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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的行为不是爱情。你一直承受他,不要也被他影响,变得不能够爱人。」
「……」
倪双眼中一阵闪动,嘴巴张了张,看样子是很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阖上嘴,把话咽了回去。
他将白微的手从颈上拿下来,在手心里握了握,点点头,露出笑脸:「我知道。不过这次真的是你想多了,我只是去见于伯伯,我也很想和他聊聊天,聊完天我会请他安排车子送我回来。真的不会有什么事,你不要担心,好吗?」
说完就松开手,转身看着慕容:「走吧,哥。」随后便径自上了车,还挥挥手向白微告别。
白微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做什么,虽然从以前他就没有做过什么,虽然到以后他也未必能够做些什么……
反正现在,他就是很沮丧,胸腔里莫名的失落,轻微的抽痛,一阵一阵。
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白微不想眼看车子离去,垂下了头望着地面,与那道箭一般从车中射出来的目光堪堪错过。
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所谓一醉解千愁。
以前白微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今天晚上,他突然就变成这种人。
封寻陪他到超市,买了满满一塑料袋的啤酒。然后两个人就坐在湖边的长凳上,你一瓶,我一瓶,不一会儿就把整袋啤酒消灭大半。
其中很大部分都是白微的功劳,毕竟他才是想买醉的人。至于封寻,他不想喝醉,也不能喝醉,一来会影响到明天上课,二来,稍后他还得送某个醉鬼回家。
封寻将刚刚喝完的啤酒瓶放回塑料袋里,看看手表,又看了看白微。后者只顾喝酒,一句话也不说,整个死气沉沉。
有的人喝醉了会发酒疯,异常吵闹。而有的人则正相反,越是喝醉,越是安静。白微显然属于后者。
不过看他那半睁半闭的眼睛,封寻知道,如果再让他这样喝下去,他就不是安静,而是要安息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封寻站起来说。
白微没作声,于是被视之为默许。
封寻左右看了看,这附近没有公车站,出租车也不太好招。只能到周边找找看。
「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封寻摸摸白微的头顶,对他叮嘱。
封寻离开之后,白微仍旧闷头喝酒,喝着喝着,突然跳起来跑到栏杆边,将手里还剩一半酒的瓶子往湖里使劲一扔。
咚的一声,酒瓶落水。
下一秒,一束强光照在白微背上。光线是发自一辆黑色轿车,车上下来两个人,向白微笔直走去。
白微什么都没注意到,不论是那道强光,还是靠近他的两个人。直到被那两人突然扣住了胳膊。
「呃……」白微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被酒精麻醉的身体,无能为力地任由人拖着走,来到车边。
将白微扔进后座,而后那两人分别坐进驾驶座和副座,车子随即驶离。
被扔下去的时候,白微感到似乎被什么撞到了头,硬邦邦的。他一边试着爬起来,一边抬头看去。
醉归醉,倒还没有完全胡涂,视野也还算清楚。玻鹚郏辞辶舜丝套谀抢锏娜耍劬Χ偈钡傻猛ㄔ病
「你……怎么是……为什么……」白微惊讶到极点,困惑到极点,反而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慕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向,面无表情地睨着白微,双手抱在胸前。刚才白微撞到的,就是他的手肘。
就这样,两个人久久对视,一言不发。车里弥漫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以及浓重的……酒气。
像是被什么电到,白微猛然弹起来,结果头顶撞到车顶,闷哼一声,跌到了慕容腿上。
想也不想地就把手伸向车门,在门上胡乱摸索:「开门……快开门!我要下车,让我下车!」他嚷嚷着,压根就没有留意,自己试图打开的是慕容那边的车门。
不管是哪边的门,现在的他都没有办法打开,无论怎么努力,也只是令自己的身体在对方腿上徒然扭动。
