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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灵秀看着坚定的神情,心里觉得怪怪的,似乎抓到些什么又没有抓到,他想了想,道:“罢了,我想带陆师弟去海上。”
吴瑕问:“海上?”
谭灵秀点点头:“道家传说中在大海深处有三座仙岛,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岛上福天洞地,仙芝遍布,是世外的桃源。”
吴瑕问:“然后呢?”
终于要从武侠小说变成修仙小说了吗?
叶云轩也很奇怪:“师兄,这么好的地方,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那就能早日飞升了啊?”
纵然谭灵秀好脾气也忍不住被他气了一下:“你想什么呢?传说是什么意思不懂吗?都二十一世纪了,我是说这三座岛有原型,我知道在哪里,而其中一座岛上有一处淡水温泉,汇聚天地灵气,刚好能弥补陆师弟的内伤,对陆师弟大有裨益。而且岛上药材很多,我也能就地取材帮陆师弟配药。”
叶云轩终于懂了:“哦,是要用温泉疗法。”
吴瑕道:“既然如此,那就早日出发。”
叶云轩又要去抱吴瑕:“我要跟着弟弟。”
张平一把拦住他去骚扰吴瑕,叶云轩瞪了张平一眼,正要发怒,张平开口道:“这样吧,现在江湖掀起波澜,所有人都知道叶家与吴瑕的关系,如果吴瑕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也要给叶家添不少麻烦。”
“我们才不怕!”叶云轩嚷嚷道。
张平没理他,继续说:“不如我们一起去谭师伯说的岛,一是给陆师叔疗伤,二是让吴瑕避避风头,观察一下江湖情况。”
谭灵秀思索了一下,道:“也好,那此行必须小心,不要走露了风声,否则全武林的人都要追上来了。”
几个人商议定了,立刻就开始准备。
叶家有钱,叶云岚听说了之后,立马提供全套的出海设备,H市离海边也不远,他们先是坐车去了叶家的一处私人码头,然后从那里上船,一路驶向谭灵秀说的地方。
船行驶了大概一天的时间,终于到了谭灵秀口中的仙岛,吴瑕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只觉得是一个半壁是植被,半壁是礁石的孤岛,哪里看得出仙气。
连他都忍不住质疑:“是这里吗?谭师伯?”
谭灵秀却满脸怀念:“就是这里,我十几年没来这里采药了。”
……十几年?靠谱么?
一行人下了船,船员们把东西船上物资往下搬。船员们都资历丰富,物资也充足,还配有海事电话,虽然上了孤岛,但吴瑕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谭灵秀一马当先,在前面领路,吴瑕扶着陆之行跟着,而张平拖着四处张望的叶云轩在中间,再就是船员们运着东西在最后。他们从礁石岸边一路走进丛林里,这岛从海上看起来不大,可真正走进了深处,才发现这岛还是有一定的面积的。
吴瑕从没想过自己要来个海岛大冒险,幸而武当几个轻功都还不错,弥补了野外经验不足的缺点。
沿路景色清奇,与陆地上又有很大的不同,树木都带着热带的风情,些微的海风穿过层层的植被漏进来,也还算心旷神怡。
又走了大概半天的时间,谭灵秀才停了下来。
众人这才发现在丛林深处,赫然有一座石殿从树木的掩盖下窜了出来。
那石殿不算高大巍峨,风格古朴,可在这一片静谧的丛林之中别有一番威严的风味,看起来已经有一段历史了,石砖上爬满了青苔,更是显得沧桑。
但石殿虽然看起来古老,但却还很结实,风吹日晒这么多年,却还是静静屹立在孤岛之上。
吴瑕疑惑以前的人是怎么在这么一个孤岛上建起这种建筑物的,就算放到现在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提什么科技手段都没有的古人。
难道真的是仙人遗迹?
众人走进石殿之中,里面还挺宽敞,在殿堂的尽头有一尊帝君神像,帝君坐守东海,表情平静而肃穆,面对沧海桑田,自是岿然。
武当诸位都上前去参拜,而船员们则是将整个大殿收拾了一下,把东西放好,将这里作为大本营。
等一切都弄好了,吴瑕扶着陆之行在地垫上坐下,轻声询问:“师父,累不累?”
