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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哈哈哈……索木朗大叔以后只管交给我照顾,倒是这位朗月小娘子,今后只怕吃夫家的饭都吃得不愿回来喽!〃我学着戏中小生的模样,调戏地伸手一抚她羞红的脸,然后大笑起来。
〃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净取笑我!〃
朗月红着脸推开我,逃出门去,刚到门边又回头瞪了一眼还在笑个不停的我,说道:〃爹爹说,让你陪我去宠月楼的。〃随后夺门而出。这个小丫头真是好有趣,但愿那个想杀我的大王对她会一心一意。
夜山的婚俗倒是很简单,连拜堂都没有,我按照那些老人的指示陪着新娘朗月一步步走到宠月楼前。宠月楼是座古式的木楼,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就是我这个伴娘老遭罪……
新娘什么都不用管,我却得替新娘三跪九叩地绕着宠月楼走上一周。我好不容易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走完,以为把朗月送上楼就算完了。
来到宠月楼后,满屋子的人站着,面无表情的大王惬意地坐在正中间。我把朗月交到一位老人手里,心想着总算解放了,正要离开却被那老人拉了回去,指导我还得砸碎一地花瓶,取意什么〃碎碎〃吉祥如意,一大堆的理论。
我恍恍惚惚地就在大王面前砸碎了一地花瓶,一边砸心里一边念着:古董!古董!
难为我都砸了一地,这下可以放过我了吧?当然……
不能放!
没错,我刚砸完,又有老人告诉我要把碎花瓶片捡起来,要捡得有技巧,得扎出血来,血越多越好,取意什么红什么吉利……
第28节:第三章:生死批言(2)
这哪还需要什么技巧,随便捡肯定能扎出血来,我真是昏了头答应送朗月进宠月楼,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是在索木朗大叔那个小屋睡上三天三夜也不会过来。
尽管我很想砸完花瓶就挥挥衣袖离开,但一想到朗月那张充满幸福期待的脸,我只好隐忍了……
终于,在我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后,朗月总算顺利地进入了洞房,可大王还没来。
明净的房间,四处都是红绸,桌案上红烛摇曳,烛泪一点一点地滴下。
朗月盖着红盖头也不便陪我说话,我只好一个人在屋中转来转去,最后在一个抽屉中找出一小卷白布,我立刻把自己被花瓶碎片扎得跟马蜂窝似的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包得跟猪蹄似的。
我满意地拍了拍自己两只肥猪手,以前与虎兄弟们为伴时摔下山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那时可没现在这么好还有布可以包。
倒也奇怪,以前条件那么差,我的手伤也就伤了,没想到还这么水灵,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一般,是我的皮层组织太好,还是禁山的药草是仙丹?
突听屋外传来一声〃大王到〃,宣布着我伴娘的衰日终于结束。
我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走到床前拍拍朗月圆润的香肩,笑道:〃朗月,今天净折腾我了,什么东西都没吃,我得赶紧回去看看索木朗大叔有没有替我留饭!〃
朗月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对,夜山的老人说新娘未被掀盖头前不能说话,否则不吉利的,这夜山的鬼规矩真的很多。
我抚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快步冲了出去,刚到门口,正碰到走进来的大王,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
我看了看他,他没穿喜服,仍穿着那套黑袍外加黑风衣,绝美的一张脸散发着冷漠至极的味道,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杀了他全家般冷淡。
原来想吃索木朗大叔饭的胃口全被他倒尽了,我放慢脚步不再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娇龙?!〃他若有所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语气不如他脸上的冰冷,带着几分探究。
我转过头,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是蓝娇龙!请叫全我的名字,我们不是很熟!〃
没想这一句话又为我招来了杀身之祸,他的手抓过我的袍子轻轻一甩,我便靠在身后的门上,他又想杀我?我看了看规规矩矩坐在床上的朗月,他想在自己的新房里杀人?
