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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以后到河里要小心。”
好像有那么一丝丝温暖,因为下河救我,他的浑身上下也是湿透。我咬着牙勉强站立起来,身上多处被撞伤,很痛。一阵阵春风吹过,浑身湿透的我不由得阵阵寒颤起来。我的酋长老公一路扶着我,将我带回了山洞。
☆、第10章 钻木取火
我能平安回来,大家都为我高兴,说如果不是恰巧碰见了打猎回来的男人们,我一定是活不了了。只有一人还是继续对我翻白眼,燕子看见我的酋长老公搀扶着我回来,醋意翻腾。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因为我太冷了,恨不能将自己的身体扑到那篝火中才能暖和。
可能是因为唐姐姐心疼我吧,我今天中午分到了一个稍大的烤山芋,但我却吃不下,只是呆坐在火堆前温暖自己,我想喝水,我想喝一口热水,我在心里说。
吃过烤山芋,部落里的人又都各自干活去了,男人们继续狩猎,女人们则继续干自己的分内事。春日浓浓,难得的好太阳,山洞中潮湿晦暗,老人们也带着小孩去了洞外晒太阳玩耍去了。我下午不能去采野菜,自然就留在洞中看守着这堆篝火了。
一个人留在山洞之中,篝火烈烈地燃烧着,我缓缓的拨弄火堆里的树枝,思绪全无。我身上的衣服已经烤的半干,黏黏地贴在身上,既有点冷又有点热。我的头发也已经快干了,清洗过的头发散发着一股山野泥土的气息,丝丝闪亮,原来我的发质还是不错的,我用手指当梳子,梳理着我的长发,就连一把木梳都没有,这是多么让人受不了的生活。但我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选择,只有适应,只有努力生存下来。
我将头发慢慢地编了个麻花辫,没有橡皮筋,没有发卡,没有头花,我用一根细细的野藤做头绳,将麻花辫系住。这样就再也不遮眼睛了,而且人也会精神麻利许多。
身上一阵阵的寒冷,又一阵阵都燥热,我神智有些恍惚,鼻子中呼出滚烫的气息,可能是由于上午的惊吓和劳累,我的双眼有些模糊起来,洞外好像在下雪吧?我恍惚着来到洞外,山川白茫茫的一片,雪花漫山漫野的飞舞,好冷啊,我哆嗦着裹紧自己单薄的野麻衣衫。山坡下好像有一个人影朝山洞走来,那人看得渐渐分明,穿着一身灰色的羽绒服,两鬓有些花白,清瘦的脸,他正朝着我微笑走来……
“爸爸!”我朝着他飞奔而下,眼泪汹涌而出。却被一张大饼脸的原始女孩凶神恶煞的拦住,是燕子。“不许走,给我回山洞去。”
“燕子,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来接我了。”我哭泣着说。
“想回去?休想,你是我们有唐部落的人,哪里都不准走!”大饼脸燕子气势汹汹,她的身后一下子冒出好多有唐族的人来,一个个呲着黑黄的牙齿瞪着我,叫嚷着:“你是我们的人,你不能走。”
爸爸的身影转身消失在雪野之中,我哭喊着挣扎着:“爸爸!不要走,不要走,等等我。”却被有唐部落的人团团围住,我泣不成声地哀求:“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求求你们,让我回去吧!”
