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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个屁!现在才十点多!」包德咒骂一句,又接连几句脏话说出口,他的路线上已经堆满不规则的彩球,全是对手波顿陷害的诅咒。
「我很无聊啊!」雷契尔在沙发上大声宣布。而且这时间也差不多是他睡觉的时间了。
「啊!」包德惊叫一声。
「哈!我赢了!」波顿得意,跳起来,跳著四肢不协调的胜利之舞。
「该死的,再来一盘!」
「好啊!再来,我也会赢!」
「你试试!」
那两人谁也不让谁,坐回原位,重新开启战局。
雷契尔在客厅沙发看著那两个人对话,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底又开始玩起对战祖玛,心里都在谯脏话了。他可是冒著被狮子咬杀的生命危险来朋友家玩,没想到朋友居然玩起对战祖玛,而且他居然只能在旁边看!太过分了!
雷契尔在沙发上乱吼几声,毅然决然地决定睡了,不管了。反正他也累了。
说睡就睡,一口气睡到天亮,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
雷契尔身上盖著一件大衣外套,应该是事後那两人其中一个给自己盖上的,他边揉眼睛边找手机,在桌几上推满食物垃圾的一角找到。
恶,奇怪他昨晚怎麽能忍受睡在这一堆垃圾的旁边呢?
雷契尔接起电话,里昂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向他道声早安。
「早安。」雷契尔小声打个呵欠,回应对方。
「昨晚睡得好吗?」
「嗯,十点多就睡了,和你结束通话没多久。」雷契尔还有点恍惚。
手机那头,冷哼一声。
这一声,雷契尔瞬间清醒过来,贪睡虫全跑光,心虚紧张的情绪全跑出来,笔直身体正座,明明对方根本看不见他。
「你啊,在别人家里别玩得太尽兴,忘了体统。」里昂提醒他,摆明知道他根本不在家,而是跑到别人家去了。
雷契尔吓得冷汗直流,喉咙像被人掐住,居然说不出话来。
「我下下礼拜一就回去,记得先回去打扫家里。听见没?」
里昂向他交代,似乎没有他想像的那样剑拔驽张,这样反而让雷契尔更加紧张。
「雷契尔?」
「嗯,我听著呢。」雷契尔回应,声音有些惧怕。雷契尔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麽,在忐忑中结束通话,他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波顿醒来,刷牙洗脸後,走到沙发准备看个电视新闻,发现呆坐在一旁的雷契尔,对他挥一挥手後,询问他,「你怎麽了?你脸色很难看。」
「怎麽办被我哥知道了──我偷偷来住包德家的事情,被他知道了……」雷契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波顿觉得雷契尔这反映有些奇怪,不过就是被家人知道在朋友家住宿,这有什麽好紧张害怕,就算是偷偷瞒著家长来的,也不该是这般世界末日的反应。
「你别这麽紧张,这又没什麽,要不如我们先去吃个早餐吧?」波顿提议,打著让他转移注意的算盘,等吃完早饭,雷契尔应该会镇定下来。
波顿将雷契尔过度的反应归咎於第一次跟家人说谎的心虚恐惧感,赶紧带著人到附近的餐厅用餐。早上七八点,刚出炉的面包很快被人抢购一通,他们站在店门口,排队好一会,非常惊讶於这家店的人潮。没想到包德家隔壁竟然开著名店,两人一口气买了两大袋刚出炉的面包。再回去包德家,都已经九点多了。
他们都没想到会花这麽久的时间在排队等候上头。
而包德一直到他们回去都没有醒过来,太可恶了,两人合力攥醒那家伙,包德睡醒一脸茫然,人神共愤、面目可憎,又被一阵好打。待他清醒过来,看见桌上的名店面包,大声惊呼不可思议。
他搬到这间公寓两个学期,早就听说过这间名店面包有多麽好吃,但一直没有机会嚐试,主要是人潮太多,而他又起得晚,加上他懒。眼看有现成的面包可吃,而且还是朋友免费提供,他整个爽死。
超不客气的,连刷牙洗脸都省了,打开纸袋,专挑自己喜欢吃的面包款式。刚出炉的面包还冒著热气,双手一剥开面包,里头澎松澎松的感觉,太美了。
「我们刚才真他妈的应该多揍他几拳。」
