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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已经糟糕到能把这些优势加权值全部拉成负值？
就在厉荣泽还在思考自己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的时候，方婪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心。他刚刚不过是检查一下对方身体，当然不是直接探入灵力，毕竟他的灵力在对方身体里如鱼得水，根本抓不住踪迹。在突破第三次境界之后，万象天海图上面不少之前根本无法理解的法诀也像是异域美人那样掀开了面纱，坦然显露在他面前。万象天海图上能让他显露，领悟出的法诀和境界并没有直接联系，但无一都精妙非常，威能深厚。若是不能完全驾驭，恐怕还会反伤己身。
在确定厉荣泽真的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并且神魂缺损也已经全然填补上去之后。他也就收回了手。
刚刚好，就在这时，陈子昂敲了敲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医生。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方婪，用那种，你们刚刚到底在干什么的质问眼神看了他一眼。
方婪挑挑眉，他要是真的想要干点什么，难道还会给你发现的机会？
医生是来进行例行检查换药，厉荣泽伤势不重，也是相对而言，毕竟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血也流了不少。钱前倒是不差钱，给配了最好的医院最好医生，就是希望他尽快恢复。
方婪也就走出两步，给医生留出了空间。刚好陈子昂走过来，准备给他说什么。方婪直接开口问他，“现在我辞职应该不需要什么手续吧？”
陈子昂一愣，马上说，“发生了什么？”
方婪看了眼厉荣泽，医生正解开他头后面的纱布。
陈子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似有所悟，“Zonger说了什么？”
“是我提出的，”方婪收回目光，稍稍解释了一下，就继续说道，“这样，我就交给你了，等回到S市，我就搬出去。”
“等一下，”陈子昂看着他，“Zonger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陈子昂问的很直接，他的眼神也很直接，但是在眼底深处，还潜藏着一丝丝怀疑。
“既然他已经好了，你怎么不问问他？”方婪说着，又看向厉荣泽，正好对方也看向他，不过马上就把头转到一边了。
“我确实知道一些东西，不过却不能告诉你，你也最好不要知道，不然有害无益。”方婪对着陈子昂说，“你只是经纪人。”
并且还只是一介普通人。
陈子昂心里先是升腾起一缕怒气，随即却又平静下来，只是眼睛里的探究之意更浓——他从方婪的语气里品出了一点别的味道。
方婪拍拍他肩膀，又过去趁着和厉荣泽道别的时间，悄悄把小兽装进了自己口袋里，就直接离开了。
他要快速赶回S市。
方婪走出S市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他并没有带多少东西，下车之后就直接打车去了张小宁那里。
晚上已经很晚，这一次方婪并没有让人来接，而是捏起法诀直接潜入了张小宁的卧室。果然，特情处并未放松对张家的监控，方婪刚刚靠近的时候就察觉到重重防护监视的法阵。只是修真一途江河日下，不复当年兴盛也是事实，如今华夏国修真境界都不高，就连S市供奉也不过第六层境界，当然这也是地境巅峰。而他的亲传弟子白霜，才第四层。更不要说在这之下的许多“公务员”，境界就更低。方婪如今虽说是第三层境界，但是他体内灵力却十分盛大，远超一般修真者，加之灵法精妙。虽然境界之差犹如隔海望崖，白霜之流，也未必能在他之上。
若不是之前遇上谢孙章节两位南极仙师的亲传弟子。方婪现在也未必能这么清楚的衡量自己的境界层次。可以说，那两人给方婪好好补了一课。让他对整个修真圈总算有了一个全面了解。
可惜最后走的比较仓促，不然留一个QQ或者手机号码之类，以后也方便联系？对了，不知道南极仙师座下平时用不用微博？
方婪忽然觉得这个设想略微有些诡异，也就暂且不理。叫醒了床上的张小宁。
并且眼急手快的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张小宁失明之后，精神比较紧张，晚上睡得也很轻，方婪一出声他就惊醒了。被捂住嘴的时候差点没吓死——他最近碰到的奇诡之事比大多数人一辈子加在一起都要多。