我小心翼翼地瞪着眼前的人,他冷冷地盯着我,突然身子前倾,双手按在我肩后的门上,把我禁锢在他宽大的怀中。
隐约感到他并不想杀我,可这般便更诡异了,我纳闷地想从他那双如白雾似的眼里找到答案。
他的手却蓦地抚上我的脸,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我右脸上的那三道疤痕,均匀的呼吸如清凉的风吹在我的脸上……
第29节:第三章:生死批言(3)
〃好一张绝色的脸孔……〃他轻叹出声,又带着一份不甘。
〃再怎么绝色也只是一张被毁掉的脸。〃我淡漠地说道,心中深悔,刚才真不该和他搭话,害我肚子饿成这样还要和这家伙纠缠。
〃可是我更想毁掉你的命……〃他冷冷地说着,抚在我右脸的手已经迅速滑下,又一次卡住了我的脖颈。
〃大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乎你杀我吗?〃
〃为何?〃
〃因为我从来都是自生自灭的,饿了就找吃的,困了就睡觉,疼了就晕过去,晕死了也没什么,晕不死再醒来,饿了就再去找吃的……〃我盯着他深邃的眼瞳,呼吸困难地说道。
自生自灭?
我说得真是动听,只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没人会在意我在乎我,两世为孤,所以我才会自生自灭……
〃住口!〃
他突然急急地打断我的话,我愣了下,竟发觉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张,还有一点奇怪的不舍,但瞬间又消逝无踪,难道又是我那可恶的错觉?
〃大王,朗月还等着你,要杀即杀,不杀我可饿了,要去找吃的。〃我不耐烦地想要结束这次谈话,真的好饿。
他卡在我脖颈间的手蓦地紧了紧,又松了下来,忽听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转身朝那两个侍从甩甩手:〃回书楼。〃
〃是,大王。〃
一个山贼头头还读书?古代都是文化强盗吗?!
我不禁哑然失笑,可突然想到朗月,便不假思索地叫住大王:〃喂,你该留在宠月楼的!〃
他轻笑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愣了下,回头望望颤抖的朗月,只听他的声音远远飘来:〃我叫夜锁。〃
我管你叫夜锁还是日锁,新郎不待在新娘房里他准备干吗?!
〃喂!喂!你走慢些行不行!〃我忙追上去,差点就喊〃Stop〃了。
他冷不防地停下。
急忙赶路中的我没设防地撞了上去,双手碰撞到他的背,我吃痛地叫起来:〃好痛!〃
夜锁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低眸看着我包得跟猪蹄似的手,剑眉微皱,忽然一手揽过我的肩将我按下,一手伸到我的膝下,将我横抱起来,我慌了:〃喂!你做什么?〃
〃我叫夜锁!〃他冷冷地重复一遍,白雾般的眼眸里没带任何情绪,僵硬地抱着我向前走去。
我怒瞪着他,本来也想学电视里那些小女生遇到色狼乱踢乱打,可被他横抱着,我的脚怎么踢都踢不到他。用双手打?还是免了,我自己还嫌疼呢……
我正无奈地想着,人已经被他抱进一座灯火通明的楼阁前。
穿过大厅上楼,旁边的小侍从伶俐地推开一扇门,只见里面整齐地摆着一排排书架,书籍琳琅满目,里边还有一张床,估计是夜锁看书看累时便在这里小憩片刻。
第30节:第三章:生死批言(4)
我被他轻放到床上,刚要抗议,他不动声色地帮我把鞋子脱下,又把被子叠好放到我身后,让我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
我惊恐地看着他,疑惑不解,一个山贼头头居然会这么细心。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先侍候好我,再油炸了我?!这样想着,我差点笑出声来,想想还是忍住了。
他抬眼看着我忍俊不禁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转头对那两个侍从说道:〃打盆清水来。〃
〃是,大王。〃两个小侍从规规矩矩地退下。
我小心谨慎地看着夜锁坐到床沿上,侧头靠着床栏,双眼略带疲倦地合上,闭上眼的他竟显出一丝孩子的稚气,如释重负般,让人油然地心生怜惜。
〃你看太久了。〃他闭着眼睛轻轻地警告我。
长着一张绝美的脸不就是让人看的吗,闭着眼睛竟也知道我在盯着他,我真有看很久吗?
〃你等一会儿回宠月楼吧?〃我试探地问道。
〃不会。〃他很自然地说道,没了平时那抹冷漠。
〃为什么?〃
〃因为你……〃他又是自然地回答,蓦地睁开白雾般的眼,看着一脸疑惑的我,脸上浮出自知失言的一丝惊愕,又转而改口冷冷地说道:〃因为你的出现,我没了大婚的心情。〃
大婚靠心情?
