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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白微暗暗咂舌,不知道这种事需不需要佩服,身体便被冲撞着摇晃起来。
藉先前留下来的东西之便,抽插进行比前一次更加顺畅,即便是整个抽了出去,也能很轻松地狠狠捅回来,一径到底。
白微于是恍然大悟,原来之前这个人是有意「失常」,目的就是在于这一次……
一阵无奈,但很快就连想要无奈也集中不了情绪。
狭窄的甬道里,汹汹不断的来势,如同聚集了千军万马,勇猛地只往一个地方厮杀。
本就已经聚集在高处的快感,很快就到达顶峰,白微嘶吟一声高高昂起了头,停顿数秒,才瘫软似地倒回了床上,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汗水淋漓地趴在那儿气喘吁吁。
那个瞬间骤然绞紧的甬道,让慕容也暂停了动作。
直到白微逐渐平静下来,发觉慕容仍旧停顿着没有动作,只是在他背上这边那边一下下地轻吻着。
白微不禁觉得奇怪,他并未感觉到慕容有释放,虽然刚刚他意识朦胧,但也不应该会连这种事都感觉不到。
可是既然还没释放,现在这样停着不动又算是什么状况?
白微实在很为难,如果慕容一直不动,就不可能释放,那么也就不可能从他身体里离开。
这样子下去当然不行。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催促慕容给他动……
这时候,他终于看到慕容动了,却是动的手,拉开了床头柜下面一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枚山猫徽章,递给他。D_A
不必明言指示,他已经领会慕容的意思。真的哭笑不得。
这个人,怎么在这种时候也不忘了这些?
叹了口气,撕开胶纸,把徽章黏到床头,和上次贴在这里的徽章凑成了一对。
看着那两张几分顽皮、几分可爱的猫脸,不经意地,白微蓦然想到……是不是就是这个?
他先前的疑问、慕容没有给他的答复,是不是就在这里?
一次,一枚徽章,直到一千次……
这就是慕容所要的?无关感情,无关任何,只是最简单、最纯粹的交换条件。
虽然白微一直觉得这样的交换条件极其荒唐,但这当初的确就是慕容亲口提出来的;虽然白微一直不太相信,慕容这样的男人,不应该会对这么荒唐的事情认真,但是慕容却的确实施了,一次又一次,甚至用了信物来作证明……
一阵苦涩在心头泛了开来,白微无声苦笑一下,旋即又轻轻握起拳,对自己说,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一定不好。
一千次,至少可以为时数年。这已经是一段时间不短的关系。
一段感情又能维持几年?
或许在这数年里,他会渐渐转淡,执迷不悟的爱情终将云淡风轻。
等到那一天,一定会很轻松吧。他期盼地想着,却又忽然感到有点舍不得。
他爱慕容,不单是爱着他,也爱着爱他的感觉。
任何时候,只要想到他,就会觉得充实。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一边想着他,一边心跳,一边苦恼;一边皱眉,一边微笑。
如果有一天连这样的感觉也失去,该是多么空虚……
「啊!」身体突然承受的冲击打断了思绪。
白微咬牙,该死的早不动晚不动……
不过,那些莫名的伤春悲秋,被打断了也好。那些东西不适合他。他只想做个现实的人。
而此时此刻最大的现实就是,身体里那根进进出出的凶器,让他好不容易降了些温的甬道又被摩擦得热起来,连同另一个部位,也蠢蠢欲动地膨胀起来。
「嗯……」
由慢渐快的抽送,制造出更多的热,更激烈的颤栗,让人开始有些呼吸困难。
白微不得不把头从枕头上稍稍抬起来,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床头那枚刚刚贴上去的徽章,思绪莫名地动了一下。
「两次了……」
他喘吁着,在承受的撞击当中断断续续地说:「徽章,应该再……多贴一枚……」
闻言,慕容稍稍顿了一下,但也就只有那么几乎感觉不出来的一下下而已。
「不需要。」他说,一手按住白微胸前的突起,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刮着。
嘴唇凑到了人耳边去,轻舔着耳廓,微哑的声音低声喃喃:「同一时间里发生的,只算一次。」
「……」
敏感的耳朵遭受攻击,又听见那前所未闻的性感声音,白微不由得激灵一下,浑身寒毛彷佛是举白旗似的一片片竖了起来。
「哼……」
他不肯服输地发出一声不怎么冷的冷哼:「看不出来,原来你也会耍无赖……碰上你真是算我倒霉……」
「是吗?」
慕容平静地说:「那么爱上我这种无赖,你是不是更应该自认倒霉?」
「……」白微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到底还是输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输了的。
谁叫他爱上了。
第十五章
早晨,白微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碰他的手臂。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陈骐弯着腰站在床边,一只手放在他手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针管。
发现白微醒来,陈骐笑了笑,说:「抱歉,吵醒你了。」
「没什么……」
白微打个呵欠,看看他手里那支针管:「你要干什么吗?」
「嗯,我要从你手上抽一点血。」陈骐说:「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也不会很痛。」
这些东西白微当然知道,以前他也不是没抽过血,问题是……好端端的,突然给他抽血是什么意思?
