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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一只手撑直身体坐正，侧头去看少妇：“怎么？”
少妇拉拉裙子，双手环膝盖侧坐住，咬了咬下唇声如蚊呐道：“对……对不起……先生”
“有什么问题？”
“对，对不起……我，也不想……但我现在没法……”
陈卓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下文。
少妇沉默了一会才细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刚才，我觉得自己没法……那个，最近，有个老乡一直在找我……”
“老乡？你们在一起了？”陈卓的语声很平静，但是连李蔚华都感觉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了八度。
少妇惊慌道：“没有，没有，先生。只是在我的小茶座偶尔遇到……然后他来找了几次。。。”
“那现在？”
“我……那个……先生，您说过想离开的时候可以直接说的……”
陈卓没有说话的看着她，片响后平静道：“你没有找到好时机坦白。如果你在遇到你老乡时就给我的助理电话，或者今天我带你到这里来之前先沟通。这件事情很简单。”
少妇惊慌的跪倒在地上，手扶着陈卓的膝盖：“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之前完全没有想清楚。但是刚才我觉得，刚才我……我想结婚。我想生小孩子。一家人亲亲热热在一起……我绝对没有背叛您，或者想要背着您做什么……”
沉默了一会，陈卓冷道：“你走吧。让司机送你。”
少妇整整裙子拉开门走了。李蔚华极度蜷缩自己躲在石块和植物背后。尽管陈卓没有什么动作，李蔚华还是觉得气压低的令人害怕。过了一会只见陈卓起身走向衣架，从衣物里掏出一支手机，然后走到李蔚华脑后的大石块上坐下。
“喂，小薛。给小薇准备一笔钱。连同那个小茶座一起给她。明天之内搬走。”
“另外，我觉得你需要把几个人召集起来重新交代一下我的规矩。我的人来去自由。但是我不希望我的人做不合适宜的事，也不希望在不合适的时间提出要离开。”
“没事了。小薇的事情就这样。让她走。下次别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不用了。让司机来等我。我泡一会就离开。”
打完电话，李蔚华半天没听到动静。又不敢转头去看。鼓了半天勇气，决定还是顶着傻笑出去，就说自己开始睡着了，后来想走觉得不合适。不然只要陈卓一下水就能发现他，对这位老大，还是主动坦白为好。
扶着石块站起转身，发出哗啦一声水响，看见陈卓正半靠半躺在大石上，左腿竖膝，右腿微曲半敞，浴衣只是挂在肩膀，露着厚实起伏的胸膛和微微有点形状的六快腹肌。左手枕在脑下，右手正在撸动褐红粗大的凶器。
见李蔚华突然站起来，两人都楞了。
停了一会，见陈卓还保持着握住怒涨家伙的姿势，李蔚华咬着下唇笑着，象一只猫一样爬上石块，爬到他腿间。陈卓有些惊慌的伸手来按他的肩膀，李蔚华却已经努唇亲了下蘑菇头。陈卓又推他的脸，李蔚华含住他的手指吸吮，双手握住巨大，用三个手指沿冠头和冠沟轻轻抚摸，令陈卓长长吸了两口气。回手撑住身体后仰头。
用双手摩弄，伸出舌尖挑弄顶端的小孔，听见陈卓低沉的吐出似有似无的呻吟，然后把整个头部含进嘴里，轻轻一吸，只觉得口腔一片温热。微微有些咸腥的滋味，李蔚华笑着偏头吐掉，看陈卓完全放松的躺在石上，用右手臂遮住眼睛。
21
停了片刻，陈卓放下手臂，眼睛里还含着撤不去的情欲：“蔚华，你不用这样。”李蔚华伸伸舌头，跪坐在他腿间笑着说：“我愿意。”
停了停又接着说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偷看的~~~开始我睡着了。”见陈卓还是没有表情，忙说道：“你放心，我这人忘性很大的。什么事情都记不到明天”见陈卓还是不说话，眼光却往下移了移，李蔚华低头，发现自己伏在草丛中的小兄弟已经探出了脑袋半抬着头。