「是啊。」雷契尔点头,表示认同。
三人用完早餐,包德这才去梳洗,波顿玩著电脑,雷契尔摆弄手机许久,还是给那个人传封讯息。
『我刚吃了朋友家附近很有名气的面包,很香呢。』
雷契尔传完讯息,心里有点揣测不安,也不知道该怎麽办,那个人很忙,看到讯息肯定得等到午休了,不知道会不会回他讯息。
「你还给你大哥传讯息啊?」波顿瞧他一眼,询问,看他表情不太对劲,马上就想到他是传讯息给他大哥。
「嗯。」雷契尔承认,放下手机,也打开自己的电脑来玩。
「你跟你大哥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你们感情真好,比我跟我亲弟还好。我们两个王不见王,互看对方不爽,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波顿说著,有点羡慕他。
「我们是挺好的。」雷契尔回答。他家人因事故双双过世,是艾德家的人收留他做为养子,从此里昂·艾德就是他名义上的大哥。里昂大哥对他真心很好,在他考上这间学校时,毅然决然跟他一块搬出家里,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原本是希望他通学,但他当时偷偷选了住宿,为此也没少过一顿好吵。
虽然他是装傻,假装自己不知道学校制度,含糊带过,之後大哥要他搬,他也没打算搬出宿舍。他想他肯定是在叛逆期,就是特别想忤逆大哥的想法。
他们两个人就算分别两地,也是这样频繁连系彼此,他觉得自己像被人掌控住,没有自由可言。里昂大哥的时时掌握,逼得他快要窒息。
他发觉自己有时候很怕面对里昂大哥。至於原因,他不能说。
「他就是太担心我了。」雷契尔千言万语全化作一句叹息。
「你就是伪装得太好了。」波顿听闻直摇头,「你可以试著不要在他面前装乖巧、装不懂事,偶尔露出你强势的一面,他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举例来说?跟他大吵一架吗?」雷契尔想不出有什麽展现自己强势的一面。
「不是吵架啦!像是打工之类的啊。我觉得打工挺好的,可以展现出自己成熟与独立的一面。」波顿提议,他之前就是用这一招说服他妈妈。
「我曾经想过打工。」
「嗯嗯,那很好啊!」波顿猛点头,非常看好。
「後来跟我大哥提,三天之後,他介绍一个家教的工作给我,对方是跟他同学团某个乐手的小孩。然後他擅做主张的,把我的offer全推掉了。」雷契尔双手一摊,我真拿他没辙。他真心觉得再好性格的人,在他大哥的掌控之下,都会扭曲成他这样。他或许还算是好的了。
「你大哥真太担心你了。」
是啊,他是。想想当初他用的藉口,说他得专注学业,分神去打工的话,身心都会吃不消,最好找个简单的幼儿家教就好,时间又短又不那麽劳心费神。
但雷契尔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大哥的私心。
他只是不希望他离开他的视线太远。
他们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羊的愿望04
里昂看著手机上的讯息,努力压下心中那股怒意,咬牙切齿地将雷契尔传来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细细阅读。
『我刚吃了朋友家附近很有名气的面包,很香呢。』
这是上午十点多传来的讯息,他一直午休时分才看到,忍住快要爆发的愤怒,回讯过去。
『回家了吗?』
他现在没办法打电话回去给雷契尔,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失控吼他,他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也明白他要是吼起来,雷契尔会反感他。雷契尔反感他的时候,特别安静,与平时逆来顺受的安静不同,就是透著凉意的安静。就连隔著遥远国度,他都能感受到那股冷意。
『还没,说好礼拜天才回去。』雷契尔很快回传。
『不行现在回去吗?』
那方停顿很久没有再回传消息,里昂等得心急如焚,同乐团的乐手经过他本来想问他要不要一块吃中餐,却被他那可怕的低气压吓得不敢接近。
里昂又传封讯息过去,『你玩得开心就好。』
表面上妥协了,但实际上他非常生气。只是不这麽做,雷契尔根本不会理他。
