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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殿下……”
众人谢恩,各自寻着座位坐了下来,只是视线依然望着左上方的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很多官家小姐都羞红了双颊,频频投去注视,依稀还能听到小声的议论……
“今日总算见到这位传说中名动天下的小王爷了,真的与传言一样呢!”
“太美了!好像不是真人一般……”
“小王爷的头发真的是银色的呢?好特别,好美呢!”
“若非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听说小王爷还未娶妻,若能嫁与他……那便是死了也甘愿!”
“是啊!若能嫁与小王爷……”
听着那越来越过分的话,桃花的脸色已经绷不住了,气恼的压低声音低咒了一声,“痴人说梦!想染指我家主人,门都没有!”
凤云栖闻言,无奈的微微摇首,今夜来了这么多年轻女子,看来凤云邪所说非假,凤云皇真的有那个意思。这样的宴会她不喜欢,反正母亲也没来,露个面她便悄悄离开,也两日未见母亲了,一会儿就去昭华宫罢。
按照座位安排,最上方是皇上皇后的位置,而后左右两排,一字排开,一直延伸,按照官级大小分列而坐。凤云皇兄弟十七人,姐妹三十二人,除了凤云栖之外,那十六位王爷皆分列各地驻守,公主和亲的和亲,死的死,嫁的嫁,由于距离太远并无人来,只有贺礼送到而已。
皇亲列首,凤云栖自然坐了左排第一位,右排第一位是凤云蘅,第二位是凤云衍,第三位是凤云清。
看着对面的人依次落座,凤云栖微微凝眉,凤云邪呢?难道是……
“小皇叔这是在找我么?”
耳畔突然响起一道低柔的男声,带着淡淡的促狭意味。
凤云栖一怔,转眸便看到身侧熟悉的黑色身影,只一眼便转过脸去,“四皇子想多了。”
“是么?”凤云邪不予置否的扬眉,撩起衣摆优雅落座,两张桌案之间的距离仅两尺而已。
众人坐定,便听人高声宣道,“皇上,皇后娘娘到!”
众人闻声立即起身,走到座位旁伏地跪了下来,齐声高呼道,“参将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云皇楚娉婷两人在宫人宫女的簇拥下由红毯而入,走过中央的过道,走上上方的座位,坐定之后,凤云皇扬手道,“都平身罢,今日是皇后寿宴,大家只当聚在一起庆祝庆祝,讨个喜庆,都别那么拘束。”
“谢皇上,皇后娘娘。”众人谢恩起身,各回座位。
众人回座后,凤云皇巡视一眼,看到凤云栖时眸中明显有了一丝松懈的笑意,随即端起酒樽笑道,“今晚的第一杯就由朕先敬皇后,皇后这么多年的付出,朕都知道,今日趁着皇后寿辰,朕就以这一杯酒代表心意,希望皇后青春长寿,身体安康。皇后来,朕敬你。”
楚娉婷蓦地端起酒樽跪在地上,脸上带着得体的笑,眸中却有了泪光,“谢皇上,承蒙皇上金言,臣妾一定不负皇上,身体安康的一直陪在皇上身边。”
语毕,两人相视一笑,两樽相碰,各自一饮而尽。
夫妻情深,看的众人心生艳羡。
这一杯之后,众人尽皆起身,像是预先预习好的一样,同时端起酒樽,敬道,“臣等恭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凤云栖也随着起身,饮了一杯,到了口中并没有想象中的辛辣,而是淡淡的花香,带着冷冽的香气,回味带着丝丝清甜,凉凉的有些薄荷的感觉。这是什么酒?好生奇怪,完全不似古代的纯酿,倒更像是果酒之类。但这样的场合显然不会用这样的酒,但这酒却……有点奇怪。
正疑惑着,身旁突然多了靠近的气息,凤云栖一怔,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还未有所动作,就听到凤云邪压低的声音,“我知道小皇叔不胜酒力,所以将酒换成了梨花果酒,小皇叔有没有感动到?”
