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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107在走廊尽头,还没到呢就听到人声了。
郝梦住的是A床,就靠门的右手边,刚进去他第一眼就看见自己床上和桌上都堆了好几个开着的行李箱,心里顿时就有几丝不乐意了。
房间里已经有了几个人,舍友一回头看见有人来了有点愣,但是立刻反应过来,自我介绍着:“我是于更。”
郝梦哦了一声,这是他们B床,和自己共用一个上下楼梯的,昨晚在讨论组里就他和自己聊的最欢。“我是郝梦,A床。”
“哦!”那男生喊了他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把行李都放在了人家桌上,有点不好意思,“我爸妈都跟着来了,所以东西就带多了,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就拿走。”
于更身后的父母抢着帮他收拾着行李,郝梦就和于更在一边看着闲聊,于更是厦门的,一看家里条件就不错,嘴里一直絮絮叨叨地抱怨宿舍条件,可郝梦打心里觉得这宿舍其实不赖……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门再次被推开了。
郝梦只回头看了一眼,人就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第 11 章 。。。
门外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大叔,衣服和裤子上都是泥,提着的旅行包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郝梦和于更都是一愣。那人倒是没心没肺地直接走到郝梦的对床,也不管裤子有多脏,把包一放就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休息。
喘了几口气,那人才开始自我介绍:“刚才在门口摔倒了……好死不死摔进泥坑……啊我是林陈。”
噢,郝梦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昨天在群里认识的C床,莆田人,看起来就是一副马大哈的样子。
林陈草草和于更的父母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厕所洗澡,于更的父母小声抱怨着刚把卫生间刷干净又都是泥了。郝梦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坐在凳子上一晃一晃地看一屋子人忙活。
于更的父母等林陈出来后又进去清洗了一下卫生间,之后连饭也没吃就走了。林陈把脸擦干净后依旧显得老成,郝梦随口一问林陈也直接坦白了自己是复读生,比他们都大了一岁多。三个男孩倒是没什么芥蒂,很快就熟路地聊到了一起,还顺带认识了一下住在隔壁的班里其他男生。
到了傍晚D床的人还是没来,已经到了的三个人在讨论组问了一下,D床的严语也没回,于是仨人只好先去吃晚饭。
晚饭的时候于更还是不停地抱怨学校条件,说着食堂的菜色平庸,而且还不太干净。郝梦埋头吃饭不回答,林陈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于更。郝梦注意到林陈只点了一碗稀饭加一个酱菜,就问他这样吃你晚上不饿啊。
林陈一下子结巴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但是郝梦和于更都没太放在心上,马上开了另一个话题。
吃完饭于更又拉着俩人去校外买了好几样夜宵,直到天黑了才回到宿舍。
一回宿舍才发现D床的严语已经到了,郝梦看到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卧槽啊这么帅完全是我的口味啊!怎么破真的要对舍友下手吗!
严语和网络上一样沉默,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很有酷感,身高至少一米八,这年头能驾驭无框眼镜的人已经很少了,还让郝梦碰到了一个。
严语点点头,自我介绍得一字不多。
仨人私下都没和他聊过,一时间也不好多说,各自介绍完就开始收拾自己的那块地。
郝梦此时才后悔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东西,先是下楼买了十来个衣架发现还不够,又跑了两趟采购脸盆和垃圾桶,最后还是林陈提醒他衣服可以叠起来放才避免了郝梦的第四次下楼。好不容易四个人都整踏实了,又都是满头大汗的。
于更率先说:“没人啊,没人我先去洗了!”
进了厕所还没十秒他就光着膀子出来了,“这没地放沐浴露和洗发水啊,谁去楼下超市买个支架!”
严语带着耳机没动静,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郝梦吐着舌头大喊今天之内再也不下楼了!
林陈站起身说我去吧,几分钟后就回来了,直说人特别多还好他直接用现金才免得排队。把支架交到于更手里的时候林陈说:“十七块八,我这刚好有两毛找你。”
于更接过支架就往浴室里钻,“几块钱的事儿,你先出,明天我请你吃饭!”