用手去捂了下，马上明白这动作有多可笑，干脆撒开手，继续俯低身体去含弄对方。这次陈卓推开了他，然后说：“好了，蔚华。穿上衣服。”
李蔚华瞬间觉得自己有点笨手笨脚的，不过拣起浴衣披上时，又释然了。见陈卓跳进池子，裹了裹衣服系上带子，然后跪坐在池边问道：“需要我帮您擦背吗？”
“不用。你给我倒杯水来。”
倒了水来，陈卓正把头埋在水里，好一回才坐正身体抬起脸来。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接过杯子喝尽，递回去。李蔚华把杯子放回，陈卓已经出了温泉，站到淋浴头下冲洗，一边说道：“那边小柜里有酒有茶。给我泡壶茶。你看自己想喝什么随意。”
打开小柜一看，一应茶具俱全，于是将茶盘搬出来，放在石几上。电茶壶烧开水，洗杯浇壶。等将二道茶汤斟在杯中的时候，陈卓已经穿好衣服坐过来。
见李蔚华只是穿着浴衣，连拖鞋也没有，光着脚，陈卓问道：“你直接穿着浴衣过来的？”
李蔚华喝一口碧绿芳香的茶，微笑道：“我逃跑出来的。看这里还比较僻静就摸了进来。”
“逃跑？”
“呵呵。嗯。吴飞开玩笑说要3P；我就跑了。”
“他还玩3P啊。”
“我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唔，今天也许也是开玩笑。”停了停有说：“本来还决定今天要和他说明白，我们结束了。不过没有合适的机会。”
陈卓嗯了一声，然后才道：“说这些需要两个人和一个安静不受打扰的环境吧。”
“嗯。”李蔚华想说和吴飞很难找到安静的正正经经谈话的时候。不过觉得刚才的说话已经是逾越了。没有必要再自己的私事上多做纠缠，找不到话题，只好说：“茶很香。”
“还可以。不过这个环境不太适合储茶。”
正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接话，陈卓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卓说声抱歉，去大石上拣起手机接通。
“唔。是，在金泉。哦……。嗯是的。嗯，蔚华现在在这里。嗯。好的。我们在山岚区的“峰”小包房内。”
挂了电话，见李蔚华询问的眼光看过来，摆手只是问着：“吴飞在哪个区？”见李蔚华不清楚，马上挂吴飞电话，却是占线。再挂，接通了，向那边道：“吴飞？嗯。我陈卓。我在山岚区的“峰”小包房内。你马上过来和我会合。”
“哦别着急。不用去找蔚华。他现在就再这里。”
“嗯，好的。那你单独过来。身边的人安排到别的地方去。”
见李蔚华一脑门的问号，陈卓只是安慰道：“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只是为了安全以防万一。”李蔚华还是不懂。不过吴飞很快就跑的喘嘘嘘的过来了，见二人悠闲的坐着喝茶，拄着膝盖喘口气，走过来端起李蔚华的杯子一口饮尽。然后骂道：“妈的王威这王八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先透个信给我。事到临头才给个电话，弄不好就让特警一锅炖里头了，到时候说都说不清楚。”
抱怨完王威，见李蔚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解释道：“上头今天对谢泽元，刘伟华一伙实施抓捕。”
李蔚华微微张嘴，不是来这里之前才说要先稳住他们，然后再想办法吃掉他们吗？怎么忽然之间已经抓捕了？
吴飞却在此时回过神来，他见陈卓虽然穿着整齐，李蔚华却是同他一样，只披着个浴衣，连拖鞋都没穿。两个人在这里喝茶？怎么想怎么奇怪。沉下脸来问到：“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
陈卓毫不犹豫的接口道：“蔚华一个人在这里躲清静，结果我同我的女伴有点争执就闯进来。后来我们吵完了才发现打扰到蔚华。我的女伴先走了。我在这里泡壶茶给蔚华赔礼。”
吴飞半信半疑道：“陈董也会和女伴吵架……？”
陈卓道：“女人嘛。你也知道，有时候总是不可理喻。”
