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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物接过去,从纸袋里拿出一个长形的盒子。“是什麽?可以拆开看看吗?”
何欢笑得有一丝羞赧。“选了一条领带,不知道合不合适。”
“哦?”方物拆开包装,是蓝白条的式样,还是挺高档的一个品牌。“很好看啊。能帮我打上吗?”说著把领带拿出来,递给何欢,自己站了起来。
何欢接过去,跟著站起来。方物一米八的个子,何欢大约比他矮了三四公分,两个人对面站著,相差不大。
何欢低著头取下方物衬衫外松开的领带,套上自己手中的领带,认真系好。方物低著眼,微笑地看著他,嘴唇隐隐约约碰到何欢的鼻梁。
“好了。”何欢抬头微笑,退後两步。
“嗯。”方物走到嵌著全身镜的隔墙前,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我很喜欢,谢谢。”
何欣站在他旁边,笑得温柔。“我帮你取下来吧,系著挺累的。”说完,抬手把领带松开,取了下来。
方物扬起嘴角,正想牵起何欢的手,却被何欢抢先一步。
何欢主动抱住了方物,呼吸轻轻抚在方物的颈窝。
饶是方物,也一下愣住了,就听到何欢的声音响在耳边,极其甜软。“生日快乐,老公。”
方物心里扑通一声,手轻轻按在何欢肩上,拉开一点间隙。近距离看著何欢的眼神,嘴唇碰了碰他的鼻梁和下巴。“再叫一次。”
何欢凑近方物的耳边,像小猫一样舔了一下方物的耳朵。“老公。”
方物不可思议地捧著何欢的头发。“原来这才是生日礼物。”
这是何欢想了两天才想出来的杀手!,之前做心理建设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临场时多半是叫不出来的,没想到一咬牙,说出来了,也没有那麽无地自容。
尽管心情还比较平静,何欢的身体还是不自主地烧起来,脸色通红。他拿下方物的手,埋著头退後两步。
方物把何欢拉到怀里,亲了一下他的脸。“何欢,以後就那麽叫我吧,‘方先生’的确太见外了,你说是吧。”
何欢软软地应了一声。“两个人的时候……有别人在,不行。”
“就这麽定了,不许反悔哦。”方物刮了下何欢的鼻子,放开他,走到一边倒了两杯红酒,“陪我喝一点。”
何欢点点头,举杯碰了一下。
两人聊到十点半,何欢起身说:“方先生,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我把东西收拾一下,你先去洗澡吧。”
方物挑眉看他。
何欢不明所以,突然想起来,脸一红,低声说:“老公……你去洗澡吧。”说著开始收拾桌上的杂物。
方物说:“可是我不想住客房,你做好觉悟了?”
何欢慌张抬头,咬了下唇。“好……”
方物其实没想逼何欢,只是不好的说话习惯在作怪。他站起来对何欢说:“不要紧张,只是睡觉,不做别的。”说完朝浴室走去。
等何欢也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走到客厅,没见到方物,却看到客房的灯光亮著。他松了口气,关了客厅的灯,走进卧室。
何欢有睡前阅读的习惯,他正弓著腿看书呢,门开了,方物走进来,拿著枕头,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何欢呆了一下,放下书,揭开毯子跪坐在床尾。“老……老公。”
方物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著,爬上了床。何欢跟著靠到床头,脸颊绯红,清澈的双眼静静看著方物。方物慢慢翻身压过来,何欢身子一僵,双手撑在床上。方物越过何欢,从床头柜上拿起何欢的书看了看,笑道:“你的兴趣还真广泛。”
方物此时的姿势是半趴在何欢身上,何欢仓促看他一眼又错开,低低地嗯了一声。
方物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还真是顽固啊。‘老公’都叫了,还这麽生分。”方物躺下去,把何欢揽在胸口,沈默片刻,口气淡淡地说,“总是这麽生疏,叫为夫如何是好?”
虽然“为夫”两个字有些好玩,语气也随意,但无奈和感叹却很真实。何欢不说话了,因为那些都是潜意识的反应,他也没有办法。
方物吻了何欢的额头,抱著他闭上眼。
何欢的生活作息很好,早晨六点半准时醒了。他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恍然发现方物是在这里睡的,而现在,床上没人了。他爬下床走出卧室,就听到厨房里传出来一些声响。他走过去,看到方物正在煎鸡蛋。何欢张嘴,心里顿了一下:“老公……”
方物被何欢叫的全身舒服,回头说:“去洗漱吧,早餐马上做好了。”
吃早餐的时候,何欢心里一直压著疑问,最後还是问出来。“你怎麽想起要做早餐?”