陆之行看着吴瑕,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吴瑕心里失望,却打起精神,刚想让陆之行休息休息,谁知他突然摇了摇头。
吴瑕心中狂喜,连忙抓住陆之行的手,问:“师父,你听得懂是不是?饿不饿?渴不渴?我拿点东西过来吃好不好?”
叶云轩在一旁看到了,酸溜溜地说:“只知道关心师父,也不晓得来看看哥哥。”
张平拍拍他的肩:“师叔,别吃醋了,对了,你要不要也吃点东西?”
谭灵秀走到陆之行身边,摸了摸他的脉搏,道:“这里远离尘世,让人心神开阔,对抵抗摄魂大法的影响大有帮助,相信不久之后陆师弟就能恢复了。”
吴瑕喜上眉梢,他连忙站起来去拿吃的东西,谭灵秀看了看他的背影,蹲下来对陆之行说:“师弟,你有个这么关心你的徒弟,我倒是有点羡慕你了。”
吴瑕忙着去准备吃的,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那个温柔的师父,可他背对着陆之行,错过了师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59
众人在石殿内安置下来;跟过来的船员都是海上作业的好手;他们把一切都打点得井井有条,而且也不多问不多说。
武当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东西;吴瑕心疼师父;帮师父开罐头;剥外皮;要不是陆之行还能自己吃东西,他恨不得上手去喂。
叶云轩在一旁看得牙痒痒;拿了个罐头对吴瑕说:“弟弟;哥哥也打不开。”
张平听了顺手把他手里的罐头拿过来,轻轻一拍;盖子就开了;然后再塞回叶云轩手上。
叶云轩无语了一下;看着吴瑕,眼泪汪汪的。
人家要弟弟帮忙开……
谭灵秀看了这副场景,忍不住仰头叹了口气,他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吃完东西,吴瑕问谭灵秀:“谭师伯,你说的仙泉在哪里?”
谭灵秀道:“现在先休息会。”
吴瑕摇了摇头,治好师父刻不容缓,而且他们习武之人本来就体力丰沛,这么一下行程没什么的。
谭灵秀道:“不休息也去不了,非要晚上去。”
吴瑕一愣:“为什么?”
谭灵秀不说:“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没有办法,几个人原地休息,头脑简单一根筋的叶云轩躺在地上睡着了,张平在他身边守着,谭灵秀说要去看看草药出了石殿。
吴瑕心里不安定,怎么也睡不着,就坐着打坐。
他运转真气,沉淀气海,略微有点焦躁。
他喜爱使剑,于是把他脑海里的剑招都练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又挑了吸星大法与明玉功来练,少林寺一游之后,他又对小无相功有了兴趣,这几日不知不觉间开始融会贯通。
可练习了这么多功法,却总觉得差点什么,体内的真气运行平缓却死气沉沉,根本没有吴瑕期待的澎湃汹涌,日进千里。
可能是他太过急躁,他这么想着,努力平心静气。
他心思放空,再次进入周天。
突然他感觉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他猛地睁开眼睛,回头望去,看见陆之行正抓住他的肩头,皱着眉头。
吴瑕惊愕:“师、师父?”
这时张平也过来了,就连睡觉的叶云轩也醒了。
张平对吴瑕说道:“师弟……你刚才怎么了?”
吴瑕很迷茫:“我没怎么啊,你们怎么了?”
他看向陆之行,陆之行只是抓着他,好像是要阻止他一样的动作,却没了下文,陆之行又回复到麻木的状态。
张平道:“刚才你打坐之时,突然身体变得透明一样,以你为中心有一股吸力,让人觉得很大的压力。”
吴瑕一愣:“明玉功。”
可他并没有特意去使用,是说他打坐的时候不自觉运起了明玉功吗?
他也开始紧锁着眉头,问张平:“你们没事吧?”
张平摇摇头:“我刚想抵抗你的功法,陆师叔就去碰你了,他一碰你,就没有那种压迫感了。”
吴瑕吐出一口气,道:“我大概有点累了,没有控制住。”
张平沉思了一下,道:“师弟,你现在的功力今非昔比,务必万事小心。”
吴瑕点点头。
他把陆之行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拽了下来,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对陆之行说:“师父你感受到我的混乱来阻止我了是不是?”
