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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已经没有可以用作食材的东西,他简单迅速的熬了两碗米粥,端着砂锅转身就看到了一脸复杂神情的南初衍。
他稍稍愣了愣就换上了苏景墨特有的笑容,眉眼弯弯灿若星辉。
“四皇子,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他把语调挑得特别的高,不大的声音传得很远。
南初衍脸上也挂起了以往的微笑,温润如玉。
痛苦中挣扎【4】
“闲来无事,四处走走。”
这些天因为牧国开战和水伊人消失的事,南初衍早已忙得焦头烂额。
还有心情出来走走?
苏景墨虽然知道,但也不拆穿,笑吟吟道:“我刚刚熬了粥,四爷要不留下来尝点?”
南初白婉拒,说他还有事要忙,转身便消失在了苏景墨视线。
小厨房内,苏景墨捧着砂锅暗暗松了口气,要是他真留下来了,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大事,赤焰那个火爆脾气可真不敢恭维。
他捧着粥来到水伊人待着的小房间,一踏进去就看见了浑身火药味的赤焰正愤怒的瞪着水伊人,而水伊人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一个似火,怒火中烧。
一个似水,冰寒地冻。
原本赤焰正细心地帮水伊人按摩,苏景墨比平日高了几个调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水伊人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带着他逃跑。
而赤焰则是记挂着那水伊人跟着南初衍的那段时间,谁知道他有没有占便宜、吃豆腐,反正他心里是憋了火。
这此正好撞上了,他正好撒火,可水伊人不同意,耐着劝了几句,赤焰却是越来越火,她忍无可忍一个耳刮子送了过去。
赤焰没有狗血的捂脸说,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打我。他只是深呼吸着,凝视着水伊人许久许久之后才拂袖而去,那背影里没了愤怒,只剩下属于他一个人的痛苦与悲怆。
水伊人视而不见,抢走了苏景墨手上的砂锅,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圆木桌上细嚼慢咽。
这个词能出现在她身上可真是神奇。
苏景墨尴尬的咳了几声,走过去问她,“你下手重了点。”
赤焰离开的时候脸上印了清清楚楚的手指印,唇角还有血丝,一个女人一耳光能把一个男人打得吐血,可想这里读有多重。
“恩。”水伊人淡淡的应着,盯着米粥的双瞳有一丝从未出现过的情绪,那是害怕,她隐藏得很好,无人看见。
整整两天了,赤焰没回来,苏景墨自觉的充当着奴才的角色去伺候水伊人一日三餐。
第三天的黄昏,天边是比常日的橘红更胜一筹的猩红,放佛血染了似的。
这时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厮杀声,水伊人和苏景墨不约而同的挪到了山的另一边。
山的另一边果然好了许多,两人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脚悬空,下面是万丈深渊,这种恶趣味的事不知道苏景墨什么时候也习惯了,他躺在水伊人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你说赤焰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挺宠你了,怎么这一耳光还给扇走了?”
“他是在折磨自己,我不过是帮了他一把。”
这种事也能帮?苏景墨实在无语,转而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为什么折磨自己?”
“他在试赤焰离开了水伊人能不能活下去。”
“什么意思,他打算和你分手?”
“不是。”水伊人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很无奈,“他在思考,如果有一天我说要自由飞翔的时候,他是该折了我的翅膀把我留下来,还是奉上自己的翅膀祝我自由飞翔快乐。”
“一起飞,不行么?”
“恩,在不能一起飞的情况下。”
自找苦吃【1】
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迫使他们不能选择一起飞。
接着,苏景墨又叹了一声。
“我想,你希望的答案肯定是前者,你就是一受虐狂。”
水伊人默认,她就是受虐狂,她认为当一个人身体受折磨的时候,心的折磨就会很少很少。
所以她喜欢作受虐狂。
“所以现在你就是在逼赤焰做第二个选择。”
“恩。”
“可这样你不怕把他逼走了吗?”
“那这样困难都经不起的爱情,我要来做什么。”
说完,水伊人便站了起来,眼睛望着悬崖底,夜晚的凉风将她的衣摆吹起,她的脸上却是女子少有的刚毅。
苏景墨也跟着起身,“你这是要去火上浇油?可现在那火正在前线指挥作战。”
夜明珠银白的光衬得她的脸越发的倾城,这样的女人怕是男人见了都会爱。
水伊人轻应了声,接着说道:“所以需要你帮我把火引过来。”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那枚露出来的夜明珠被她藏进小黑布袋里,她的背影也被黑暗吞没。
苏景墨轻叹,像一个方向走去,他引火去也,只希望那火不要把他烧成黑炭。
此时的赤焰正在山林的一处隔岸观火。
他满腔怒火总是要发泄的,这火自然撒到了牧国的士兵上。
他一封飞信从虎啸国调来了身手不凡的手下,绕到牧国营地四周,勘察地形后,便用最猛烈的火势进攻。
这火一烧,牧国兵力必定大大受损,他让人连夜偷摸过去,火烧之后直接横扫,所有的人再乘胜追击,还怕拿不下小小牧国。
赤焰站在高处,眼里映着对岸的猩红火焰,气势凌人。
南初白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听候命令,苏景墨出现的时候,他总算觉得松了口气,至少有人陪着他一起胆战心惊了。
这些天苏景墨没有事情可做便来找南初白闲聊,那些事他也略知一二,两人相见倒也没有多少尴尬。
“小伊伊去找南初衍了,要不要告诉他?”
