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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飞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也不知道有多少,然后推开常闯就跑出去。
“操,常飞,小兔崽子。”刚才还绵软的像一团棉花的常飞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五大三粗的常闯推出去老远,常闯踩在一滩水上,脚底下一滑特悲催的坐在地上,其实主要还有一个原因他没好意思说,他打人家医生的时候一开始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最后人家医生反应过来他也没捞着好处,虽然见人的地方没伤,可是腰背都青了一片,所以一点儿也不经推。
常飞穿着拖鞋和住院服就跑出去,医院门口打了好几辆车人家都不停,常飞急了一下子就要跑到路中间拦车,幸亏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给扥回来,常闯简直像一头要暴怒的公狮子,可是看着自家小王子鼻头和眼睛都红红的像朵病弱的小桔花儿站在寒风中,他心又软了,特没杀气的吼一声:“上哪儿,我有车。”
有车不代表知道路,常飞差点把车载导航给砸了,最后还是换他开才到了裴澈家。
看着常飞风风火火的上楼,从消防箱里摸出钥匙,颤抖着打开门锁,常闯都震惊了,他们原来已经这么熟了!
常飞进门,屋里没有人,安静的像死了一样,但是很整洁,几乎看不出有人离开的痕迹。
常飞的双腿像灌满了铅,他一步一步挪到了卧室,打开了壁橱的门。
没有,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连一双袜子都没有留下,裴澈只带走了他的衣服,属于这个家的一切,他什么都没要。
常飞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伸手想要抓住一丝被裴澈呼吸过的空气。
疼,从来没有过的疼,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飘飘荡荡无所依傍。
☆、第九第十一章
常飞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伸手想要抓住一丝被裴澈呼吸过的空气。
疼,从来没有过的疼,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飘飘荡荡无所依傍。
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像个死尸的常飞,常闯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想把常飞弄床上,却发现他浑身冰冷脸色铁青,常闯吓坏了,伸手拿了一床被子把常飞裹起来,抱着下楼塞车里又开回了医院。
常飞再醒来手上又插着针,他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轻声叫着:“裴澈,裴澈。”
常闯听见常飞醒了,赶紧上前:“飞儿,哪里难受?要不要喝水?”
常飞瞪着常闯有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他是谁,他抓着常闯的手哭出声儿:“哥,他不要我了,我追了他这么久,他说甩就把我甩了,连最后一眼都不看我,跟着金棒子跑了,哥,我难受。”
常闯现在算是明白过味儿来,他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动,要是裴澈现在在他跟前儿估计一巴掌能拍死,不,不能拍死,拍死了这个熊孩子能跟自己拼命,看这劲头儿可是爱惨了。等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噢,合着当时常飞死活要来青岛就是打着裴澈的主意呀,自己和老爹凑一整500,怎么就没想到呢?
常闯这脑洞一开,里面风起云涌的。护士进来就见老高一黑大个儿拧着一张便秘脸握着拳头好像要打床上的大帅哥,护士有点怕,但是大帅哥勾起了她英雄救美的万丈豪情,她大着胆子说:“你,你干什么,人都病了你还要打?”
“我,我打他干什么,他是我弟。”常闯气的冲着护士吼。
护士吓得换了药赶紧跑出去,心说这个哥哥尊可怕,一点也没有人性,那个帅哥真可怜,倍受大黑熊的摧残,肯定不是一个爹妈生的。
常闯现在镇静了许多,他拍着常飞的背:“飞儿呀,跑了就算了,哥再给你找一个,你以前怎么说裴澈的,你说他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扔海里鱼都成片死去。哥给你找一个不污染环境的。”
“哥,我求你出去行吗,我想静一会儿。”
常闯看看常飞惨白的脸色,点点头,临出门儿他又折回来,把病房里的水果刀之类的利器带走,看看装盐水的包是塑料的,才放心出去,不过也不敢走远,就蹲门口像个大型忠犬。
常飞半躺在床上,看着透明的液体一点点从细长的管子流下来,慢慢的淌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发挥药效把病毒杀死,那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把爱着裴澈的那些神经也给杀死,从此常飞的世界里再也没有这个人?