原来是他。
凤云栖捏住酒樽的手指微微紧了紧,压下心中的异样,淡淡的道,“没想到四殿下如此细心,如此便多谢了。”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凤云邪并不在意,酒樽后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我的细心,小皇叔是唯一一个。”
凤云栖闻言饮酒的动作一瞬间僵住,长睫轻颤,良久,蓦地回神,“四皇子这话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小皇叔以为是什么意思呢?”话方出口,敬酒已毕,凤云邪缓缓坐了下来。
又来了,又是这样怪异的感觉。
坐回去便隔开了,凤云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而且方才那个问题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样欲盖弥彰若隐若现的谜纱是最难解开的,不管前进还是后退都不一定是正确的选择,她不喜欢这样的不确定感。
停歇了片刻,便上了歌舞,舞姬们身着艳丽的红衣,随着丝竹翩翩起舞,一瞬间推杯换盏,歌舞升平。
看着那一张张笑脸,凤云栖只觉得陌生,虚假。
身前人影一闪,红色长裙轻轻摇曳,停在了她面前,凤云栖一怔,缓缓抬眸,只见眼前站着一名妙龄少女,白纱红裙,梳着流仙髻,头上只别了一支简单的血玉簪,耳坠明月珠,一张欺霜赛雪的娇媚面容,明眸若水,此刻正含笑望着她,落落大方,清雅有礼却又带着少女的羞涩,宛若一枝含苞待放的芙蓉。
凤云栖确定不认识眼前的少女,见她端着酒,出于礼貌便起身碰了一杯。
少女见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几乎出神,好容易维持住了神智,见凤云栖竟与她敬酒,双颊顿时如红霞晕染,又是激动又是羞怯,低首饮了杯中酒,婷婷袅袅的去了。
桃花满心无奈,唯有不停的叹息,看到那红衣少女走到皇后下方落座,顿时吃了一惊。
那红衣少年究竟是何人?竟与皇后那般亲昵!而且又来给主人敬酒,还有方才那满是爱慕的眼神,该不是……
少女一举,让在场的女子都羡慕不已,目光几乎都朝那边看过去,歌舞形容摆设。
一曲毕,皇后挥手示意歌舞退下,眸光若有似无的望了望凤云栖的方向,随即笑道,“今日本宫寿辰,本宫的小妹要为本宫献舞一曲,但小妹生性腼腆,在大家面前难免有些害羞,本宫想请平安王陪同共舞,不知平安王可否答应?”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桃花闻言一惊,那红衣少女竟是皇后的妹妹?!就算他是笨蛋也能明白皇后的意思,这……这分明是为在替主人拉红线!
果然还是来了。
凤云栖眸色一沉,薄唇微微抿了起来。
短暂的安静让氛围渐渐怪异起来,感觉到氛围的凝结,凤云栖终于缓缓开口,“回皇后娘娘……”
话方出口,便被人打断,“小王爷,请翩然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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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只见楚翩然姿态优雅的起身走下台来,秋霜般脸上带着红霞,走到凤云栖桌案前微微俯身行了一礼,缓缓开口,“翩然知道王爷不便跳舞,翩然不敢为难王爷,今日是姐姐生辰,翩然诚心真意想为姐姐舞上一曲聊表心意,可否请王爷抚琴伴奏?请王爷体恤额翩然一片真心,成全翩然。”语毕,又躬身行礼,这次没再起身,似乎凤云栖不答应她就不起身。
众人见状,惊愕的面面相觑,视线齐齐的投在两人身上,等待着凤云栖的回答……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少女,桃花气的牙痒痒,“这哪儿是在征求主人意见,分明是在为难主人!”
皇后出言在先,主人已不好拒绝,如今这丫头说的这般情真意切楚楚可怜,一言一行将主人堵的无路可退,看来……她们肯定一早就商量好了!哼,她们的计谋才不会得逞,主人才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
突然的转变,凤云清都没想到,愣在原地几乎没了反应。母后……母后她竟然要撮合小姑姑跟凤云栖?
凤云衍焦急的握紧双手,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他怕他一个不注意就忍不住冲上去阻止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母后是有意在撮合小师弟跟那个楚翩然,不,不可以!小师弟是他的,谁也不许抢他的小师弟!
小师弟呢?他会不会答应?毕竟那个楚翩然真的很漂亮,若是他同意了……那该怎么办?到此刻他才惊觉,他一直都在注意小师弟身边的人,却从未注意过小师弟自己,他的心呢?
