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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啦?那个条件又是怎么回事?」苍武又板起脸孔,却略带了一丝慌乱,看着天海露出的笑容,他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帮助你的交换条件……脱掉衣服,我现在就要索取。」
第十九章
为什么苍武最近都没有来?武想抛下他吗?因为他不想逃跑吗?不然为什么不来?
隼坐在白色病房的墙角,这几天他都疯狂的想着苍武苍武苍武苍武苍武……苍武为什么还不来?苍武现在在哪里?苍武现在在做什么?苍武为什么拒绝和他逃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隼瞪着病房房门好几天了,进来的总是绘梦罗罗或是送饭菜来的、负责看顾他的雅人,但就是没有苍武的身影。
苍武抛下自己了──
隼不只一次脑中浮现这个想法,但随即又推翻掉。
苍武有没有可能是被囚禁住了?
──是的是的,一定是。
隼又不停的安慰自己……
「武、武、武。」
隼抱着头,忽然又觉得坐立难安,一秒也无法冷静下来。他想要知道答案,知道苍武为什么不肯和他一起逃跑的答案!甚至也许,再去问苍武一次,苍武可能会回心转意和他一起逃跑。
对!再去问一次,苍武就会答应他了。
──苍武不可能丢下自己不管嘛。
因为,自己是爱着苍武的,而苍武也是爱着自己的……
隼从医务室里溜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避过放风时间四散的犯人们,四处的找寻苍武的身影,却遍寻不着。
最后,他还去了苍武的房间找他,却发现也不在这里。
苍武在哪里?他在哪里?在哪里?
咬着手指甲,隼站在苍武的房门前,不停的思考着。
倏地,他脑海中闪过了金发男人的脸孔。
……苍武在那里。
忽然间,尖锐的口哨声突兀地打断了隼的思绪,令他全身起鸡皮疙瘩、胃部翻搅、恶心想吐的声音由背后传上。
「呦,小美人的身体恢复了耶,总算肯回来让我们继续玩了吗?」
隼转过头,有着蓬松黄发的诺拉远远地站在他的身后,旁边还跟了几个老跟班向他走来。
「上次没玩几次你就昏过去了,这次可以玩久一点……」诺拉淫笑着。
旁边的人则跟着起哄,嘴里吐着「是不是很想念老子这根的滋味」、「等等让你含爽快」之类的下流话语。
冷汗涔湿了隼的背,他脑海里只冒出一个想法──现在一定要去找苍武,因为苍武会保护自己!
瞥了一眼停在一楼的电梯,隼不动声色的往口袋里摸,还好他一直都把电梯钥匙放在身上。
隼瞪着诺拉一行人,等他们又朝他跨出了一个步伐,他立刻拔腿狂奔,冲向电梯。
「妈的,他跑了,快追!」、「让他上别栋楼层就不好追了,快抓住他!」男人们的声音此起彼落的咆啸着。
冲进电梯的隼看着一群男人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他疯狂的按着电梯按钮,就在男人们的爪子要碰触到他那一刻前,电梯才总算关上了。
隼一颗心脏都要停止了,看着楼层上升的电梯,他才总算略略地恢复了心跳。
──要到九楼,苍武在那里……
不消多久,叮的一声,隼看着楼层由八变成九,电梯门打了开来。
隼没穿鞋,他光裸着脚板,踏出电梯,步伐轻巧而神经质的往九楼唯一一间的牢房走去。
走廊上很宁静,但隐约有着一丝不对劲,明明是平常的空气,但隼就是可以感觉得到空气里有种暧昧的粘腻感。
在隼靠近牢房的那一刻,他霍地听见了令他忡怔、全身发热、耳熟的低沉嗓音,那好听的声音此刻正发出他只有在梦中才会听见的,那种隐忍、难耐、性感的低喘和吟哦。
隼悄悄地往牢房内望去,他看见了,昏暗的牢房内,那张洁白的大床上,两个男人激烈交缠着的姿态。
男人修长的柔韧大腿被架在金发男人的肩膀上,麦色的肌肤对比着白里透红的剔透肤色,有种淫靡的甜味。
「唔……啊。」苍武低呜着,手里握着天海垂落的金色发丝。
性器被冰冷的指尖爱抚、搓揉,后庭被坚硬的热度撬开、贯穿、长驱直入。
天海匍匐在苍武双腿间,细弱的灯光在他线条优美的背部和臀部洒下一层柔亮。他深深的一记挺入,便让身下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喘息着、眉心拧拢着、吐着逗人心痒的热气。
「是这边吗……」天海姣好的唇型臆测着诱人的话语,他故意地,往方才顶到的那一点猛烈进攻。
「呜……嗯啊!」
正如天海所料想的,他身子下的男人因为如此,开始剧烈的颤抖着,难为情的蜷缩在他怀里,急切的想要逃开,下面却又吸得他好紧……
「慢、慢一点……我受……嗯……受不了了。」
话语才刚落下,苍武双眸一雾,手指抓紧天海的发丝,肿胀不已的欲望便克制不住的、在天海的猛烈攻势下吐出了粘稠的白液,溅满两人的腹部间。