“我们的火熄了,都是你弄的。”他们一个个恶狠狠地盯着我,眼里射出愤怒的火焰,一副要把我吃下去才解恨的样子。
我哭着拼命摇头:“我只想回家,我没有弄熄你们的火。”但他们已经尖叫着扑了上来,不论老小,一个个撕扯着我的野麻单衣,揪住我不放手……
我被他们的摇晃和自己哭声惊醒,原来是一场梦,但好像又不是,我的眼前确确实实围满了有唐族的老老小小。他们确确实实在摇晃撕扯着我昏昏沉沉的身体,再看我的面前,糟糕!我吓得呆若木鸡。我面前的篝火熄了。
火,对我们这里所有的人来说,就等于生命,而眼前的这堆生命之火却在我的面前已经熄灭,只有燃烧后残留的树枝徐徐的冒着青烟。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心中痛悔不已,一定是刚才我迷迷糊糊做梦时忘了添加柴禾,火才熄灭的。
望着那还在缓缓冒着的青烟,我心中残留这一线希望,我发疯似地将干燥的树枝添加在残留的灰烬里,双膝跪在地上,鼓着嘴巴拼命去吹那堆柴禾,我心中期盼着奇迹产生。燃起来呀,燃起来呀,我在心中一遍遍祈求。已经毫无用处,这堆日夜燃烧的篝火真的熄灭了,是被我弄熄的。
老人孩子们都伤心地哭泣来,唐姐姐转身飞跑出了洞穴,她要去找男人们来想办法。燕子和几个脾气急躁的女子叫嚷着推搡着我,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才能解恨。我含着眼泪让她们发泄心中的怨恨,我也恨自己。我头痛欲裂,浑身象在冰冷的水中飘荡,呼出来的气息滚烫发热。
有唐族在外打猎的男人们很快回到了洞里,我的酋长老公元唐挤了进来,将众人从我身边拉开,看了看地上狼藉一片的柴禾,然后转身离开了人群。众人都盯着他,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的身影,仿佛他的身上就有火种一样,只听见他吩咐道:“木唐,你快去找木棍木块来。姐姐,给我一根结实的藤绳,再来两个人跟我到洞外去。燕子,你快找些干枯的树叶来,还有一定多找些干燥细碎的枯草来。”
全洞的老小都跟在了他的身后,紧张得不敢吱声,这时候,似乎只有他才能给大家带来火,带来希望。我也挤在人群之中。
只见他选了一块不太厚的木头先放在地上,在靠近木头边缘的地方钻一个浅的小洞,边缘划开一个口子,然后用石刀将一根圆形木棍的一端削了削,木棍也不太粗,直径估计两到三厘米的样子。之后,又要了一根一米左右的竹片,用唐姐姐给他的那根藤绳牢牢地绑住竹片,将竹片和绳子拉成弓状。
做完这些,他从燕子手中接过一些枯叶枯草,选取一些干绒毛状的枯草揉碎了,放在一片大一点的枯叶上。将这片枯叶压在那块带有浅洞的木头上。这就是传说中的钻木取火吗?只见元唐把那块带有浅洞的木头用力踩住,然后将那木棍的尖端对准浅洞,吩咐木唐和另外一个有唐族的男子拉动弓绳,随着弓绳的飞快拉动,我惊喜地看到似乎有一股青烟开始冒了出来,那股烟雾越来越浓,木板和木棍真的就开始摩擦生成火星了。
“停!”只听见元唐一声吩咐,木唐他们就停止了拉弓动作。元唐马上双手捧起起地上的枯叶,将那枯叶合起来放在嘴边慢慢的吹,再看众人的脸紧张肃穆,大家都秉着呼吸,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元唐手中的那团枯叶,看来这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了。
燕子早已吩咐人在一旁准备好了易燃的枯枝树叶,在一旁等着火种。元唐手中的枯叶冒起了浓浓的烟雾,终于,火焰在他的手中跳动出来,众人欢呼雀跃,火终于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元唐手中的火种点燃了燕子准备好的柴禾,篝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看着烈烈燃烧的火焰和众人的笑脸,我的心顿时释然起来,头中一片轰鸣,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1章 我的命运
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山洞之中了。洞穴里阴冷潮湿,洞顶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小孔,将一丝暗暗的光线透射下来,随着光线一起进来的是一缕冰凉凉的雨水,听得见洞外“哗哗”的雨滴声,下雨了,我迷迷糊糊地这样判断,嘴巴鼻子里呼出灼热滚烫的气息。
我躺在洞中的岩石上,蜷缩在一张脏兮兮的兽皮毯里,身体绵软无力,我知道自己正发着高烧。自从迷迷糊糊中来到这蛮荒的时代,恐惧,伤心,劳累,惊吓,还有这种吃不好,睡不好的蛮荒生活,再加上被香溪河中冰冷的河水一浸泡,我这个现代人终于病倒了。
洞顶的小孔滴滴答答地落着雨水,形成一缕细细密密的雨线,我想我这个洞中洞的地下恐怕早已经是湿漉漉一片了。我只是蜷缩在这张兽皮毯,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
“妹土,妹土。你醒了吗?”一个有些暗哑的女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皮,厚厚的大嘴,黑黄的牙齿,哦!是大嘴青青。我想回答她,但是我的喉咙干燥如火,我只能发出嘶哑模糊的声音:“青青。”
见我发出了声音,青青厚厚的大嘴咧开了笑容,“妹土,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了两天。我们都以为你不会醒了。”不会醒就好了,我在心中无奈的苦笑。
“妹土,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呀。他们正在争吵着要把你送回清风部落去。”青青压低了嗓门悄悄对我说。
送我回去?我心中一惊,身上顿时冒出冷汗。侧耳一听,果然有吵吵嚷嚷地声音从主洞里传来,我挣扎着从岩石上爬起来,赤脚踩在冰冷湿滑的地上,扶着冰凉坚硬的岩洞洞壁,跌跌撞撞地朝着主洞走去。
果然,洞内大厅的火堆旁围满了人,他们正在那里激烈的争吵着。那个叫布荆的老女人和大饼脸燕子闹得最凶,只听见蓬着一头乱发的布荆,正挥舞着黑瘦的胳膊,面对着唐姐姐叫嚷:“赶她回去,要他们清风部落再给我们换一个女人来,一个什么都不会做,整天只会哭的没用东西,凭什么让我们来养活她?”