郝梦清楚地看到林陈当即就变了脸色,但是又飞快地恢复常态,和于更打闹了几句,坐回椅子上玩手机。
那一晚郝梦睡得并不好,他听着林陈轻微地打鼾声翻来覆去地拧着被子。等林陈最后一个洗完澡的时候于更刚摆弄好宿舍的空调遥控器,林陈擦着头发出来一看见就说:“天没那么热,要不别开了,这宿舍放了那么久,空气也不好。”
于更想了想也是,严语和郝梦也不反对,四个人就各自上床躺着呢。
郝梦没了手机,只好翻来覆去地等困点,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入睡……第二天郝梦一睁眼就懵了,裤子有些凉,昨晚梦里没给把持住。
作者有话要说: 写种田文越来越流畅了……估计接下来会花一定的篇幅写一下校园之内的学生活动和宿舍情况。【正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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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之前和小男友谈情说爱时,俩人心里终究是有点忌讳,也许也是没情到浓时吧,最亲密的举动顶多是打个啵。后来分手之后郝梦一直没想这方面的事,高中压力大时看的片儿也被压缩在了电脑深处,这回上了大学,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看见了严语那样符合自己审美的男生,心里一激动就没给收住,溢了。
好在天还早,宿舍还是静悄悄的,郝梦又在床上静卧了一会儿,只听见于更翻了两次身,此外没有一个人有要起床的动静。
郝梦蹑手蹑脚地下了台阶,轻手轻脚地拿出换洗裤子进了厕所。
刚提着脏内裤把它扔进脏衣篓,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郝梦下意识地一躲,眉头一跳。林陈背着个脏兮兮的书包就进门了,看见郝梦咧嘴说了声早。
郝梦嘘声说:“那俩还在睡呢。”
林陈哇了一声,说这么晚了咋还不起。郝梦没说什么,他总觉得林陈说话的腔调怪怪的,倒不是和任睡那样发音不标准,而是有一股特殊的音调,听起来不太舒服,所以郝梦尽管不讨厌他,也懒得与他多说话。
“我醒着,”严语在床上开了口,一句话也不肯多说,郝梦这个角度也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觉得他尽管帅,但是说不出地难以相处。
“靠!在睡的也被你们吵醒了!”于更在床上滚来滚去抱怨,“学校的床太硬了,我昨晚三四点才睡着,现在头还疼着。太操蛋了!”
郝梦和严语都没应话,全当于更是起床气发作,就任他在床上滚着,只有林陈的脸色不太好,郝梦见了也不想和他说话。隐隐觉得这宿舍的气氛没他开学前想的那么好,这三个人都不是好处的。
十点开会过后各自散去,林陈抱着刚发的书就往图书馆走,严语也不知道去哪了,于更继续回宿舍补眠。
郝梦一个人在校园乱逛,心里有点乱,高中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就是得高分,考上好大学,并不是多爱学习,图的是争口气。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这话真是说的一点错没有,活在名校,身边有着一群大牛,每时每刻都怕自己被别人看不起,前进的意义也只是怕被甩下。
昨晚郝寒烟给郝梦打了几千块钱生活费,郝梦当即就网购了iphone5,但是这俩天还得委屈他过没有手机的生活,不玩手机就容易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地又想到那档子事。
这回也上大学了,成人了,之前想干的不敢干的这回都要干!于是就这么地,本来深刻的人生目标就被转移成了大学四年之内摆脱处男之身。
还没走到校门口,刚在想任睡这货是混的如鱼得水,还是太怂被舍友欺负,任睡就出现在眼前。
如果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郝梦一定会假装没看到对方,奈何此时大路一条,俩人就大眼瞪着小眼。任睡换上了新买的衣服,看起来精神不少。
“哎!啧似巧合,我刚显过来棱不棱遇到你,你搜机号还没告诉我呢。”
郝梦心里是一点都不想再和他有联系,可是抵不过任睡的热情,还是报上了手机号。之后还和任睡去吃了饭,一路上任睡的嘴就没停,话语间都透露着对大学满满的期待,一会儿说要好好读专业知识,一会儿又要参加部门和社团,总之大学有的,他都不想错过。
郝梦兴趣寥寥地听着,从小到大对集体活动感兴趣只有篮球,除此之外一想到要一堆人杂在一起做事,就觉得枯燥无味。