等到分辨出是方婪，不禁松了一口气。方婪也没过多解释，张小宁现在看不见简直太方便，他直接放了小兽出来，让他把张小宁眼睛里凝滞不散的黑气取走。在确认小兽是长大了一圈而不是变胖了之后，方婪理所当然的想到，对方实力应当也有所增长，也是这样，他竟然才想起凭借他和小兽之间那种微妙的感应，来确认一下。
这不是缺少经验么，方婪有点尴尬的想。
不过确实，他路上还抽空，亲自询问了小兽。得到的回答是一个逆时针转了三圈的尾巴。
方婪很神奇的表示，他竟然知道这就是“没问题”的意思！
小兽一被方婪掏出来，就自发的跳到了张小宁身边。身上腾起淡蓝色虚影，瞬间没入对方眉心。过了一会就裹夹着一缕淫邪冷厉的黑气钻了出来。
然后把它吃了……
吃了
吃了！
方婪情不自禁看了眼对方的小肚皮。随即也没有和张小宁多说什么，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他脖子上，把人直接放晕，提前堵住了后面没完没了的追问。
然后他就想来的时候一样，悄悄离开。
又直接赶到机场，买了去往G市的机票。等到做到飞机上面的时候，才看见手机上面陈向远的未接来电。
顿时想起来，他答应了对方参加陈知眉的订婚礼。然后一看日期，也就是四天后了。这时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报，飞机就要起飞了，请乘客关机。乘务员也过来一排一排提醒，检查安全带。
方婪也就关了手机放回口袋里。
等到飞机又一次降落在G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一踩上G市的地面，方婪就不自觉的送了口气，心里一直急切的那种心情也被瞬间缓解了不少。
四天后陈知眉订婚，他当天再赶回去也不迟。
下飞机之后，方婪并没有直接赶往医院，而是先在附近酒店开了房间，洗澡换好了衣服，才带着小兽去厉荣泽那里。
他的灵力和对方身体极其交融，却也可以让对方好受，只是没法在他身体里长时间停驻。方婪早就看厉荣泽头上包扎伤口的纱布不顺眼了。
结果他才赶到病房，人竟然没在？
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护士说这间病房的病人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
方婪神情一下沉了下来。
马上打电话给厉荣泽。
作者有话要说：五月的五扔了一个浅水炸弹
路过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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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顔。扔了一个地雷
MUA~摇尾巴
ＰＳ，今天早更是为了改上一章错字，现在要出门，就先更啦
第六十章
结果打过去也没人接；他又分别打给段松和陈子昂。陈子昂已经回S市了。终于段松电话接通。
那边乱糟糟的；各种声音充斥在通话背景里。
“方哥，怎么了？”段松努力大声说着。
“你们在哪？”方婪问。
“在片场呢。”段松说着，“现在在休息；两个剧组碰上了；厉哥被拉去说话，要我找他接电话吗？”
“不用了。”方婪说了句；又问；“他来拍戏了？”
“是啊；今天一早就起来就要办出院；陈哥一走；我根本拦不住。”段松又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其实陈哥也未必拦得住。
方婪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当即皱眉；“医生也让出院？”
段松无奈道；“Zonger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方婪：……我还真不知道。
说起来；厉荣泽真正是什么性格他并不了解，他所看到的，一直都是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样子。
正在这时，那边有人叫段松说事情，他也就和方婪说了两句就挂断了。匆匆跑向另一边。
厉荣泽确实是被叫去说话，不过他也没说几句，就回来坐下了。别人见他脑袋上还包着纱布，也就没勉强。