房间门有人轻轻敲响。陈卓答道：“请进。”门一开溜进三四个平头男子。都是便衣。不过一看就觉得精悍勇猛。带头那个扫视一番，问道：“陈卓陈董？”
“我是。”
“吴飞吴总？”
“在这里！”
“三飞一支一队第七小组受命对二位进行短期保护。”
吴飞摆摆手，陈卓说：“几位请便。喝茶这里有，矿泉水在那边小柜子里。”
为首那个随口道谢，在耳麦里咕哝两句，四个人分散到屋里四个角落。
李蔚华觉得挺不自在，陈卓和吴飞却随口聊了些生意场上的事情。李蔚华只得安安静静的听着。大概过了半小时，领头那个便衣的耳麦响了两声，然后他说了几个听不明白的词。又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便衣同耳麦那边说了几句，然后做了个手势。
“短期保护任务结束，二位请自便。”说完四个人又象来时那样，拉开门走的无影无踪。
等他们一走，吴飞骂句粗口，说：“看起来应该是抓完了。”
“唔。”
吴飞忽然审视的看着陈卓：“我说，今天这事是否你根本就参与了？专门过来的却不事先告诉我？”
陈卓摇头道：“不，我不知情。今天和你们真是凑巧遇到。我也是刚才接到王威的电话。”
“官面上的事情，应该是王威一直在弄。前段时间通过我舅的老部下把与谢泽元关系密切的一个局长弄双规了，家宁又建议我先接住几个Y挺的投资电影的一个亿的盘子，再想办法给他们注册的投资公司掺点砂子下点扣。我还觉得这事情只是慢慢布局阶段。要收口袋还有小半年的仗要打。看起来王威瞒着我运作很久，涉及的面也很广，远不只我知道的这点。”还是怀疑的看着陈卓：“这事情你真没参与？真不知情？”
“这事情我真没参与。我只负责了一开始凑那两千七百万。”陈卓摇头道。然后又说“私下里查桩摸线的事情，应该是陈至和藤真在干。你不觉得从蔚华出事以后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吗？”
“他们不是连人老巢都端了吧？前几天有点事情找陈至，他说他在柬埔寨。”然后又瞅陈卓：“你还说你不知情，他们要出去肯定不少人，护照，伪装的身份职业什么的，不是你给操办的？”
陈卓微笑道：“那种事情在哪里办都能办到吧。”
“要陈至他们真端了刘伟华的老巢，这一口也吃的够肥的。谢泽元的场子，必然是乔叶收了，好处也不少。就是王威，在官面上劳心劳力的，最后没落下多少好处。这妻奴，活该。”
“能抓捕刘这样的大毒枭，还是连人带脏，x局和x部长应该功劳也不小吧。”陈卓摇头说。
“你懂什么。这点功劳还不够遮手的呢。况且万一哪位领导一抽抽，要问起责来就更麻烦。”
“正治上的事情，我懂的真不多。”
吴飞又想了想，在口里喃喃道：“家宁这崽子，绝壁属狼的。”然后对陈卓说道：“《前尘》这部电影，投资人中途退资，如今资金缺口很大。百盛与星娱乐精诚合作，及时注资5000万。星娱乐先后注资8000万，加上负责制作出品一系列运作。电影收益分红，你三我七。”
陈卓笑道：“这么大方啊。”
吴飞冷笑道：“没办法，你这一号狗腿也出钱出力的，我要不分点好处给你，我怕家宁以后不知道在哪里找补我。”
“看来做家宁门下走狗就是好处多多。”
“记得叫你老婆派几个老手过来走账啊。”
“放心。”
22
回去的车上吴飞觉察到李蔚华情绪不对。事实上好像在抓捕完成后他就一句话也没说过。那种情绪，那种氛围，怎么说呢？总有种悲痛？还是决绝？还是什么？一种完全的浓烈的，从整个人身体发散出来不同以往的气氛。
他努力琢磨着李蔚华的心态，体味着那种情绪。然后说道：“家宁为你报了大仇。还报的如此彻底。怎么也要说声谢谢吧？”
李蔚华平静的回道：“是啊。不过我连家宁的电话也没有。你有他的电话吗？”
吴飞无语，换话题道：“这个等哪天碰到了说也就行了。也不用太刻意。”
“我倒是很想现在说。你没有他电话？还是不想告诉我？”
吴飞总觉得今天李蔚华有哪里不同。没有说话。他们的车是准备往金海去的。李蔚华似乎很快发觉了，平静的叫停车，吴飞转头问他：“停车做什么。”
“我要回家。”转头看了吴飞一眼，平静但是笃定的说道：“我要回家。吴少。我不会再去金海了。我今天说过了，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