但是,怎么可能每天都过得意义非凡呢。总有那么几天,眼睛一眨就过去了,日子一挥就走了,再也不回来,再也想不起来。
譬如开学和小伙伴略微拘谨的自我介绍,譬如第一次见到辅导员的评头论足,譬如军训时的挥汗如雨,譬如第一次上课的匆忙,譬如第一次从各色社团纳新点走过时,踌躇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想想怎么发展到下一个阶段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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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我们活得像狗,命运给了我们难吃的骨头,却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
郝梦什么部门都没参加,后来硬是被学长拉去了院篮球队,学习之余就一头扎进训练,日子好像也过得有点模样。除去开学,他一共就见了任睡两次,哦不,应该是遇见更准确。
第一次是军训时走方队,一排懒懒散散的人群中只有那个人挺起胸膛,踏步走的时候一拳一拳都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胸口。第二次是军训后的团立项,任睡他们班摇旗呐喊地在校门口招呼着什么,郝梦在一群穿着统一班服的人群中看见任睡站在桌子上,下边一群人调笑着仰望他,喝彩和嘲笑并行。
郝梦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门道,心里只觉得任睡庸俗,傻帽,给点阳光就灿烂,做着傻子一般的举动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任睡已经变了好多,头发长长有了点刘海,痘痘也都消去了,笑起来还是一口白牙,穿着别出心裁设计的班服显得青春与活力。
之后郝梦在某几次大型活动的海报上都有见到任睡的名字,虽然一看就是打杂工的,但是对比一下自己枯燥无味的大学生活,任睡的显然是精彩多了。
一个学期来郝梦没少头疼,宿舍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每个人都心藏矛盾。
林陈即使刻意隐藏,身上的那股寒酸味还是掩不住,开学没几天郝梦和于更就打算给宿舍添置一台洗衣机,林陈听了立刻反对,说楼下明明就有洗衣房,一次也不过三块,为什么还要买洗衣机浪费全宿舍的水电。于更和郝梦没接口,只好把这事延后了,都拿着脏衣服去洗衣房。除此之外,林陈算得上好相处了,帮舍友带饭取快递都很勤快,只是钱一定要当面算清。课余的时间他常驻图书馆,想来是为了那几千块的奖学金吧。
于更人很爽快,只是带着那么一点公子哥的脾气,又没过过集体生活,每天都要抱怨几次宿舍和学校条件。偶尔会忽略别人的感受,深夜了还在打游戏,上厕所能蹲个半小时K歌玩手机。不过自从靠讨取全班女生欢心当上班长后,郝梦才发觉于更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是办起班级活动,一丝不苟还有一堆鬼点子,团立项得了一等奖后还请全班搓了一顿,简直更是众望所谓的大王模样,只是背后少不了林陈的抱怨…………一顿饭把奖金花光了不说,于更自个儿还倒贴了几百。
至于严语,简直就是班级的隐形人,没人知道他的爱好与行踪,往往上一秒还在图书馆见到他,一个小时后他就出现在了学生街。人群中他鹤立鸡群,却永远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于更和郝梦都逗过他几次,问过他的家庭情况和恋爱史,但是严语永远一句话带过,不是无可奉告就是我不想说。郝梦始终对他抱着那么一丝缱绻的心思,平时总有意无意地打量他,但是严语把自己藏得很好,从不在宿舍光膀子,衣服和其他物件也总是收拾得整整齐齐地锁在柜子里,平时能不和别人说话,就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和玩手机。
郝梦自个儿呢,就像大多数的大学狗那样,作业马马虎虎地写完,上课间隙总是忍不住掏出手机,课余时间能玩电脑就不看书,偶尔趁舍友都不在的时候逛逛网站,有一颗想脱单的心却懒得走出自己的世界。期末理所当然地挂了一门高数,补考方悔读书迟啊。
寒假的时候郝梦也丝毫没有复习补考的意思,心里是着急过,不过日子显然还长,插科打诨的时间还多,能把这件事推给下一秒的自己,这一秒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