还是因为我打扰他的?
冷冷的语调好像我是臭小强一样……
我强忍住狂揍他的冲动,坐直身子下床:〃那我现在就离开!省得你看见我没心情!〃
〃回床上!〃他霸道地吐出三个字,我只当没听见,晃着脚去踩鞋子,见我不理睬他,他有些不耐烦地按住我的肩,强迫我半躺回床上,说道:〃我一碰你就想捏断你的脖子,你最好别再乱动!〃
我的脖子有这么吸引他吗?老想捏我的脖子。不过一次也没被捏死,我都觉得有些无趣了。
我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吗?〃
他眼中有异芒一闪而过,嘴唇轻启欲说什么。
两个侍从端着水盆进来了,一个把水盆放到床前的凳上,一个则手脚麻利地从一个书柜中取出纱布和几瓶药,也放到凳上,然后俩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床前。
夜锁也没让他们下去,他轻握住我的双手放到冷水中,我的手倏地感到一阵冰凉,很舒服,原来他抱我来这里是为我治伤。
手在冷水里浸泡了一些时间,他一手握住我的手腕,一手轻如细风地替我一层层解下原先胡乱包扎的纱布。
本来手上渗出的血丝都粘在了纱布上,经过冷水浸泡后,很容易地被他取了下来,一点都不疼。
我刚想说手力重一点没关系、不会疼,却见他的双眼紧锁在我的手上,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认真仔细,仿佛在呵护着一件珍贵的宝贝……
第31节:第三章:生死批言(5)
我一愣,错觉!
这一定又是我那奇怪的错觉!
夜锁替我完全解下血渍斑斑的纱布,又将我的手放进清水里浸了一会儿,才用毛巾轻轻拭干,接着从药瓶中倒出几滴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慢而轻地涂抹在我手上,药水极其清凉,我没感到一丝痛楚。
夜锁轻轻展开我的手,小侍从蹲在床前用新的纱布将我的手包扎好,说道:〃龙小姐,这样你的手就不会留下半点疤痕了。〃
〃这药这么灵?〃我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的确比我自己包扎得好。
〃可不是。〃小侍从笑了笑,俩人端起水盆向一直一言不发的夜锁福了福身,〃属下们先告退了。〃
夜锁沉默地点点头,忽然又像想到什么,说道:〃准备些食物过来。〃
〃是。〃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仍是面无表情道:〃今日大婚,你折腾一天滴水未进……刚才还不是在嚷饿。〃
他叫食物是看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他居然是在为我着想?!
我呆住了,突然想起婆婆和那些无辜的囚犯们,心中一疼,慌忙下床:〃我不要受你恩惠。〃
这次他没拦住我,径自站起来背对着我,若有所思地低沉道:〃有些东西,不是不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他像是自言自语,我坐在床边呆了一下,脱口问出:〃你这个人好像很复杂。明明冷漠却又细心,明明残忍却又会无奈,明明……〃
他突然转身凝视着我,我没经大脑思考运转脱口而出的话被他这一盯,卡在了喉咙口,我在说什么,在开个人性格分析大会?!
〃怎么不说下去了?〃他发问。
〃我……忘词了。〃我愣了下,蓦地冒出这么一句,自己也突觉好笑。
他冷峻的脸部线条忽然柔和许多,我的脚踩进鞋子里,往外走去,他忽道:〃还有食物……〃
〃我说过,我不要受你恩惠。〃我认真回复道,〃除非你不是夜山大王,否则我们永远是对立的!〃
他没再言语,我往外走去,碰上小侍从端着丰盛的晚餐过来,见我要出去一脸诧异。
我微笑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批言
朗月已嫁去一个月,索木朗大叔紧皱的眉头从未舒展过,因为大王这一个月来从未踏进宠月楼半步。我们去看朗月,也被侍女拦在楼外,她并不想见我们……
我忽觉心里有一点难受,朗月这是被大王囚禁了,还是被她自己囚禁了。
〃娇龙,禁山上有一群老虎一直望着这边时唤时走。〃索木朗大叔打猎一回来,就告诉我这个消息,〃本想走近看个仔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