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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头……」正在混战中的一个男人似乎想要出声抗议,但话未说完已被直人用回旋踢撂倒在地。
不许伤我?直人好笑地朝走廊处望了一眼。
先考虑下能不能伤人再说吧,这个眼高于顶的女人。
屋子里经历了打斗声不断的二十分钟,对方已有超过半数的男人倒在墙角无力再战。
雷伊的嘴角流着血丝,直人倒是真的毫发无伤。
「切,这两个人不好对付嘛。」一个男人撇了撇嘴,冷不防从腰间抽出一把蝴蝶刀来,用力朝雷伊砍去。
仓促中不及闪避的雷伊伸手一挡,锋利的刀刃从掌心到上臂划出一道长线来,血霎时涌了出来。
「雷伊!」直人回头看见这景象,双眼眯了起来,一记侧钩拳将使短刀的男子掀翻在地,右脚踩上了他的手腕。
喀嚓。
手腕应声而断,男人痛得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直人弯腰捡起他无力再握的小刀,自他的掌心到上臂慢慢划破,「礼尚往来。」
留下和雷伊手臂上相同的伤口后,他收起蝴蝶刀,用力扔出了窗户。
「谁还敢亮家伙的,先想好身上哪里也想被放点血。」
对面的几个人中忽然有人冷笑了起来,直人转头望去,正是在玄关见到的那个年龄稍长的男人。
男人拍了三下手,朝直人道:「这位少爷挺有意思的,打架不错却没见过人抄家伙?这么小儿科还能练就这样的身手,不容易呀。」
直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男人也不以为意,像拿车钥匙一样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枪来指着雷伊:「那这把家伙你觉得怎么样呢?」
身后的雷伊刚用病服的上衣下摆胡乱裹好了伤口,见男人掏出枪来,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直人身前站着。
「玩具?」直人一勾嘴角道:「要是真枪你就快开,别磨磨蹭蹭的。」
男人的神情愣了愣,打开了保险,却不敢开枪。
「来呀,这样的大活靶,你还怕打不中?」直人侧身一步,指了指雷伊的胸口。
方晓瑾突然发了话:「烟盒,够了。」
男人闻言咬了咬牙,还是放下了举枪的手。
「别住手呀。」直人的声音充满着挑衅:「有什么问题麻烦跟我当面解决,你敢找我朋友的话……」
「今天到此为止了,我当然还会来找你,不过你的朋友……我答应你不找他麻烦。」方晓瑾难得正色说道。
直人又用手推了推眼镜,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方小姐,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你。」
「你别太放肆!」没受伤的男人中又有人喊了起来。
方晓瑾摆了摆手,让大家停止骚动。
「我说到做到,不管你相不相信。」
「今天这笔帐我一定还会再来跟你清算,不管你保证什么。」直人让雷伊搭在自己的肩上,架着他走过方晓瑾的身侧,「还有,我刚才做了一个决定,凡是和方小姐有关的生意,我一律不接。」
「需不需要这么任性呀,我的小情人。」方晓瑾的嘴角重新挂起了媚笑,用酥软的声音对直人道。
直人转身道:「想做我的情人也可以,但先来后到的秩序不能乱,方小姐嘛,再过个六百四十二天我的约会档期就能排到你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等等看。」
「妈的,大姐头能忍,我忍不了了!」直人话音方落,房间中已有个纹着白虎刺青的男人暴跳起来,一下子冲到了柳直人背后。
「老子先灭了你再跟大姐头赔罪!」语毕,套着拳箍的手猛力挥出。
走廊里空间狭小,待直人看清他的拳路后,已来不及完全避开。就在这时,肩膀上的力道突然一轻,雷伊迅速地朝直人背后一档,那蓄满力道的一拳,正砸在他的肋骨处。
完全转过身的直人,只来得及昕到雷伊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背后偷袭的男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方晓瑾的手上还握着装有消音器的单发手枪,血汩汩地从男人大腿上的洞中流了出来。
「别以为这样就够了。」直人朝方晓瑾冷笑着,但并没再作更多的交涉,而是用力架起已半跪在地的雷伊,几乎是用拖的将他移出了别墅。
钢制的大门在身后阖上,直人让雷伊靠在墙上,手中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你……有事……」雷伊的双眉纠结在一起,看着直人边用力喘气边道。
「叫救护车。」直人按着号码道。
雷伊对他笑笑:「没事……我能自己走……」说着,便用手扶墙想要迈步。
「你这样还叫能走?省省吧你。」手机讯号不好,直人一边烦躁地回放,一边顺手想要将雷伊推回墙边。
却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雷伊双眼一闭,重重倒在了地上。
翻了个白眼,心情相当不爽的直人终于听到了电话接通的声音。
雷伊被迅速送回了原来的医院。
