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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婪敏感的察觉出一点不一样,“今天拍的顺利吗?”
厉荣泽清了清嗓子,声音顿时清朗起来,“还行吧,不过赵导要求挺严格的。”
然后他就没说下去了。方婪又问了几句,厉荣泽都是简短的回上一句,就不说话了。这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不过方婪又想到对方拍了一整天的戏,也够累的,现在又已经这个点了,就说,“你早点休息吧,不要一直看剧本了。”
厉荣泽“嗯”了一声。
然后话筒对面静默了下来。
方婪等了一会,见厉荣泽没别的要说了,说了句,“那我挂了,你快点睡吧。”就准备挂电话。
厉荣泽却又突然叫了一声,“婪哥。”
方婪“嗯”的应道,等了一会,又问,“怎么了?”
“没怎么,”厉荣泽声音忽然低下来,“就是有点想你了。”
最后几个字特别的低,几乎要听不见。
但是方婪听清楚了对方在说什么,他心里一软,忽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研究的那个法诀,似乎可以试一试?
于是声音温柔下来,“那我回来看你?”
厉荣泽有点心动,不对,应该说心动得不行,几乎马上就要答应下来,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忍痛道,“还是不要了,最近拍摄挺忙的,婪哥你也在忙,我等你回来就好。”
听到对方这么说,方婪也就收回了捏诀赶回g市的念头。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厉荣泽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没必要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
挂断电话之后,方婪就又进入了修炼之中。
而另外一边,g市的深夜里,厉荣泽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才放在一边,又重新拿起了剧本。
同时取过一只笔,在旁边的叶白上写下了什么。
夜才刚刚开始,所有白日里欢腾的影子们都沉入了休眠,而另外的一些影子,则在灯光之下被渐渐勾勒出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明,他们都在为自己做出的决定付出努力。
没有人能不劳而获。
“你不相信眼泪
你并不曾后悔
背起行囊,向往远方
一个人流浪,你不曾彷徨
有一个对的人是你的安慰
你知道有人等你——
羁旅
来归”
时针和分针在表盘上交替着前进,一点点把黑沉的天色推散,露出明亮透彻的底色。
天空逐渐亮了起来,先是一道金光,从最远的那一丝缝隙里挣脱出来,暗沉的天空就像是破败的布料被金光穿透出一个又一个孔洞,金光从孔洞里迸发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终于连成一片,金色,红色,橙色!无数明亮的色彩交替着从天边涌出来,热烈的扑向广阔的大地,灿烂温暖的太阳终于挣脱出来!他强健,汹涌,澎湃,肆无忌惮的清扫着黑夜的残留,旧世界的腐朽一扫而空,新世界则在朝阳之下诞生!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厉荣泽终于关上了桌角的台灯,舒展了一下身体,站起身,打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窗外冰凉却明亮的空气。
而远在另外一边的s市。
最初的阳光也刚好打到方婪的眉眼之上。寒凉之中带着一丝丝暖意。本应令人舒适自在,方婪却觉得双眼仿佛针刺一般!
他骤然睁眼——
“来者何人?”
随着他话音一落,虚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大笑,接着一道长长的流光由远及近,从窗外直直扑了进来!
同时,一道蕴含无上道意的咒法,凶厉狠煞,朝着他汹涌而来!
第七十五章
一道蕴含无上道意的咒法,凶厉狠煞,朝着他汹涌而来!
方婪虽惊不乱,并未起身;冷静的捏起一个法诀;灵力迅速在掌心聚集,凝成一个浑圆的球体。他右手朝前一推;那光球飞了出去,刚刚好打在咒法之上。
那咒法道意深蕴,厉害之极;宛若飞来天石,方婪扔出那颗灵力凝成的光球,虽是遍身光华,却只有鸡蛋大小;看起来却终究弱了不止一点。这莫不就是以卵击石?
来人显然也这么认为;只见那道流光此时已经赶到;幻化为一个人形;竟然是一个分外妖娆的女子,长发及腰;巧笑倩兮;偏偏发出的竟然是成年男人的声音,在空出大笑道,“道友,多年不见,你竟然落到这种境地,可怜可叹,可怜可叹!”
