是排除陆之行身上莫名其妙的部分,他能有所期待吗?
第二天,他爬起来去超市上班,晚上的打工泡了汤,收入减少了三个之一以上,但是他却没有功夫心慌,满脑子都是陆之行与武当。
等他反应过来这点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是不是说明他自己也快成神经病了?
在超市里工作了一天,主管居然没有找他的茬,吴瑕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主管被陆之行吓到了。
吴瑕回忆昨天陆之行做了什么,好像不过是瞪了主管一眼,就把人家吓成这样。
世人果然都欺软怕硬啊。
吴瑕整理着货架,想着是不是要去找另一份晚上的工作?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这么干下去?
吴瑕停下来手里的活,愣愣地站着。
主管巡视过来,看见吴瑕居然放下手里的活在发呆,立刻大吼一声:“你干嘛呢!”吼完之后,他又想起昨天那个恶狠狠的眼神,顿时有点后悔,剩下的骂人话也含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吴瑕转头,就看见主管一脸想骂不敢骂的憋屈。
他突然觉得很是爽快。
世人果然都欺软怕硬。
他脱下超市专用的T恤一把甩在主管脸上,主管的脸色更加便秘了,他扬起下巴,冷冷地蔑视着主管,说:“我不干了。”
真的很爽啊。
吴瑕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超市,原来的同事们目送着他,他们的目光里有佩服也有幸灾乐祸的,估计很多人当他是白痴。
吴瑕急匆匆地回家,把床底上的东西全都扒了出来——早先因为屋子太小,连个柜子都塞不下了,吴瑕就把东西完全放在床底下。
吴瑕看着自己的衣物,说起来,他的全部家当不过如此。
虽然他才十八岁,可是还是觉得拎包就走的人生似乎有点凄凉。
他刚准备给房东打电话,想退房子,就猛地一愣,他要怎么联系陆之行?打手机?
但是好像没有留手机号……
吴瑕为自己难得的冲动汗颜了一下。
他慢慢地冷静下来,坐到床上,思来想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陆之行。
他两份工作都丢了,如果陆之行是骗子,那他不是血本无归?
吴瑕稍微觉得后悔了,早知道应该把陆之行的身份证留下来的,不过现在做个假证也没那么困难。他越想越焦躁,他刚才把衣服甩主管脸上,是不是没可能把这半个月的工资拿到手了啊。
哎,辞职一时爽啊。
吴瑕只有再去翻翻陆之行的行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结果,他又翻出了那本《九阳神功简易入门》,反正没事嘛,他就翻开来看看,里面全是图,很少有字。
……不愧是简易入门,只画画,不写字,文盲也能看得懂。
不过这图都是画的裸男耶,而且个个裸男肌肉纠结,身材杠杠的,特别是胯【嘻嘻】下那物,充满着阳刚之气,给小朋友看到会不会不太好。吴瑕回到封面看了看,结果真的在封面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圈,里面写着N18。
吴瑕囧了一下。
他默默念叨自己满了十八,继续翻看内页。
书里裸男们摆着不同的姿势,身体上描绘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细线,在各个不同的地方交汇,交汇的地方写着穴位,细线之上还有箭头,有的是从穴位走出,有的是归入穴位。
吴瑕这才恍然大悟,说是简易入门,这本其实是讲经脉运行的初级教程!