凤云蘅昨日听到凤云皇提到过,当时心中认定凤云栖不会答应,可看到如今这画面,他的心竟不自觉的揪紧了。
原以为父皇母后想提的人会是哪个官家小姐,那些官家小姐他都调查了一遍,小皇叔应该都不会动心的,可没想到母后竟将小姑姑找了来,而他也完全忘了这个多才多艺的美人小姑姑……看方才小姑姑的神情,好似对小皇叔有意,是啊,小皇叔那样的人怎会有人不动心呢?小皇叔跟小姑姑……他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么?
可是他的心里怎会如此失落?是今晚的酒太醉人了么?
凤云邪维持原样坐在软凳上,修长的手指轻转着酒樽,神情淡漠,狭长的双眸却紧紧的望着身侧的人,不放过任何的表情变化。
他早知今晚会有这么一出,其实他也想看看他的反应……究竟会不会被美色迷惑?虽然他知道他是那种人,但还是想确认一次。这个女人这次将娘家人都拉出来了,想必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看来这必定是一场持久战。
可惜这次她算错了,凤云栖不是用金钱美色就能收买的人。
凤云栖迟迟没有回应,现场的氛围渐渐紧迫起来,看着身前俯身的人,终于开口,“今日是皇嫂寿辰,臣弟也不能让皇嫂扫兴,楚姑娘请起。”
出口的话尽是冲着皇后去的,完全摒除了楚翩然的一片心意,此话一处,有人欢喜有人愁。
楚翩然闻言面色渐渐白了下去,却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情绪,越发表现的完美无缺,“翩然谢过王爷。”
凤云栖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无视了她的心意,她楚翩然才貌双全,究竟是哪儿配不上他了?有多少人踏破门槛她都不屑一顾,唯独对他倾心,他竟如此对她!她知道现在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笑话,哼,她楚翩然不会这么认输,越处于逆境之中她越要赢得漂亮!
凤云栖,我楚翩然认定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一定会让你拜倒在我楚翩然的石榴裙下!
桃花心中虽然忿忿不平,但到了这分上也不能阻止什么,只好将自己怀中的琴递了过去,“主人,给。”
他的琴可是没被第二个人碰过的,可是给主人碰他可以接受。
看到眼前一截古琴,凤云栖诧异的转眸,“这琴你不是很宝贝,没关系么?”
她很清楚这架琴对于桃花的重要性,不管到哪儿都会抱着这架琴,甚至在睡觉时也放身边,这已经不仅仅是琴痴了,这架琴对他一定很重要的意义罢。
桃花闻言差的扬眉,桃花眸中掠过一抹笑意,“因为是主人,所以没有关系。”
原来他的一切主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还以为……
对上那双涌动的桃花眸,凤云栖只微微勾唇,没再说什么便接过了琴放到了双膝上,纤长的十指抚在琴弦上,头也未抬,“楚姑娘,请罢。”
她虽对琴没什么研究,但也能看出这架琴的珍贵,岁月早已磨平了琴身的棱角,圆润滑腻,显然已经年代久远,下午时桃花弹的便是这架琴,琴声空灵悠远,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一种洗涤心灵的圣洁。
楚翩然闻声一怔回过神来,微微颔首退到了一旁。
此时,有宫人上前来在地上铺上一块偌大的纯白色布帛,一旁放置着一方水墨,众人见状不觉疑惑,思来看去却是不得其解。
“这是在做什么?是啊?不是要跳舞么?”
“听闻楚家有一支舞从祖上流传下来的惊鸿舞,却从未有人见过,今日这楚姑娘该不是要跳这惊鸿舞罢?”
“惊鸿舞?我也曾听过的,但那毕竟是传言而已,应该不能的……”
“若不是这奇怪的布帛与水墨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我们还是先看看罢,看了之后才知是与不是!”
凤云清也是看的一头雾水,不禁探身靠近了身旁的凤云衍,拉了拉他的衣袖,“哎,三哥!小姑姑这是在做什么啊?跳舞为何要弄布帛水墨上来呢?”
“不知道!”凤云衍正在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