方婪却丝毫不见惊慌之意,垂睫跌坐,这时竟然还抽空出来看了对方一眼,嗤笑道,“这可不敢当,谁能有阁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来得可怜?”他们二人具是传音,说话虽久,却也不过短短一瞬。
方婪话语一落,那颗晃悠悠的光球就撞在法咒之上!
随即——天地一静,光华骤敛!
那人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觉得心神一震,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重重撞在神魂之上。他恍惚了一瞬,再去看方婪时,却发现对方垂眉而笑,周身宝光,道意流转,自己刚刚发出的那道法咒,竟然驯服无比的化作流光,在其周身绕转不休。
这一幕,怎得和多年前一模一样?他心里一凉,不禁生出了许多不好的联想,只是刚刚那道法咒却并非他之全力,因此依旧十分镇定,立时就怒喝道,“看来道友这些年也有所进益,我是不该小瞧,看来势必要亮出我真正手段!”只可惜这话说出来偏偏变成一声娇斥,柔媚动人,威胁却没有几分。
方婪这时抬手朝着那绕着自己转圈的法咒轻轻一弹,他就反而朝着自家主人扑去。
那人一挥手就把法咒挥散。
随即从腰里抽出一条长长绦带,在空中一甩,瞬间化为一柄长剑。他握住剑柄,纤腰扭转,用力朝着方婪掷来。
方婪仍旧笑意不减,他也觉得奇怪,这种情况分明应该紧张担心,至少也应严阵以待,他却偏偏满是轻松愉悦。
那柄长剑包裹着一道蓝光飞来,就在快要飞到他面前时,却忽然快速缩小,分裂幻化为无数把飞剑。成为密布的剑阵,迎面压来。
幻形分影之术,你当它是一,它便是万,你当它是万,它便是一。
那若是我不管你是一还是万,统统一力降之呢?方婪微微一笑,随即捏起法诀,天地间顿时舒展开一张无边无际的光幕,细细看去,上面竟然流转着上古篆字符文,青光连绵,此方空间忽从不知名之处传来经言纶语,有无上妙法,无上道意,无上神通!
“啊!”
那女子闷哼一声,就眼睁睁飞剑化为一片混沌,没入光幕之中,再也消失不见!随即,那无边无际的光幕,就从天和地,同时压了上来!
这是欲要困他?
他反应极快,顿时扭身后退,就要化为流光遁去——
然而那符文光幕怎会给他这样机会?
瞬间光幕收敛,同时抽出无数碧色丝绦,激射而出,彼此纠缠,瞬间在空中织就成一个椭圆牢笼。
方婪这时才终于站起身,法诀一动,那光幕牢笼便快速旋转缩小,化成鸭蛋大小,跌入他手心。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方婪轻笑起来,传音问道,心情更是愉悦。
那人却并未言语,反而挣扎更加激烈,光幕牢笼之上,不时被法力挣出一个凸起,顺带溢出道道蓝光,不过才飞射出不远就彻底消散。方婪垂眼笑看那人在光茧之中挣扎,忽然传音道,“这位道友,不如留些力气,这极光万字锦专有一项法能,便是吸你体内灵力……”
他话未说完,忽然眉头一皱,把那光茧丢在地上。光茧迅速变大,变成人形大小,忽然胀起,快速收敛,飞回了方婪手心。
只见之前那女子委顿在地,衣衫不整,形容狼狈。他刚刚祭出了保命之法,却被光幕所阻,并没能发挥出威能,仅仅让自己挣脱出来,只是却再无一击之力。他极力平息体内翻涌灵力——那光茧吸他灵力,还将他灵脉搅得一塌糊涂!哈,他的怒恨之极看向方婪,咬牙道,“原来你也已经命元归位,竟比我更早一步!”
方婪笑意一顿。
命元?
归位?
他目光莫测看着那人,不知怎的忽然说出一句话来,“我看你还是这个样子好看一些。”
方婪说完就一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女子本来穿了条黑色齐膝棉裙,长发用一只发卡别起,这时头发凌乱,听闻方婪一言,漂亮的脸庞顿时扭曲了一下,“你说什么?”
