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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她的精神力。
精神力被污染了，可是很麻烦的事情。
“伤了你的人是谁？”言儿收回发散的心思，眼看着都到了山脚，她才又好奇的问道。
柯傲很厉害，比现在的她厉害很多很多，是她无法窥探的高度。所以，对于能伤了他的人，她也保持了高度的好奇。
以前她不好问，但既然他问了她关于隐私的问题，那么她问回去，也就不算失礼了。
柯傲一如她设想的没有回答，两人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在上山的路上，柯傲背着一个大大的，比他人还在大的巨形包袱。怀里一只手拎着另一个超大号包袱，一只胳膊上坐着一个小小的粉团。粉团为了不掉下去，搂着他的脖子。
山风悄然刮过，刮下两片早落的叶儿。一些小兽鸣虫的声音比赛似的响着……
“这世上的强者，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这是柯傲最后给她的答案。
“我知道。”
“恩，你很聪明。”这一点早就有了证明。
言儿耸肩，“我也会变强大，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的多。”
“我等着。”柯傲几乎绷不住，差一点笑出来。不是觉得好笑，更不是嘲笑，而是由衷的觉得高兴。
“比你还要强大。”
“我很期待。”
“哼！”对于这样半点不真诚的声音，言儿表达了她的不满。但是却并没有纠缠下去……一切，只待时间来验证。
她会变强，无人能及的强大。
……
回到山上，有惊喜在等待。
古辞回来了。
言儿觉得他瘦了许多，又或者只是黑，显得有些瘦。
晚饭早就做好了，他们简单梳洗便开始用餐。
言儿在今天正式搬进竹楼，离那两人的竹屋有些远。她看到两人聊到半夜，到第二天吃早饭时，柯傲不在。
“大师兄下山了，过几天就会回来。”古辞说，精神比昨天晚上好多了，笑得依旧温雅。“大师兄说了，回来就要考核你的成绩，所以，你可不能松懈啊！”
言儿偷偷翻个白眼，“知道了。”声音乖的不行……言儿自我检讨，难道说她做小孩子做久了，所以也自认自己只是小孩子了么？
然后，古辞开始给她拿礼物。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大堆，正好让她充实她的小楼。
小楼两层，二楼是卧室和书房。没有阳台，但在楼顶上，专门弄了一个大约十平米的小平台。摆了两把竹椅，一张竹桌。边上摆了几盆花……其中，双胞胎送她的花木和种子也被她种了下去。
一个活得很好，另一个才刚吐出小苗来。不管怎么样，至少都活了。
唔，还有一个小窝，那是属于胭脂的。虽然不确定那小东西什么时候回来用，但从竹屋建成那一天，这里便有了它的一个窝，它搬进来的时间，比她这个主人要早的多。
☆、长大（三）
长大（三）
一说人生如白驹过隙，又一说山中无岁月。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言儿来说都差不多。好似就在日升日落间，花开花谢之中。言儿只觉才轻轻翻过一页书而已，五年便已过去。
这五年里，她就坐在那平台的躺椅上，看着那几个人上山下山。那四个人，包括古落星在内，都没什么变化。
而这五年里，她的变化却非常大。
原来那小不点似的小身材，终于拔高了。虽然依旧达不到同龄人的平均高度，但因她心中有另一个世界的标准，所以，对于十三岁仅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她还是挺满意的。
至于这个世界的标准……她向来信奉，于是盯着别人的标准，不如创造自己的标准。总有一天，那些耻笑她身材矮小的家伙们，会羡慕她的娇小玲珑的。
“小言儿，要下山么？”
古辞有些担心的看着言儿，她在屋顶上已经坐了三天了。而更让他担心的是，明明小时候还很活泼，经常会想要往山下跑的她，已经三个月没下山了。这样可不好！
“我不去了。”
“小言儿，有心事么？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没有大师兄那么厉害，但一般的问题，我还是可以解决的。”
言儿看向古辞，看着他那诚恳的脸。不由浅浅一笑，“我没心事，只是不想出去。外面人太多，太闹！”她现在精神力又连上了两个台阶，比前世的她还要高一些。有很多东西，她需要先熟悉。比如，她不想看到任何人时，不必刻意就能看到他们的过去和未来。虽然并不详细，但也足以让她难受的了。
信息太多，多到让她每每头疼欲裂。而更重要的，她可半点也不想为了那些陌生人，跟她毫无关系的人而伤到自己。
没错，就是这样。前世，她的境界还太低，后面的这些，师傅还没教过她。以至于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能力，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更让她差一点伤了自己。
她需要自己摸索，需要好好的适应这个能力。她不太聪明，所以，这个时间似乎有些长了。
“好吧，那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虽然有些担心，还有些失望，但并不勉强她。
“唔，带些笔墨吧，我的又用完了。”
“好。”古辞记下，同时又在心里记下了更多东西。这些年，言儿的东西大多都是他负责采买的。对她到底需要什么，只怕比言儿还要清楚些。
看着古辞离开，言儿才叹了一声。其实，她想对他说很多。比如让他避开一些，放弃一些，但是……她无从开口。因为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更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开口了，依旧改变不了什么。虽然过程可能会有些不同，但结果却是注定的。
除非她替他逆天改命，可她不想。师傅曾说过，人的一切都是因果。今世的果是前世的因，今生的因会造成下一世的果。如果轻易去改了，那么，下一世会千百倍的还回来。
☆、长大（四）
长大（四）
也所以，当她算到姐妹们都会年轻早逝时，在她试图改变什么的时候，师傅会阻止她。
一切不需要改变，因为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是虚妄度日，是混沌过活，还是积极向上，快乐每一天。
如果结果注定，一样的生老病死。有的人快乐一世，到死时没有半点遗憾。而有的人却是苦了一生，到死时是死不瞑目。
