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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一定办到。
这句还带着少年青涩语调的话一直印在赤焰的脑海,他也记得母后离开时那句‘皇儿’加油。
母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生出他时,却因为他一双血色的瞳孔险些被打入冷宫,他知道母后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坐上太子之位,所以他必定要做到那件别人做不到的事。
当然这些话赤焰没有说给水伊人听,他的诉说也只是止于虎啸国第一代君王的遗命。
他讲完这些的时候店老板的菜也上的差不多了,他这才为水伊人介绍这个唯一看到他会惊喜的人。
“这位上菜跑堂的是叫我念书的老师,禾泽铭。”
老师?
水伊人把头从饭碗里抬了起来,打量这个点头哈腰、笑得和蔼的老者。
如此不上心的老师,难怪会教出这样不入流礼的学生。
她对他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既然介绍完毕,赤焰便挥了挥手打发他出去了。
离开之际,禾泽铭送给赤焰一个赞赏的眼神。
水伊人带的面纱很薄,这个距离他能看清她的脸。
待他离开后,赤焰伸手拿掉了水伊人面上的红纱,让她吃饭方便些。
看着她旁若无人地狼吞虎咽,赤焰嘴角扬起宠溺的弧度。
他想,既然走不出这个温柔模式,索性一直呆在里面好了,总觉得对她好对于自己来说是比一日三餐还正常的事。
原来她还是如此天真【2】
饭后,水伊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问:“接下来去哪里?”
大约是昨晚没睡好她总觉得有些犯困,如果接下来没事的话她想先睡一觉。
赤焰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担心地抚上了她的脸颊,“你怎么了,脸色比平常苍白许多。”
水伊人却以为他是在找理由占自己的便宜,伸手拍掉了他的手。
“我没事,我自己就是医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身体。”
说她脸白,她的脸何时不白过。
唔,好像有一次。
赤焰意谷欠再问,但想到了她是神医的弟子,对自己的身体应当了解,脸色的苍白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歇息好。
“好,你先去休息吧。”
水伊人又打了个呵欠,便起身走到了圆木桌后面的锦塌上。
赤焰走过去悉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才离开房间。
轻轻地阖上门,赤焰才转过身去看笑得贼贼的老师。
在虎啸国,唯一不害怕他的人便是这位无良老师了。
他有一文一武两位老师,偏偏这位只会张嘴说‘子曰’的老师一点儿也不害怕,那位教他一身武术的老师却是最害怕他这暴脾气的。
两人并肩走到走廊的尽头,无良的禾泽铭才开口说话。
“太子,您这次找的女人好像特别和您的口味。”
赤焰转身,微眯着眼瞧着他,瞳眸里的怒气不言而喻。
什么叫这次,他什么时候还出去找过女人,哪次不是女人死皮赖脸往他身上贴。
走廊的尽头是能看见外头湖景的空隙,阳光洒落进来,赤焰黑瞳里泛出点点的红。
无良老师禾泽铭讪讪地笑笑,转移了话题,表情也变成了一本正经。
“你离开这两年,宫里没发生什么,但我也不敢保证这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赤焰轻应了声,视线便移到了平静的湖面上。
皇宫不是民间小湖,平静之下必定是惊涛骇浪。
这话下面藏着的话他自然懂,他早已做好准备去降服这些骇浪。
“让他们来接我回宫。”
“回太子,这些老朽早已准备妥当。”
禾泽铭说完,平静的湖面便出现了踩着竹筏八个黑衣人,他们肩上抬着四壁是红纱的轿子,用黑色来形容是不准确的,因为每个‘黑’里面都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红。
他微微欠身低头,“太子,请。”
赤焰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回了屋子,抱起已经睡着的人用轻功上了轿子。
“走。”
一声令下,轿子便腾空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若是平常,这种动静她早已把她惊醒,怎地现在却睡得这样沉。
想到了可能是她昨天晚上没睡好,赤焰很不舍地把她的身体从自己怀里移至锦榻上,只让她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撩开了贴在她脸颊的耳发,使她整张脸都呈现在在自己眼前,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他竟然感觉到了她在冒着冷汗。
掌心下的眉心也不安的皱了起来,粉嫩的薄唇也不安地抿起。
他想起了‘噩梦’这个字,张嘴将她唤醒。
“娘子,醒醒。”
低声的呼唤加上大动作的晃动,水伊人总算是醒了,她猛地坐起身体,手紧紧地抓住南初白的手腕。
“墨墨安全吗?”
原来她还是如此天真【3】
原本还在欢喜她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抓着自己的手,听到这句话赤焰眼底彻底没了温柔。
反手将她的手捏在自己掌心,力度大到能勒断骨头。
水伊人吸了一口冷气,却也任由他抓着,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墨墨安全吗?”
赤焰气结,甩开了她的手,右手狠狠地扳起了她的下巴。
“你关心人就只有她吗?”
如此近的距离,水伊人能感觉到他带着怒火的呼吸。
现在她好像懂了为什么旁人会害怕他了。
一个从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做什么就做。偏偏这个人还有这个胡作非为的能力和权力,怎能叫人不害怕。
她虽不怕,但也不傻。
“她没在我身边,我自然关心她。你就生龙活虎地坐在我身边,难道还要我傻乎乎地问一句你好吗?”