方婪忽然倾身,抬起他下巴,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笑着点评道,“确实还是如今好看一些,若你之前便是这副样子,我也不至于下手那么狠。说不定心念一动,将你收为炉鼎,可不是皆大欢喜了吗?比起你男子之体,五大三粗的样子,我更喜欢你如今娇娇柔柔,婉转承欢——”
“住嘴!”那女子脸庞扭曲之极,咬牙一字字蹦出,“你不过是比我早一步命元归位而已,待我——”
一道青光忽然从方婪指尖飞跃而出,将他团团包围起来,然后倏忽间渗入他身体。
“你要干什么?”他顿时一惊,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
方婪笑意不减,青光法力没入对方身体之后,竟然还不罢休,试图侵入他的神魂。
“你欲何为!”他心下一紧,终于真正惊慌起来。
然而那青光根本不曾停滞,如水如空如色,倏忽不见。
“等等!”
“不!”
“不要!”
“啊——”
忽然,那人从脚尖开始,迅速向上虚化分散,碎成一地星芒,又迅速消失。很快,方婪手中一空,虚空中,对方狰狞的表情停滞了一瞬,继而彻底破碎变淡。
方婪停顿了几秒,站起来,轻轻弹了弹袖子,惋惜道,“还是让他跑快了一步。”随即又满意点头,“不过该知道也都知道了。”
随即他抬起头。
刚刚他制服女子之后,对方所创的一方境界也自然破灭,这种程度的灵力波动,想必整个s市都被惊动了吧?
却不知来的人是谁?
他神色从容,唇畔带笑。
没过多久,五道流光先后从四面八方靠近,带着道意威压,显然有备而来。
接着,中间一人传音道,“这位前辈,晚辈乃莫供奉门下亲传弟子白霜,奉命守s市一方平安,还望前辈海涵。”随即他便遥遥一礼,其余四人也纷纷在空中长揖行礼,同时飞身靠近。等到他重新直起腰,已经可以看清房内究竟是何人了。
就听白霜突然失声道,“方婪?”
怎么是方婪?
竟然是方婪?
他只是大惊之下,失声之言。在话音出口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妥——眼前这人威压重重,道蕴深厚,已是无疑,他只在自家尊师莫恒身上见到过!本以为是哪位前辈大能,没想到竟然是方婪?!
白霜犹自记得半年前对方体内几乎空无灵力,甚至比普通之人尚且不如,怎么短短半年,就到了这种境界?
难道,对方本就是哪位大能化身入世,感悟道法,体验世情……
白霜惊愕非常,却已然不敢表露出分毫。
无上威压扑面而来,他们几人纷纷凭空一滞,只觉如无丈深海,巍峨山岳,浑噩之间,竟无一丝生机!
白霜心中一惊,连忙又是一礼,急急道,“白霜无礼,曾对前辈不敬,恳请前辈海涵!”
跟随他的四人都是莫恒最为得心应手的手下,道行本不在白霜之下,甚至其中一人刚刚已经晋升第五层境界。却全都在方婪道蕴之下,心中震颤,连忙跟随白霜恭敬行礼。
隐士大能!
隐士大能!
他们心中各自惴惴,竟然连传音都不敢。
方婪笑意不减,只是淡淡传音道,“我不过是了解了一番旧日恩怨,不想惊动了莫供奉,本无什么大事。”
白霜连忙又是一礼,诚恳表示原来如此,那他便如此禀报师尊,打扰前辈清修,晚辈不胜惶恐云云。
然后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方婪微笑静立,远远看着对方彻底消失,忽然伸手抵住额头,勉强设下几道禁制,就向后倒在床上。
无数纷繁不清的流光碎片在他脑中混乱对撞。
就只觉头痛欲裂。
像是本来平静的湖水忽然被砸进巨石,搅得湖水淤泥翻涌,浑浊不堪。
他神色变幻,骤然闭眼。
纷乱白光从眉心涌出,瞬间包裹了整个身体。
脑中一线清明骤起,他忽然生出个念头,自己实在有点不对劲。随即下一瞬,这一缕清明就彻底破碎,再也寻不到踪迹。
而另外一边,白霜刚刚化作流光,落入那方小院,惊魂未定,气息不稳,就要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