主治医生是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看了地上的雷伊一眼,再看直人的眼神像是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没常识让病人干架的年轻人。
到了医院,白天追在身后的几个小护士匆忙跑了过来,有一个已经下班了,穿着便服对站在手术室外的直人一顿说教。
「看你长得白净斯文,做事怎么这样不分轻重,朋友的命你还当不当命啊!」落下最后一句后,小护士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朋友……的命……
看着手术室门外亮着的红灯,直人疑惑地摇了摇头。
是否和那个人接触太多了呢?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红灯终于灭了,手术室门打开了,脸色苍白的雷伊被推了出来。
「肋骨骨折,差点连肺都戳穿了。」医生一脸倦容的对直人道:「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属?」
「呃……他家人在国外,我是他朋友。」直人懒得多说,这样解释道。
「看好他,绝对不能再出岔子了!」
「我知道。」点点头,直人安静地陪雷伊去了病房。
虽然是这笨蛋自己跳出来,受自己牵连这一点总是不能质疑。看着雷伊紧闭的双目,直人扁扁嘴说了一句:「喂,快点醒过来,白痴。」
子夜十二点,弥漫着酒精味的病房内一片漆黑,只有几台仪器在闪着荧光。
这个时间段本该精神百倍的直人经历了一天的折腾也觉得有些疲倦,正打算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凑合一晚上时,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像一个讯号,让直人眼前一黑。
「喂……」
「你还敢跟我『喂』!」果不其然,是小贼风清扬。
「对不起啊,清扬,今天发生了一点事……」
「你缺胳臂少腿了没?」
「没……」
「那就是没事!」
应该提前打个电话通知清扬的,光顾着送这个笨蛋去医院,又放了清扬一次鸽子。直人看看病床上的雷伊,也不好断言自己的作法是错的。
「总之今天是真的有事,改天我再好好给你说明。」压低了声音,直人对清扬说道。
「这个月第二次了哦,你可别忘记。」迟钝如风清扬也知道好友身上必然有事发生,于是收敛了怒气道:「下次不带好东西来负荆请罪,我可不给你开门哦。」
「是是,风清扬大人。」直人答应地快,暗笑每次还不都是这小子自己忘了仇跑到他家来玩。
「那就这样,拜了。」
「嗯,拜。」
「为什么你跟这个人说话,整个口气都会不一样。」冷不丁的病床上传来低低的男声。
「你醒了?」直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床头,「怎么样,还好吧?」
床上一下子又没了声响,漆黑的夜里直人看不清雷伊的样子,抬手打开了壁灯,却见雷伊睁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一眨也不眨。
「喂,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叫医生来?」
雷伊咧嘴一笑,眼神变得呆呆的。
「你撞坏头啦?」直人轻推他一把。
雷伊这才开口道:「你好像有点担心我哦,直人。」
「啊哈。」直人打哈哈。
「感觉太高兴了!刚才打电话的人,我决定暂时不吃他的醋了。」
「一个大男人把吃醋这词语挂在嘴边,你还要不要脸。」确定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结实,没什么大碍后,直人舒了口气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为了美人头可断血可流、朋友可以插两刀,要那什么破面子干什么!」雷伊的中文真不知是哪个天才教的,一大串歪理竟说得理直气壮。
美人……难道是指自己?直人哼了一声,懒得和他计较。
「对了,直人,你今天表现得真赞,对着拿枪的人就让他快开枪。」
「因为枪口对着你啊。」直人老实不客气地说道。
「啥……」雷伊一下子变成张苦瓜脸,「你就一点也不紧张我会中弹?」
耸了耸肩,直人悠闲地说道:「你中弹我又不疼,我紧张什么?」
「!@¥%」拉过被子盖住半张脸,雷伊小声地嘟囔着。
一个大男人这样说话的模样,看起来居然也挺可爱,直人再次啧啧称奇。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看雷伊的眼神,一副很希望自己问又不想说出口的纠结样子,直人决定暂时充当一下满足病号要求的好人。
「我说,最好下次也让你试试站在枪口正前方,喜欢的人也不在乎你死活的感觉。」雷伊拉下被子,说到末尾又飞快地补了一句:「可是我又不舍得你遇到这种事……真难办。」
噗哧。
直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男人,有时候任性得可以,有时候还真挺可爱的——蠢得可爱。
雷伊·莱格利斯这次的住院生涯仍然只维持了一个星期,不过这天下午他算是办好了手续光明正大地离开医院的。
话虽如此,从医生坚决不同意他出院,到他把医生扯上顶楼蘑菇了两小时,再到医生铁青着脸出现在前台同意放行,这其中的内幕要说没有……恐怕也没人信吧?