苏景墨声音压的很低,在寂静的夜里却传得很远。南初白反应过来,去捂他的嘴时,那边已经响起了赤焰怒吼的声音,一颗参天大树轰然倒下。
两人抬眼望去,赤焰正在离开,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两人面面相觑缓缓跟上。
水伊人先回小院子拿了血凰琴,她可不想一去不复返。
她不知道南初衍住在哪里,花了些时间去寻找,又得赶时间,夜里的风又是格外的狂妄,吹得她衣袂翻飞、发丝凌乱。
路过一间屋子时,她闻到一股味道,是南初衍手下大将梅身上独特的梅香,她没多想,直接踹开了门。
“我有事找你谈谈。”
南初衍一见是她,立刻起身相迎,“梅,你先出去。”
梅很识趣,转身离开。
南初衍沏上茶唤水伊人过来,水伊人不动,就站在原地开口,“你觉得男男相恋如何?”
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引得南初衍发笑,“你的意思是你的男子?”
水伊人不说话,转身望他,眼底只有认真。
自找苦吃【2】
南初衍也只有认真回答,“若是深爱,即便是男儿身也不成问题吧。”
他说这话时,赤焰已经到了,不过他正在盛怒中,自然听不进任何话,他的眼里只有水伊人,和她那一身的凌乱,一副欢愉之后的模样,刺得他失去了理智。
以至于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拔出的剑、是怎么刺上她的都不知道。
赤焰的剑本是刺向南初衍的,是水伊人挡了过去。
在她心里,南初衍早已落上了苏景墨的印章,她不能让这场她引来的大火误伤了他。
赤焰的剑虽然收得及时,但带着剑气的尖端还是刺进了水伊人身体,她穿着从玉族带回的素衣,鲜艳的血染红了衣,触目惊心。
就算苏景墨知道情况,但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愣在原地茫然无措。
赤焰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刺耳的碰撞声,伴着水伊人气若游丝的声音。
“赤焰,你最相信的还是自己所看到的,而不是我。”
她捂着淌血的伤口倒下,南初衍伸手接过,眼底复杂的情愫。
赤焰愣在原地,他放佛看见她笑了,顿时想起了她曾说过的话。
【你知道我上一次笑是为什么吗,是因为我在心底彻底抹掉了亲生父母这两个人。】
心脏骤然一缩,他怒吼着从南初衍怀里把水伊人抢了过来,“不准!”
不准笑,不准将他从记忆里抹掉,不准不准不准……
“先救人啊!你真的是想把她耗死在这里!”醒过来的苏景墨怒吼。
赤焰伸手点了她身上的穴道,抱着人离开,南初白紧跟其后。
苏景墨想要跟着一起离开,咬了咬唇还是说了句话才走。
“她救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想多了。”
这句话引得南初衍一阵疑惑,苏景墨也忘了收敛自己的许歌模式,不过此时大家更在乎的是水伊人的伤势,并没多想。
水伊人的伤很重,那一剑若是刺在了别人身上一定当场毙命,她是因为特殊的身体才捡回一命。
伤虽然重,却不需要多复杂的治疗,赤焰一人便能处理好。那伤在左腰上,需要褪尽身上的衣衫,南初白和苏景墨自然是退得远远的。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赤焰心如刀割。
他先用干净的水清理伤口,上药时,水伊人额上冷汗连连,却是没哼出声。赤焰握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轻声安慰许久,才把药上完。
他安慰的不是水伊人,而是自己。
“你没有笑,没有忘记我……”
看他那模样,果红由血凰琴变回了小鸟的模样。
“主人,她没事。躺几天就好了,别太难过。”
它奋力写下的字,赤焰却是连头都没抬,专心的盯着水伊人的眼,等候她的第一次睁眼。
他想了想,脱了鞋上。床躺在她身侧,用自己的体温代替语言。果红很无奈,扑闪着翅膀回去做血凰琴了。
“水……”
过了许久,水伊人蠕动着唇在说话,赤焰猛地惊醒跳下床去拿水,直接将水灌在自己嘴里亲自去喂她。
喂完之后他还没说话,水伊人便回答了。
“滚……”
摸摸更健康【1】
赤焰正发愣,身后响起了神医夫妇的声音。
“小伊,怎么受伤了。”
“还能骂人,应该死不了。”
赤焰换上了一脸严肃,“你们安静。”
他说话间,艾敏已经到了水伊人床边,林楷正在为她把脉。
“赤焰,这是你佩剑所伤?”
“是我。”赤焰毫不避讳。
这里面大约有误会,林楷如此猜测,也不好说什么。
“并无大碍。”说这话时,他眼底的复杂情绪没人看见。
这些赤焰知道,“你们可以走了。”
林楷看了一眼两人,也只能拽着艾敏离开。
小伊,你何必自找苦吃。
不过他真心希望这苦之后只剩下甜。
不速之客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水伊人和赤焰。
赤焰再次回到床。上,躺在她身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撘在她的腰上。
看着她的睡颜,目不转睛。
“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了。”
“就算你恨我,打我骂我,我也不会离开。”
“就算你从别人的床。上滚下来,我也相信你是清白的。”
“不过,我不会给你爬上别人床的机会。”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从很久很久前他就错了。
他绝对不可以没有水伊人。
水伊人听得见,左手抚上他轻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屈指握紧。她这一剑没白挨,多谢这次的意外。
她也才发现,原来在相爱的两人之间,信任也是个大问题。
水伊人微小的动作让赤焰格外的惊喜,他以为自己还会做很多很多事才能挽回这次的错误,却没想到她根本没怪自己。
他很激动的翻过身,压在水伊人身上,还没得及说话就被她呲牙咧嘴的表情吓到了床下。
他才想起她的伤。
“伊,我我我……”
水伊人捂着伤处,苍白无力的望了他一脸,开口时气若游丝,“禁欲一辈子。”
这人果真给不的一点好处!
“……”
赤焰也不反驳,爬回床边,蹲坐在地上,靠着床不说话,一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