其实,方物早上五点就起床了。他在书房用何欢的电脑找到一个老朋友,向那人咨询了一些问题。这个老朋友的名字叫张梦衍,长年在西欧的国家间跑来跑去。这人是个极品帅哥,长身玉立的,非常有绅士风度,迷倒西洋的一堆女人和男人。这位张梦衍和方物是一丘之貉的花花公子,处处留情,对每个人都很好,即使分手也很温柔。不过,後来张梦衍被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国老男人俘虏了,两人还登记结婚了。这种故事总是有的,虽然亲眼所见让人有些咋舌。
方物就把自己和何欢的事情跟张梦衍说了一下,问他有没有什麽办法让何欢放下设防。张梦衍那边过了十一点,正打算睡觉呢,但方物找自己,还是要帮忙出出主意的。
他想了一下才说:你那个何欢,很像我认识的一只小动物。
方物就问:什麽动物?
张梦衍说:我阿姨从朋友得到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特别漂亮,身上还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一般的狐狸是不能单独生存的,它们会恐慌错乱,上蹿下跳,活不了多久。但那只小狐狸,它平常都是懒懒的依偎在窝里,不管谁去抱它,它都不跑,乖乖的一声不吭。
张梦衍就写了这麽多,方物又问:然後呢?
张梦衍回复过来:然後啊,然後我阿姨就疏忽了,抱著它在露台上睡午觉。醒来後,那小狐狸就不见了。两天後,她那个朋友来找她,说是小狐狸找到了自己的家。我阿姨就很惊讶,问她的朋友,怎麽把它教育地那麽恋主的。她那朋友就说,自己养了那小狐狸两年,每天给它顺毛,每晚抱著它睡觉,好久之後,这小狐狸才主动往自己身上跳。最後,那小狐狸还是回到它原来主人的身边了。
方物回复:那狐狸心机真重,何欢很单纯的。
张梦衍说:我的意思是,你的何欢与这个小狐狸有一个共同点,很难养熟,必须花心思,多陪在他身边。说到底,这就是你肯不肯砸时间的问题。
以上。因为张梦衍的成功案例,他的见解在方物心中还是具有相当的参考价值的。方物决定试用无微不至的关怀,看看能不能打动何欢。
听到何欢的问题,方物笑得极其温柔,抽了张纸巾,走到何欢身边,擦擦他的嘴角。“想把我的欢欢养得更俊俏。”
何欢心上惊疑,脸红了一片,忙握住纸巾笑著说:“我自己擦。”
☆、第十章
方物拉了椅子,坐到何欢身边,轻轻问:“你今天有什麽计划?做义工还是看书?”
何欢红著脸,结巴著说:“本来……打算……在书房……写论文的。方……啊,老公你要去公司吗?”
“我没行程。可以留在这里吗?周末我想和你一直待在家里。”
何欢喝了一口牛奶,轻轻说:“好,谢谢。”
方物轻笑道:“谢什麽?”
“谢谢你陪我。”
“不客气。”方物亲了他一口,站起来收拾桌子。“现在很早,等我收拾完,一起出去走走吧。”
何欢帮忙收拾。“好,小区里有个中央花园。”
“我知道一个很幽静的公园,我们去那儿吧。”
据何欢所知,附近是没有什麽幽静的公园的。“开车过去?”
“嗯,二十分锺就到,不远。”
已经很远了。大清早开车过去散步,感觉怪怪的。“好。”
到了地方,何欢才发现这公园真是相当偏僻,路面破旧,一路过来都没见著人影,随处停车都没有关系。方物大咧咧地把车停在路牙子边,从另一头打开门,对何欢伸出左手。何欢觉得这情景有些怪异,还是把手放到了方物手上,让他牵著自己走了下来。方物握著何欢的手,拉他走到公园的拱门,门边上荒草一片。
“这是个废园子吧?”何欢问。
“嗯。我刚创业的时候,曾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租过一家平房,之前跟你说的小花园,就在围著那平房的院墙里。”
何欢很惊讶:“这附近吗?”