正想询问,慕容从陈骐身后走出来,到床边坐了下去,将手按在白微头上轻轻揉弄着,说:「是我让他做的。你不用多想。现在时间还早,结束之后你继续睡,今天是周末。」
「唔……」白微仍是一头雾水,但他其实本身就没睡醒,又听到慕容说可以继续睡,顿时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昨晚他的确是累坏了,被折腾了大半夜,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清楚。
那一枚徽章真是赚得太够本。
无赖,果然是当之无愧的无赖。他腹诽着闭上眼睛,继续补眠。针头扎进手臂的时候,眉头稍稍紧了一下,之后就沉沉入睡。
一连失踪十几天,第一天回到学校,白微倒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怀念的感觉,连上课都比从前专心不少。
然后到了下课,不出他所料,倪双果然找过来,问他这些天的事。
对于倪双的问题,还有那一脸复杂隐晦的神色,白微并不是不抱歉。只是有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倪双明讲。
说起来未免太尴尬。是倪双令他爱上了那个人,又因为爱上那个人,他对倪双也曾经萌生过一些不好的想法。
他甚至想过,侵犯倪双,和那个人做同样的事,在倪双身上感觉那个人的痕迹。又或是从那个人手里把倪双抢过来,不让倪双再与那个人扯上纠葛,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独占……
连一个得不到的人,他也想独占。
很不可救药是不是?
所以他也说,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善类。
倪双说想邀他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他看了封寻一眼。封寻坐在那边的座位里,托着腮,含笑望着这边。
「下次吧,今天我和一个朋友有点事要谈。」白微说。
其实不是不喜欢和倪双相处。以前和倪双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可以玩得很高兴的。问题是,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尴尬。
自从和慕容接触过之后,每当白微看到倪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虚,就好像是背叛了朋友。
虽然慕容和倪双并不是情侣,他和慕容的关系更构不上偷情,反正就是免不了觉得怪异。
而倪双还总是提到慕容,更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响应才好。久而久之,就变得很想避开倪双了。
而且,他还跟慕容有过那样的约定,交换慕容不再来纠缠倪双……
他所处的立场,实在是相当尴尬。或许也只能说,这是自作自受吧。
上午的课一结束,白微就与封寻结伴出了校门,找一家饭店解决午餐。当然更主要的还是,谈话。在学校餐厅那种地方,当然是不适合谈这些事情的。
虽然不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情,毕竟是属于个人隐私,说起来也难免有所顾忌。
对于封寻,白微倒是向来无所顾忌,没有什么不好说、不能说的话。
经历了那晚的事件,他知道封寻一定会记挂后来他怎么样,而他也不想瞒着封寻,所以他干脆主动说了。
当然不包括那些床上的事,就只是大概讲了一下,他在慕容那里过了周末两天,以及他和慕容现在的情况。
这情况其实不太好说,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算是什么情况。总之,不很好也不太糟,得过且过。
听见白微这样的结论,封寻摇摇头,笑得无奈:「平常得过且过就算了,连感情也得过且过,未免浪费。」
「浪费?」
白微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撑住下巴:「你的意思是,不然应该怎么样?」
「当然是要努力。」封寻说:「多少人苦于无法接近自己心爱的人,而你,心爱的人就把你放在身边,你却只是得过且过?」
「虽然你这样说……我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做。」
白微思索了一下:「也许就是因为离他太近,我反而想不出还有什么要做的。」
「譬如说,让他爱上你?」封寻眨眨眼。
「什么?」
白微露出被噎到了的表情,摆摆手:「别开玩笑。」
「玩笑?」
封寻笑得的确不够认真,语气却明显地锐利起来:「这么说,你不想让他爱上你?」
对于这种说法,白微当然没办法表示同意。问题是……
「这是不可能的。」他断然地说。
「有什么不可能?」
封寻顿了一下,玻鹧劬Γ骸改阌忻挥邢牍裁此嶙ǔ膛苣敲丛度フ夷悖咳绻蛔鞅鹑耍不嵴庋雎穑俊
白微沉默半晌,叹气。
这些问题他没办法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没有答案。而且,越和慕容相处,他就越是搞不懂这个人。
最让他纳闷的是,昨天在饭桌边,慕容对他说,以后不准逃课。如果再犯,就要让他从一年级重头念起。
连这种事都要管,且管得这么严,叫他应该怎么认为才好?
是不是只能认为,他是上辈子欠了这个人的,这辈子便注定了要给这个人管制?生活上是,学业上是,连感情上也是。
见他一直不回话,封寻接着说:「如果说,你跟他确实没有机会,我什么话也不会对你说。但是在我来看,他对你,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特别的。所以我认为你不是没有机会。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去争取。」
「……」
思索着这番话,白微忽然皱起眉头:「你就这么希望我跟他在一起?」
「这不是我的希望,是你的。」
封寻笑笑:「我不过是个旁观者,不会做任何撮合你们两个人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遵循自己的意愿。」
「……」白微陷入沉默。
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事事如意?
意愿这种东西,就算遵循了,也未必会有好结果。但如果不遵循,却又成了违心。
这么说来的话,如果一个人可以无欲无求,或许才是最好的状态。
可惜,没有人能做到。就算是和尚,也会求一个得道升天……
看着白微沉思的脸,封寻也不再出声,让他自己想。D_A
这时候,饭馆墙壁上方挂着的一台电视,里面播放的内容,同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因为听见一个认识的名字。
栾烟。
报导中说,栾总裁家失踪多日的千金,在今日凌晨终于被找到。当时栾小姐独自一人在路上行走,被路过的行人发现不对劲,于是将人送去警局。在警局里,栾小姐的精神状况极度不稳定,充满攻击性,连随后赶去接她的亲人都不认识。就在一个钟头前,被转入精神病院接受检查治疗。
听到这样的消息,白微和封寻对视一眼,都是讶然。
栾烟,那么嚣张跋扈的人,竟然进了精神病院?
封寻对此意外归意外,倒是没有多想。但是白微想到栾烟曾经做过的事,一方面忍不住感叹这是否就是所谓报应的同时,心里却又隐隐涌上奇怪的感觉。
无缘无故,栾烟怎么会突然失踪,最后落到要进精神病院?而且从时间上来看,就是在那件事发生后没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