『好的,我会的。谢谢。』雷契尔很快有回音,果真刚才的停顿是故意。
谢什麽呢!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里昂重重深呼吸吐气,收起手机,正巧遇上指挥史蒂芬,被热情地拉著一块用餐,同行的还有其他几名主要乐手。趁机与彼此联系感情也是必须的,融洽的团体气氛,才能有和谐演出的可能。
尽管此时他心情不佳,还是挤出一两个交际的微笑,与人谈笑风生。
午休结束,继续高强度的练团,他们今天要总排一首全新的曲目当作法国站的福利。桑圣的B小调第三小提琴协奏曲,大指挥家突然灵光一闪,临时加入的曲目。按照他的说法,因为他们人在法国,所以一定得演奏这首曲子不可。
里昂随他,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很足够练习,与当地乐团磨合还比较费工夫,法国人天性浪漫,让他感到有些棘手。例如坐在他身旁的男小提琴手对他暗送秋波几次,甚至明示暗示他一个人住在乐团附近,时不时地邀请他去他住所晃晃。
里昂当然拒绝,并向对方直接表示,他没有兴趣在异乡搞一夜情、多夜情,他心里有人了。
那位男小提琴手搬出一套法国人特有的浪漫情怀以及特有的情操观念,情人是情人、老婆是老婆,在他们的观念里这两者是完全可以分开的,不妨碍。
这是什麽鬼观念!里昂感到愤怒,他没办法理解这样的浪漫情操。
男小提琴手追求他几次没得手,终於懂得知难而退,放弃纠缠下去。
幸亏对方还算专业,没让这点荒唐的感情纠纷影响乐团上的协调,只是偶尔无预警地对上对方哀怨的视线,会让他感到异常的烦躁。和面对雷契尔的烦躁完全不同,对於法国人他是真想飙几句脏话,或是动手大打一架,而对於雷契尔他总是无可奈何,拿他没辄。
晚上,雷契尔主动传讯息给他。光是如此,他就感动得把之前的不愉快全都抛诸脑後,忘得一乾二净了。
『攻城成功了!万岁!』
传讯息是那边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打开讯息是这边的晚上十点多,雷契尔还附加一张他游戏里头的截图,和他分享他的喜悦。
里昂又气又觉得好笑,回讯息给他,『与其给我看游戏萤幕截图,倒不如给我你的近照。』
大概停顿一会,雷契尔真的传来近照,非常非常近的照片,里昂只能看见他脸上的鼻子,太近了连焦距都变得模糊,雷契尔在照片下传来文字,『这麽近行吗?』
『别闹,我想看看你。』里昂叹了口气,真是拿他没辄。
过了很久,雷契尔传讯息过来,没有照片,『我去睡了。』
里昂看著他迂回的拒绝,那股烦躁感再度升起,他不可能放过他,拨通视讯电话,说什麽都想见他一面。
…
小羊的愿望05
铃声响了又断,断了又响。
「你不接吗?」波顿询问。他与包德都被这铃声吵得没了玩游戏的心思,三个人六只眼全盯著又是震动又是铃声的手机。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登登登等!登登登等!响彻室内,非常具有戏剧张力与效果。
「我以屋主的身分要求你,接电话,不然就关机!」包德吼著,他不醒再被登登登等魔音传脑,他妈的晚上睡觉都会有阴影!
雷契尔逼不得已,终於接起视讯电话,换上乖巧听话的模样,对著影像上的人说声,「晚安。」
在场的两人看了都想自戳双眼,索性别开眼,假装没看见,眼不见为净。
「晚安,你在做什麽?」里昂询问他,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雷契尔所在的地点,判断应该是在朋友家里某的角落。
「我在跟你通话。」雷契尔回答。
挺气人的回话,看似乖巧,骨子里的叛逆,他以为他都不知道吗?不过是想顺著他罢了!
「你刚在做什麽?」
「和朋友一块玩游戏。」雷契尔老实回答,又补充一句,「我们在玩对战祖玛,本来是我和波顿PK,但我输了,现在换波顿跟包德在PK。」
里昂发出一声哼笑,波顿与包德觉得自己惭愧得想找个地洞把头埋进去算了,无颜见江东父老啊。丢人啊!
「你们玩得愉快。」里昂眉一挑,心里不痛不快,咬牙切齿说著。
「会的,我们会的。」雷契尔委婉一笑,虚心接受他的祝福。但特意强调我们那个词,不踩人痛脚不过瘾似的。
里昂在那头瞪著影幕上的人,重重呼吸著,真怕自己就这样破口大骂了。
雷契尔也知道这样不好,赶紧顺毛,关心关心他,「你们