方物点点头:“不过很久没人住了。下次找人打扫完,再带你去看。来,我们进去走走。”
园子里没什麽花,树倒是很茂盛,满眼郁郁葱葱的绿色。小路两边的草长得高,没到膝盖。露珠还没有消散,阳光照在叶片上,闪闪发亮。方物拉著何欢,沿路往里走。何欢心下疑惑,看著方物的侧脸。
两人是第一次不为别的而牵著手。“刚创业那时候,货源不稳定,销售渠道也窄。我带著十几个人的小团队,不分白天黑夜的忙,好几次还担心发不出工资来,那真是顶著巨大的压力。虽然朋友们总鼓励我,我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快崩溃了。每当那个时候,我总会来这里。”方物抬头环顾四周,“有四五年没来啦……”
何欢没想到方物会忽然跟自己说这些,听完了,也不知道说什麽。姐姐是半路加入方物的公司的,那个时候虽然不像现在这麽有名,但也初具规模了。自己的经历很平淡,多半的苦恼都是为了感情。
方物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何欢:“不打算安慰安慰我吗?”
何欢想了想,放开方物的手,转而抱住他。“方先生,辛苦你了。”
方物没有纠正他,看著何欢身後的风景,抚了抚他的背。
何欢拉开一点间隙,近处看著方物,双手轻轻碰著他的脸。“方先生,你怎麽了?”
方物笑笑:“突然间有些感慨罢了,别在意。我带你把这里转一圈。”
回到小区,方物依旧牵起何欢的手,拉著他去等电梯。迎面碰到了几个住户,虽然不认识,何欢还是有些紧张,但看今天方物反常的认真,就没有把手抽回来。
回到家中,何欢进了书房继续写自己的论文。方物在客厅悄悄给陈特助打了个电话,陈特助便把要处理的文件送了过来。方物不想打扰认真工作的何欢,便没进书房,在客厅里看了一上午的文件。中午的时候,方物打电话叫了外送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他轻手轻脚走进书房,手搭在何欢的肩上,俯下身亲了一下何欢的脸。“宝贝,出来吃饭吧。”
何欢一缩脖子,偏头看他:“方先生……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在……”
方物温柔地笑著:“来,休息一下,我订了餐。”说完,牵著何欢出了卧室。
何欢一到客厅就看到沙发边茶几上摆著厚厚的一摞文件,马上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心里有些感动,抬头看著方物。方物微笑的侧脸很温暖。何欢抱住他的腰:“老公,下午陪陪我吧。”
“好啊。”方物伸手在何欢的颈边耳侧抚摸,“做什麽好呢?”
何欢笑著问:“我们下围棋怎麽样?”
方物扬眉道:“你知道我会下?”
“嗯。姐姐还跟我讲过,你和她的对局。”
方物点头:“你姐姐棋艺很不错,走子稳,精於布局。”
“都说从棋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为人,姐姐她其实相当中正平和。”
“哦?那你觉得我呢?”
“没有和你对阵过,所以不敢断言,我的感觉是,随性而为,妙手生花吧。”
方物笑起来:“我现在很好奇,你的棋路是怎麽样的。不过我们先吃饭吧。”
两人一起吃完午饭,收拾好餐具回到客厅,何欢对方物说:“好困。我们先午睡好不好?醒来再下棋。”
方物捏捏鼻梁:“我也有点累,那我们睡觉吧。”说完,搂著何欢的肩膀,进了卧室。
两人各自换了家居便服,爬上床躺下,何欢自然地依偎到方物的怀里,轻轻道了声午安。
下午两点半起床,等收拾好了,摆上围棋已经差不多三点。方物看了看挂锺,说:“顺畅的话,我们下完一局就可以吃晚饭了。”
何欢目光澄澈明晰,淡淡一笑。他用白布擦了下棋盘,向方物伸出右手。“方先生,请多指教。”
方物看他还挺注重礼仪,也就伸手相握。“也请何先生多指教。”
一个小时後,方物抬头打量了一下何欢。第一次何欢说他是研究数学的,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而现在看来,何欢的思维很明显的偏向理性和逻辑。他的棋路和何欣有些相似,但更精於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