操,常飞用空闲的手使劲儿搓着脸,不就是给人甩一会儿吗,想当年给二爷甩的人海去了,中山公园里排排站,有什么大不了的,糙老爷们儿一个,等病好了,又是好汉一条,只是心里这个汨汨流血的大口子,什么时候能长好?
麻痹,敢甩老子,老子哪里比那金棒子差,身高样貌都比他强了去了,不行,不能就这么当王八,老子要去见裴澈,哪怕就是被他当成一坨屎,也要问个明白!
常二爷收起悲情忧郁文艺模式,开启了二货无赖模式,他冲着门外喊:“老常,快进来,二爷知道你在门口候着。”
常闯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大声嚷嚷着:“抄你个小兔崽子,老常那是咱爹,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老常你腿怎么瘸了?对,老常是咱爹,该叫你大常。”
“卧槽尼玛,你还十二指肠呢。”
“哥,哥,这样总行了吧,哥我求你个事儿,你一定要答应。”
“狗屁事呀,说说说。”
“我要吃饭,上好的鲍鱼粥燕窝粥,我要尽快恢复体力。还有给我查查大宇国际的底,金东镇回没回韩国。”
“嘿,你丫还挺会吃,鲍鱼粥早就给订好了,一会儿送来。金东镇不用查,我对他不算陌生,他昨天回的国,报纸上都写着,一会儿给你买份报纸看。”
常飞刚才的劲儿萎下去大半,他小声问:“他是自己一个人走的吗?”
“不是,和裴澈,据说一起去的机场。”
“哥,一起去的机场是什么意思?他们不该是一起登机吗?你帮我查查,裴澈有没有出境记录?”
“飞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他去哪儿了?”
“裴澈拿的是绿卡,想去哪里都可以,他是美国国籍,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不是中国人?”
常闯狠狠的拍了一下常飞的头:“妈怀你的时候肯定是吃猪脑了,造成你现在这智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个劲儿往裴澈身边儿拱,不知根知底儿你谈个屁恋爱,是不是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呀?你知道裴澈什么人吗?他家在哪?父母是干什么的?兄弟姐妹有几个?”
“看着他就是中国人呀,听口音是地道的北京人,那些繁琐的事情他从来不说,我也就不问,我爱眼前这个人行了,他过去是个什么样子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丫真够不食人间烟火的,你觉得连人家是哪里人都不知道的爱情能长久?”
常飞聋拉着脑袋瓜:“哥,你别说了,你当我脑残行不?”
“什么当,根本就是。我现在可以找人到航空公司问问,他昨天坐的是到哪去的飞机。”
“哥,你太好了,你真是个伟大的哥哥。”常飞恨不得跳起来抱住哥哥啃两口。
“小崽子,现在才想起你哥的好?”
“不是,时刻铭记在心里,哥,你就好人做到底,给我调出裴澈的个人履历看看吧。”
常闯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一通电话,然后对常飞说:“用你手机收一下邮件,履历到你邮箱了。”
常飞忙点开一页页看下去,他这才知道他喜欢的有血有肉的裴总在这封邮件里像个传奇。
“哥,为什么裴澈的履历中有两年是空白的?”
常闯凑过来一看,那是裴澈放弃了科技大硕博连读的机会在进入哈佛前的中间地段,整整有两年他去干了什么?
“飞儿,人家裴澈14岁就进了科技大的少年班,你***12岁还尿床,就你们这差距怎么谈恋爱?”哎,裴澈不是直男吗?你给人家掰弯了?“
“哥,你还说我笨,看你这反射弧,真够长的。他智商高有什么了不起,报纸上都说了,智商高的人情商低,情商低?裴澈情商低?卧槽,哥,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他18…20岁那两年到底干什么去了?”
“这个很难的,他的这份履历很值钱,能填的必须都填上,你看还有哈佛学院导师的评语,人家不填肯定是经过特批的,难道裴澈被关局子两年,那不可能呀?”常闯正叨叨着,他手机响了,航空公司那边来消息说裴澈昨天上午10:30分的飞机到北京。
常飞一拍大腿,“卧槽这是回老窝了,这上面有他家的地址,看不把人赌门儿上,敢骗你二爷,说什么跟着金棒子私奔,看二爷不把你绑起来狠狠干,干到你没有力气跑为止。
常闯看着常飞一会儿咬牙发狠一会儿咧嘴傻笑,心说这个弟弟全是完了,快让爹妈再生一个吧!