「只要你能静止三十秒,我让你下车。」这就是慕容对白微说的第一句话,无机质的冰冷语气一如往常。
「真的?」
白微仰起头,眨眨眼睛,但随即他就用力甩了甩头,一手扣住慕容的衣襟,表情很凶恶、声音也很凶恶地说:「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你以为你是谁?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你敢惹我,我叫一百个人来,一人把你强奸一百遍!哼……」
看来白微并不是不会发酒疯,只是还没进到状况,或者说是没逮到对象而已。
「是吗?」慕容应道。
「打电话,叫人。」慕容从上衣里取出手机递给白微。
白微瞪着手机看了半晌,一把抢过来,往嘴里一塞。
「凭什么你让我叫人我就叫人,臭小子,你看扁我是吧?」
含着价值数万块的手机,他口齿不清地说:「我偏不叫,偏不叫……非要我叫,我就把电话吃掉。」
说着,竟还真的大力咀嚼几下,嚼不动,便用手将手机把口腔深处掖进去。
到了这时,即便是慕容也不由得微微变了眼神,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就听见白微发出一阵干呕声。
「呃……」
手机碰到了糟糕的地方,白微感觉很不舒服,这才想到把手机取出来。糟糕的是,手机竟然卡在嘴里了。
他取不出来,愈发觉得难受,发出一阵阵「唔唔嗯嗯」的痛苦呻吟。
在慕容看来,这完全是白微自作自受。但也毕竟不能放着不管,否则真的有可能出人命。
「不要动,手拿开。」慕容一手扣住白微的下颚,往下拉开,另一手捏住手机往外扯。
「你又叫我不要动,又叫我手拿开,你耍我啊?」这种时候白微心里仍然不忘想回嘴,但只能恨恨地附上一枚卫生眼。
「耍我啊?耍我啊?耍我啊……」心里像复读机似的,每重复一次,就在慕容腰上拧一下,以为这样会让对方很痛。
事实上,的确很痛。如果不是以取出手机为首要,慕容会把这个疯子吊起来,用冰水冲,冲到他哭死过去为止。
白微当然不会知道慕容的想法,他见慕容没什么表情变化,怀疑自己是不是力气太轻,便使尽此时浑身的力气,狠、狠、一、拧。
「……」
慕容手臂一震,无巧不巧,居然顺势把手机取了出来。
随手扔到座位上,然后扣住白微的颈,将人往跟前一扯,却发现白微的表情很古怪,张着嘴巴,嘴唇轻轻搐动。
慕容微微玻鹧郏墒忠煌啤0孜⒕褪频搅俗幌拢缓蟆
「呕……」
一上一下,两具交迭的人影。
上面的人一脸冷若冰霜,机械般毫无实感的动作,锐利的眼神,穿透了纱幔直射而来。下边那人高高昂着头颅,挣扎着要往这边看,脸上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
「白微、白微……」念着这个名字,反反复覆一声又一声。
白微感到心乱如麻,明明人就在纱幔的另一边,看得清清楚楚。然而他掀开一层又又一层的纱幔,始终与那边隔着一层纱幔。
到最后,已经记不清到底穿过了几百层纱幔。突然,终于,他到达了。
看着眼前不能看得再清楚的情景,他疯了似的狂奔上前,将倪双一把扯下来。
「不要跟他做。」紧紧扣着倪双的肩膀,他红着眼低吼:「不要跟他做!」
「不……做?」倪双歪着头,一脸天真。
「不做!再也不要跟他做!」将倪双狠狠摇晃几下,才稍稍平静下来,然后他看到,倪双眨眨眼睛,一抹微笑跃上嘴角。
「那,我跟你。」这么说着,倪双将他重重一推,他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
随即倪双便跨坐上来,握住他那昂然竖立的器官——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以缓慢而又毫不犹豫的动作,倪双坐了下去。D_A
他立时感到,自己被一份火热紧窒的柔软深深纳入进去。惊异的同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竟然是这么舒服……
腿上的人攀着他的双肩,自行摆动着腰肢,进进出出的摩擦产生了热,愈演愈烈。
在这份火热里,是不是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侧头看去,那个人呆在原处毫无反应,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唯独那双冰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里,看着现在发生的一切。
火热的部分,猛然热得似要烧起来般,几乎有些痛楚。
却移不开视线,直直地回视着那双眼睛。
就这样看着吧,看着。
哈……
「倪双、倪双……」给他更多,更多!