倒不是钱前非要他回来拍戏，而是厉荣泽自己主动要求的。在清醒之后，很多之前懵懵懂懂之间还理不清的东西一下子都全部被贯通了似的。很多之前不会想到，更不会在乎的，现在都增加了重量和意义。他很清楚，像是钱前这样，以拍摄大卖商业片为目的的导演，最看重的还是经济效益。再这样下去，自己被换角的可能性很高。毕竟前面他的戏份也没有拍多少，这个时候换人完全来的及。
仔细考虑了很多，厉荣泽就在医院躺不下去了，他现在虽然有些人气，但是距离他想攀到的巅峰还很遥远。转型，以及正式涉足电影，也都是早就计划好的，这个时候放弃未免太可惜。并且他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还有就是，他头上的伤口恢复的速度也远远超过医生的预计，以这种恢复速度，没几天伤口就会痊愈。想到当时医生那个奇异的眼神，厉荣泽确信，这么下去肯定会引起注意。
其实关于这个，他明知道应该去问问方婪……但是，他还是……厉荣泽这么想着，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马上就注意到了屏幕上的未接来电。
方婪？
他一下坐直了身体，他要不要拨回去？
片场里人来人往，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如果是以前，他应该丝毫都不会犹豫吧？厉荣泽目光落在手机上，眼睫忽然垂落下来，遮住了里面的色彩。
不久之前，他的世界纯粹并且单一。
现在，虽然仍旧保持着一个圆满的形状，但是其中纯粹和剔透却被许许多多分辨不出的形状和色彩填充取代。或者换一种说法，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是他所执着所看重的，一夜之间，却平白多出了许多东西。
明明应该觉得更加充实，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是的，空落落的，像是从来没有放进任何东西。
厉荣泽忽然坐直了身体。
好吧，他承认，该死的额，他后悔了！
他就是后悔了。
他应该接那个电话。
不，他现在就要拨回去。
这么想着，他伸手正要去拿手机，却在碰到屏幕的时候，听到场务的通知。
“下一场，准备！”
厉荣泽早早都准备好了，短短几天，他头后面的伤口竟然已经迅速恢复了大半。因此化妆师也仅仅是给他加了一顶驼色的羊毛帽这样了一下，就看不出了。
这是他清醒之后的第一场戏，也是一场感情戏。
他现在正坐在窗户下，穿着一件收腰的短款紧身毛衣，勾勒出极其流畅的腰部曲线，□是一条淡蓝色长裤。脚上穿着拖鞋，看起来非常舒适自在。这是一场室内的戏。
厉荣泽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只画笔。在装裱好的画纸上面，落下一笔。
拍摄开始了。
方婪赶到的时候，刚好在拍这一幕。他也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和段松挂了电话之后，就直接打车到了这边，当然中途不禁用上了一两个刚刚才学会的法术。因此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剧组。以至于段松来接他的时候，甚至忍不住直接问道，方哥你是不是刚刚就在隔壁？
方婪正在看厉荣泽拍戏。整个剧组都静悄悄的，他的到来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他站的位置比较偏远，甚至厉荣泽也没有发现。
他正温柔的，又饱含着不易察觉的矛盾和痛苦，看着女主角。他的动作极其轻微，表情也非常平静，但是在细微之处，却流露出直击人心的力量。
让所有，关注着他的人，能够看出，他在挣扎，在反抗！
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没有人不在看着他。就好像这个人，稍微一抬眼，一敛眉，一举手，一投足，都能轻而易举牵动人心。
方婪看的有点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幕已经结束了。
然后化妆师马上上去给他补妆，趁着中间休息，厉荣泽取下了帽子，段松连忙过去查看他家厉哥伤口怎么样，包扎的稳固不稳固之类。
方婪站了一会，注意到他们还有下一幕，也就没有走上去。
厉荣泽本来微微低着头，不知怎么的，突然抬头看了这边一眼，目光就那么穿透层层人群，落在了方婪身上。
他一愣，马上就站了起来。
方婪微微一笑，对他摇了摇头。厉荣泽看了他一会，就又坐了回去。钱前正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