常飞这种二货傻 逼状态一直到喝粥的时候,他从粥碗里抬起头,嘴上还沾着米粒儿:“哥,裴澈没跟人私奔,那我不算是给人甩了,不算失恋?”
常闯抽张纸巾狠狠的擦常飞的嘴:“吃你的吧,瞧那个怂样儿,我是裴澈才看不上你。”
“哈哈,你才不是他,对了,哥,我和他谈恋爱你们不反对吧?”
“常飞,你要是能拐到裴澈当我们老常家的儿媳妇,哥哥给你换辆玛莎拉蒂。”
“我才不要,太骚包了,裴澈肯定不喜欢。哥,你真歹毒,你想着裴澈给我们家做牛做马,你好领着老婆孩子周游世界?”
“怎么不行吗?不过你也得有本事,哎,飞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长长心?既然没有第三者裴澈为什么要离开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常闯的一句话扎到了常飞的痛楚,他本来已经给这块病灶注射了麻药,企图不去理会,可是常闯的针扎的很疼,提醒了他麻药总该会退去,不从根本上切除,这个病永远都好不了。
笃笃的敲门声,常闯打开门林医生穿着白大褂儿嘴角带着淤青站在那里,笑得温柔和煦。
“医生,快进来,操,常闯,你下手真重。”常飞撑起身子喊。
“你快躺下,没事的,我就和常大哥切磋了几招,是吧,常大哥?”
常闯心里暗骂真是个千年的狐狸,你打老子可比老子打你下手重多了,只不过你***就打老子不能见人的地方儿。
常闯脸上的笑很僵硬,他搂着医生的肩膀说:“对对,不打不相识,呵呵。”
气氛微妙而尴尬,常闯找了个借口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常飞和林医生。
“医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小命就没了。”
“那救命之恩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常飞呵呵傻笑掩饰尴尬,林静言坐在床边微凉的手摸摸常飞的额头,感觉到常飞的抵触和退缩,他淡淡的说:“就是试试还发不发烧,不验货。”
“医生,那个,对不起,我哥把你打了。”
“没事,我也把他给揍了,你哥看着块头儿挺大,就是欠练。”
医生说完常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
常飞为这样的安静隐约觉得不安,他低声说:“我不是自杀。”
“我知道,当时是急糊涂了,不过用白酒送服头孢,你说不是自杀都没人相信,有没有点医学常识?”
“这个真没有,就是病了,乱吃药。”
又静了静,林医生站起来说:“对了,来主要是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林医生伸手给常飞拽拽被子:“常飞,裴澈前几天来过医院。”
常飞一抬眼皮:“他找你看屁股?”
“他挂的是精神科的号。”
“精神科?医生你开玩笑吧,裴澈他很正常。”
“其实看精神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代人的生活压力大,有时候轻微的抑郁是可以通过药物调节的。可是今天我偶尔看到了他的电子病历,给他的诊断是脑内CA不足,DA代谢产物高;HVA降低,5…HT降低……“
“操,你别和我说这些,我听不懂,你就告诉我是什么病。”
医生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双相型情感障碍症。”
常飞不解的看着医生,嘴唇有点哆嗦:“什么双、单,什么情感障碍,我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重度抑郁症或者说精神病。”
常飞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子,他嘴唇打颤,出口的话特别飘忽:“医生,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没有裴澈,我也不会喜欢你。”
医生上前抓着他的双臂,看着他的眼睛:“常飞,你要接受事实,其实裴澈不是来看病的,他是来开药的,他完全知道自己该服用什么药物,卡马西平,阿米替林,丙咪嗪,他不是初得,他的病历上写着最初发病是在18岁,他在美国的凡纳克精神疗养院住了2年。”
常飞反过来紧紧抓着医生的手臂,指甲深深扣进他的肉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