吴瑕照着其中一页,在自己的身体上比划了一下,回忆上次陆之行指点他的,引导身体里的气按照书上的标示行进。
运气了一个来回,大概就是书上所说的一周天,吴瑕觉得真气所行之处时而温暖如火,时而凉爽似水,来来回回,最后感觉下腹一团热气,真个人觉得沉甸甸的,但是脑子却特别清晰。
吴瑕有些惊讶,这本图画书真的有用啊。
他又翻了一页,继续照着上面画的做,刚开始挺好,暖洋洋的很舒服,突然吴瑕觉得胸口一闷,好像被打了一拳似的,疼得厉害。
吴瑕大喊一声,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略冷清啊,于是明天停一天,压压字数。
☆、6
吴瑕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身体怪怪的。
好像堵塞在身体里的东西突然被疏通了,四肢百骸又麻又痒,但又是说不出的舒服。
他睁开眼,迷惑地眨眨眼睛,然后就囧了。
陆之行正坐在他面前,或者说是他们两个一起盘腿坐在床上,陆之行举起双手,贴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一脸严肃。
如果吴瑕没猜错……陆之行可能在给他运功……
武侠剧里有的桥段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又好笑又尴尬。
问题是陆之行的表情还很一本正经。
吴瑕忍不住开口:“那个……”
陆之行这才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咳了一下,然后露出痛苦的表情。
吴瑕立马心领神会,连忙跳下床,把房间的垃圾桶端来凑到陆之行面前,陆之行“哇”地吐了一口血。
吴瑕松了口气,幸亏来得及,否则吐床上还要洗床单。
陆之行缓了会,吴瑕递给他一张卫生纸,他擦了擦嘴角,冲吴瑕一笑:“你觉得好点了吧。”
吴瑕放下垃圾桶,伸展一下四肢,什么事都没有了,就点点头。
陆之行解释道:“你按照书本自行运气凝神,本来没什么,但你不该跳页太多啊,一上一下两条经络里真气对冲,造成经脉阻滞,幸亏你没什么功底,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
吴瑕奇怪:“那本书不是号称简易入门,居然还能发生这种情况。”
陆之行抓过一边的那本《九阳真经简易入门》,翻到封底,指着上面一行小字给吴瑕看。
上面写着:“本教材仅供教学使用,请在师父的指导下查阅本书,如有差池,著作委员会保有一切解释权。”
“……霸王条款。”吴瑕评价,“你留下这书是故意的吧?”
陆之行笑笑:“我怕你还不信我。”他指指放在地上的两份行李,“不过我看到这些之后,就知道你信了。”
吴瑕有点不好意思,到现在他还没有什么真实感。
陆之行喘了口气,也站了起来,走到两包行李面前,一手拎一个,中气十足地对吴瑕说:“那我们就走吧!去武当山!”
吴瑕连忙拦住他:“等等啊,我还没跟房东说退房呢,还有押金要取回来。还有……”吴瑕抓抓头发,“我从超市辞职,这半个月的薪水也没人给我,你能不能帮我去上门讨工资?反正你武艺高强嘛。”
“……”陆之行长叹一声,“我不是讨债公司的啊。”
处理完后续事务之后,吴瑕把钱存进卡里,放在贴身的衣服兜内,想着如果事情有变他还能有点钱跑回来。
陆之行见他那样子,也不点破,只是一如既往地微笑。
等两个人坐到了火车上,吴瑕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前些天他还在为了生计发愁,现在就要走上上山习武的道路了。
不过,吴瑕坐在坐位上,看着旁边过道里站着满满的乘客,车厢里叽叽喳喳的很是吵闹,偶尔还有孩子又哭又笑的声音传来。
他有点奇怪,问陆之行:“你不是在你们门派里地位很高吗?怎么坐个火车还是特快不坐高铁?”他腹诽道,难道武当派很穷?
陆之行无奈地耸耸肩:“你不知道,最近门派里提倡勤俭节约,杜绝铺张浪费,我这个等级只能坐动车二等座,但不是我们太急了嘛,票都卖光了,我用手机刷了半天才刷出这两张票。”
他很是惆怅:“好怀念以前下山到哪里都能坐飞机的时候啊,最近报销的时候,卡得越来越紧了。”
“……”
吴瑕真是有点好奇,这个武当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秘组织。
吴瑕想了想,又问:“你们是随便都能下山的吗?”
陆之行摇摇头:“每个月有假期,但是如果长期脱岗是要打报告的,当然公务在身出差除外。”
“那你呢?你这次下山是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