毫无预兆地,袭来一股寒意,包裹着他的东西如同结了冰,猛地缩紧,简直要把他夹断似的。
「唔!」剧痛使得他发出闷哼,随即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光线弥漫视野,给他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
白微一时陷入茫然,恍惚的视线在半空缓缓飘移,下滑到右侧,这才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人影。
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更令他惊悚的是,下身那股冰冷的痛楚,仍在持续。
只是他已经能清楚分辨出,造成这感觉的物体是一只手,凉凉的手。
之前被吐脏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现在白微身上套着一件浴衣式的睡袍。只有睡袍。
「你!」白微腾地坐起来,想把对方推开,可是刚刚坐起来就跌了回去。
「呃……」呻吟着抱住头,浑身酸重无力,脑袋也重得像是灌了铅,并且在一阵阵的搐痛。简直要命。
「放手……你放手……」起不了身,白微只能动手,然而不管他是拍打,或是推搡,那只手始终纹丝不动。
甚至,越扭越紧。
痛……
看着他那扭曲得几乎打结的眉头,慕容眼中没有浮现得意、恶意,什么意味都没有。始终是这样冷冷看着。
「梦见倪双?」虽然形式是问句,但意义却是陈述句。
白微不禁一呆,刚才的事立时涌回脑袋。
他,念出了那个名字……
这种难堪无法用言语形容,尤其是他那个被对方握在手里的部位,仍带着未褪的余温。
真该死……
他没有办法回话,慕容也没有逼他回话,松开了手站起身,走到窗前,从旁边的书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白微昏沉沉地望着,被白色烟雾模糊了的那张脸,表情和眼神全都看不清。反正不会是在笑,白微心知肚明,他现在的处境只有两个字——
糟糕。
虽然不认为以自己这样的状态能够逃得掉,但也总不能躺在这里任人宰割。咬紧牙关,正要试着爬起身,忽然听见一句:「梦里的倪双是用哪里和你做?」
「什……」白微真的愣住,不可理喻地瞪大眼睛。
那张笼罩在烟雾之后的脸,乍然间好似鬼魅般,无比地诡异起来。
「是用手,用嘴,还是用下边?」
慕容毫不理会白微的反应,甚至似乎根本不是要说给谁听似的,犹自慢慢说着:「不过他的嘴上功夫并不尽人意,手更是笨得可以,只有下边尚算过得去,你认为呢?」
冷静平稳的语调,如果不去注意话里的内容,你简直会以为他是在跟你谈什么公事。
当然,尽管白微醉了酒,也不至于胡涂到这种地步。那些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惊愕、难堪、懊恼……所有情绪轮流上阵,最后被愤怒全部打败。
「我不认为!我不知道!」白微怒吼着猛一翻身,跌到了床下。
慕容冷眼看着他的狼狈。
他不知道。他没有和倪双做过。
「是吗?」狭长的双眼微微玻穑骸改钦媸恰⒉恢档靡藕丁!
说完便迈脚走过去,将白微从地上一把捞起,扔回床上。然后捉住白微的双手,高举到床头,卡进了床头上方两个椭圆形的设置。
「喀嗒」一声,两根金属环牢牢扣上。开关在床头两边,其实很容易解,但是双手都被卡住了的话,就变得比较麻烦。
这种机动设置原本是有其它用途,但是用在这张床上,却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白微竭力挣扎,始终无法将双手从桎梏中抽出来,只能大叫:「你搞什么?快放开我!你想怎么样?放开我!你疯了了吗?」
慕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面对着白微恨恨的目光,他从容地一颗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