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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迷迷糊糊地抬手拿电子钟。
下午一点十七分,差不多该起床了。
因为补眠成功而略为好转的心情,在走出房门的一刹那,又受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小小冲击。
总是堆满了杂志很少使用的饭桌在这一天中午被收拾地整整齐齐,还一列排着四菜一汤和两碗饭。
田螺姑娘光临过自己家了?直人怔在原地。
「直人你起床了?那我们可不可以开饭了?」乖乖躺在原地的雷伊欠起上身对直人道:「我快要变成饿死骨了。」
「……你。」不可能啊,一米九零的法国男人会做饭?可是除了他,似乎也没有其它更合理的解释了,思前想后,直人还是问了出口:「你做的?」
「嗯!」雷伊大力地点了点头,「我做完就立刻躺回来了,什么多余的事也没做。」
忠犬……直人看着在地板上认真解释的雷伊,脑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两个字来。这个男人,太像忠犬了。
「起来,吃饭了。」很多年不见的饭来张口的生活,让直人的心情指数再次小涨,笑着对雷伊勾了勾手,他率先坐到了桌边。
两分钟后,这栋公寓里传出了主人愤怒的低吼。
「怎么可以难吃成这样!」
做出的料理跟毒药一样,擦好的碗在数量上少了二分之一,洗过的衣服再穿时多了五六个颇行为艺术的洞,修理淋浴头则让整个浴室都泛上一片水光。
三天之后,直人对家里的病号下达了迟来己久的卧床通知。
「你给我乖乖躺平,什么都不许做,听见没有?」
「我可以帮忙的……」雷伊仍不放弃地做着挣扎。
「你想拆了我家吗?」直人咬牙切齿地回他一句。
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小贼更具非常识性破坏力的男人,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过这个破坏力惊人的笨蛋男人,很快就自己交盔卸甲甘当床上蹲了,原因在于他用了四十八小实充分领悟到了让自己喜欢的人照顾的快感。
每天的早饭由于直人的作息习惯,变成了不可期待的泡沫。但为了让那个习惯一天按时吃三餐的金发男人不至于连午餐都没有以至于营养不良伤势恶化,直人还是决定短期性地给自己定一个中午十二点准时响起的闹钟。
午餐的内容可谓丰富多彩——虽然没有一次是直人亲手做的。
看到直人托着当天的食物走进客房,雷伊忍不住问出一句:「喂我行不行?」
回应他的自然是直人的一记白眼和重重放下的托盘。
不过雷伊的机智在耍无赖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当天晚上,他「不小心」将水杯碰到在地,又在捡碎玻璃渣时「不小心」弄得双手伤痕累累,于是第二天,当雷伊献宝似的将裹满蹦带的双手在直人面前晃来晃去之后,直人只能强忍着怒气将调羹塞进了雷伊的嘴里。
「唔……直人……你想捅破我的喉咙啊……」一边咀嚼着咖哩盖饭,雷伊一边小声抗议道。
「干脆直接捅死你算了。」直人毫无温柔可言地往雷伊嘴里塞进第二口咖哩。
「唔……唔唔……不行啊,直人,「捅」这个字眼只能用在我对你身上,」雷伊含混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非常温柔地对待你的!」
「你说什么?」莫名所以的直人挑眉问道。
「没、没什么。」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妙,雷伊干笑两声岔开话题:「这个咖哩不错啊。」
直人冷笑一声:「顶级超辣的,你喜欢以后天天吃好了。」
「……」
「没意见?那我给外卖处打电话先预约个两周好了。」
「不、不!」雷伊伸出裹成一团的手拦住作势要拿手机的直人,「拜托先让我喝口水。」
「哼哼。」
被喜欢的人照顾的生活,也是苦中作乐啦。看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举起水杯放在自己嘴边的直人,雷伊还是忍不住笑到遭白眼。
嗯,还是快乐多一点。
第五章
雷伊·莱格利斯这个几乎被直人定性为「笨蛋」的男人,在治疗肋骨骨折的期间,双手双脚及身体各部位又受伤数次,等他都好得七七八八时,已差不多在柳直人家住了三个月。
换句话说,骗吃骗喝都成习惯了。
直人在雷伊的双手第三次挂全彩伸到自己面前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点破了他的小伎俩,并且坚决不予以包扎、只在伤口比较深的几处贴上OK崩了事。那几天,雷伊用左手握住右手、右手握住调羹、痛得龇牙咧嘴地自己吃饭的情景,让直人累积的怒火,稍微发泄了那么一点点。