陆之行还是没有说话。
可吴瑕却觉得心安:“谢谢你了,师父。”
后来吴瑕也不敢再运功,与陆之行靠着小憩了一会,谭灵秀采药回来,分拣了半天,向众人炫耀,可大家都不是太懂。
终于太阳下山了。
应该说太阳跌落了海平面。
海上的日落颇为震撼,几个人凭着轻功,跃上了石殿的顶端,站在高处看着夕阳在天海一线的地方燃烧着落下去,都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壮美与凄凉。
待黑色的天幕笼罩了大海,谭灵秀看着满天的星辰,终于说:“我们走吧。”
谭灵秀从石殿顶上直接跃进了树丛之中,吴瑕带着陆之行立刻跟上,叶云轩与张平也紧随其后。
吴瑕跟着走了一段,才明白为什么要在晚上行动。
因为谭灵秀也有很多年没有来这里了,那仙泉隐藏极深,这树丛竟也像武当山上一样,形成了天然的阵势,白天光靠肉眼,很难找到正确的路。
只有到了晚上,依靠天上的星辰辨位,才能找到仙泉。
谭灵秀边抬头看天,边掐指算路,九转十回,来来去去,晚上的树林黑漆漆的,众人在里面穿梭,还觉得身上有点凉飕飕的。
终于,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只见眼前开阔的视野里有一潭泉水,水色变幻,袅袅地冒着热气,四周树影婆娑围作一团,与粼粼的水光相互映衬,再融合着星辰的倒影,吴瑕看过去,终于有了一种到了仙境的感觉。
“啊,终于到了,这里居然十几年都没有变。”谭灵秀说道。
吴瑕不知道对于这句话该怎么吐槽,结果张平说:“师叔,你不也十几年都没变吗?”
吴瑕震惊,这是真的吗?
几个人走到潭水边,吴瑕才发现这泉水是从地里冒出的,是地热泉,他试着将手放进泉水里,只觉得温热湿度,瞬间就有一股热气从手掌里钻了进来,扩散到四肢百骸,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这么神奇?”吴瑕道。
他这下是真信了这泉水能治好师父了。
谭灵秀道:“不神奇我还能带你们来吗?”他说着,走到陆之行身边,伸手就去拽陆之行的衣服。
吴瑕大惊失色:“谭师伯你干嘛?”
谭灵秀说:“脱衣服啊,泡温泉难道还穿着衣服吗?”
吴瑕张张嘴,说不出话。
这个时候叶云轩拿出一个小包包,说:“我带了泳裤,还有椰汁,弟弟要吗?”
吴瑕:“……”
谭灵秀又要再去解陆之行的衣服,吴瑕连忙上前,说:“师伯,我来吧。”
谭灵秀不明白:“你来就你来吧,给男人脱衣服有什么好抢的。”
吴瑕微微有点红了脸,过去帮陆之行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
师父的身体匀称,肌肉附着在宽大的骨架上,光滑的皮肤在夜色里显得很润泽,吴瑕的指尖时不时划过陆之行光裸的皮肤,让他指尖微麻。
吴瑕竭力不把注意力放在师父的身体上,可是突然他怔住了。
衣衫落下,露出陆之行宽厚的背部,只见上面一条骇人的长疤从左边肩膀下方一直蔓延到对侧腰间。
吴瑕伸出手去摸那道疤痕,却惹得陆之行转过身体看着他。
这一定是甘宇当年砍伤陆之行留下的。
吴瑕心头百般滋味陈杂,只恨不得将甘宇拖出来狠揍一顿。
“我早说过让陆师弟去做个手术把疤痕除了,可他怎么也不肯。”谭灵秀瞄了眼陆之行的背,说道,“说是要提醒自己记住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过。”
吴瑕总觉得陆之行对于甘宇特别在意,特别放不下,或许是因为甘宇曾经是他关爱的师弟吧。
关爱的师弟和关爱的徒弟,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吴瑕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对于师父的感情早就远远超过了师徒之情,可他却一直没有机会告知师父。
他愣了愣,如果师父不接受他的感情怎么办?
吴瑕变得心事重重,帮陆之行脱掉外衣,仔细叠好放在了岸边。
谭灵秀领着陆之行下了水,引导他在水里打坐运气,其他人站在岸边观望。
叶云轩看了一会,问:“我也想下去,我想玩水。”
张平叹了口气道:“师叔你去吧,说不定还能治治脑子,我就算了。”
叶云轩真的换上泳裤,做了个跳水的动作,一头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