其他的几个男女也都跟着她起哄,叫嚷着:“这个病怏怏的女人不配做我们的族长夫人,把她赶回去,再换一个女人来,不要叫她的晦气传给了我们洞里的人。”
原来这个老女人的面目竟是如此的狰狞恐怖,她们是嫌我没用,嫌我是个病人,怕我把病传染给他们。我虚弱极了,无力地靠在冷冰冰的岩石上,寒冷侵入我的骨髓,侵入我的五腑六脏。人性的自私与残暴在这一刻被我瞅得一清二楚。我心中并不怪他们,我明白在这样蛮荒的时代,物竞天择,强者生存的丛林法则就是主导。但是不管我们怎样地蛮荒原始,我们毕竟还是人类,毕竟是不同于野兽的万物之灵呀。
我听见唐姐姐再为我辩护:“送妹土回去,按照现在的规矩,她的娘家清风部落的人就会将她赶到荒野,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这时候送她回去就是要了她的命。”
“就是,妹土她毕竟是我们清风部落的族长夫人。”木唐也开口在为我说话。
“族长夫人?她嫁到我们这里这么多天了,你见过我们族长和她在一起睡过觉吗?我们族长根本就不要她嘛,是不是啊?哈哈哈!”一位男子猥亵地冷笑,他的话引起了男人和女人们一阵不怀好意的讥笑。
天,原来这群野蛮人竟然一直偷偷地盯着我的**?我不寒而栗,双臂抱在胸前不住的颤抖。青青伸出双手扶住了我,我想她一定是看我很可怜吧。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真的是很可怜,一个病重中无依无助的原始女孩面对就要被众人抛弃的命运。
“谁说我不要她?”我看见刚才一直不吭一声,坐在一旁的元唐缓缓地站了起来,拍拍刚才那个男子的肩膀说:“妹土是我的老婆,谁说我不要她了?”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浑重清晰,明明白白。火光映照着他满脸的胡须,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有一口与众不同的洁白的牙齿?
他远远地看了我一眼,撂开众人朝着我一步步走来,在这个洞穴里六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伸出强壮有力的胳膊将我揽在怀中,然后回过头对众人说:“你们听好了,妹土是我元唐的老婆,你们的族长夫人,以后谁也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在这样的蛮荒岁月,被人群抛弃就意味着死亡。我依偎在这个原始人的怀里,他的一句话,使我避免了被同伴抛弃的命运,也决定了我将来的命运。
元唐将我轻轻放在我刚才睡过的石头上,为我盖上了那块兽皮毯,我蜷缩着身体,不住的发抖,他俯下身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妹土,你烧的很厉害。已经两天了还没有退烧。”
我只是昏昏沉沉地蜷缩在那里,身体一阵冷一阵热,时而象掉进了冰窖,时而又象跌进了火坑。洞穴里光线愈发暗了,洞外雨声淋霖。我还在发抖,似乎听见他叹息了一声,坐到我的身边,将兽皮毯裹在我的身上,紧紧地将我抱在他的怀中,用他的体温温暖着我。
洞穴顶上那个小天窗的最后一丝光线也暗了下去,洞内漆黑一片,在这个冰冷漆黑的洞穴里,我靠在他的怀中,听着清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还有他“呼哧呼哧”的呼吸声。现代社会里一贯洒脱自信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今生我所得到的最温暖,最踏实的拥抱竟然来自于一个距今不知几千年的原始男人。
“妹土,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一定要活下来。”我听见他在黑暗中浑厚的声音,我应该是点了点头。是的,我要好起来,我要活下来,我要在这个蛮荒年代里好好地活下来。他就这么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