雷伊经医生复诊得出伤势痊愈结论的第二天,直人就很不客气地要把他踢出家门。
「别啊直人,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你就让我多住几天有什么关系?」高个子的金发男人站在玄关,脸上是视死如归、决不退后半步的坚毅。
可惜柳直人比较没心没肺。
「那就赶快滚回你的老家去吧。」
「回法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我不知道自己有哪点需要你担心。」
「直人太漂亮了,身边狂蜂浪蝶一定不少。」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那么变态。」
「女人也会被你迷死吧,万一还有有妇之夫为了你干出傻事。」
「你想多了,再没人比你更傻了。」
「而且我也听说分隔两地的恋情多半没有好结果的。」
「没人在和你谈恋爱。」
「你要面对现实啊,直人。」
一段超没营养的对话彻底磨平了柳直人的耐心,打开门,他当真一脚踹上了雷伊的臀部。
没有变态盘互在家的目子,清静的让人无比怀念。
下午补个眠,然后在夜幕降临时煮一杯咖啡,打开自己久违的主页。
委托书多得几乎来不及处理,直人左右转动了下脖子,因为雷伊的打扰而两个月没有做的生意,现在要好好完成了。
做生意嘛,一挑赚头好,二挑兴趣浓,赢面大不大,从来不在直人的考虑范围内,或者也可以说,他还没有想像过自己出手失败的样子。
和小贼风清扬经常突槌的性格不同,直人缜密的行事作风和接近百分百的得手率在业界算是颇有名气。
将委托书全部测览过一遍后,直人决定接下某夜总会要求取得竞争对手机密资料的case。
两家夜总会在当地都并不出名,只不过私下流言颇多,有黑道幕后操控作为洗黑钱之场所的说法甚嚣尘上。当然,这才是让直人产生兴趣的所在之一。
深夜出门,一如既往地没有坐电梯,没有撞见一个人地出了大楼,直人迅速招了一部计程车前往目标夜总会。
夜总会的档次算是二流,既不特别富丽堂皇,也没有肮脏到让人望而却步。
巧妙地避开从正门向内延伸的七个高精度监视器,直人「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夜总会,要一杯酒坐了约莫半个小时,然后假意去洗手间,拐进了员工用信道。
防守太松懈了。如果是普通营业场所,那倒很正常,万一真有什么内幕的话,被发现也是活该。直人心底暗笑。
在员工专用的洗手间里,直人换上了一望即知的清洁工服装,随手拿了一块抹布,开始巡视三楼的办公室。
装饰相同毫无特色与品味可言的数扇门从楼梯口一直排列到窗台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像阿里巴巴给所有的门都画上了记号,算得是一种相当好的掩饰。
那么只能看运气了,直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确认门内寂静无声后,欺身进了左手边第二间房间。
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一直不错。
因为,曾在八卦周刊出现过一两次的夜总会大老板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办公桌后,夹着泛出微弱红光的雪茄,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自己的目标房间就是这里没错……虽然多了一个人。
「呃,老板,不好意思,原来你在……」没有开灯的房间,只有落地窗外的路灯投射进些许亮光。看着男人如鹰般犀利的视线,直人应变及时地做出新员工手忙脚乱的样子道歉道。
「新来的?」老板沉声问道。
「是。」做小市民唯唯诺诺状点头。
「谁介绍的?」
「保安科的小张。」这点资料,直人早就准各周全。
「小张……前天请了假回老家去了是吧?」男人继续不疾不许地问道。
啧,很细心而且……对情况的掌握度很高嘛。直人低着头不动声色地转动脑筋,心知面前的男人并不好糊弄。
好在,男人似乎并没打算继续谈话的样子,对直人摆了摆手:「怎么,你不是要来打扫吗?把灯打开吧。」
开灯?就算把帽子压得再低,开灯还是容易暴露自己的长相。
直人犹豫了短短三秒,然后欠身对男人说道:「打扫的时候会有很多灰尘,我还是等老板走后再来吧,那我先去打扫其它房间了。」
「好啊。」男人抽一口雪茄,用似笑非笑地口吻答道。
道一声打扰了,直人退出一步将门轻声阖上,不悦地皱了皱眉。
一击不成,以后要再找机会出手就更难了。