听罢,赤焰收回了自己的手,垂下眼眸,隐藏自己的心虚。
水伊人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撑着一旁的扶手继续打盹儿。
刚才她真是做梦了。
梦见墨墨拽着她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说,姐姐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现在一想,或许她的担心真是多余,有赤焰的保护墨墨是安全的。
或许是因为速度加快,或是因外头真有凉风,一阵阵凉风聊起了红色的纱幔,撩开了水伊人遮住眼眸的发丝,也吹开了她心脏周围的迷雾。
当初的眼泪,她后悔了。
动心,却不能倾心。
一个男人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不是个性,那时不成熟,她又怎能把自己的心交给一个不成熟的男人。
于是,一颗微微有些温度的心,又变得冰凉彻骨了。
感觉到赤焰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手背,她收回了搁在锦榻中间的手。
打过骂过之后,再给一颗带着温柔味道的糖,会要吗?
别人她不知道,她水伊人是不会要的。
“我没心情跟你折腾,别碰我。”
她抛出一句毫无温度的话,便用自己的双臂裹紧身体依靠在身后的木柱上睡觉。
即使阳光明媚,她的侧脸也一如冰凌般酷寒,不带一丝柔和。
尽管如此,赤焰也只能看着。
如果是‘南初白’会死皮赖脸地缠上去说娘子我错了,如果是之前的他会狂妄地扑过去把她啃个一干二净。
可是现在,他只能看着。
看着她弯曲的睫毛微微颤抖到一动不动。
如此看着,他竟忘了时间的存在,外头明媚的阳光换成了血色的夕阳。
外头的仆人唤了一声,“太子,我们到了。”
紧接着他所坐的轿子便回归了大地,不大的振动却惊醒了水伊人。
她睁开眼,明亮的眸子没有任何茫然,反而是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赤焰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率先下了轿。
见他下去了,水伊人也挪脚下去。
跟着他的脚步走,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距。
随着他的脚步,水伊人来到一棵葱绿的老树前,看着他手掌出动开关,之后便出现了一条地道。
跟着进去,便看见了跪迎他们的黑衣人,石壁上亮着烛灯,能看清他们的衣服里也带着红色的星点。
“属下恭迎太子、太子妃归来。”
原来她还是如此天真【4】
赤焰轻应了声,面色不改地从他们之间走过。
水伊人稍稍迟钝后跟上。
再往前头走便不见任何人,只剩下了挂在石壁上的烛灯,地道里安静的能听见两种不同的脚步声。
知道她安静地走在自己身后,系在她腰间的铃铛响得撩拨人心。
看着地上烛光被拉出的一长一短两个影子,他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是不错的人生。
但转念这个想法就如泡沫般消失了。
他赤焰怎能如此目光短浅,他要的是与她坐拥整个江山,俯瞰天下苍生。
他伸长手臂想揽着她的腰,最后却被她闪开了,触碰到的只有空气。
他的手并没收回,而是僵直在半空中,看那架势是没打算收回去。
水伊人在心底叹息一声,绕过他的手臂走至他身边,再动手将他的长臂缠在自己腰间。
对于这个人,不知为何,她总是会了妥协。
就像对墨墨一样,妥协妥协一再妥协。
唔,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去守护这个人了。
唔,她对他的感情原来只是守护而已。
赤焰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在得意她的妥协。
可惜,两人想法如此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不知道最后这条感情线最终的结局究竟是怎样。
。。。。。。。。。。。。。
水伊人跟着赤焰回到了他的宫殿。
真真是宫殿,跟这比起来,原来的皇子府只能算是府宅。
可是,她还是跟喜欢以前的地方。
这里的植物只有她不认识的红叶树,这里的仆人都是一身黑色的衣裳,从来不会交头接耳,讨论主任何与不好。,只有一阵又一阵的死寂。
这里什么都不缺,只缺一点儿人情味。
回来的时候她见到一群身着浅粉色衣裳的女子,原以为她们也是下人奴婢,现在想起来她们出挑的身材和姣好的容颜,才惊起她们大概是赤焰的侍妾。
一行十五个,两行就是三十个,看来赤焰太子艳福不浅。
最初,赤焰打算把水伊人安置在自己的寝殿,但她不依,她只想睡个好觉,而不是时刻提防自己被那人吃了。
于是赤焰便让下人帮安静的房间,房间不大,外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她要了些工具和种子,在这里培植起了草药花。
这些花好看,略带香味,既可观赏又可入药。
当她看到那些埋进土里的种子长出了嫩绿的小芽,她才想起过去的时间。
问了跟着自己伺候的仆人,她才惊起自己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
期间每隔两日便会有信鸟为她带来墨墨的亲笔信,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画。
开始几日都是歪歪扭扭字,到这些天就成了五彩斑斓的画,不管是画还是字,都表示她妹妹现在过得很好。
唔,妹妹没有她也能过得很好,她很欣慰。
水伊人转身就看到了挂在木门上的大字,一个繁体的数字三。不知何时挂在这里的,她思索了许久才想起这个数字代表的意思,是说距离赤焰可以胡作非为的‘一百零一天’只有三天了。
想跑路吗【1】
这些天,赤焰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是,离开许久一定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但这人就是记住那句必须在她眼皮底下才算数,于是每天她洗澡准备就寝的时候,某人就会出现了。
今天大概也是一样吧。
水伊人放下忙活的工具,跟着婢女往洗浴室去。
踏进洗浴室就闻见了的淡淡花香,并不是香气四溢的玫瑰,是一种说不上来名字的花,气味幽淡,但却长留于身心。
她很喜欢。
脱。衣踏进温池之前,她回头看了看另一边的屏风,往日赤焰都会杵在那里正大光明的偷看,今天却没有人影。
她暗地松了口气,褪尽衣物踏进了温池里。
泡澡是用来缓解一天疲惫的,而她一天只用照顾几株花花草草,不然就练练琴摧毁摧毁别人耳朵,哪里会觉得累,所以没一会儿就从里面起来了。
她刚站起身,踩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