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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我的大脑顿时轰鸣一片,我扔下那捆野藤绳索,回头朝着元唐的方向奔去。俯身在他的身旁,想看着奇迹的出现。
但是我看到的却还是他安静的面容和一动不动的身体,刚刚沸腾起来的心又冷却下来。
众人也被青青这句话叫了过来,他们看到的场景却还是失望。
“青青,你一定是看花了眼。”
“真的,我刚才真的是看见族长的手指动了一下。”青青忙着申辩。她指着元唐的左手说:“就是这只手刚才动了一下。”
我刚才触摸的不正是他的左手吗?我伸手轻轻抓住元唐的左手,轻轻安放在他的身旁,心中默默地对他说:“元唐,我知道你还牵挂着我们,你要好好等着我采药回来。”
一夜暴雨的冲刷,山林中的草木上还带着些许的雨水,林中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冰冷的野草和枝叶刷着我肿胀的伤脚,我就这样拖着受伤的脚和燕子一起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燕子,我们应该朝着有悬崖峭壁的地方走。”我在燕子的后面朝她叫道。
她没什么好声气地回答我:“我这不就是朝着断天岩走吗?”
虽然她嘴里的语气恶狠狠地对我,但是她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站在林中等我。等到我走到她的面前,她一把夺过我肩上的野藤绳索,还是冷冰冰地,硬邦邦地语气对我说:“一瘸一拐地走那么慢,还背什么绳子?”
她背着那捆重重的野藤绳索走在我的前面,燕子头上那根细细的黄黄的小麻花辫儿,在她壮硕的肩膀上一晃一晃地随着她前行的步伐摇摆着。
我的脚虽然很痛,步步艰难,但是我的心还是有了一丝丝的暖意。这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不论她嘴里怎样狠,我知道她有一颗柔软的心。
“喂!我跟你说啊,这断天岩可不在我们有唐部落的狩猎圈圈里,它可是无怀氏女人部落的地盘。”燕子不回头看我,大声对我说。
“我们只是到那里采几株草药,不会犯着她们什么吧?”我问道,有些气喘。嘴唇干涩,暴雨中的浸泡、一夜的心碎、忧虑神伤、一夜的无眠,还有连日来的痛心、奔波、受伤,我的身体应该到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现在,撑着我的就是一颗信心,一颗盼望着元唐还能够活过来的强烈的信心而已。
“但愿吧!要是碰上那些女人部落的红毛野女人,我们可就要死定了。”燕子说。
“女人部落有这么可怕吗?”我不以为然的问道。我只知道这莽莽山林中,部落和部落之间实际上是有着潜规则在操控的,每个部落,不论大小,都有着各自的狩猎和采集区域,并不能随意地侵入其他部落的山林中去觅食。所以,别看这茫茫的山林,能够提供给某一部落的生存空间,并不是无限的。
“当然啦,听说那些红毛女人们的部落中没有男子,所以她们只要是见到了男人,虏回洞中后做了夫妻后就会把男人‘咔嚓’杀掉。”燕子越说越神秘。
“别听人胡说。本来就缺少男人,又怎么会杀掉她们的男人?”被燕子描述的女人部落,简直就是动物世界中的那种吃掉配偶的母蜘蛛嘛!我不会相信这些传言,一般来说,传言总会扭曲一些事实。我只知道,无怀氏的女人部落的女人们都是长着红色长发的女性野人,和我们周边的其他部落不同,她们并不和周边的部落来往,交换生产物资。据说她们神出鬼没,性情极为残忍。
虽然说我和燕子都是女人,不会被她们当做配偶虏回去,但是还是要小心为好,千万不要碰上这些传说中的红毛野女人。
终于到了断天岩,这是一片阴森寂静的狭长山谷。我仰头看那陡峭的山峰,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几乎合在了一起,只露出头顶一片细长的天空。
云雾缭绕在青褐色的山峰之巅,我们的到来惊起几只悬崖上的飞鸟,朝着空中迅速飞去。带得那树枝上缀着的雨珠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将手搭在额前,抬头朝着悬崖上望去,搜素着丹草的影子。
“那里有!那上面有好多丹草!妹土,快,我们快上去。”燕子指着悬崖中间的已从碧绿青翠的草木说道。
