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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物没有否认,表情有些莫测。“伯爵已经派管家和我一同来了。”
爱德华一惊,转脸看何欢。“你告诉他了?”
何欢张嘴,还没说话,就听方物说:“是我公司的职员通知我的,听说你去了植物展。”
爱德华拧眉,大概是没想到方物的耳目居然这麽广。而何欢却马上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爱德华跟著自己去植物展,碰到过周灿。周灿觉得自己跟一外国男人在一起很稀奇,就告诉了姐姐,而姐姐作为公司高层应该知道了爱德华失踪的消息。所以,是姐姐通知的方物。何欢抬头看方物,碰上了方物眯起的眼神,好像不怎麽高兴。
是在怪自己没有及时通知他吗?现在回来的话,应该没有看到发给他的邮件吧。何欢低下了头。
爱德华突然走到何欢面前,牵起他的双手。“何,我很喜欢你。你应该比我清楚,方是个多虚伪的人吧。不如这样,你和我一起去英国!我会对你很好的!”
何欢呆了一下,看到方物更不高兴了,忙抽开手。
这个时候,一直静候在客厅的管家也走了过来,他取下白手套,对爱德华伸出手。“少爷,伯爵让我接你回去。”
爱德华连忙对何欢说:“何,你考虑一下嘛,好不好?你不是说,我非常完美,没有人会不喜欢我吗?你也是喜欢我的吧。”
方物走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少爷说笑了,何是我的爱人,怎麽会跟你走呢?”又对著那个管家,做了个请的姿势。
管家开口:“少爷。”
“不行。”爱德华纠缠上来,“何,我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
何欢这才反应过来目前的状况。“我喜欢你,你很可爱。”
“那麽!”
何欢上前两步,走到方物身边,偏头看著方物。“我和他……”
爱德华鼻子一酸,嘴一撅,冲到客厅抓起背包,冲出门去。“我懂啦!”
管家躬身对方物行了个礼,追了出去。
等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方物转身面对何欢。“你有什麽要说的?”
何欢看著他的眼睛,微微笑了。“欢迎回来。”
方物伸手紧紧抱住他,何欢轻轻偏头,闻著方物下巴边清淡的剃须水的味道,闭上了眼。
晚上,方物上网检查邮件的时候,才看到何欢发给自己的信。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笑著对何欢说:“亲爱的,爱德华在这床上睡了几天?”
“四……四天。”
“你反应够慢的啊,和别的男人睡了四天,才想到要和我报告一下。”
“你看到信了?”
“嗯。”
良久。何欢问:“谈判还顺利吗?”
“不顺利。但是成功了。”
“恭喜你,方先生。”
“同喜,同喜。”
何欢笑了,凑过去亲了一下方物的脸,埋头在他胸口。
☆、第十九章
翌日早晨,方物准备出门,何欢站在他跟前,立起他的衬衫领子,打上领带,整理边幅,把西装递给他。方物套上西装,亲了下何欢的嘴。“今天要去公司听取高管的市场报告,还要主持一场会议,比较忙,中午就不回来了。明天一整天,都在家陪你。”
何欢点头应了。“我和永祥也约了今天去拜访一位导师,过些天要去香港参加一场国际数学大会。导师要帮我们,把前段时间写的论文引荐给美国数学会的一位很有名的教授。”说到这里,何欢的脸上洋溢著希冀的笑。
方物微微挑眉:“你总提的那个永祥,他对你很好吗?”
也没有总提吧……
“嗯。”何欢点头,“我和陌生人说话有障碍,应聘当教师的时候,是导师和永祥一起帮我推荐的。永祥还陪我训练,怎麽在不认识的学生面前讲课。他是一个非常聪明,通透达观的人。”
“你对他是赞不绝口啊。”
“我是说真的。”何欢睁大眼,表情认真。“要不,我哪天介绍你们认识吧?你会喜欢他的。”
不见得。方物拨了一下何欢的额发:“看机会吧。我出门了。”
“嗯。”何欢把他送到门口。
何欢觉得,方物这次回来以後,两人的关系变得自然了很多,这让他很高兴。他换上朴素的衣服,夹著文件袋,带上门出了公寓楼,拿手机给吴永祥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好在商品街的街口碰面,买好了礼品,打车去了导师家中。
师生见面,自少不了一番寒暄。何欢和吴永祥又被问起了已否成家、有没有对象这回事。
吴永祥说:“还没呢!”何欢微笑著摇摇头。
看著两个学生都没著落,老人家叹一声气。“永祥啊,几年前我就说你了,年轻姑娘没有哪个不爱俊俏的。你说你模样周正,怎麽就不能修修边幅呢?从大学开始,就这样吊儿郎当,夏天就是沙滩裤花衬衫,冬天就是毛线帽黑夹克,一年轻人,成日胡子拉茬的。你跟著何欢,怎麽就没学到一点呢?”