「哈……呼……」苍武粗喘着,羞窘的用掌心压住了潮红的脸孔。
「看来武的身体愈来愈喜欢我了。」天海轻咬着苍武的手指,悄悄地享受着苍武在高潮过后总会反射性收缩湿热的后庭所带来的快感。
相较于面容满足、像是只餍足的猫咪般的天海,苍武脸上的神情已经因为天海的那番话而窘迫到不行了。
「你不要……唔!」刚想撑起身子来反驳些什么,苍武却在起身那一刻又缩回了天海怀里。
即使只是轻轻的一动,也能感到到体内的坚硬和炽热有多吓人。
苍武僵着一张烧红的俊脸,不知所措的盯着在他高潮后就刻意将那没有丝毫舒缓、反而越发坚硬炽热的欲望埋在他体内却没有半点动静的天海。
天海这边亲亲、那边也亲了亲,揉着苍武的短发,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又亲了几口苍武的嘴唇。
苍武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慌张表情很可爱,天海非常喜欢,只可惜向来在一派冷静的他脸上要看到这种表情着实困难……除了在性爱的时候,这点天海很清楚。
故意僵持不动就是想看苍武这种表情的,然而苍武一点也没有被天海设计了的自觉。
等苍武整张脸连同耳根子都快给憋熟之际,天海才又开始动了起来,反正他也快忍不下去了……握着男人结实的腰杆将他拉向自己,让自己深深的嵌入,天海用齿贝嚙咬着苍武的肩头、挺立的乳尖、肌理优美的腹部。
──啊啊,他真是太喜欢这个身体、这个人了。
只要苍武能待在身边,那么即使失去自由、失去整个世界,都无所谓了……
天海将唇贴附上苍武的耳边,用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吐露着心里最真实的情感:「武……我爱你。所以,请别抛下我一个人。」
苍武晕乎乎地凝视着那双出水般的湛蓝眸子,脸很烫、身体很热、快感涌升的他心很慌,但他将天海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听进去了。
在回荡着肌肤的亲密的碰撞声、唇和唇摩擦的湿润声、以及暧昧嗫嚅、喘息声的室内,可以听见不大不小的音量、坚定的声音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
隼瞪大双眼。
他看见苍武浑身赤裸、在那可恨的金发男人身下摆动着那令他浑身发热的躯体;他听见苍武总是关心着自己的好听嗓音正压抑的呜咽着情色的吟哦──而当苍武被金发男人抱起来抽插时,他在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内,只看到迸射着淫乱光芒的激情。
隼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他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加快、全身都冒着冷汗。
──而当金发男人说「请别抛下我」时,隼清楚听见了苍武回应「我不会丢下你」。
隼听见了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后脑勺麻麻的有如针刺,他全身都冒着汗、由冷转热,心脏宛若要炸裂开来似的……甚至比被轮暴、被殴打、被羞辱都还来得难受。
脚就像生了根似的难以动弹,隼死死的盯着交缠着的两个人,直到金发男人发出满足的低喃,在他梦寐以求的男人体内达到高潮为止。
看着两人亲吻,甚至是双方都处在主动状态下的亲吻,隼几乎就要无法呼吸。
直到感觉到自己腿间的疲软竟然因为这一幕而挺立、火热,隼才蓦地回过了神,他撇开视线,卖力的移动双腿,悄悄地、蹒跚着扶着墙壁离开。
满脑子空白,隼跌跌撞撞的走着着,在下楼前,无神的视线却让他注意到了牢房外的另一间房……那是王的房间。
隐隐开着一条缝隙的门吸引了隼的注意力,他着了魔似的往房间走去,想也不想的开门而入。
宽敞的空间内,书架上摆满了相簿,隼呆呆的凝视着它们,伸手抽出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本相簿。
一页一页的翻开,照片上那个表情严肃的男孩,隼再熟悉也不过了。他又接连的抽出了几本,疯狂的翻阅着,中了邪似的贪婪的记忆着男人的身影……直到由脸上滑落的液体沾湿了手指,隼才停下了动作。
苍武张开的大腿、在金发男人身下摆动的姿态、照片上严肃的脸孔、对他会露出的心疼神情……紊乱的记忆在隼的脑海里反复跳动着,最后停留在苍武对金发男人说的那句「我不会丢下你」上面──
从血液里扩散到各处,由心脏渲染出的黑浓恶臭溢满了全身,隼感觉到他的脸狰狞的聚拢在一团,一股怒气在体内里膨胀着就好像要炸开一样。
隼用手遮着自己的脸,急遽的喘息着,眼泪没有停下。
──苍武不是说过会跟他一起出去生活的吗?