客观原因有不同，但更重要的，还是不同时期的选择。
“谨言。”
“表妹。”
远远的，两个一般的人物在快速靠近。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两个长得一般无二的少年。唔，十五岁了，他们已经可以称为青少年。
五年的时间，双胞胎长成了俊小伙，他们的性格终于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有了明显得不同。一个活跃依旧，另一个却变得沉稳而心细。他们追求的不再是一模一样默契，而是互补的默契。
“我们要下山了。”
“这次去的时间会长一些。”
“是么？”言儿趴在楼上，跟在山下的两人说话。
“你什么时候申请成为侍兵，就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了。”子流一脸的遗憾。
君流却要沉稳许多，“谨言表妹是女孩子，而且年纪还小。不急在一时……”其实是担心这样的话题会触动言儿的痛处。三年前，谨言曾跟他们一起去申请侍兵的资格。结果他们两个全都通了，可言儿却没能通过。
不但那一年没通过，事实上后来的每一年她都有去参加考核，可惜从来不曾通过。
君流的性子渐趋沉稳，越来越有兄长的气势。自然想的多一些，怕子流的话让言儿伤心。
言儿到没他们想的那么脆弱，何况，她也猜得出来，她通不过考核，完全就是柯傲那个混蛋造成的。当然，这也跟她的实力有关，因为这么久，她还是没能在他的手下走到一百招。
至于追星剑法的大成境界……这完全就是他的一家之言，他说没到那就是没到。哪怕古辞说她到了，哪怕古落星也不说她没到，但柯傲那个混蛋说没到，她就只能没到。谁让她打不过他呢……
其实，她一直觉得，这座山上，其实不是宗师古落星的，而是柯傲的。
“是啊，是啊，是我说错了。”子流拍了拍自己的嘴，“我们这一次要回家一趟，你有什么要带的么？有没有要什么，让他们给你送来。”
言儿想了想，“有，我去收拾一下，还有封信，你们给我一起带过去。”
言儿到屋里，将山里采的一些上了年份的药封装好，又加了一封问安信，一起包好。送到楼下……
站在两人之间，言儿依旧必须仰望。
“给你们。替你问姨母安……”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们这次是要去安通城么？”
“恩，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对啊，你等着我们□□功，凯旋归来吧！加上这一次的积分，我们就可以给你买那对双剑了。”
“我一点不想要双剑。”言儿撇嘴，却并没有出言阻止。他们必然是早就接了任务而来的，根本不会改变。而最主要的是，他们这一趟出去，有惊无险，不会出事。
而这是他们人生必经之路，对他们有益无害。
“一定要小心，我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
☆、一个人（五）
一个人（五）
送走双胞胎，山上便只有她一个人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去年柯傲被她算计的在众人面前出了个丑之后。他们便不会像以前那样，总会留一个人在这里陪她了。
几个人变得更忙了，而且时间也充裕的多。因为她够大了，不再需要人照顾了！
就像现在，他们很放心的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危险……他们都很自信，从来不认为，会有人能在不经他们同意的情况下上山。
言儿很想对他们说，“你们太自信了。”事实上，这山上漏洞很多，从来都没他们想的那么安全。她之所以不说，只是因为这漏洞很方便她来钻罢了。
“他们还真是放心，居然就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声音，言儿并不意外。事实上从去年开始，这人便时不时的摸上山来玩。
这山上的确处处危险，不走正常路上来的时候，更危险。只是，对于这个人，却没有半点难度。
“这证明我已足够强大，强大到不必时时被人保护着。”
“的确。”那人轻轻跳到她身边，在另一张椅子上躺下。“真是好奇，以你的性格，可不像是喜欢这种深山里的孤寂生活的人。”
言儿耸肩，没有春玉时时提醒，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动作。“我有不得不待在这里的理由。”转头看向来人，有些意外，“你来……是要告别吗？”
“不，不算是告别。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离开一下……你知道的，当年那些人的礼，我得还回去。挨打不还手，可不是我的习惯。”
的确不是，从来也不是。只是，为着让她这么多年的投资不会白废，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提醒他一下。“古池，在进过皇城的时候，替我找一样东西吧。”
“什么？”
“千蛛草。”
“你要那个干什么？”
“别管我要那个干什么，在你经过皇城的时候，就先替我找到。然后……尽量带回来。”叹了一声，“带不回来也没关系，唔，其实我更希望你带不回来，但是，一定要先找到。”
“为什么？”
言儿冷冷的瞥过去一眼，古池立刻双手举起。“好好好，我不问，什么都不问。真不知道你这小丫天整天神神叨叨的干什么……是是是，我会听你的……唔，那这里的事情……你准备让谁来接手？”
“谁都不用……你回来继续就好。”
古池眼底猛的一亮，她的意思是，他一定能回来？这么多年，他跟着她，多少还是感觉到她的神奇，她说出来的话，尤其是一些有决定性的事情上，要么不开口，只要开口多半会应验。
所以，对于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谨记在心。绝不会因为她还小，或者凭空的不相干的话而忽视。
“多谢。”
言儿摆摆手，“不客气。”因为对事情的结局根本不会起任何影响，不同的只是，他的心情而已。是心灰意冷，生无可恋的回来。还是放下心结，重新开始的回来。
☆、被欺负了？（六）
被欺负了？（六）
对于他，他的结局不变。但对她却是会的……没办法，谁让她是术者呢？她算不清自己的人生轨迹上的任何事情。但她知道，一个心灰意冷、生无可恋的属下，绝没有一个放下心结、重新开始，并对她心存感激和忠心的属下更有利。
“祝你顺利。”挥手送走得力属下，再一次沉入孤寂之中。
这种感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