“老师,这是我的风格嘛!”吴永祥腆著脸辩解。
“你给我换一个风格!”老人家顺手卷起茶几上的几张纸,敲中吴永祥的头。“什麽时候给我省省心?”
吴永祥抱头唉哟一声,笑得一副无赖样。
老人家拍拍何欢的手:“何欢,你是乖孩子,什麽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人太客气,不主动。人这一生啊,有很多获得幸福的机会,但那都需要你去争取。知道吗?”
何欢微笑著点头:“我记住了,老师。”
“那不是数学理论,记住就可以,是要付诸行动的。”
何欢抿著嘴点头。
“唉……不说这个了,说多了你们嫌我话多。你们俩的情况,我都跟那位教授说过了,把你们的简历也发给了他一份。据我所知,他在做一项很大的理论研究,分为几块,跟你们快完成的论文衔接紧密。过些日子去香港开会,他很可能会跟你们聊这件事的。情况好的话,你们可以去美国做研究了。”
“真的吗!”吴永祥跳起来,一脸兴奋,又走过去摇何欢。“阿欢,我们有机会进美国数学会了!那里是有最先进的数学思维,我们在那里一定会有大成就的!”
老人家把吴永祥一拉:“坐下。这麽大人了,像个猴儿似的。美国数学会有那麽好进吗?你第一天搞数学啊。”老人家转脸看何欢,“何欢,你有什麽顾虑吗?”
吴永祥也注意到何欢蹙起的眉头。何欢抬头看了看两个人,垂下眼。“我……我去不了。”
吴永祥眼神一动,安静地坐到一边。老人家仔细打量了何欢的神情,缓缓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能说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一直坚持下去,都会有它的价值。不过,这机会的确非常难得,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何欢轻轻摇头。
“没关系,没关系,国内也能发展得很好。香港你还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哦。”老人拍了拍何欢的肩膀。“饭摆上桌了,我们出去吧。”
在导师家,吴永祥没对何欢的反应发表看法。一出了小区,吴永祥两手扣住何欢的肩膀:“阿欢,是因为那个男的吗?”
何欢张张嘴,说不出话。
吴永祥眼睛一红:“为了那个男的,你要不顾我们这麽多年的感情吗?不顾我们共同的理想吗?你才认识他多久,值得吗?”
何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永祥……”
“你们都是男人,真能在一起一辈子?你就那麽喜欢他。你就那麽相信他。”
何欢低声说:“我想努力看看。”
“那个男的,一看就是个风流货色!”吴永祥恨恨地扭开头,囔囔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麽後悔过,当初怎麽就那麽傻逼……要不是我一个劲儿挤兑秦沐,说不定你们就在一起了,他不会跨系读别的研究生,我们仨还能共同进退。”
何欢摇头:“不是那样的。秦沐学长,他不是我能承受的人。你只是习惯了开玩笑,是他不坚定,是我太懦弱。那种美好的关系,不可能维持得久。”
“你和那男的就维持得久?”