我欣然欢喜,忙和燕子两人朝着悬崖脚下跑去。
燕子二话不说,便将那野藤绳索系在自己的腰间,对我说:“妹土,我们顺着这段悬崖爬上去,把绳子系在上面那颗大松树上,你只要帮我牵好绳索,我就可以采到丹草了。”
“燕子,还是你牵绳索,我去采草药。我已经会爬悬崖了。”我说。
燕子白了我一眼,一面自顾自地朝着山腰爬去,一面说:“就你那能耐,还能爬悬崖?还有你这肿肿的伤脚,就不要在我面前逞强了。”
我便只有在山腰中,专心地守着那颗绑着绳索的松树,死死地拉着绳子的另一端,为燕子做好防护工作,看着她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朝着悬崖上的那丛丹草移过去,几乎是空悬在悬崖之上,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用尽浑身力气为她拉好救命的绳索……
半天的功夫,燕子满满地采回一背篓丹草,当她的脚踏上松树下的山石那一刻,我那悬着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燕子,你真能干!”我连连夸奖她。
燕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将那野藤绳收好,背到肩上,说:“走,我们快回。莫要碰到那些红毛野女人。”
我们快速地下了山,顺着山谷前行,眼看着就要离了这断天岩。不料却听得山林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声,枝叶摇曳之际,从翠绿的山林中露出了几个棕红色蓬乱长发的头……
不好!女人部落……
☆、第54章 无怀氏
“妹土!快跑!”没等那几个人走近,燕子拉住我撒腿就要跑。
我一把抓住燕子,对她说:“燕子,我的脚跑不动,你带着草药快跑。千万不要被她们抓住,元唐还等着这草药救命。”
见我这样说,燕子也不敢停留,她只匆匆对我说了一句:“妹土,你要小心。要活着回来。”说完便朝着山林深处逃去。
我便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尽力飞跑,一边跑着,一边用力去摇身边的树木,让树枝树叶拼命地摇曳,将那些红毛女人吸引至我的方向。
脚下有伤,我拖着伤脚朝着山谷中艰难地奔跑,那些红毛女人果然朝着我的方向急速追赶过来。
她们很快就将我捉住了,几个彪悍的红毛女人口中一边叫骂,一边拽着我的麻花辫子,将我拖出了山林,扔在了一片僻静的山谷之中。
她们围住了我,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臂,护着自己的身体。这些泼辣彪悍的女人一边朝着我吐唾沫,嘴里一边高声地叫骂着。我这才听清楚她们骂我的话语:
“贱女人!凭什么有男人护着你们?”
“你们就是用这狗尾巴草迷住你们的男人?”她们提溜着我的麻花辫子,嘲笑道。
“呸!异族女人。”
………
我并不知道这些彪悍的红毛女人们为什么这么恨异族女人,但是从她们的神态和骂语中,我明显的感受到她们对我的嫉恨之情。而这种嫉恨之情竟然只来源于我来自于一个有着男人的部落。
她们的部落难道没有男人吗?为什么她们被人们称为女人部落?她们果真是象母蜘蛛一样吃掉了她们的男人们吗?这让我很迷惑。
我不清楚她们的情况,看着她们眼中的那种强烈的嫉恨,我告诫自己,必须要识相一些,千万不要再用话语去激怒这些红毛女人。只是更加护紧了自己的身体,任她们打骂出气。
“到断天岩来偷采我们的草药,打死这个异族女人!”有个红毛女人提起了手中的石制长矛,凶狠狠地就要朝着我戳过来。
“算了!”一个冷硬的声音传来,从这些女人的身后走过来一个手持石制长矛,棕红色头发的女人。一个略显瘦小的红头发女孩跟在她的身旁。她的脸藏在一张豹皮面具中,只露出两只清亮的眼睛。棕红色长发蓬乱的散在肩上,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们的这些棕红色头发并不是天生的红色,而是都用了一些不知什么染料染成的红色,有点象我们现代的染发那种,但是她们的染料要粗糙得多。这使得她们的头发看上去,就像在红褐色的泥浆中泡过一样,红糊糊,粘腻腻地一片。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看上去象是她们的头领,她的花豹皮面具看上去狰狞凶狠,但是不管她的面具给人以怎样强悍的感觉,她那窈窕修长的身材还是透露出她女性的柔美特征。