说起来,资料显示老板在这个时段从不会留在夜总会,为什么今天偏偏会……
直人心底留着些许疑惑和不安,正打算退回洗手间换衣服闪人,却突然看到两人从楼梯上来朝自己打招呼:「喂,新来的,快去打扫最左边那间啊,你动作也太慢了吧?」
「啊,是。」
怎么回事?直人心底的不安愈来愈扩散。
推开那两个男人指着的房门,里面一股浓重的霉味让直人咳出两声来,正想着要怎么找机会溜出去时,那两人突然也跟进了房间,还随手锁上了门。
「你们干什么?」直人心里一惊,面上则是刻意将惊讶夸张了二十倍的问道。
沙发边的画轴忽然挪动了一点位置,原来它将一扇连接隔壁房间的暗门巧妙隐藏了起门打开后,进来的正是叼着雪茄的夜总会老板。
「我们来监工啦。」男人笑了笑,毫不介意地在蒙着一层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别介意。你快动手吧。」
上当了。直人的脑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了这三个字。
但是,为什么?从何时起这就是一个骗局?
握抹布的手微微攒紧,随即又伸展开来,直人陪着笑问道:「这里对清洁工作都是这样重视的吗?小张还跟我说挺好混的呢,嘿嘿。」
「真的很好混啊。」堵在门口的一个男人说道:「如果你说的是清洁工的话。」
身份已经穿帮无疑,直人反而冷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决定静观其变。
「我有个老朋友,前几天接到一椿委托,有人出价千万美金要活捉一个人。」老板掐灭了雪茄,双手交叉在腿上,缓缓地开口了,「可是这个人呢,事迹虽然不少,却没有人摸得清他的行动和真实身份,所以我这个朋友就决定两肋刀,做一次诱饵引君入瓮了。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故事有没有趣,商业间谍先生?」
「有趣,非常有趣呀。」直人扔下抹布,笑着拍起手来,「在国内的动作片中,算得上是三流情节了。」
「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门口的男人怒斥他。
直人笑容不减地转回身来,一偏头问男人道:「我想,该不会有人出一千万向你们买一具尸体吧?」
宝押对了。
男人看了一眼老板,愤愤地道:「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我也知道不少。」
「呵呵,别冲动。」直人在落地窗前的办公椅上坐下来,优雅地托着下巴道:「不如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谈条件?」老板挑了挑眉。
「三千万美金,就当我今天没来过。」信口开着价,直人用眼角注视着身后的退路。
面前的三个男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老板还是开口道:「很抱歉……混我们这一行的,不能轻易背信。」
「五千万。」三楼的高度,自己又不是超人,跳出去估计没什么活路,运气好大概也得断一只脚。直人在心底叹一口气,视线若无其事地扫向了房门口。
「不……行。」老板艰难地摸出了一根雪茄。
就这个价也值得犹豫?果然是小帮派。直人低笑一声,突然出手了。
为什么最近遇到的打架特别多?
一边以优秀的身体反射动作攻击和防御着,直人一边思考着其它的问题。
说起来,似乎是从遇见那个叫做雷伊·莱格利斯的男人起,自己的好运就频频受挫,三天两头需要以体力劳动来自救。
那个男人,难道是专程从法国来克自己的?
事实证明,虽然有些人的身体反应速度已经超越了大脑神经末梢下达指令的速度,但在打斗中心有旁骛还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证据就是直人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和风清扬确实打架经验很丰富没错,但近几年自己已不动手,而且对方看来是相当厉害的格斗技高手,与前次遭遇的杂牌军完全不同等级。
今晚想要全身而退,似乎不太容易……
越应付越吃力之时,落地窗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玻璃碎裂开来,溅了一地。
直人飞快地向窗户扫了一眼,却没发现任何其它动静。
该死,自己怎么会以为有人可能从窗户跳进来帮忙?直人晃了晃胡思乱想的脑袋,想让自己更冷静一些。
就在这时,让他的思绪更加纷乱的变化发生了。
落地窗打碎后,底楼的吵闹声隐隐传来。老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