「亲爱的直人,以后就要打扰你了哦!」嬉皮笑脸地坐在副驾驶座,雷伊转头对负责接自己出院的直人说道。
「亲爱的三个字不许再用,否则后果自负。」对雷伊的无赖和厚脸皮已经有相当程度了解的直人头也不转地回道。
「小亲亲直人?」
「住嘴。」
「小甜心直人?」
「去死。」
「心肝宝贝直人?」
「杀了你。」俊秀的侧脸终于忍无可忍地转了过来,投给雷伊两道凌厉的视线。
雷伊满足地靠在座位上:「被你这样一看,就觉得通体舒畅。」
变态、白痴、无赖,还要加上被虐狂?这种人真的有活在世上的价值吗?直人心底大打问号。
一路无话……才怪地驶回了直人住的公寓,无视于雷伊想要借肩膀一用而努力做出的虚弱状,直人特意选了走楼梯的方式来到家门口,看着身后走得颇费力的雷伊,这才稍微解气地打开了房门。
「我回来了!」没想到,刚才还一副焉掉模样的雷伊在房门一开后就回光返照般地连跳几级楼梯冲出安全门踢掉鞋子直奔客厅而去。
他真的有伤在身吗?直人简直想给那位主治医生做测谎鉴定了。
「还是直人家的地板睡起来最有感觉了。」半搭在沙发上,雷伊乐呵呵地说道。
「那你以后都睡地板好了。」直人白他一眼道。
雷伊却甘之如饴地点点头:「如果可以一直住在你家,让我睡五十年地板也没关系啊。」
「上床去,白痴。」推开客房的门,直人一指常年闲置的床铺道:「只能住到你伤好为止,不许讨价还价。」
「好。」难得雷伊没多说废话地答应了,看他一脸奸笑的样子,直人也猜他在动什么歪脑筋。
大不了再装箱从垃圾信道扔下去好了,这次一定要用肌肉松弛剂和春药。
雷伊·莱格利斯和柳直人的同居生活算是正式拉开序幕,本以为这件事无足轻重的直人,在第二天早上被震耳欲聩的鞭炮声吵醒后,才察觉到引狼入室问题的严重性。
「你在发什么疯?」
时间是上午九点三十二分。近五年没见过电子钟显示这个时间的直人在好不容易克服了低血压引起的晕眩后,立刻赤脚冲出房间对着雷伊大骂。
后者此时正站在窗台前,用不知哪里买来的竹竿挂着鞭炮,兴高采烈地放着。
「放鞭炮……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看到雷伊的行为,直人的起床气再升一级。
雷伊却是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道:「直人你醒了?我早上买了鞭炮来庆祝我们开始同居,你看,邻居们都很替我们高兴呢。」
直人往窗户移动几步朝楼下一看,果然已经围观了不少出门晨练的人。
「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吗?」三两步拍掉雷伊手上的竹竿,直人关好窗户将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回转身,很想掐死面前这个还在傻笑的男人。
「咦,你不喜欢鞭炮吗?」雷伊非常无辜地问道。
这是鞭炮的问题吗?
头痛的直人懒得和雷伊多说,用手一指地板:「睡觉,再敢做多余的事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好。」雷伊点点头,倒地就睡。
这伸缩自如的本事,倒也让直人开了眼界。
转身,回房,愤怒地砸上门,直人继续补眠。
再次醒来的原因,缘于嗅觉器官捕捉到了一些很诱人的香味。
直人迷迷糊糊地抬手拿电子钟。
下午一点十七分,差不多该起床了。
因为补眠成功而略为好转的心情,在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