──苍武不是说过不会丢下自己的吗?
──苍武不是……爱着自己的吗?
──为什么……要背叛他?
倏地,隼抬起脸,阴霾和愤恨凝聚在那张削瘦苍白的脸孔上,他死死的握着手上的相簿,冷眼瞪着照片上的苍武以及他身旁的金发男人。
「贱人……」
他将苍武和天海的合照撕成了两半。
──如果说,天海真的肯帮忙,那能送隼出去的希望就大大提高了。
苍武嘴角小小的勾起了一个弧度,手插在口袋里,在下起大雪的夜晚里,他只想赶快回到房间,冲个热水澡以后上床休息。
明天还要去告诉隼这个好消息呢!
然而,才刚踏到宿舍房门口,苍武便看到了房门底下塞着一张字条,他俯下身捡起来一看,只看见字条上娟秀的字迹写着:
请到洗衣房一趟,我在那里等你,有事想找你商量 隼
苍武讶异的盯着纸条,那字迹的确是隼的没有错。
不知道隼找他这么急有什么事?还冒着可能被抓到的危险溜出医务室……
苍武将纸条捏在手心里塞进口袋,左右确认了一下,最后迈开步伐往位于运动场后方西侧的洗衣房走去。
很快地,他的身影便隐没在下着大雪的黑夜中。
洗衣房位于晒衣场旁,两层楼高的小建筑物。
苍武踩在厚厚的白雪上,今晚连月亮都看不见,显得特别阴暗,洗衣房的门口也不过挂着一盏小小的灯,起不了什么作用。
雪片落在脸上冷得让人更加受不了,苍武拉紧了身上的大衣进入洗衣房。
洗衣机轰隆轰隆运作着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响亮,苍武四处张望着,找寻隼的身影,可惜镶在天花板上的小灯泡光线实在太微弱了,有很多地方都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轮廓。
「隼!」苍武喊着,室内依旧一片寂静。
洗衣房是挑高至二楼的,从一楼就可以直接看到二楼的房间。
──会不会是在二楼?
苍武忖着,正打算沿着楼梯上二楼去找隼时,目光却被落在梯脚处的东西给吸引了,那是被撕成一半的纸张。
蹲下身,苍武将东西捡了起来,这才发现那原来不是纸张,而是一张照片。
凝视着照片,苍武倒抽了口气,在孱弱的灯光下依然可以看见照片上的人清楚的轮廓──那是自己,青少年时期的自己,而照片上,原本搭着他肩膀的另一个男人,只剩下手的部分,其余部分都被撕毁了。
──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苍武记得那张照片应该是放在天海房间里的……
咚的一声,苍武后脑勺一片沉沉的钝痛,还来不及感受到更强烈的疼痛,眼前便如同被切断画面般的漆黑一片,顿时没了意识,身体直直地倒在梯脚处。
隼站在苍武的身后,丢开手里方才击中苍武的木棍,手心连同手腕都还麻麻的,心脏跳得很快。
隼觉得有些不安、却又有点兴奋,他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确定他当时从里奥那里偷来的枪还在,一摸到枪托,他安心的笑了。
脚下的男人昏迷着,几丝鲜血淌流在脸颊旁边,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