她的身上和我一样也穿着一件野藤软甲,不过我的野藤软甲是朔风的,制作上要比她身上的野藤软甲精良得多。尽管朔风的软甲穿在我的身上有些肥大,但无论怎样看上去,都要比她要显得富有光华一些。
围在我面前的这群女人,她们,实际上还处在一种比有唐部落要落后得多的原始状态之中。
“你们问问她,为什么要到断天岩来。”豹皮面具的女人盯着我看了一会,便转身离开,她朝着她的手下发话。
“快说!为什么要闯到我们无怀氏的地盘?”有女人用一根木棍抵住我的胸口,问道。
“我……我想到这里采些丹草。”我如实回答。
“你可知道,这断天岩的草药是我们部落的宝贝?”豹皮面具女人回头说。她的声音冰冷,硬硬地从她的面具后传出。
“我们不象你们这些异族女人,有男人打猎养活你们,我们要靠着断天岩的草药和姜氏部落换盐巴和吃的。”瘦小的红头发女孩脆生生地说,这群红发女人中她是最友善的一位了。
“叶子,不要和这个女人啰嗦,偷采我们的草药就不要想活着回去。”一个中年红毛女人喝道。
“算了,不要杀她,让她交出身上可以换盐巴食物的东西就好。”豹皮面具的女人朝她摆摆手。
“无怀!为什么要放过她?”一个胸前挂满野藤做成项链的女人问道。
“我不想因为杀死这个女人,让她们的男人来打杀我们。”豹皮面具的女人冷冷地说。
她的话音刚落,她手下那些红毛女人就一哄而上,风暴般地扫荡遍了我的全身。唐姐姐送给我的贝壳项链,元唐给我的石头刀,朔风的青铜短刀,还有穿在我身上的野藤软甲,也被这些女人粗鲁地给剥了下来……现在,我的身上就只挂着一件短短的野麻衣衫了。
连我身上仅剩的野麻衣衫,这些女人们都不放过,还要继续剥去,我连声叫道:“不要!该拿的你们都拿去了,不要剥我的衣衫。”
那些女人还不肯罢手,女人们动气手来真是好不含糊,她们将我逼到一颗树下,我缩成一团,保护着自己仅剩的尊严。尊严其实就是人类的一块遮羞布而已,我维护的不只是一件薄薄的衣衫,是我的尊严。
“算了,我们也不缺一件野麻衣衫,走吧!”豹皮面具女人还是那样冷硬硬地一句话,就制止了发生在我身上的浩劫。
这群红发的女人终于走了,消失在断天岩的山谷之中。
我惊魂未定,如释重负,庆幸自己安全脱身。看来这传说中的女人部落并不是那么地凶狠到极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真的是至理名言。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人在寂静的山林中,抚摸着我那只肿痛的左脚,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再耳边沙沙作响。虽然有些庆幸自己的脱险,但是心中却有一种无名的憋闷情绪在悄悄滋长。回想起我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光,我好像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等着身边的人来帮助,来救援或者是来赦免的状态。
这不是我的性格,这也不是我应有的生存状态。在现代社会那个**自主,内心强大的丹青到哪里去了?难道这种蛮荒的生活环境,就将我心灵中**刚强的个性磨灭得无影无踪?还是因为第一次被刻骨铭心的爱情迷失得失去了自我?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有点恼火起来,恼恨自己这种总是惊慌失措,被动挨打,总是靠着别人的善心而得到转机的生存状态。这不是我,这不是现代女丹青的性格。我要改变,我要重新找回那个**刚强的自我。我要在这个蛮荒世界里活出现代人的风采。
属于妹土的种种过往,恩怨纠结,我已经付出了心碎神伤的伤痛代价。这场莫名的梦中穿越,该偿还的恩怨,该受的委屈和伤痛,我已经受够了,我不要再背负着一个名叫妹土的原始女孩的过去而活。
从今以后,我的心和身体都属于我自己了,我要用我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能力去掌握我的人生。
我咬着牙跛着一只左脚在山林中穿行,凭借着从密林的缝隙中透出来的日光和模糊的记忆判断着大致的方位,等到我在野林中摸索着回到有唐部落的山洞时,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