何欢的眼中露出一股坚定:“我相信他,永祥,我相信方先生。他没有看上去那麽花,他是个很好的人。”
“你是被他灌了迷汤了!”吴永祥用力推开何欢,转身疾步而去。
方物晚上回到家,正好碰上了买菜回来的何欢。方物喜形於色,两步追上去,不顾旁边一个胖女人的古怪眼光,从後头抱住何欢,亲了下他的脸颊。
何欢肩膀一紧,又马上放松下来。“方先生,你下班啦。”
方物在他耳边轻轻说:“叫声‘老公’我听听。”
何欢瞄了一眼旁边等电梯的胖女人,她视若不见,嘴角却带著嫌恶的神色。何欢静静叹口气,轻声说:“老公。”
“真乖。”电梯来了,方物拉著何欢的手就走了进去。
回到家中後,何欢给方物倒了杯水,让他坐著休息一会儿,自己去厨房开始做晚饭。
在何欢剁生姜泥的时候,方物轻手轻脚溜到厨房,从後头抱住何欢的腰。何欢手上沾了生姜汁,没法去拉开方物的手,而且他也不想拉开。
方物伸出舌头,舔咬著何欢的耳朵。何欢脸上发热,心跳加速,缩起肩膀。
方物磨了一会儿,觉得不满足,把何欢转过去,扶著他的脸就吻下去。何欢的手半抬在身体两侧,靠到料理台上。方物吻得非常用力,而且变本加厉地把何欢的唾液用力往自己嘴里吸。
“唔……唔……”何欢用胳膊肘使了很大力,结果还是没能把方物推开,只能趋利避害,乖乖给方物吻得满足了。
“亲爱的,我不过是去了趟国外,你不会以为我改吃素了吧。昨天放你一马,不代表今天你还能逃得过哦。昨天欠下的,以後都得补回来。”方物的说话习惯又上来了。
何欢脸色微红,嘴唇湿润,对著水龙头冲了下手,把方物推到厨房门口。“我知道了。”
方物隐约察觉到何欢的情绪有些不对头,思而不得解。是因为刚才那个胖女人的脸色?或者因为自己嘴贱忍不住戏弄他?按照方物如今的感觉,何欢不是那种人。我没做错什麽吧……
吃完晚饭,方物本来有邀何欢共浴的打算,看他有些奇怪,又作罢了。他给何欢找好睡衣,放到浴室,让何欢去洗澡,碗筷由他来收拾。
何欢洗完澡便进了卧室,对於方物是,有问就有答,没问就一点话都没有。
看来还真有什麽事。
方物洗完澡,悄悄推了卧室的门进去,看到何欢背对自己坐在床沿上,右手拿著手机。方物皱起眉头:那是当初自己给何欢买的,还笑著说不许把号码告诉别人,否则把他吃掉这种──某种意义上,见仁见智的话。何欢在跟别人联系吗?不高兴是因为这个?方物心里不安起来。不会是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家夥,要把何欢抢走吧?
“何欢,在做什麽呢?”方物故意把声音说得坦荡,观察何欢的反应。
☆、第二十章
何欢没有吓得把手机藏起来,还是一动不动地坐著,方物注意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著。
“怎麽了,何欢?”方物走过去,抬起他的脸。何欢脸上残余著泪痕,看来是哭过了。
何欢怔怔地看了方物很久,抱住他的腰。“方先生,我让永祥伤心了。”
方物坐到他身边,温柔地抚摸著他的背。“怎麽了?”
何欢的情绪慢慢平静了。“方先生,你向我姐姐打听过我曾经是哑巴的事了吧。”
“唔,嗯。”方物顿了一下,轻声问,“你怎麽知道了?”
“因为你没有拿这个来问我,那一定是问过姐姐了。那时候我就想,方先生果然是个体贴的人。”
方物觉得有些惭愧。“我想等你主动告诉我。”
“我主动一回是很难的。”何欢淡淡笑了,“不过,方先生你等到了。你真了不起。”
“谁让我是你老公呢。”方物的手还在一下一下抚摸著何欢的背,话说得很自然,没有坏心戏弄的口气。
“我被拐卖到大山里,是五岁时候的事情。我太小了,都记不清了。家里人都不敢问我,怕惹我回想起来伤心。我不说,也是怕给关心我的人徒增伤感。我只记得,那个家里的男人特别凶,像个疯子一样打他的老婆。我被吓得哭了,他就连我一起打。晚上,他打完我们,把我们扔到外面,关上家门。他老婆拉著我住到牛栏里,我还隐约记得稻草的感觉。他老婆很少打我,但半夜常常哭,哭得凶了就掐我的肉。我当时还小,痛了就想哭,并不觉得多委屈。我认识了村子里面的一个大哥哥,是他救了我。有一段时间,他会把从大人那里拿来的糖分给我吃,那糖特别甜,特别好吃。我有机会就跟在他後头,叫他什麽哥哥。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不记得他的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